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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下面我们要怎么做?”得了祭镜的暗示,商家有了方向,商水马上想到了具体实施的问题,忍不住开口问道。
“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商阙悠悠的说道。
忙活了半天,竟然等来商阙这么一句,商土张了张嘴,还想再问,就在此时,密室一角传来一串清脆的铃声,截住了他要出口的话。
商阙眼神一瞥,商水会意,弹指挥出一道青芒,直奔铃声起处,然后对着虚空沉声问道:“十八,何事?”
仿佛透过绝壁山峦,商十八的声音冷幽幽的传来,“耀家四公主绮罗带着含元殿大总管福公公出宫奔水云间来了。”
“知道了,准备接旨吧。”没有理会商水询问的目光,商阙直接对着虚空吩咐说。
“是。”商十八答应着,尾音袅袅不绝。
商水再次弹出一道青芒,密室内又恢复了安静。
“小丫头刚刚进宫封了公主就来我水云间,如此招摇,不像她平日所为啊。”商土看看了然的老族长和不言不语的商水,疑惑的开口道。
“她是找我们商家要人来了。”商阙轻描淡写的回答说。
“难道是丁香那个丫头?”商土猜测的问。
商阙点头,商水却皱了眉头,接过话茬说:“自从前天跟丢了她们之后,丁香那个丫头就一直没有露面,昨夜祭坛外歌声响起之时,属下担心族长安危没敢妄动。当时鸾家和耀皇的人都在外面混战,那丫头恐怕凶多吉少了。”
商水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干脆就如同蚊子在嗡嗡了,仿佛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之事。
商阙看着愧疚的商水,意有所指的说:“阿水不必愧疚自责,鸾家、耀家的暗卫都不是善茬,即使当时你出手,也未必能有把握救下人来。”
被老族长看破心思,商水猛然一惊,自己什么时候对那对小主仆竟然有了这般深厚的感情了,竟然为了没能出手相救就自责起来,他掩饰的轻咳一声,无力的解释说:“属下是担心,绮罗那丫头来要人,我们不好应对。”
商阙并不点破商水微妙的心理,点头附和说:“阿水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毕竟现在她身份不同了,我们也得小心应付些才是。”
“属下这就让人去凤凰上再细细的搜上一遍。”商水说着不待老族长回答,就逃跑似的出了密室,惹得身后密室内,商阙和商土相视而笑,摇头不已。
绮罗退出含元殿之后,又登上了来时的步辇,云霜扶着绮罗坐好,小声地问,“公主可是要回洗罗宫?”
绮罗闲闲的一摆手,盯着云霜的脸,缓缓地说:“如果方便,本宫想再去陪一陪母妃。”
云霜当然明白绮罗话里话外的意思,她把头垂得更低,“云霜惶恐。望柔台,公主当然是随时可以去的。”
云霜说完她对着候着的宫人们,轻斥道,“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公主吩咐么?”
