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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手捞个小的抱在怀里靠在最大的一个酒坛子后头拆了封便饮,酒味清淡混着新竹的味道和药香,从未喝过的酒。
我靠在酒坛子后头连拆了两坛子却未再找着这样的酒,喝光了那两坛子悻悻然离开酒窖走回清江院,远远瞧见芫画同人说话,我绕着座假山避过去,绕过去发觉是条河。进出不是间酒劲儿上来头有些晕便顺着假山听起了墙角,在这山上本就十分无趣,好容易二师兄回来想着有人喝酒去不想话不投机到这个份儿上,听人墙角是个罪恶的作为,我且听了不说出去大约也算不得犯罪,便靠在假山旁,隐约听见一人道:“你修炼千年才化了人形实属不易,若是一朝尽毁。。。。。。。”芫画惊慌道:“萝芙月,你还想做什么?我只答应帮你一回,上回你已经害死君上的大徒弟,你说过再不会回来的。”
被称为萝芙月的青年女子轻笑了声,她的声线尤其温柔开口却满是轻蔑:“大徒弟,那个丫头哪里比得我,只不过是花草化灵罢了,我堂堂妖族长公主却要被她欺辱。”
芫画接过话道“欺辱?她哪里欺辱过你,只是你对君上求而不得罢了,你害她性命便罢了,如今为何又要来害阿黎,她如何得罪的你?”
我一惊,芫画说的阿黎莫不是我,我刚来时芫画十分看不过我,处处使绊子想让我离开榣山,有一回我替她跟或匀求了回情,不光再没瞧我不过眼还对我十分好,我暗暗寻思了几日发觉她可能是被我感动了,我决定下次芫画若再被罚我定再求回情,让或匀饶她。
萝芙月阴沉道:“她?她长得和那女人那么像,名字也一般无二,你说会不会是你们君上,将她找回来了?”
芫画后退几步:“不,不会的,阿黎。。。。。。。。公主,若是君上知道我们害死了她。”萝芙月道:“我能杀了她一次,便能让她死第二回。”顿了顿又道:“你只要管好自己的嘴,我自有打算。”
作者有话要说:
☆、共饮
我靠着假山有些恍然,芫画和萝芙月合谋先是害死了师父的大徒弟九黎,后来和那个大徒弟一模一样名姓的我来了榣山,芫画知晓了想用绊子使我离开榣山,后来绊子不成功我一直在榣山待了这千百年,现在萝芙月知晓了又想与芫画合谋害死我。
据我所知这个妖族的长公主早已嫁了人,在我来榣山前就已嫁进了堂庭山的大门,嫁的是录华君,录华君此人深谙棋道,还曾来找师父下过一回棋,脾性是出了名的和软,还听柘因说过妖族长公主脾气烈嫁了这么个温和的夫君不能说是般配,只能算是萝芙月上辈子积了福。
我见得那一回他一身雪白的长衫显得身形有些单薄,眉目却是极好看的,拇指与食指捻着一枚黑子食指稍曲着置唇边,一枚黑子衬得手与脸十分细白,极认真思量下一步落子,我站在师父后面只看得他低头的半张脸,他思虑了阵落子抬头朝着师父笑了笑,他笑起来眼睛眉毛都弯成半月般看起来毫无心机城府,衬着白皙的脸倒是比女人都要秀气几分。他却娶了这么一个心似蛇蝎一般的妻子,我暗叹了声不幸,先前他们合谋害死了谁与我无关,若是不曾听后面那句我便也当做墙角听了就算了,现在有人要害到我的头上,几万年没打架了这些人却以为我同之前那个九黎一般是个好欺负的了,莫不是以为我这几万年都只顾着跟师父学琴了吧。
妖族和天族的战争由来已久,我刚来榣山不久时做过一场梦,梦里的姑娘大约就是师父从前的大徒弟,梦里便有一场大战柘因还受了伤,我想柘因这个神君听说十分能打,一连打死了两位妖帝,只是回回都重伤被师父带回来,我想他大约心里也有些觉得面子过不去,下回见了我得记得戳一戳他这个痛处,除了这个我也想不起来有什么能作为痛处戳一戳他,他的脸皮实在太厚了。
那会子师父一连给柘因疗伤四十七日,心神耗损被师姐亲了那个事儿我一直记得,因我也想亲一下却一直苦无机会,若是想柘因再受回伤有些不大道义况且我也不愿意师父在耗费心神,若是柘因再受伤就直接丢给野狼分吃了干净。师姐亲师父那一下多半是偷偷的,师父这样的人看着也不是多热情的人,清心寡欲倒还贴切些。
三师兄是最沉默的一个人,能不说话绝不会多说,我知道这样的人绝不会说谎,我爬起来朝三师兄的住处去,敲了几声门却不见有人应,转身却见他站在身后将我生生吓了一跳,我捂着胸口心有余悸:“师兄你怎么也不吱个声,会吓死人的。”
他皱眉看了看我径自推开门:“你又喝酒了?”
