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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客栈里一直等到入夜,忽有人轻飘飘的跃身窗前,叩了叩窗,低声道:“必应居应召而来。”
花朝月大喜,其实虽然夜笙歌说的笃定,但是没试过她心里也没谱,只是想在管若虚面前耍耍帅而已,一见居然真的有人来了,顿时觉得倍儿有面子,扑过去把窗子开的大大的:“快进来。”
窗外人一见她这热情劲儿就惊了一惊,又见她这行头又惊了一惊,却仍旧跃了进来,他穿了一身夜行衣,也戴着面罩,只露出一对机警的眼睛,扫了安坐在旁的管若虚一眼,便向花朝月执礼,奉上那枚玉符:“姑娘的符,请收好……姑娘见召,不知想问什么?”
花朝月表现出了有朋自远方来的热情,踢踏踢踏走到桌边,给他倒了一杯茶,双手捧过来,同他搭讪:“你叫什么啊?”
那人向后一退,也不接那茶:“姑娘有话请直说。”
她晃晃脑袋,神情隐在面罩里看不到,只声音十分无辜:“可是没有称呼怎么说话呢?”
某人愣了愣,有些无语:“姑娘可以叫我必应居。”
“……好吧,”虽然很古怪,可是他喜欢就好,花朝月很热情的:“必应居啊!你坐嘛!我问你,我给你的符,是不是问事情可以不收银子的?”
某人继续无语,“是的。”
“那找你们帮忙也不收银子呗?”
“帮忙?”某人愣了愣,想起上头的交待,于是爽快点头:“是,不收。”
花朝月很高兴,用“我很牛吧”的眼神看了管道长一眼,却忘记自己还戴着面罩,管道长却懂的很,向她点了点头,然后花朝月满意的转回来:“必应居啊……”
某人真的很后悔说了那句话……被她这样叫简直别扭死了,他双眉深皱,忍耐的看她,花朝月笑道:“我要天下美男子的资料。”
他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什么?”
她戴着面罩的脑袋晃了晃:“就是姓名啦,住处啦,做甚么的,要是有画像就更好了……”
他无语了许久许久,才缓缓的点了点头:“好罢……”
花朝月更是满意,伸出小手想拍他肩以示嘉奖,却被他无比谨慎的让开,只得收了回来,道:“另外,还有一件小事。”
某人无力道,“姑娘……请吩咐。”
她凑他近些,他急让开,她向他勾手指,他只得略凑近些,然后花朝月神秘兮兮的道:“必应居啊,我要夜笙歌和锦衣侯的秘戏图。”
没错,她就是要杀熟怎么了!与其听民间不靠谱的传言去找大侠,还不如找现成的美男子看个够……可怜的夜行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秘!戏!图?”同时惊讶的还有险些掉了杯子的管道长……
“你不懂么?”花小姑娘很周到的解释:“据说秘戏图还有一个名字叫春/*宫图……但是我不要两个人的那种,我只要夜笙歌自己和小侯爷自己的。”她摸下巴,“好像应该叫果体画更恰当诶……”
某人的声音已经接近于呻吟了:“你要……要……”
“要夜笙歌和锦衣侯的果体画。”
“为……为什么……”
“咦?”花朝月道:“不是说你们有求必应,不会问为什么吗?”
某人无力喃喃:“可是鱼鲮岛弟子来人间居然是为了……”
花朝月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我是鱼鲮岛的?”
夜行人囧囧有神的伸手指指:“道袍……”
花朝月有些懊恼,只顾了卖关子耍帅居然忘记换道袍……做这种事好像,大概,可能……反正总不会给鱼鲮岛增光添彩……为了敬爱的师尊,她果断指尖一长,秀出小刀刀:“喂,必应居!马上把你看到的全部忘掉!要不然杀了你哟!”