绮罗再次回到望柔台上,并没有回柔宸殿,而是直接扎进了落瑛阁,呆呆的盯着朝北的幔帐,希望突然间就能看到了那红色的信号。
就这么希冀着过了不到半个时辰,依然没有等到丁香的信号,却等来了福公公,他站在落瑛阁外,尖细着嗓子催促到,“四公主可在里面?陛下交待的差事该去办了。”
绮罗再一次确认的看了一眼望柔台外,苍翠的山林里依旧没有她一直企盼的红绸,她认命的走了出来,淡淡的吩咐,“这就走吧。”
早已候在旁边的云霜抖开臂弯里备好的披风,无声上前的给绮罗披上,然后又默默地退在了一旁。
下了望柔台,穿过整个耀宫,出了皇宫的正门凤阳门,绮罗才弃了步辇,踏着宫人们送上的矮凳,轻扶着云霜的胳膊,登上浅黄色的公主銮驾。
云霜待绮罗坐好,等了一会儿,见绮罗没有任何吩咐,她低低的告罪说,“请公主恕奴婢放肆了。”说完不待绮罗回应,也抬腿上了车架,放好车架四周的幔帐,然后在车架外侧戒备的跪坐了下来。
绮罗看着如临大敌的云霜,没有说话,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靠在銮驾车厢壁上假寐起来。
福公公佝偻着身子,看似混浊的小眼睛却尖利的很,绮罗这边刚刚妥当,他就灵活的上了马,带着浩浩荡荡的公主扈从向着安都东城的水云间方向奔去。扈从队伍里领头的那个独臂的云峰伤了胳膊,又忙了一晚上却一点也不见疲色,迎着朝阳,脸上雕塑一般看出不出任何表情。
绮罗公主出巡了,新封的耀国四公主出巡了,消息不知道被谁散了出去,安都的老百姓都兴奋了起来。十几年来都是鸾家的人或张扬或低调的在安都大街上来来往往的招摇着,很久没见到耀国皇家的人出行了,这次这个新封的四公主,勾起了大家所有的兴趣,即使宫车幔帘掩的严严实实的,一点也不妨碍安都老百姓门的热情,一个个都拥挤在绮罗公主宫车经过的地方翘首企盼着。
卷一 重生耀国 第四十六章 耀皇颁旨赐伍郡
“听说了么,我们皇上对柔妃娘娘的深情感动了天地,昨夜柔妃娘娘芳魂终于显世了。”
“是啊,是啊,柔娘娘不但芳魂显世,还及时指引陛下在祭坛找到了四公主呢,连祭坛的大门都肯为他们自动打开。”
“绮罗公主大难不死,天地护佑,耀国皇室后继有人了。说不定,这耀国的国运也要转了呢。”
“嘘,小声点,被那家人听去了小心找我们麻烦啊。”
“对,对,对,不说了,不说了。”
人群中有两人一问一答的小声说着,一边故作神秘的压低声音,一边又忍不住卖弄自己比别人多知道的内情,混在在人群里躲躲闪闪、鬼鬼祟祟的议论。
结果,自然是周围的人都清清楚楚地听清了他们的话,纷纷侧目,抻着耳朵注意倾听起来。可偏偏刚才还卖弄多话的两个人再不说话了,人们忍不住盯着那什么也不看到的公主御驾宫车更加好奇起来。
坐在宫车里的绮罗当然也听到了外面的议论,她把眼睛悄悄地睁开一条缝,偷偷打量着对面的云霜。只见云霜仿佛什么也没听到一般,还保持着上车时的姿势,连眉头都没动一下。
是充耳不闻?是早有预料?还是根本就知道?绮罗心里掂量了一番,嘴角轻浮,绽出一抹了然的浅笑,闭上了眼睛,继续假寐起来。
带着长长的扈从,穿过好奇的议论纷纷的百姓们,绮罗公主一行足足走了半个时辰才来到东街的水云间。
水云间的掌柜商十八得了公主驾临的信儿,一早就带着伙计们迎了出来,黑压压的跪了一地。
福公公下了马,从怀里拿出明黄色的圣旨,用双手捧了,高声宣喝:“吾皇有旨,正堂摆香案接旨~~”
福公公说着,扫了眼候着的商十八,稍微一顿,托着圣旨迈步就进了大堂。与此同时公主銮驾内的云霜也动了,她轻巧的跃下车来,伸出手臂,搀着绮罗下了车。
绮罗轻缓着脚步,再次迈进了水云间。此时身份不同,心境也不一样了。经过了昨夜,她不再是无人在意的黝黑面皮的小子,而是堂堂的大耀国的四公主,是众人瞩目的焦点了。
她昨夜来时还为着自身未卜的弃子命运筹谋、担心着。今日再来,携了耀国皇家的威,却有点仗势逼宫的意味了。只是,为了这点狐威,自己又要陷入怎样的迷局之中?成为哪家布局下新的棋子呢?