我点点头跟在后头:“师父不许我出山门,就连后山竹林那儿也不能去,醉里乾坤比日长。”
长泽给我倒了杯茶塞到我手里:“歪理倒齐全。”
我双手捂着茶杯下巴贴着桌沿:“师兄,你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
长泽看了看我,许久道:“没有。”
我凑道他面前定定将他瞧着:“师兄我发现,你长得还很好看,你阵没有喜欢过什么人么?即便你不喜欢,也没有什么美人儿投怀送抱么?那就没看上一两个?”
长泽握着茶壶倒了杯茶:“没有。”
我把茶杯伸到前面去敲了敲桌子,长泽伸手替我添了一杯,不知是我醉意还是隔着茶烟他的脸看的不太真切:“师兄,若有一日你有了喜欢的人了,你会离开榣山吗?离开我们和师父。”
长泽握着茶壶的手顿了顿:“不会有那一天。”
他将茶杯放到我面前皱着眉道:“下回别再喝酒了。”
我接过茶杯:“师兄我想问你一件事,师父从前那个女徒弟,是怎么死的?”
大约是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长泽僵了一僵后又皱了皱眉,没有答话。这话我既问出来来了就得一路问下去,若是现在放弃不问往后怕是再也问不出来这事儿:“我听人说师父寻了她许久,她若还在,大约是我们的师娘吧?”
长泽握了握拳,正对着我的左手背上生生冒了两股青筋来,他道:“她怎么死的,没有人知道,就那么没有了,甚至没有灵体根基留下。”顿了顿又道:“你问她做什么?”
我接过话:“我就不能是了解同门吗?”
长泽讽刺我道:“我还能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
天渐渐暗下去,即将而来的是无边的黑暗,稀稀落落的几颗星子洒下清冷的光辉,我顺着石阶坐在清江院门口,有几只萤火绕着草丛,闪着微弱的光,长泽说:“师尊本要娶她做君后,却在这场大婚前的一年,只听她死了,却不知如何死的,自那以后师父再没有收过徒弟,天族想做师父君后的女仙不在少数,却没有一个进得了山门。”
四周寂静无一丝声响我靠着冰冷石阶,突然就想起了千碧,过去了这么多年,那丫头该长大了吧,不知是否已嫁了人,那时她为了扶栾置我于死我跟着师父来了榣山便再也没回去过一回,这会却十分想她。
我顺着石阶走到后山角门,左右看了看轻手轻脚推开门便听见师父的声音:“你在做什么?”我忙关上门:“师父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儿?”
师父道:“想去哪儿?”我从前偷跑下山的事也干得不少了,罪当然要拣轻的说,我干干笑道:“我方才喝多了想去那儿吐一吐。”
师父皱了皱眉:“谁许你去喝酒的?”
