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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那家店就是我开的。你看我像没有钱的人吗?”杜仲指了指小儿手中的钱。
小二想想也对,能张手就给五枚的人可不多,虽然穿的破了点,说不定人家有钱人就有这癖好呢。这事应该差不了。不过这人是不是有点傻呀,这不是有钱烧的吗,没事免费给人家东西。明个我请个假,也去领个礼物。
点点头道:“好咧,大爷,你就瞧好吧,我这张嘴,全城都有名,包你明天的礼物全送出去。哦对了,大爷你的店几时开门啊。”
“辰时准时。”杜仲转身离开,然后去下一间酒楼。
却不知道旁边座位上,一位轻纱罩面的女子听了杜仲说的这番话之后,暗暗沉吟道:“这招确实是个好主意,这样一来,扬州城不知道他店的可就不多了。辰时乃龙时,应和东方青龙,又在东街,东方青木生发。此店若是草药店,必定大吉大利。明日正好无事,也去看看,想不到扬州城还真有这等妙人。
女子吃过饭,小二刚想过来收钱,却被掌柜一把拉住,掌柜满脸赔笑的对女子说道:“东家,走好。”
女子微微点头,飘然而去。小二看不见女子被轻纱遮住的面貌,只看见一头秀发,足足有几尺长,光线反射,小二清楚的看见头发中倒映着自己目瞪口呆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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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佳作反被老翁笑
小二疑惑的问道:“这女人是谁呀,头发长怎么就不用给钱了呢?咱们东家不是冯老板吗?”
掌柜掌柜有些忌讳的摇摇头,见女人坐着马车走远了,才低声说道:“我哪知道是谁,我估计呀全扬州城真正知道她是谁的,不超过一双手。大上次我去进货,碰到商老板,就是望北商会的大老板,明里扬州城最富的就是他了吧。就连他见到那女人,都毕恭毕敬的。
我俩见过几次面,问了他,他模棱两可的和我说了几句,他说他也不清楚,只是模糊的知道,扬州所有有名气的客栈,最后的东家都是她。所以我也是她手下。你看,我那么说,她也没反对不是?
商立言商老板打了个比方,我现在还记得,他说她就像蜘蛛网里的蜘蛛,动动手动动腿,整张蜘蛛网都晃三晃。可偏偏还没人知道蜘蛛躲在哪里。这张网遍布大江南北啊。”
小二没什么反应,什么蜘蛛,比喻的一点也不好,瞧她那窈窕的身段,飘逸黑亮的长发,就算脸长的丑,天黑了也是极品呀。比成蜘蛛太俗了,没文化!
杜仲好不容易将扬州城较大的酒楼走了个遍,一遍又一遍和小二说一样的话,一样的给钱,一样被嘲笑。累的腰酸腿疼,尤其是屁股,伤口有些火辣辣的感觉,可是想到自己亏欠雪落很多,这些事情就小小的补偿一下吧。
明天店面就要开张,可是还没有个牌匾。杜仲向人打听了最近的一个不错的木匠,晃晃悠悠来到木匠师傅这,打老远就看见一位老师傅在街道旁在做木工活,杜仲紧走几步,来到老师傅面前,道:“老师傅,你这刻匾吗?就是开店,挂在门上的。”杜仲连比划再加上说终于让老师傅知道了自己的意思。
老师傅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我能刻是能刻,但是需要有模子,也就是模板,就是你得找人在纸上写好了字,我照着字给你刻木头上,今个不巧,旁边写字的老伙计回家喝酒去了,你明天再来吧。”
明天就开张了,没有牌匾怎么能行,杜仲寻思自己也能写,不知道能不能合乎规矩,于是问道:“老师傅,我自己写,然后让你刻行吗?”
