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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君尘握着扇子的手,猛然一松,扇子掉到桌上啪的一声,流渊抬头看了看他,握着手中的酒壶朝他面前的酒杯添了杯酒。
苏君尘端着酒杯仰头饮尽,握着扇子出了院门。
九黎从拐角处出来,踟蹰着看着苏君尘道:“二师兄,我方才听见你调戏大师兄。”
苏君尘一把将九黎拉到墙角堵在里头,握着扇子眼里冒出凶光:“不许说出去。”
九黎缩了缩道:“你知道我这个人正直,你不给我好处我肯定是宁死不屈的。”
苏君尘从拐角里伸头朝屋里看了看,看着九黎咬牙切齿小声道:“你要什么?”
九黎谄媚道:“前日我听说你回了趟东海。”
苏君尘从袖子里拿出一枚却华镜,放到她手里:“你要是说出去,我就打死你。”
九黎将却华镜收进腰间的布袋里头,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尽管放心,我这个人胆小,肯定不会说出去的。”
苏君尘恩了一声转身看见长泽站在他身后,愣了一下猛然伸手,长泽快速将九黎拉到身后,动作行云流水快的几乎只在须臾之间,九黎朝苏君尘委屈道:“我也没看到他站在你身后,你挡着我了。”
苏君尘伸出手:“将镜子还给我。”
九黎伸了伸舌头退到长泽身后:“师兄保护我。”
流渊从屋里出来,站在石阶上,一身靛青色长衫显得身形更加颀长。
远远道:“你们在吵什么?”
苏君尘朝墙角站了站:“你们要是告诉他我在这儿,就挨个打死你们。”
九黎从长泽身后伸出头,大声朝流渊道:“这里有个老鼠可大了,师兄你来不来看?”
流渊站在石阶上挥了挥手,道:“莫要将它吓着了,放它走吧。”
九黎道:“知道了师兄。”
苏君尘站在墙角握着扇子对着九黎,长泽挡在她身前,道:“老鼠,你该走了。”
九黎悠悠道:“大师兄对你真好。”
苏君尘朝前走了两步,道:“你信不信我打死你。”
九黎向后退了两步,闪身小跑回清江院:“你打我就告诉大师兄。”
…未完
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的读者们的留言我都会一一看的,也会在文里适当做出解释,欢迎大家有问题多多评价~(≧▽≦)/~
☆、天君竟无用到这个地步
沉渊真是个好师父,容不得自己的徒儿受半点儿委屈,我真是太幸运了,做他的徒弟。
天族自砚方去后,能上战场制胜的大将便只剩柘因一人,虽说柘因十几万年来征战无数,从未有过一场败仗,三尺青锋将天族的门面护的比凌霄殿上的牌匾还牢固,但若是苍梧倾妖族之力来战,怕是还需要沉渊的相助,天君虽主和却也得将这一层考虑到,着实不能因为一个我而让整个天族陷于险境。
若不是这个原因,我定然不会回到榣山。
回去第三日,天君派了录华君来榣山做客,并没有走正门进来,却从我清江院的后门翻进来,将洗衣服的白坠生生吓了一跳,录华君伸手捂住白坠的嘴,使了使眼色:“闭嘴。”
白坠点点头,录华君放开白坠退了一步道:“失礼了。”
白坠看了看墙头:“你怎么翻墙进来。”堂堂一山神君竟学会了翻墙,翻得还是沉渊徒弟的墙,白坠觉得再继续总结下去她一定会动手。
录华君此人深谙察言观色,所以天族派出的说客大多有他,朝门口看了看干干笑道:“九黎在不在?”
白坠道:“在屋里。”
我正握着本曲谱打瞌睡,隐约听见门外有说话声,大约是有人来了,白坠应付应当足以,我换了个手撑着头转朝窗外。
录华君在外头道:“九黎。”
我没有接话,他在外头又唤了一声:“九黎,我这有一坛好酒。。。。。。。”
我打开门,看着他:“找我做什么?”