绮罗心中暗自揣测,脚下不停,仪态万方的进了水云间的大门。
大堂内,商阙带着商水、商土已经在候着了。看到绮罗进来,商阙垂着头,掩了目中的精光,用余光悄悄地打量着绮罗。
仅仅隔了一个晚上,再次看到她,仿佛又有些不同了,眉眼中没有了昨夜那不容侵犯的冷峻。此时的她柳眉如丝,明眸善睐,头插飞凤,翠凤垂珠,无风自动,更显眉间嫣然一点。玉色烟萝纱质宫装外罩着大红牡丹团花披风,柔婉中又彰显着赫赫皇家公主的威势。
商阙眼风快速的扫过绮罗,复又微垂了头,缓缓地上前几步,沉着声音说:“草民商阙率青峰山商家子弟,拜迎绮罗公主。”商阙说着就要拜了下去。
绮罗眼神一转,伸手虚扶住商阙,脸上挂起一抹亲切的笑,轻柔的开了口,“商家予绮罗有养育深恩,本宫是特来拜谢的,哪能受了族长的大礼。福公公带着父皇的圣旨而来,他才是今日正角。”
商阙止住身形,仿佛才看到捧着圣旨的福公公一般,转身对着他一躬,“山野之人不懂规矩,怠慢了公公,还请恕罪。”
福公公本就秉着耀皇心思示好而来,哪里会和商家计较这些表面上的礼节,但是他既然手捧着圣旨,耀皇的颜面又不能顾及。他略一沉吟,等着商阙把躬鞠尽,才笑眯眯的开口说:“商家于绮罗公主有恩,陛下都礼敬商家三分,杂家又岂会计较那些繁文缛节,族长这就准备接旨吧。”
商阙闻言,转身吩咐人备好了香案,然后带领商家众人按照规矩跪好,等待耀皇的恩旨。
福公公见商家准备妥当,把圣旨摊开,亮出他内监特有的高亢的音调宣读了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商家十五年来对绮罗公主救护养育有功,朕心甚慰,特赐伍郡为商家私产,税不入国库,可屯粮养兵自守,钦此~~~”
屯粮养兵自守,不就是自制了么?耀星芜好大的手笔,果然是慷他人之慨不心疼啊。这些年来,耀国各个郡县都在鸾家把持之下,耀皇这表面上的主人早就指挥不动了,今日他把伍郡推给商家,真是一石二鸟的好手段。
不过这伍郡自制,于今时今日的的商家却也是大有裨益的。商阙心里明白,收了伍郡,固然是商家是坐收了渔翁之利,也需要做好和鸾家一争的准备。个中得失,商阙掂量明白,口中才领旨谢恩,“草民等谢陛下隆恩。”
福公公宣旨完毕,把圣旨交到商阙手中,顺势扶起商阙,笑的弥勒佛一般,“商家族长请起,杂家来时陛下曾嘱咐说,宣旨是国事,国事一了,让老奴替他再拜谢商家予四公主的照顾。”
福公公情真意切的说完,真的屈膝拜了下去。商阙一愣,面上闪过一丝疑惑,眼风扫过一旁不辨喜怒的绮罗,伸手扶住福公公,语义双关的说:“福公公不可如此,耀皇的心意,我商家领了。说句托大的话,绮罗公主在我商家多年,老夫已经把她当作商家自己人看待了。”
福公公拜完起身,嘴里兀自说着:“商老族长莫要自谦,绮罗公主虽为我耀国公主,但是寄身商家十多年,商老族长能如此相待,实也是公主之福,耀商两家之机缘,天意如此,今后要多多走动才是啊。”
福公公这话有点谄媚过了,商阙早已经明白了他的用意,他浮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口中半是是允诺半是敷衍的说:“福公公说的哪里话,商家山野之民,与绮罗公主结缘在先,又蒙陛下不弃,实在是阖族之幸。”
自从福公公进了水云间,他的一举一动都被绮罗冷眼旁观了去,到了此时她已经把福公公或者说耀皇的意图看得分明,商家予她有恩之人已经被屠,眼下她却是有求于商家,耀皇以她拉拢商家之举怕是要白费了心机,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