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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震,从镇静中清醒过来,感到了脚下开始微微震动。心中的不安随着越来越近的这晴天里的雷声,泛起了频繁的涟漪,相互撞击只会越来越增强。他不由克制的冲了出来,
“他们在哪儿?!”
微笑杀神
大地的震动让所有人停下了手里的活计,惊恐的看着雷声越来越响的山那边,巨大的树木可以清晰的看到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扭曲、摧毁。纷飞的叶子带着血的腥味被风带过来。一个村民摘下飘到前面那个人头发上的叶子,惊恐的大叫了一声:“血!”
染血的叶子造成巨大的恐慌,人们开始后退,丢下手中的东西就往山坡上跑。
哗!一阵树叶的巨响之后,冲出来的是……“兽啊!兽来了!……”大叫的人们还没有呼喊完毕,就见兽跌跌撞撞的冲到田里来,冲着他们直冲过来!
完了,跑不掉了!站在最前面的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影在兽的眼睛中越来越清晰,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其他人也同样无能为力的看着惨剧再次发生……
兽的尖牙已经近在咫尺,在所有人惊恐的睁大眼睛的同时,也有人注意到兽的样子有些不一样,它们的表情看起来……比他们还恐怖,为什么?
湿湿的液体淋在那个人的头上,是兽的口水吧?他在极度恐惧中反而睁开了眼睛。为什么自己眼前是红色的?是血!自己的血吗?不对,一点都不痛,不是他的血!那么是谁的……他惊讶的抬起头,兽就那么立在那里,看着自己的眼睛已经灰暗下去,那不是鲜活的生命之火熄灭的迹象吗?
忽然,兽的身体直直栽倒下来,在他面前。如泉水喷涌的鲜血浇了他一身,整个人在血的雨中被淋成落汤鸡。他下意识的低下头,看到的是兽的脖子上那清晰的切痕,平滑的切面可以清楚的看到兽的骨头和血管,那嫣红色的、淡紫色的血正在外流。兽倒在他的脚下,死掉了。
“呀啊!”兽的头滚落到周围的人脚边,胆小的人不由得尖叫起来,这兽的头就有半个人那么高,那尖锐的牙齿正是吞噬生命的梦魇,究竟是谁?可以将兽如同切菜一样杀死?
还未来得及多想什么,后面的景象就让所有的人惊呆了:成群的兽都像被死神追赶着,毫不犹豫的从山崖上冲下来,摔倒后就以飞快的速度移动它们巨大的身躯站起来,继续狂奔,还有许多兽是被自己的同类踩死的,整个田地里都染上了血色。
到底是为什么?他心中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烈,那两个孩子不在,他们在哪里?这个问题他实在不想知道答案,但是从周围村人的欢呼中他已经知晓了:他们就在那里,兽群的后面,挥舞着在阳光下红到发亮的细线屠戮着兽。
人群的欢呼声渐渐小下来。本来他们看到自己的“守护神”回来是很开心的,因为自己的安全有了保障,但是才短短一瞬间,他们就沉默了,然后开始发抖,牙齿发出“咯咯”的声音。
那是他们吗?只是两个孩子,那两个他们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吗?矫捷灵活的动作,狠辣的手法,挥舞着手中不知名的细线将兽一头一头杀死。整个田地已经成了他们的游乐园。纷飞的鲜血中,明媚的笑容,愉快的神情。他们,真的是人吗?好可怕,现在的他们已经无法说出究竟是什么更可怕了,吞噬不知多少人是生命的兽?还是现在正在屠杀可恶的兽,还笑容灿烂的“保护神”?
终于一切都在鲜血中沉寂下来,田里已经被兽的血给淹没了,一块一块的田垄里全是浸泡在鲜血里的兽的肢体。
看着在一边树上冲他们招手微笑的“保护神”,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做法是不是真的正确。师傅,他们真的是人不能控制的吗?
他们
以后再也不会有兽来侵袭村子了,村民们还是换了一个地方,从新开始自己的生活。因为原来那块地已经被兽的鲜血浸透,无法在继续耕作下去了。
新的地方新的生活,很容易让人忘记过去发生的一切,开始着自己的新里程。兽的阴影渐渐过去,阳光重新普照进生活里。但是有些事情总是无法过去的。
两个孩子在将兽全伙歼灭之后就开始沉睡,好象用尽了全部的精力,昏迷不醒。他和村民们每天战战兢兢的守着这两个有着可怕能力的孩子,也不知道是该祈祷他们不要再醒来还是快点醒来。对于和自己不同的异类,人总是抱着警惕敌视的态度,无论什么时候。
大约过了三天,这两个孩子才慢悠悠的醒过来,醒来之后就吃东西,吃很多东西,看来是很饿的样子。他们小心的看着两个孩子,还是一副天真的的摸样。
所有的人都开始怀疑,当时自己看到的是他们吗?那对着鲜血微笑,神情愉悦像是得到极大满足的杀神,真的是眼前的孩子吗?或许是自己看错了,被自己当时那极度的恐慌迷乱了眼睛,或许,这次他们的那种奇怪能力就没有了,用光了也说不一定。
慢慢又恢复了健康的两个孩子就像他们孩子一样开始着终日玩耍,有时帮忙家里的生活,完全没有任何不同。
时间慢慢流走,村子发展成镇子。两个孩子却没有什么变化,只是长的越来越俊美。
一切的发展史都有战争相伴,那个镇子也不例外,很快就和相邻的镇子因为水源而开始了械斗。
不过他们很快就开始后悔,所有的战争都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有的时候那代价之大,超出人们的想象。
因为血的腥味被带了进来。当人们为伤员包扎的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两个孩子眼中闪过的精光。
所以第二天,当他们醒来时,只是发现平静,隔壁的镇子一点声音也没有。两个孩子还在睡觉,一脸的满足,也不知道做了什么美梦。
忽然,第一声惊叫从河边传来。所有的人都聚集到河边,然后惊呆了。
河里流淌的不再是清澈甘美的水,不知道为什么,整条河就像从地狱流出来的一样,泛着血一样的红色,整个空气中也翻涌着淡淡的腥味。
快马去查看原因的人很快就回来了,他惊颤着从马上摔下来,指着隔壁镇子的方向说不出话来。所以人们朝隔壁的镇子走去,看到了一座空寂的死城,真正的死城,这里已经没有任何活着的人,全部倒在血泊里。所有的人都很利索的一切为二,整个街道都是流淌的鲜血,然后沿着地势比较低的地方流就河里去,将河水边成炼狱。
“……是他们……”这血腥利落的手法,只有他们。
敌人
由惊恐转化成愤怒的人们直接来到两个孩子的房间,却没有人敢先和他们说什么。只是各自和周围的人交换着愤怒、不安和正义。
他被愤怒所控制,端起水直直泼到两个还在沉睡的孩子脸上:“马上醒来,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神情还有几分恍惚的孩子醒来,看着这么多的人都围着自己有些奇怪,“什么事啊?”
