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荼慊亓藰l山。
后来我听闻拜过西王母的那些凡尘里白日飞升的仙女都在天上有了些职位,循的是自己飞升前得的道,譬如琴抚的好便去做了司乐,舞跳得好的便去做了司舞,只我回了榣山,我想了想,大约是我本就承的天族沉渊的道,所以还回的榣山罢。
回山时正遇上沉渊出门,我下了云与他打招呼,他立在山门口看了看我:“去哪儿了?”
我自然不能告诉他我是去问苏君尘被魇族寻仇背后有什么问题,便打了个哈哈道:“我去找离垢聊一聊天,这夫妻俩成了亲越发的讨人嫌。”
我看着他胳膊上搭的一个披风问道:“你要出去么?”
沉渊顺着我眼神看了看手中披风:“先前要出去。”
一道与沉渊回了清江院,说了会话天色渐渐暗了,醒来时身上盖着条毯子,沉渊早已离开清江院,我伸手从袖子里掏出溯心镜左右瞧了瞧,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十分朴素的一面镜子,背后嵌了颗血红的珠子,并不如传闻一般仙力浓布,仔细看镜中似乎并不止我一人的脸,缓缓叠出另一人的脸。
再醒来时早已不再榣山,昏昏沉沉醒来时模糊看着身边坐了位小仙娥正支着头靠在桌边打瞌睡,我轻咳了声,喉咙却像是撕裂一般透着股血腥味,真真疼。
小仙娥猛然惊醒转头看着我,目露喜色大声朝外头道:“三公主醒了。”
她才叫了声,片刻便见左右十二个仙娥排队立在屋里,中间留了条道儿,想必是留着主子走的。果不其然端庄肃穆样貌极美的女子匆忙走到我床前,堪堪便要落下两滴清泪,颤抖着伸手摸了摸我的脸:“我的儿。”
我的乖乖,我不过睡了一觉醒来便有这样美貌的娘亲,着实有些可怕了些,我闭着眼睛理了理,又理了理,始终没有理清。
她道:“苦了你了,往后莫要再离开娘亲了。”我越过她左右看了看房里,极其规整的四个书架规整的摆在四角,后墙一个苦楝书桌上规整的摆着熟宣,前头笔架上晾了好些紫毫笔。
我脑中一懵,这不是我的清江院,但床上躺的这个人确然是我,我冷静下来想了想,我之前是握着那个镜子看了许久…。。是了,隐约记得从前沉渊讲学时,曾说过的一回,法术高深的人可在一件法器中布出一个空间,我从前上课从不认真听课,从来看的都是沉渊那张从容淡漠的脸,即便不是想着怎么得到他也都是想着下课去揭哪个殿里的瓦。
空间这个事情还是他将我从几位师兄里头单单拎出来解释一下这个空间的意思,我上课不听他讲自然不知道这个空间是个什么空间,也不知他讲的空间与旁的空间有什么不同,自然被罚抄了几遍释典。
大师兄是极疼我的,见我被罚好心来提醒我,这个空间指的是修为高深的神做出一个一个虚幻的世界,里头有什么人取决于造这个空间的人想传达的事情,溯心镜,想来便是溯本归源的意思罢,修为高深的神许多,但高到能做出这个空间的却不多,六界之中左右不过西王母夫妻俩并着沉渊罢了,即便现任天君也没这个本事。
沉渊定然不会闲的来做出这个空间来困住我,柘因交给我这个镜子时说是西王母欣赏我大义,赠与我的一件寻常物什,如此看来,并不是什么寻常物什,确然我也没有听过能有什么能将人带到另一个空间的寻常物什。
作者有话要说:
☆、西王母三女,龄九万,劫上神,殒
这个空间却不是简简单单能轻易做出来的,做这个空间的人要耗费极大的修为,若是出了什么岔子轻则伤重,重则要睡上几万年,是个极其冒险的事情,定然不是闲着无事做出个空间玩一玩的事情。
我细细打量着眼前抹了有一会眼泪的女子,样貌极美,尤其一双眼像是含了寒黛般,饱满的唇有些颤抖,口中细细叫了声:“玉卮。”
我像是被雷击中了般,诚然天雷我也受过一回,如今像是又受了一回,我脑子有些懵,玉卮我曾在天族古书上见过一回,并不像寻常仙神一般慢慢写上几张纸的丰功伟绩,再不然也要写上历劫艰辛,只这位玉卮公主只有一句话,西王母三女,龄九万,劫上神。
