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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杜仲的偷看,小桃红头也更低了,脚步凌乱的跑开了。杜仲小声的哼着儿时的歌曲,心情大爽的他摇头摆尾的走向柴房,殊不知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一场大祸正悄然向杜仲走来。
再次回到柴房的杜仲,立即招手准备心中的构想,杜仲找来一个大石盆,将煮好的药连同原药,一起倒进石盆,等到冷的差不多,杜仲用小碾子将所有的原药碾碎,又像里加了些糖,好好的洗洗手,将原药揉成一个个小丸。
虽然这样药的药效有些下降,但是胜在制作方便,容易携带。杜仲不由的为自己想到这个点子而沾沾自喜。
不一会的功夫,杜仲已经揉了半盆的药丸,没等到他们风干,杜仲急急忙忙的将他们装进口袋,跑到青楼门口。
瘟疫的大爆发使得青楼生意冷清,经常门可罗雀,可今天有鸨母的吆喝,加上卖药的新奇。三三两两的,青楼门前围了不少人。
杜仲走到鸨母近前,四碗药汤已经卖掉三碗,剩下一碗还有一个面相忠厚的人在与鸨母讲价,鸨母咬定十枚铢钱不松口,那人偏偏要八枚。
鸨母刘姐已经说得满嘴冒沫子,指天说地,只东说西,但是那个人稳如金刚就是八枚,最后旁边有个衣着光鲜的公子哥,受到鸨母的蛊惑,掏出十枚铢钱,张口便将药喝了下去。舒舒服服的打了个饱嗝,继续摇头摆尾遛鸟去了。
先前那名大汉满脸惋惜,正要离开,杜仲一把拉住,说道:“兄弟,先别走,我们药房新研究的药丸也可以治疗瘟疫,而且价钱公道。”
杜仲将药丸倒在碗中,周围的人都是一愣,还从来没见过这种中药,看着一个坑一个包,不像能治病的样子,都纷纷摇头。
只有刚才讲价的人问道:“这药丸可能治病?”
杜仲笑脸相迎,道:“这药丸每十丸一枚铢钱,瘟疫患者大约吃五六十粒即可痊愈。比刚才的汤药还有便宜,而且还容易携带。”
鸨母也没见过这种药丸,只是见到价格便宜了,有些不满意,杜仲察颜观色,看见鸨母脸色不对,急忙在下面踢了鸨母一脚。
那忠厚汉字掏出六枚铢钱,将信将疑的买了六十粒,其余的人却不相信这种东西能治病,都纷纷散去。
鸨母看见人都散去了,扭住杜仲的耳朵,喝道:“你个臭小子,你弄的是什么东西,把人弄走了,你还想不想赚钱了?”
杜仲也没料到这种情况,这些人居然不认货,想想也是,一枚铢钱大约相当于一百人民币,让瘟疫逼的没办法了,花钱买碗汤药,可是这药丸谁都没见过,谁知道是不是骗人的。
杜仲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对鸨母说道:“刘姐,你不是说汤药不好携带吗,我把药揉成丸,以为能好卖一点,谁曾想这些人居然不认。”
鸨母本想大骂杜仲一顿,但想到,这个杜仲居然会看病,现在还要煮药,以后说不定有用得着的地方。于是摆摆手,道:“你把老娘的个人都弄走了,扣你两天工钱。你自己想个办法吧,怎么卖出去,没有钱看你怎么救你母亲。”
鸨母扭着肥臀回去了,留下杜仲守着一堆药丸发呆。难道还要煮汤药?一天根本煮不出几碗。这可如何是好。
眼看着天黑了,也无人问津,杜仲只好收摊,回到屋中愁眉不展,母亲黄氏收拾上饭菜,问道:“仲儿,你的病还没好吗,怎么不给自己留一服药啊?”
杜仲一愣,自己的病忙活了一天早就忘了,现在细细感觉,早无大碍。嘻嘻笑道:“我的病早就好了,不劳母亲挂念。倒是你,大病初愈,不应该劳动的,好好休养。”
黄氏喝了一口稀粥,道:“我结实着呢,一天不干活,浑身直痒痒,咱娘俩的病都好了,怎么你还愁眉苦脸的?”
