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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满日生,魔物很容易侵占她的身体,让她报复性地去迷惑别人,使他们做出残酷的事情。如今得到解救,她才恍然惊醒,只知道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如今距离她第一次见那个男人,已经十年有余,但是男人却半点衰老的痕迹都没有。仍旧如同及冠之年般俊秀非凡,她知道自己猜对了,他不是凡人,他到底是什么来历,要如何才能接近得了他呢?
虽然精疲力尽,但是一瞬间已经想透的梅蕊坚持让自己站起来,她走到他的身边,轻声道:“公子,多谢您的搭救之恩,让梅蕊免于坠入魔道。”
敖汐从愧疚中抬起头来,看着这楚楚可怜的女子,柔声说道:“不用谢,你遭魔物侵占,又落了水,身体一定很不适,快去休息吧。”
“不,小女子与恩人再度相见,什么疲累都忘了。”梅蕊屈身一拜,倒是让敖汐懵了。
“此话怎讲?”敖汐问道。
“十年前公子曾与我父亲赵俊安秉烛长谈,父亲对公子的才学赞不绝口,公子临行前曾给过我父亲金玉之言。”
梅蕊的一席话让敖汐想起了确有这一回事,看梅蕊的目光也变了,他喜欢拜访文人学者,但是从来都是只拜访一次,所以很容易被遗忘,人类本就是容易遗忘的,没想到这个女子十年前一面之缘就能惦记到现在,他也忍不住想要与她多说几句。
“原来如此,那令尊如今怎样了呢?”
“家父早已身首异处,皆是没有听从恩人劝告之故。”梅蕊说完轻轻拭泪。
“这……”敖汐见她哭泣,一时手足无措。
“我家本是书香门第,世代忠诚,遭逢大难之后男子均被斩首,女子均充为妓,我苟活到今日,就是想求恩人一件事。”
“什么事?”敖汐问道。
“您可以给家父透露那句话,亦可给我透露一句,倘若我知道此生再无转机,也好早早赴黄泉与父母相遇,如果我苟活下来,能够帮家父雪耻平反,那人世再多苦难,我都会去承受。”她洒泪坦言,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女子说起这番话却带了几分傲骨,敖汐心中一动,掐指一算,已经算出她的命运。
他都不敢将这样残酷的事实讲给她听。
“公子,求求您给我一句话吧!”她连连磕头,每一下都狠狠撞在甲板上。
“汐,时间不早,不要再这里磨蹭了。”敖月很不满这个女人同敖汐说了那么多话。
“等一下。”敖汐上前把女子扶起来。
“天机的事情,我也不敢随意泄露,但是我现在缺一个仆人,若你有兴趣,不如跟我走,只是不能再想着人世界的恩怨情仇,就是你父亲的冤情,也不去想了。”敖汐问道:“你可愿意?”
梅蕊怔在当场,她没想到得到的居然是这种回答,但是她也足够机警,想到这个良善男子说出这种话来,势必冤仇是无法得报,自己恐怕还要搭进去,所以才提议如此,让自己摆脱风尘,便盈盈一拜:“我愿意,从此跟随公子,做公子的仆人。”
梅蕊如此轻易地答应了做那个陌生男人的仆人,这让众人都感到疑惑不解,也为梅蕊不值,谁会忍心让如此钟灵毓秀的女子做仆人呢,他们全都愿意将她娶回家的,可是那个男子身上不由自主流露出来的贵气令人折服,他们下了画舫,老鸨听闻此事赶了出来,拿着官家的批文说道:“诸位留步!梅蕊是罪臣之女,是不能赎身的!”