大概意思就是说玉卮公主是西王母与东王公的第三个女儿,九万岁历上神劫的时候倒霉死了,若是这样寻常倒也没什么好写的。
眼前女子动情动眼泪的叫我的儿玉卮,想来她便是西王母没错的,但我确然不是玉卮公主,一丝不错的。
西王母又抹了一会眼泪吩咐先前打瞌睡的小仙娥絮巫好生照顾我,若是出了什么岔子拿她是问,着实疼女儿进了心坎里。
我闭着眼又睡了会,这麻烦是也不急在一时半会,莫名的身上又带了一身伤,着实平白又扯了些罪遭。
醒来时,絮巫正巧端了盆水进来,见我醒了恭敬的向我行礼道:“三公主。”
这个空间还不知做了出来用来做什么,想来西王母思念女儿思念得紧,正巧我这个性子与她女儿有几分相似,将我拉来这个幻镜里头借一借的解一解她的思女之苦,着实可怜的母亲,我且顺着做几日她的女儿与她解一解,算作是行好事积福报。
只我来了这个环境却不知我是人来,还是魂魄来,沉渊是不是知晓我在这个幻境里头,我觉得有一些惆怅。
我想我得尽快出了这个幻镜,偏偏这时候嗓子坏了发不出声音,只看着絮巫端着水盆,仔仔细细给我擦了手,仔仔细细擦了脸,将水盆端出去片刻又端了碗粥进来,一小勺一小勺的喂进我嘴里,入口割心似得疼,喂进去的一勺粥倒有半勺没咽下去,絮巫忙的拽来帕子给我擦了嘴,跪在我床前捣米似得磕头:“三公主恕罪,奴婢该死。”
我敲了敲床沿,她慢慢抬头看着我,眼里满满的恐惧,双手攥紧垂在手边的裙摆,想来十分怕我,我朝她微微笑了下,却见她瑟缩的更严重,肩膀都微微发抖,我朝她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出去罢,想来这个三公主平时定是十分严苛的人,才将自己的奴婢吓成这样。
我看着帐顶细细想着关于先前柘因说的魔族女君昔冉与西王母三女玉卮的一桩往事,忙拽了镜子来一照,我的娘,我一颗却尘心生生咯噔一下,手中铜镜掉在床下,这张脸并不是我自己脸。
我虽一直不大重视美貌这个东西,但也少不得听仙界的小仙娥们说一说我与沉渊的八卦,说我是用美色引诱沉渊,实则沉渊并不是真的喜欢我,只是喜欢我长得好罢了,我听闻这些话的时候,觉得他们能认同我的长得好也实属不易,便没有站出来纠正他们沉渊喜欢的其实是我的内在。
我将镜子捞起来,紧紧握了握深吸一口气又看了看镜中人模样,雪白的小脸,天上的仙女仙山上的神女们连带着我都喜欢的巴掌小脸,高挺的鼻子下一张饱满的唇,虽微微泛着苍白,却仍看的出极美的一个姑娘,我抬手摸了摸脸,诚然镜子里的动作与我一致,我定了定心神,长成这样难怪昔冉要有磨镜之心。
偏偏这张喉咙坏的不是时候说不得话,没法子从絮巫嘴里得到些什么有用的东西,譬如怎么出这个幻境,或者我怎么受伤的也好。
在床上躺了三日,下半身逐渐恢复知觉,好歹不用在床上躺着,絮巫寸步不离跟着我生怕呼吸大了这三千清气将我噎死了,我搭着她胳膊笑道:“你也歇一歇,我没死你倒是要焦虑死了。”
她恭敬的低头答到:“奴婢只能死在公主前头,自然要为公主鞠躬尽瘁。”
我惊了一惊,到底是谁给她灌输这样的思想,我从前看的戏文里说,人界的穷苦人家生了闺女,养不起便会卖给有钱人家做丫头,事事冲在主子前头,有苦替主子吃,有难替主子受,主子不高兴了还要认打认罚,却不想仙界也有这样的思想。
我道:“絮巫,我是你主子对吧。”
她点点头,小声答了声是,我又问道:“什么事都不能隐瞒?”她顿了顿又答了声是,真听话的姑娘,明显比白坠可爱多了。
想离开这个地方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显得弄清楚我所处的是什么地方,我道:“这里是昆仑山?我是西王母的三闺女玉卮?”