录华君将手里拎着的一坛酒放在桌上,吩咐白坠拿两只酒杯来,双臂交叉靠在桌面上,我道:“来找我喝酒?”
录华君朝椅后靠了靠:“怎么,连酒友都做不得了?”
找我喝酒自然欢迎,我重伤扶摇山回来时他不知晓无可厚非,但我要与苍梧和离的这件事早已闹上天,他却还来找我喝酒,天族最棒的说客手段竟也差到这个地步,我道:“我受了伤,喝不得酒。”
他尴尬的咳了咳,转头朝外:“白坠怎么找个杯子走的这样慢。”大约觉得答非所问这件事非的不够好,似乎将自己还带回去。
他将酒坛往一旁推了推,道:“听闻你受伤了,来看看你,酒是个礼物罢了,等你好了再喝,你可得尽快好了才不妨我的这番心意。
我笑了笑道:“多谢录华君。”
白坠没有拿来酒杯却从外面端着壶茶放在桌上,替我和录华君倒了一杯,站在我身后,我道:“白坠你出去吧。”
白坠看了看录华君,依言退出去,顺手砰地一声带上门,离垢说我纵容白坠,现在看来我的确很纵容她。
录华君向前挪了挪凳子,道:“九黎你觉得大义为何物?”
我握着茶杯:“书中说:正道,大道也,不找旁人的不是。”
录华君道:“那你认为大义是什么?”
我道:“大义,若从我个人来说,就如书中说不找旁人的麻烦,但大义若想维持也希望旁人不要来找我的麻烦,我这个人是没有什么大义的深刻意识的。”
录华君的脸色变了变,我又道:“但若说民族大义,便要有牺牲小我能为种族牺牲的大我意识。”录华君的脸色缓了缓,我浮了浮茶沫,接过话:“你来,便是想让我牺牲小我,成全天君所谓的大我的吧。”
录华君的脸色猛然一僵,大约是没有想到我会这么直接的把这件事说出来,好像我应该要一脸真诚的问他此次拜访所为何事。
六界八荒都知晓我这个人最不善于给别人留面子,尤其是我看不顺眼的人,好比符邻、千碧、还有天君的说客,但他好歹和沉渊还有些交情,我如何都得给他留几分面子,不能让旁人说沉渊的徒弟不懂事,再者这件事即便天君没有退路还是要给他留上几分颜面,毕竟和离这个事情我并没有拿到苍梧的文书,还是要靠天君出面。
录华君握着茶杯,道:“三千年前,你和沉渊赴法会时,我曾与你有过一面之缘,虽未有幸与你说上一两句话,但我看的出那时候你并不是如今这副。。。。。。。恩。。。。。模样。”
我当年一心喜欢沉渊,只有一个想法,一切为了得到沉渊,那时候的我哪会说出这样前后将人步步紧逼的话,那时我还是个能为天下苍生奉献的人,天君派人来游说我,我未免再有战事,也为了沉渊,披上嫁衣去了扶摇山,如今经历这许多人事变迁,天君还再来故技重施,却还以为我还是个愿意为了他的苍生牺牲的人,我知天君主和怕事,不想却怕到了这种地步。
我道:“我当年什么样?”
录华君握着杯子的手一直僵着,大约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只尴尬道:“却不是我们天族怕事,只是你当年嫁入扶摇山并未有人逼迫于你,如今你私自回榣山,天族并没有理由要护你周全。”
我冷笑道:“我本来并不想提这个事情,既然你开口了,那便必须将它认真清楚的说一说,萝芙月和妖族将军谷廉要杀我,我杀了萝芙月算一算我新仇旧恨还是亏本,但天君说,一人一命,不管何种理由,我杀了萝芙月就必定得赔一条命给妖族,若是两族开战必定生灵涂炭,我上过战场见过鲜血染红若水的模样,所以我答应嫁去妖族,我从不觉得天族对不住我也未有任何屈愿,但如今天君以一副高高在上,似乎觉得我需要天族护佑,若我不回扶摇山便会死,更对不住他们整个天族么?”
