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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累了。好好歇息一会儿。”
秋秋被动的点头。
奉仙阁里有她留下的东西,秋秋站在门口停了一会儿,心里的感觉很微妙。
她觉得自己就象上学去了。然后现在放学了,回来了。中间只经历了几节课,几个小时。
可是现实摆在眼前。四舍五入算一算,她已经离开这间屋子有一年半了。
她觉得自己象是穿越了这一年多的时光一样。
真有这么久了?秋秋摸摸自己放在书案上只读到一半的书,挺熟悉的,她还记得自己读到了第几页第几行呢。手指刚摸到书页,马上想到,这书已经跟她阔别了好几百天了。再看看屋里的一切,秋秋在窗边坐了下来。
她很早就踏上了这条路,可是一直到今天,她都没有彻底习惯修真带来的改变。
大白在窗外探了下头,然后欢欣雀跃的朝秋秋跳了过来,一直跳到了她的膝上。
秋秋抱大白,看它的激动和依恋。
她觉得自己只离开了几天而已,可是对大白来说,她已经离开一年多。
秋秋摸着它柔软的皮毛,象以前一样顺手捻捻它的耳朵。
“对不起,大白。”
要是知道一闭关会用那么久,她一定会给大白更多更周全的安排。
二白带着小毛球们在窗外探头。
不,不能叫它们小毛球了。它们已经长大了很多,虽然没有大白二白这么夸张,可是在秋秋离开的时间里,它们都已经成年了,一双双宝石似的红眼睛都在看着她。它们围着她凑成了一个圈,挤挤挨挨的,说不出的亲近。
二白用脑袋顶一顶秋秋的手,示意她抱它,同大白争宠的意图很明显。
秋秋忍不住笑了:“大白,你媳妇吃你的醋呢。”
在这堆灵宠的包围中,秋秋总算有种回到了现实的感觉。
拾儿走进屋子的时候,秋秋正斜靠在窗前,眼睛闭合,看起来象是睡着了。
拾儿还没走近,一只毛球从屋角跳出来,警觉地看了他一眼,看清楚了之后才放松下来,跳出了窗子。
窗外头远远的,可以看到大白领着一群大小毛球在河滩上枯黄的长草之间出没。
拾儿看着秋秋平静放松的面容,手指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划动,象是要用眼记下,用手指在心里画出她的轮廓眉目,这样才不会看错,不会遗忘。
秋秋睁开眼睛看着他,拾儿的注视总让她有一种吃不消的感觉,那漆黑的眼睛里有一种东西,让她觉得难以承受,会把她淹没一样。
“你想不想看看我的剑?”
拾儿点点头。
秋秋站起身来,拉着拾儿走出门外。
她咬着唇笑,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得意了。
可是她就是得意。迫不及待想把自己的心得和心就和他分享。
她的手指竖在脸颊旁边,轻轻弹了一下,
晶莹的水珠从她的指尖逸出来,在空中画出一道光弧。有如一条银蛇盘旋舞动。
“看剑。”
那道光弧迅捷无比的朝拾儿袭来,拾儿肩不动手不抬,一道银芒突然在他身前迸现,正面和秋秋的剑光撞在了一起。
秋秋的剑光就看起来象琉璃般晶莹。也恰如琉璃般脆弱,被这么迎面一击,刹时间爆出一团光华,剑光碎成了无数细小的碎粒。但是那些光点并没就此消逝,反而象是被看不见的力量吸引着,重又凝成了一束,同刚才看起来一般无二。
秋秋伸手召回剑光,待它全部没入掌心,笑着问:“如何?”
拾儿点头:“很好。比我预料的还要好。”
能得他一句表扬实在太不容易了。
“在闭关的时候。我看到你了。”秋秋和他并肩坐在平台的边缘。水鸟飞得很低,天阴沉沉的,看起来象是要下雪了。群山在冷风中静默。有两只水鸟不知道为什么,还留在浅浅的河滩上。
秋秋转过头:“那一刻我觉得我们离得特别近。就象你真的站在我面前。”
拾儿无言的握紧了她的手。
“真的是你吗?”
拾儿轻声应了一句:“是。”
“那时候你也看到我了?”
拾儿点了一下头。
秋秋有些恍惚,她还想问什么,可是又觉得那些都不重要。
她的头靠在拾儿的肩膀上,望着远远的群山。她想起头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想到他们第一次分离的时候,又想到他们在修缘山重遇的时候。
那些细碎的过往被回忆的思绪串成了一串,一重一重的叠起来,最后在心中渐渐成形的,是现在的这个他。
“我还以为是我太想你,看到了幻觉。”
她也生过他的气,他一去没音讯也不回她的信,他擅自宣布他们道侣的事情却没有知会她一声,他擅自决定她的将来,替她安排生活和未来——
这些她也没有忘记。
可是没办法。
在她心里,最重要最亲密的那个人,还是他。
筑基的时候有他,炼剑的时候有他,现在心里的喜悦和感慨,还是想和他分享。
他说过,请她别急着拒绝两个人的事情,再好好想一想。
其实根本也不用想。
她没有别的选择。
她也不想要别的选择。
“你还记得那次你问我的事吗?”