絮巫站在我身前,轻轻点头看了看我,又低下头。
要靠着这个胆小的絮巫来说一些有用的着实难,好在她不禁吓,厉声恐吓个几句效用很好,我道:“我怎么受的伤有些忘了,你且提点我一下,不许有任何隐瞒,否则将你吊起来想起来便揍上一顿。”
果然是个不禁吓的,砰地一声膝盖弯在我身前,哆哆嗦嗦道:“三公主是昆仑山西王母的三女儿,自小得帝君与王母宠爱,性子…额……直白,九百年前在大公主的婚宴上,看到了掌乐大神沉渊,那时候他刚避世不久,因与帝君私交甚好便赏了脸来赴宴,公主一见他便倾心不已,当即便在婚宴上将他…。。诓到…。了苍灵之墟表了一回白,诉了一回欣赏。“正说着,猛然顿了顿抬头看着我,甚纠结的两道眉毛像是要拧到一起打成个结,我道:“说下去。”
她深吸了口气,紧紧闭了闭眼,颇有些视死如归的意思,想来接下来说的这些话会让人很不高兴,她道:“沉渊大神当即拒绝了公主,连眼皮都没再多抬一下便离开了苍灵之墟,公主私自离开昆仑山去了榣山寻他,那时候沉渊正准备着去三清化境避世,公主自然扑了个空。”
这么看来确然像是沉渊的作风,这个公主是个好苦命的公主,正凑巧遇着沉渊避世来追求,避世便是没有什么这世上再没什么能让他牵挂,了却这万丈红尘并着这十方三清。
絮巫一张脸马上便要纠结出几滴眼泪来,这个玉卮先前对她定然不好,才将她虐成了这幅样子,着实可怜,我伸手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你别怕,我不打你,瞧你抖成这样我都有些累了。”
她忙看着我焦急道:“公主累了?那奴婢扶你去休息可好?”
我道:“唔,扑了个空后来呢?”
她皱了皱脸叹了口气又道:“那时候六界八荒里头,尤以仙族妖族与魔族为盛,天族里头以昆仑山和榣山为尊,魔族女君昔冉与沉渊大神,帝君是同辈,自是配得上沉渊大神的,两人的确也有一段往事,传闻魔族女君并不是魔族人,本是天界的离朱女神,不知因了什么事被天君关在若水处四千年,本相安无事却在沉渊去瞧了她一回便反下了天庭,到了魔族做了魔族女君,但就在那以后,沉渊上神便进了三清化境中避世。”
抬头看了看我又道:“上回公主闯三清化境被里头凶兽伤了,沉渊大神给帝君递了消息,帝君将你抱回来时只剩了半条命,喉咙也被凶兽咬了,昏睡了三百年终于捡回了条命,公主下回可莫要再去犯险了,奴婢害怕。”
我笑了笑道:“你怕些什么,我去犯险又不是让你去犯险,即使犯险我也不会带你,莫怕。”
她倒抽了口气不能置信的看着我,又咬了咬唇,原就红润的嘴唇生生咬出一道白痕,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般:“公主你放弃沉渊大神吧。”
我愣了愣,诚然这个方才还抖抖索索跪在地上的小仙娥,诚惶诚恐的跟我说往事,现下却胆子大的很让我放弃沉渊,我觉得有些懵。
昆仑山上终年不化的皑皑冬雪盈盈闪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