梅蕊头也不回地答道:“妈妈您就当我死了吧!这些年我也存了些银两,您可以都拿去。”
“可是这是犯法,万万不可啊!”老鸨很是心焦。
敖汐笑道:“这也不失一个好办法。”他手一扬,众人都双目迷茫,全部陷入了幻境,幻境里,梅蕊落水之后遍寻不到,只能断定她是死了。
梅蕊看到这个情形知道是公子施法,可是她明白不能多问,就默默地跟随着他离开了。
谁都道欢场无情,幻境中寻觅不到梅蕊的众人伤心落泪,更有甚者还想追随她共赴黄泉,幸好被别人拉住。梅蕊并不得意于这种受众人追捧的荣耀,在她看来,人的一生随波逐流不能自己主宰自己的命运,再多的赞美都是过眼云烟,但是她此时此刻却大不相同了。跟着这个神祗般的神秘男子,她觉得自己恍若登仙,已经不是凡人的境界,可以脱离万丈红尘的侵扰,飘渺于世外,这是几生几世难以修来的福缘,满心的钦慕和感谢,只能化作忠诚信仰的目光,注视着新主人的背影。
敖月眼看着这一切,只觉得那个女子有一种无比碍眼的感觉,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一剑把她杀了,免得敖汐还要为他多分一分神。
敖汐还要同敖月一起去除魔,带着一个凡间女子确有不便,只能找了处地方把她安置在那里。
“公子这一走,何时回来?”临别时梅蕊已经依依不舍。
“不多时就回来,要看事情办得是否妥当。”
“那若是这期间家宅出了事情,该如何知会公子?”她追问道。她以为这琼楼玉宇便是公子的宅邸,却不知道他真正的宅邸在深海之中,华丽上千万倍。
他拿出一对海螺说道:“这是一对鸳鸯螺,生是一对,死亦相通,你拿着其中一个,有要事的时候,就对着这海螺说话,便可以通知到我。”
“我们去做的事情攸关性命,你别随便就打扰我们。”敖月看在敖汐的面子上没有对她恶语相向,但是言语中的警告是意味分明的。
“奴婢知道了。”她倒是温驯地回答。
去往除魔的地点,途中敖月不解地询问:“汐,像这种奴才我们龙宫多不胜数,为何你还要白费心机去找个人类来做奴才?”
敖汐苦笑了一下:“并不是因为对自己有好处才去做事情,你看她身世凄凉,我又与他父亲有过交往,自然不能看着她自取灭亡,她的命很苦,我救不了她父亲,至少救她一命,这样心中也能安慰一点。”
“你又不欠他们。”敖月最讨厌敖汐这种把人类看得那么重的论调。
“虽然不欠,但是世上生灵都是父母生养,慈悲一些,也是希望得到福报在亲人身上啊。”
敖月闻言沉默了。敖汐的母亲是个身份高贵又聪敏慈悲的女人,深得圣眷的同时也十分疼惜儿女,敖汐与她关系很好,孺慕之情溢于言表,虽然敖汐在法力修行和战斗上显得有些不务正业,但是龙王始终没有对他真正发过火。他是天之骄子,生长在美轮美奂的环境中,不知世态炎凉,人心险恶,怎能和她这个从海底深渊来的女子相比呢。她可以理解他的话,但是她却做不到这样发自内心的善良。
时过境迁,当仙魔之战落下帷幕的时候,敖月发现了比处理魔族更加难以处理的问题。
失了龙珠,敖月很清楚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当她撞破了敖汐和梅蕊的奸情之时,两人居然想要殉情。
敖月最难过的并不是敖汐不爱自己,而是敖汐居然将自己视为无情无义之徒,只觉得被她发现就会有灭顶之灾,想要以命相搏。他说:“敖月你不知情为何物,怎能明了我们两个生死如一的爱情。”
她甚至连为爱情悲泣哀伤的空隙都没有,就被栽了一个无情的名头。
“我不会与你们为敌,甚至会玉成你们,你可信我?”敖月冷冷说道,她从来不苟言笑,冷若冰霜,但是不代表她的心就是永远如此。
“只要你放我们两个走,我便信你了。”他到最后,还是怀着疑心与她周旋。
不再多话,她掠走了梅蕊,将自己的龙珠吐出来令她吞下,梅蕊有了龙珠,亦有了法力,从此脱胎换骨,不再是孱弱的凡人。她千恩万谢,敖月却不理睬她,借着最后的法力飞到她能去的最远的地方,力竭在渭水河畔。
没了龙珠的龙,会化为飞灰,先是龙鳞一点点剥落,疼痛难忍,然后是筋肉寸断,大罗金仙也难救,接着就是自燃焚身,燃尽最后一滴骨血,从此世上再无敖月。
她本以为自己怀着一腔暗恋,是那情殇难酬的女旦角,此刻方才明了,自己不过是这出戏里一个小小的过客。
什么叫生死如一的爱情呢?是否就是如此,痛彻心扉,形神俱毁,都依旧执着的爱恋?
她很痛,但是却很想笑。
她知道自己已经成了无比丑陋的模样,却觉得安宁,好像幼年的时候,被母亲虐待后躲进海底深渊的石窟里,那里暗无天日,冷的地方寒冷刺骨,热的地方焦灼滚烫,但是很安全,因为暴风雨已经过去了,她可以有一场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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