他急挺了挺腰,终于想起了自己的身份,沉声道:“放心,我们绝不会泄露客人的身份。”
花朝月很不屑,当年夜笙歌也是这么说的,结果还不是一转头就泄露了?不过小倌楼和必应居应该有些不同罢?于是她点点头:“好罢,总之若是被人家知道,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他抽着嘴角:“姑娘要的材料,我们会尽快搜集,至于你要的……咳,果体画,我需要请示一下门主,姑娘三日之后再来此处可好?”
花朝月道:“五日之后罢!我每隔五天才能出来一次。”
“好。便是五日。”那人躬身:“告辞!”一边就从窗子里跃了出去,跑的比逃命还要快些。
管道长始终一言不发,若有所思,这时才徐徐的道:“只望众美图不要变成独美图……”
花朝月正伸头看着那人落荒而逃,压根没听到,问:“什么?”
“没甚么,”管若虚微笑站起身来:“我们走罢。”
…………
万里之外,一身劲装的夜楼主正在漏夜赶路,耳边忽然叮叮两声,夜笙歌略勒了勒马,伸手将鹤讯抓在了手中,然后大大一愕。
纸上寥寥数语,却让他连看了几遍,手儿情不自禁的越捏越紧,媚眼中却渐渐显出了温柔……又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一去便是一年多音讯全无,然后忽然出现,把他已经绝望的心房狠狠的撩拨一下……
她要他的秘技图?要的可真是……大胆……虽然这真的没甚么好开心好骄傲的,可是嘴角却总是不由自主的往上翘……
可是,要天下美男子的材料,还要锦衣侯的……这也太贪心了罢!嚓的一声,那纸终于抗不住他的力气,碎为阖粉,夜笙歌微微一惊,急想去抓时,早已经碎的无法修补……夜笙歌终于还是长叹了一声,抽了纸写道:“凭她要甚么都只管给她……”想了想又写道:“纨绔有甚好处,随便乱画便可。”一边就抛了出去。
夜楼主可没想过,他自己其实也是个纨绔,好像比身居高位名满天下的锦衣侯还要纨绔的多……其实夜楼主的意思就是说,他一点儿都不介意露肉,可是一定要露的千娇百媚国色天香倾国倾城,最好让人睹肉思人日思夜想然后千里寻肉,至于锦衣侯么……哼哼,缺胳膊断腿没子-孙-根甚么的尽管往上画!
必应居门人可是出了名的深体上意,再说夜楼主前前后后已经找了这姑娘三年,说他对她没意思狗都不信……所以五天之后,花朝月拿到了墨迹极新日夜赶工的众美图……满怀期待的抱回岛上一瞧,结果所谓的天下美男子,人数倒是不少,可长的吧,不能说难看……也绝对称不上多好看,总之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看十眼都记不住,完全没有见真人的兴致……
至于果体画么,夜楼主的犹抱琵琶半遮面,一张俊面倾国倾城,一双媚眼勾魂摄魄……曼妙身体轻纱点缀,虽然是轻纱,也足够让人看不清,可是看不清吧,纱下面又分明有东西……遮什么遮,又不是没见过他的肉茶壶!
花朝月横看竖看,左看右看,直瞪的眼睛都疼了,还是只能无奈的放弃,撂到一边,把小侯爷的拿起来,小侯爷生的清俊,脸也画的像足十成,可是这小侯爷的身体怎么长这样啊?这怎么看右腿也比左腿短一截吧?还瘦骨嶙峋的,一肚子的黑麻子,两腿-之间黑乎乎乱糟糟一通乱涂……难道是骑了一只猴子?
纯洁的小少女真的没看明白,于是愤怒起来,把一摞纸全都扫到一边,站起来叫:“管若虚!管若虚!”
他没在桌子上坐着,外面也没有,连找了三圈,才见他捧着一大堆颜料走进来,花朝月迎上前抱着他的胳膊,严肃的:“管若虚,我已经阅尽天下美男,可是我觉得,我还是最喜欢看你。”
他好像早就料到似的,淡定的:“嗯。”一边把手上的颜料放在桌上:“记得我说过的话吗?你好生临摹这些画,若是旁人的不好看,就只临夜笙歌的。”
花朝月的注意力被带歪,伸手去拿那些瓶瓶罐罐:“怎么这么多颜料啊……”
“对啊!”他拍拍她的小脑袋,微微带笑:“不多怎么够你用?我要出去一阵子,你自己要乖。”
她没在意,只当他又去鱼鲮岛蹭茶,答,“哦!”