老师傅咧嘴一笑,见杜仲穿着家丁的衣服,不像读书人的模样,道:“行是行,不过牌匾是门面,挂在外面多少人看见,要是写的不好看,刻出来挂在外面丢人那。”
“现在的年轻人,没几个能写好字的了,尤其是要大字,更写不好,前两天有个女人,看样子知书达理的,也来找我,那天写字那老伙计也没来,她要自己写,结果啊,小字写得不错,大字就不怎么好看了,刻出来的匾也不好看,那不,还在那放着呢,也不知道还给不给钱,唉。”
杜仲扭头一看,果然,墙角矗着一块牌匾,上书着“东北三宝”,字迹婉约,一看便是女子所写,每一笔画都很有韵味,但是却没有组合好,整体上显得有些凌乱。
杜仲想了想,对老师傅道:“我还是想试试,若是写不好我再去求别人。反正今晚我是要把匾拿走。”
老师傅撇撇嘴,指着远处的桌台,哼道:“就那张桌子,你去写吧。”
杜仲又问道:“这附近那里有卖笔墨纸砚的地方?”
“得得得,那女人还剩下些纸张笔墨,你一并拿去吧。你等着,我去给你拿。唉,算我做好事,积点德吧。”老师傅满脸心疼的走进屋子,不一会捧着一大堆东西出来了,递给杜仲。
杜仲接过纸墨,暗暗心惊,宣纸看起来纹理清晰、纯白细密、触手绵韧,实为极品。墨却是松烟熏出的墨,拿在手中都有一股股松油脂的香味。这些可都不是普通人能用的,那女人是谁,能用起这些东西的人,怎么会像自己一样自己一人东奔西跑,搞这些凌乱的东西。
老师傅也认得这些笔墨是好东西,可是琢磨了半天,反正自己也用不到,不如给他,万一他能写好,自己也多一份活计,多赚些钱,比空留在自己家里当摆设强得多。
老师傅丢了手中的木工活,跟在杜仲背后,想看看杜仲能写成什么样。看见杜仲平铺开宣纸,也没有用什么东西压住,暗想,这人还不不如那女的,人家怎么还有个台子把纸压住,前场戏做得很足啊。
这人看来是没戏,糟蹋了我这些好东西,还不如自己留着呢。
杜仲磨了墨,抓起毛笔,饱蘸浓墨,在砚台边滤去多余墨汁。转身问道:“老师傅,我写多大的字?”
老师傅马上换成一副笑脸,指着宣纸道:“就按这纸这么大,上下左右各留一寸就差不多了。”
杜仲将老师傅脸上表情变化收在眼里。不当回事的笑笑,定定心神,微微一闭眼,睁开眼提笔在宣纸上逍遥的写了起来。
老头一看杜仲随意的神情,长叹一声,可怜我这些上好的笔墨,真是浪费了。
杜仲丝毫没有在意旁边老师傅的叹气声,而是保留着自己随意的状态,一挥而就。wωw奇Qìsuu書còm网
杜仲待墨汁风干,拿起纸瞧了瞧,还不错,递给旁边的老师傅。道:“就按这个刻,刻成四尺长,一尺宽的牌匾。晚上我来拿,这是定钱。”
杜仲又给了老师傅一枚铢钱,然后向商家走去。
老师傅一手捏着钱,一手拿着宣纸,打开宣纸一看,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老师傅睁大眼睛瞧了瞧,勉强看出这是四个字,第一个隐隐约约是“百”字,至于其他的字,却认不得。
老师傅自付刻匾无数,普通的字都认识,可是这次这四个却怎么也认不得。老师傅左看右看还是认不出来,不由放下暗笑,这是哪家的家丁,谁家的牌匾不是清楚明亮的!你把牌匾刻成大家都不认识的字,谁会去买东西。不知道谁家有这个家丁,真是倒了大霉了。可笑可笑。
第三十九章傻傻丫头望夫石
一天到晚只看着“李记烧饼”,“同福客栈”之类的老师傅,拿着杜仲的字不由有些摇头,不过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既然人家给了钱,咱就刻。管人家能不能卖出东西呢,自己有钱赚就行了。
老师傅哼着小曲,去找合适的木材。
刚一转身,却看见前几天那个神秘的女人正缓步走来,依然面罩轻纱,不同的是身旁还站着一位高傲的老头,头扬的和天平齐,下雨了鼻子都能当漏斗。
女子轻移莲步,走过来对鲁团道:“老师傅,今天我好不容易请来一位高人,让他来为我写字。”
老师傅鲁团暗叫不好,还以为这女人不会来了呢,东西都给别人用了。
鲁团尴尬的擦擦脑门没有的汗,道:“你的东西都在那了,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刚才有个家丁用了一张宣纸,你不介意吧。”
“家丁?真是奇怪,谁家的家丁这么有才华。老师傅不是在开玩笑吧。”女子边来到矮桌旁,边说道。
见没缺什么东西,只是一张少了宣纸,也不是什么大事。也就不想和木匠师傅多说什么,转身招呼那高傲的老叟,道:“范先生,请!”