“那镇子的人是怎么回事?”他大声的质问到,“那不兽啊!那是人,是人啊!”他们怎么下的了这个手?
“那是敌人啊。”两个孩子理所当然的回答道,“不是你们说要收拾他们吗?所以我们就去了,做错了吗?你们不高兴吗?”在他们的眼睛里,兽和人没有什么区别,都是敌人,对于敌人唯一的反应就是扑灭、毁坏、杀戮。他们不是人,是杀戮的机器,被设计的出生,被指定的命运。
他真的明白了师傅的意思,那不是人能够控制的,应为那不是人啊!是自己一手创造出来的杀戮机器。世界对他们而言只有两半,敌人,不是敌人。世界在他们的眼里只有猩红和雪白两种颜色,只要不是敌人说,“那是敌人”,他们就会尽心尽力的去执行自己的本能动作:杀灭。那不是他们的错。
他低下了头。师傅,我真的错了……
“……恶魔,你们真是恶魔!”后面的人惊恐的叫起来,“我们只是说一说,并没有真的打算杀他们!教训一下就好了,我们又没有下命令!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都是你们自作主张的,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天啊!这种冷血动物怎么会是我们的一分子?”
……
惊恐的或许不是对这两个孩子的,而是对于自己阴暗内心的。他们的心里曾经无数次在诅咒着对手的死亡,这是正常的,没有人责怪。但是一但自己有了这个能力让自己憎恨的人死去的时候,又一定会无法面对的自己阴暗心理,强烈的罪恶感开始作祟,变成自以为是的“正义感”,全盘否定自己。人就是这么意志不坚定的生物,无法贯彻自己,所以不论英雄或者枭雄都是极少的;所以才会拼命的将所有的责任往别人身上推卸,
“都是你!你怎么会创造出这么两个怪物!”……
“你为什么不听师傅的话呢?现在要怎么办?”
“都是你!”
他沉默了,是,他没有听师傅的话,这一切他要付很大的责任。可是,他们就真的一点错都没有吗?他们就完全不记得当时是如何苦苦哀求自己吗?不记得这两个孩子是如何剿灭了生存大敌的了吗?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悄悄的耳语渐渐汇合成一股强大的声音,杀了他们,杀了这两个制造麻烦的怪物,然后他们就可以重新过着清白的生活了,一切的一切就和他们没有关系了……现在他们有这么多的人,这么多的武器,一定可以杀了他们。
“住手!”他的惊呼被愤怒的人群所湮灭。这些人疯了,多年安逸的生活已经让他们忘记了他们是多么可怕的两个孩子,他们曾经歼灭了所有的兽,一定不是这些脆弱的人和武器能对付的!
两个孩子惊讶的看着围上来的人群,然后在一秒钟的时间里做出了本能的判断,是敌人。面前的这些人是敌人!
敌人!绞杀!毁灭!
风暴再起
一切都在被鲜血染红的死寂中结束。结束,就意味着不会再开始了。时间停在那里不会再向前流了。
一切都结束了。
他看着两个站立在血泊中的孩子,开口:“为什么?不杀了我……”为什么要留下他?
“…因为你刚才在阻止他们,你不是敌人。”他们可以听的到他的呼喊。
他们判断真是单纯到可以,只是一句话就可以做出反映。他看着一地的碎尸,扬起一个苦涩的微笑,这是自己种的恶果,那么就要他来背起责任:“我们……离开吧。”
相信我,请一定相信我,我会亲手解决掉他们,终结这场一开始就注定的悲剧,相信我。就让你们冤魂的哭泣在耳边提醒我,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就让我来……亲手结束它!两个孩子完全不明白他的心思,只是跟着离开。
三个背影被拉的长长的,投在进浸满鲜血的地上,像三个巨大的惊叹号……
时间就在行走中过去,镇子渐渐也变成了国家,两个孩子渐渐长大,他也渐渐变老,三个人都渐渐沉默。他们都不走大的市镇。对于很久以前的那场离奇的“市镇屠杀”,也早就因为什么线索都没有(他们认定所有的人都死掉了)而成为了人们口中的谈资,现在,早已被渐渐遗忘。
所谓历史,就是不断战争和短暂和平的记录,自从有了生物那一天起,战争就从来停止过。更何况有了国家。不断的扩张、战争、征服或者消失,然后又是扩张、战争或者消失……不断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