然后管道长抽身走了,花朝月兴致勃勃的开始画果体画……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三天过去了……早中晚餐准时出现在柜子里,可就是不见管道长的人影,小姑娘画到手酸,终于回过味儿来,臭道士分明是躲债去了啊!这也太过份了啊!
于是花朝月把笔一掷,掀桌暴走,可是大海茫茫,她没有云归兮在身边,哪儿也去不了,鹤讯和传声符统统传不出去……独自困守第五天的时候,小姑娘终于暴发了,她决定就算淹死也要回鱼鲮岛!一定要找那个负心人算帐!
她冲回去,从窗边拿了管若虚常用的飞剑……这时候她已经想不起飞剑为什么会这么巧就搁在窗边了,总之她拎着飞剑到了海边,开始尝试驭剑飞行。小姑娘犯起倔来,那绝对是掉进海里也不回头的,于是试了不知几个时辰之后,那天的感觉,忽然就回来了,飞剑在她脚下颤了一颤,然后轻飘飘的飞了起来……
花朝月一声欢呼,手摆足蹈,然后不意外的,啪的一声掉下来,摔了一嘴的沙子……花朝月不哭不闹的爬起来,抹抹脸儿继续练,就这么不断摔下,又不断爬起,不眠不休的练了一日一夜,摔的全身无处不痛,却终于把小飞剑驭到了天上,然后开心的飞来飞去……
这时候她早已经忘记了她的初衷是找管若虚算帐,只是沉浸在这种翱翔云空的快乐里……不知飞了几圈,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想起了管若虚说,“等你有一天登上霜天晓角楼塔顶,自然知道……”于是她驭剑便往上冲,越是向上,越觉半空中风势劲急,飞剑也被这狂风吹的摇摇摆摆,花朝月咬牙撑了许久,终于还是脚下一滑,从半空中跌落下来。
这么高摔下来铁定变肉饼!花朝月大声尖叫,双手捂脸,一边拼小命召唤飞剑……谁知她咣的一声落在了地上,居然像球一样弹了一下,毫发无伤……飞剑随即嗒的一声落在了手边,花朝月愕然的摸手摸脚,到处都全乎,虽然不知是为什么,也不敢再试……又不想放弃,于是灵机一动,跑到楼上先用传送阵传到八十七层,然后再驭剑向上,起先眼前总是白雾茫茫,可是很快,便觉得眼前一亮,飞剑陡然冲破了云空,冲入了一个宝光晶莹的所在。
花朝月从飞剑上跳下来,好奇的四处打量,这儿像一间琉璃屋,四壁全是亮堂堂的晶莹剔透,每一个角度,似乎都折射着异常瑰丽的光芒,美伦美奂,左手边一座晶莹玉像,雕刻的是一个道士,须发皆白,萧疏淡远,湛然若神。她不由得生出肃穆之心,走上几步,走近了,才发现那道士脚下有一个奇异的石头,样子像一本打开的书,上面刻着些古朴的字迹,最奇的是,这石书的中间,竟也像线装书一样用一条金光灿烂的索子系住,犹有两个金铃垂在下面。花朝月凑上看了许久……居然一个字也不认识!
花朝月就是再乐天,也忍不住要抱怨了:“还说上了塔顶就什么都知道了,结果还不是甚么都看不懂!”
忽听一个温雅的声音道:“那是我师父。”花朝月一怔,急回头时,便见管若虚不知甚么时候,竟站在了身后,向她微微一笑,随即走上前来,向那玉像施了一个大礼。
他望了那玉像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转身向她伸出手来,凤瞳清澈有如月光,花朝月心里想着他扔下她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