可那老师傅听女子说话有些怀疑自己的意思,顿时急了,抖开手中的宣纸,喝道:“丫头,话可不能胡乱说,我鲁团在这里干了几十年,从来没有用过别人的东西。你看这就是那家丁写的。”
那女子见老师傅误会自己的意思,淡然道:“老师傅你多想了,我根本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咦!这是谁写的?”
“那个家丁啊!虽然写的不怎么样,但让我写还真写不出这样的,嘿嘿。丑的不得了,还让我刻出来。”
听见老师傅鲁团的笑声,傲气的范先生一皱眉,喝道:“不得喧哗!”
鲁团吓得一缩脖,下意识抖了抖手中的宣纸,挡在身前,不敢吭声,只是默默地狠狠点了点头。
范先生瞟了一眼宣纸,先是不屑的转过头,不过马上转回身,破天荒的低下高抬的脑袋,仔细的查看。
看罢之后与那女子对视一眼,缓缓叹道:“张小姐,对不起,我明日再来写吧。”
“为什么?”女子面前轻纱抖动,奇怪的问道。
“这字破了我的心境,我就算勉强写出,也必是不堪入目之作,等明日心境平复之后,再来,告辞。”范先生低着头缓缓走远。
老师傅鲁团见范先生走远了,才敢和看起来比较和善的神秘女子说话,疑惑的说道:“怎么走了,什么心境破了,乱七八糟的?”
女子又看了看杜仲写的字,沉默多时才缓缓说道:“这幅草书,虽无狂放之意,但偏偏有着凌云的气度,虽然有着凌云的气度,但还有股随意、挥洒自如的味道。而刚才那位老先生,一生对自己苛求,自己不满意的,坚决不写。看见这幅字,估计老先生认为自己写不出这种意境,心里有些散乱,于是走了。”
“这幅破字还有这么大威力?”老师傅翻过来调过去的看着手里的宣纸。
“我是觉得极佳的,但没想到连范先生也如此惊叹,想来的确不同凡响。写字的家丁到底什么模样?是哪家的?”
“一人多高,穿着灰布袍子,面色白里透红的,下巴方方的,像木头块一样,眉毛挺浓,黑乎乎像墨汁似的。挺俊俏个家丁。不知道是谁家的。”老师傅偷用了女子的东西,告到官府是要吃官司的。所以努力的将杜仲的外貌描述一遍。
女子听了之后,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与小二谈生意那人。一样的灰色袍子,一样的方下巴,浓眉毛。
鲁团心里有话,不说出来,憋着难受,仗着胆子问道:“他把牌匾写成这样,像我这样的老百姓,根本不认识啊。谁会去买他的东西。他写得草书再好,东西卖不出去,不还是蠢材吗?”
女子顿了顿,似乎觉得和这老头说说也没什么,道:“既然你们看不懂,他要卖的东西就不是卖给你们的,是卖给我们这些能看懂的人的。”
不理会鲁团错愕的反应,女子转身回到马车上,轻声道:“走,回家。”
车夫是个光头,脸上刀疤纵横,面色狰狞,很难想象如不是自己划的,受了这些伤居然没有死。听到女子的话后,恭敬地应道:“是,小姐!”
光头轻轻一纵,跃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