拾儿的眼睛里透着无言的询问。
“关于我们俩的事。”
明了自己的心意之后,秋秋一点都不想掩饰,也不想回避。
“我也喜欢你,喜欢很久了,只是我自己一直不知道……”秋秋望着他,轻快而认真地说:“这世上没有谁还会象你一样待我,也没谁象你一样,早早走进我心里头。”
一点凉意沾在她的脸上,秋秋抬起头来,伸出手。
“下雪了。”
凉凉的雪花落在她手上,细小而晶莹。
雪零零星星落下来,越来越密。
细雪沾在他的眉毛上,秋秋伸手去替他拂去。
拾儿握住了她的手腕,把沾在她指尖的雪珠轻轻吻去,接着轻吻她的掌心。
轻盈的触碰让秋秋几乎全身战栗。
雪珠是冷的,他的唇是热的。
冷热交叠的感觉从指尖移到了眼睛上,鼻尖,面颊,最后落在唇上。
那是深沉的,他没有诉诸于口的*意。
他们的生命早已经息息相关,没有什么人什么事可以阻隔。秋秋觉得眼睛发酸,她紧闭上眼睛,把面颊紧紧贴在他的胸口。
如果冥冥中真有仙人,有神明,她衷心感激他们,让他们两人能够相逢。
雪落在他们的脸上身上,北风迅速掠过,夹杂着雪片一直吹向远方。站在河滩上的两只水鸟清唳一声,展翅飞了起来,一直飞向苍莽的天际。
117 练功
飞雪连天,秋秋望了一眼窗外,刚睁开眼的时候她几乎以为自己回到了修缘山了。
虽然在修缘山的时候经历多半不大愉快,可是待得久了,还是有感情的。
她想起静海师兄,静卢师兄,难免又想起静菲。
静菲早已经死了,她是如何被魔物所趁所害的真相大约是再没人会知道了。
秋秋学会了驭剑的法诀可没有怎么习练过,开始不过离地三尺,就开始左晃右摇,一副走钢丝的模样。
林素在背后喊了声:“这是哪里来的铁拐仙。”
秋秋吓了一跳,灵力一泄,顿时落下地来。
林素忙走过来道歉:“都是我的错,不该这么冒然喊一声,姑娘内息岔了没有?”
“还好还好。”秋秋和他相熟,也不见外,开了句玩笑:“诶,我怎么把实话说出来了?我该说我吓得走火入魔了,让你多多的赔点法宝灵丹给我。”
林素也笑了:“你这是练驭剑飞行?”
“是啊,总练不好。”
飞行是暂时办不到,她觉得自己这个浮空和平衡就得狠练一练。
林素心说静秋姑娘没有师父教,少主又是那个寡言的性子,她一个人练总吃力的。有心指点几句,又想起管卫的前车之鉴来,有些犹豫。
管卫替秋秋拆招的事林素听说过,但是后来少主为了这事儿诫斥了管卫,说秋秋的剑路如何只有她自己领悟到的才合适,他的法子加于她身上实则是误了她。
林素这么一犹豫,秋秋已经问他:“林兄,你也练了驭剑吧?”
“那是自然,往中原去之前就已经起手在练了。”
“那你是怎么练的呢?”
林素顺口就说:“当时我在断肠崖练的。”
“断肠崖?”
林素后悔自己嘴快,可是说都说出来了。只好解释一句:“断肠崖地势很险,落下去的话罡风厉害,不死也重伤……
这练功方法可以总结成一个字,逼。
不想死不想重伤就不能出错。
比起修缘山循序渐进的练功,这种方法更残酷。
但是应该也更有效。
“那断肠崖在哪里?”
林素见她果然这么问了,肚里直叫苦。
不过他要不带她去,她自己找去,没人照应更糟糕。
“那,我陪你去断肠崖看一看,不过静秋姑娘你能不能在断肠崖练驭剑。那是少主说了算。”
秋秋点头答应:“好。”
林素这才唤了灵禽来,带她去断肠崖。
“林兄,天天听你们说九峰。九峰究竟都在哪儿?不会峰峰相距千里吧?”
林素笑了:“静秋姑娘说笑了,相距千里那就太夸张了。照这么算,九峰可不就方圆上万里了?其实上九峰之间距离不算太远,不过第八峰、第九峰离得远一些。”
“那咱们现在日日盘恒的地方是第几峰的地方呢?”
“是第一峰。”林素信手前指:“那里就是第二峰。”
秋秋极目远望,他指的那个方向隐在群山之中。不知道哪一座峰才是他所说的二峰。
“其实九峰里头,有两座峰是外人找不到的。”
“啊?”秋秋十分好奇:“为什么?”
“第九峰被称为隐峰,执掌的是九峰的典籍传承,乃是需要守秘的禁地,所以不要说外人,就是九峰中的人。也大多不知道它在哪儿。”
秋秋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那还有哪一峰是找不到的呢?”
“第七峰就无人能找到,除了掌峰之外,第七峰历来也没有堂主和其他弟子。从来都只有峰主一人。”
第七峰?
秋秋想到拾儿说的话,他当时就拿第七峰的峰主来激励她来着。甚至说第七峰的峰主有不会功夫的。
好神秘啊。
既不会功夫还能当峰主,而且第七峰又在一个谁都找不着的地方,简直比第九峰听起来还要高深莫测。
“林兄你也不知道?”
林素老老实实说:“不知道。”
秋秋现在心里第一好奇的事就是这个第七峰了。
这两座隐形的山峰定然是九峰的至高机密。
第一峰也就是主峰,掌峰是拾儿。其他几峰也都职司分明。但只有第七峰这样神秘,别说是是做什么的了。连在什么地方都没人知道。
难道是那种传说中的隐形部门?专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瞧,那是第六峰。”
灵禽飞的近了,林素指了一下。
秋秋看见那座山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