我急于转移话题却不想这个罪在师父看来也不甚轻,我看着他逐渐严肃的神情忙握着他的手做出一副小女儿娇态撒娇道:“师父,徒儿下次不敢了嘛,不要生气。”
他抬手拿开我的手走在前头:“你身上的修为被我封印,下山前要考虑清楚。”
我跟在后头:“师父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我看的史官记录的温和沉静,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这些,可据我总结你平时的手段。。。。。。”
师父扫了我一眼:“他们写的不对?”
我:“。。。。。。。。。。。”
我从前一直觉得柘因的脸皮厚,是因为柘因的脸皮厚的明显,让人人都能发觉他的脸皮厚,师父的脸皮厚我一直没有发觉的原因是师父脸皮厚的理所当然,让人觉得本来就得是那么厚。
夜风凉薄将师父长发扬起一束绕了圈又齐整落在肩后,清冷月华照在师父月华白的衫子上头更显清冷,那些书里描绘的仙人风姿约莫就是这个样子,在师父身旁许多年见着他总是那一脉不变的月华白长衫子,极精细的绣着纹络,腰间松散缀着一条紫色流苏细带,底端挽着一颗细润碧绿的珠子,这样温润的颜色在师父身上显现到极致,清瘦的背影轻悄月华笼着周身。
我从后山挖来许多青竹植在清江院里,每有风的夜里便有簌簌的声响,随风摇落的几片竹叶沾着清露自有一脉竹香,想起今日喝的酒:“师父,酒窖里有两坛子带有竹香的酒,是哪儿来的?”
我随师父后头坐在院里的花架下,他说:“那是我多年前制的,你喝了多少?”我接过话道:“不多,就两小坛子。”师父顿了顿:“一共只有两坛子。”
我说:“那些酒师父原本是制来做什么的?”师父抬头淡淡道:“原本是制茶,后来失败了就改做了酒。”
我有些忐忑的问道:“师父你的那些失败品自己尝过吗?”
他接过话:“既然失败了,自然没有。”
我皱着脸有些想哭:“师父既然失败了你为什么还放在酒窖,还放的那么隐秘的地方。”
他说:“我也没有制过茶,闲来试试不想失败了自然不想被人知晓,藏得隐秘些不对么?”
想想也对,若是我做了什么失败的事情也不想被人知晓,赞同道:“对。”
若说是茶失败了但这这酒按照我多年酒龄来说其实做的十分成功,竹叶清香味我道:“师父往后还是不要制茶了,酿酒这个手艺我觉得就很好。”
师父反手掌上已化出一个酒坛子,石桌上头化出两个漓彩流云的琉璃杯子来,内明外彻净无瑕秽,师父抬手倒了两杯酒,酒入杯中似有流光缓缓:“这个酒是元夙君送来的,说是只十坛,送了柘因两坛,天君那儿三坛,应微元仙那一坛,自己留了两坛,送来不过三日便被你喝了两坛。”
我握着琉璃杯仔细晃了晃,酒色微翠嫩竹一般的颜色,鼻尖尽是竹青味,细细瞧着竟见这杯子似隐隐有暗涌流动,低头抿了口细细品着如我下午那会子竟不同滋味:“既是珍贵为何放到酒窖去?”
师父握着酒杯道:“酒窖里本来十分安全。”
我暗暗低了低头,最近心里总是不安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却又说不出什么:“师父你最近听说忘尘海出什么事儿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醉酒
师父说:“未曾听说出了什么事,下次柘因来时你记着问他,省的他闲着无事总找你打架。”
我中午喝了两坛子酒丝毫不觉得有醉意,这会子刚喝了两杯便有些晕头,我支着头斜斜看着师父有些晃:“师父我觉得眼花,你别乱动。”
他拿过酒杯给我添了一杯递回来,道:“你喝醉了。”
我一把握住酒杯拍着石桌站起身道:“我才没有喝醉,我酒量这么好。”
他微微笑着,我觉得愈发有些晕头,眼里似有春日的绯红的桃花瓣飘落,他就这样对着我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