录华君低头喝了口茶,猛然呛了一呛,抬袖擦了擦嘴并未接我的话说下去,我道:“无人逼迫于我?两族战争由来已久,我只身嫁去妖族的时候你们谁为我担心过?我作为赔偿妖族长公主一条命的身份嫁去妖族,天君说我是自愿嫁去扶摇山的?是你你愿意么?”
录华君将茶杯放下,叹了口气道:“我并不知道这些。。。。。。。”
我道:“长泽将我带回来的时候,连我自己都以为我要羽化了,我并不觉得这是天族对不住我,如今事实这样怪不得旁人,天君却一副我对不起你们整个天族是个什么意思?”
录华君起身看着九重天宫,叹了口气道:“起身我并不觉得妖族来犯是什么大事,天族的威严也是时候需要靠打仗来扞卫一下,但将士们的生命却不是用来扞卫威严的工具。”
我道:“若是两族交战需要我来牺牲小我,我自当上战场未天族奉献我一份力,但若是需要我一人来换两族和平,请你告诉天君,我并无此大义。”
录华君道:“你。。。。。。。好自为之吧。”
我道:“神君慢走。”
这些话我原本不想说,由我自己说出口像是为自己鸣不平一般,我这个人最不喜欢的便是为自己鸣不平,不平的事由别人说出来和自己说出来的效果是两回事,但既然事情既已发展道如此地步,势必得让天君知晓,事实并不是他说就是的。
沉渊虽是上神位,但并不属天族框限,我是榣山门下,自然也不在天族的种族框限里,以沉渊的神力,我并不需要天君护佑,退一万步说,倘若沉渊护不了我,左右不过一死,又有何惧。
白坠推门进来,收拾桌上的茶杯,一边转头朝我道:“我蹲在门口听到录华君要你回扶摇山去。”
我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口,靠在门框上看晚风将花架上的花絮卷起一道,又逆着风摆回来,挂在花架上来回飘曳,长长的花絮并着结缠在一起,淡青的幕帘像一道瀑布挂在清江院。
白坠从身后给我披了条披肩,坐在我脚边道:“你方才那些话,为什么不对君上说?”
我靠着门框并未转头,只定定看着开的旺盛的凌霄花,道:“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现在这样,很好。”
从前在扶摇山的时候,桑络也像白坠这样贴心,现在想来桑络大约是用来监视我的,并不如白坠这般真正将我放在心里关心,我抬手拢了拢披肩,右手握着白坠的手道:“你不用担心我,我现在命还在,也没有掉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就足够了。”
白坠伸出另一只手盖在我手上,眼泪一滴滴落到我手上,温热细润。
我抬手擦擦她眼泪,道:“哭什么?”
白坠抬手抹了抹眼泪,抽噎许久未将一句话说完整,深吸一口气平复半晌情绪才又道:“上回你回来时我便不应该让你回去,若是知道你会这样,我死也不会让你回去。”
我道:“你别哭了,叫或昀看见了还以为是我欺负你了呢。”
在我走的这段时间里,或昀早已和白坠修成正果,动作着实快的让人有些措手不及,我没有见到或昀动手的着实有些遗憾。
恋爱中的少女都是腼腆又害羞的,用来转移话题屡试不爽,白坠红着脸小声道:“那你要保证,再不回妖族去。”
若是她让我保证什么旁的事情我还需要考虑一下是否敷衍她,但这个事情连考虑都不需要,我拍拍她的手,伸手擦了擦她的眼泪:“我保证。”
作者有话要说: 上回的小剧场明天再来一章思密达~(≧▽≦)/~请大家继续关注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