杜仲不愿母亲操心,顺嘴说道:“没事,我能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黄氏将信将疑的看了杜仲一眼,说道:“你没事就好,吃完饭好好休息,明天去好好谢谢冰心姑娘,人家是什么身份,照顾我个老婆子,多难得啊。”
杜仲点头,脑海中灵光一闪,冰心,身份,若是利用冰心的身份,杜仲一拍大腿,终于想到办法了。这样就既可以救得了病人,又可以赚一笔。
心情大好的杜仲顾不得休息,急急忙忙跑到冰心门外,推门进去,小桃红正提着一小桶热水向大木盆里倒,而冰心穿着短小的内服站在旁边。看样子正想洗澡。
杜仲一脸尴尬,怎么也没想到冰心要洗澡了,杜仲不知道整个嫣然阁没人敢不经允许就进入冰心的房间,就连鸨母刘姐也不例外,所以两人即将洗澡也没关上门。
冰心看见杜仲就是一皱眉,本来今天杜仲的表现可算极佳,切脉救母,采药煮药,书法经商,都可圈可点。可是现在,冰心对杜仲的好感立马下降了一大半,这大半夜的,你一个男人,跑到我这是什么意思。当下冷下脸,道:“黄公子,不知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小桃红听见冰心的语气,就知道小姐真的生气了,连忙向杜仲使眼色,想让他说两句道歉话,然后赶紧离开。
杜仲看见了小桃红挤眉弄眼,也懂得是什么意思。也知道自己唐突了。不过想起正事,为了让扬州城换上瘟疫的病人尽快痊愈。还是说道:“冰小姐见谅,我今天制作了一种药丸,可以治疗瘟疫,而且比起汤药便于挈带,只是却卖不出去。”
冰心披上一件外套,不咸不淡的问道:“既然如此只好,为何卖不出去?”
杜仲道:“这些人都不相信这药丸能治病,怕我是骗子,都不买。”
冰心看着杜仲委屈的表情,说道:“那你可以找些病人,治好他们便可证明了,找我有什么用?”
杜仲叹道:“他们买了药便走了,我到哪里去寻他们,而且其他人也不一定会相信。我想让你和我一起揉丸药,然后对病人说,这是冰心姑娘不忍百姓受苦,亲手配置灵药拯救黎民,这样他们或许能买。”
冰心右手抓着衣领,陷入沉思,自己还从未听说过这样卖药的,这个杜仲醒来之后似乎变了很多啊,听他这么一讲,也许这些药还真的能卖出去,原来他来找我确实是有正事。不过这时间也太晚了。
想到此处冰心声音稍柔,道:“你确定,你的丸药和给大娘喝的疗效一样?骗人的我可不做。”
杜仲拍拍胸脯,朗声道:“大夫的责任就是救人,这么多黎民百姓受苦,我如何能骗人,瘟疫病人吃的几十粒,就可痊愈。”
冰心点点头,微微一笑:“那好吧,今日已晚,明天我和你一起赶制药丸。”
第一次见到冰心笑容的杜仲,只感觉一刹那昙花怒放,明月润物,弯弯的嘴角好似轻轻一湖秋水,美艳不可直视。
第七章 药丸大卖惹官司
第七章
冰心一直起的很早,喜欢推开窗户,看朝阳不情不愿的爬出地平线,冰心觉得,太阳这种东西尚且摆脱不了自己的命运,东升西落,那自己也没什么可以抱怨的,这一切都是命,谁让自己生下母亲便去世,父亲早些时还好,尽心尽力的抚养自己,但是自从迷上赌钱,一切都变了,直到父亲把自己卖进这嫣然阁,自己便一直生活在各种各样的男人贪婪的目光中。
今天冰心推开窗户,院子中依然沉寂,只不过却有一人在比比划划的打拳,一会灵巧如猴,一会勇猛似虎,熊的笨拙,鹿的轻灵,鹤的优雅,依次变换。看着非常舒服,冰心有种跟着学的冲动。
打拳的人正是杜仲,内经有云:秋三月此为容平,早卧早起,与鸡俱兴,使志安宁,以缓秋刑。杜仲早早起来,打了一遍五禽戏,遍体舒泰,杜仲根本没发现,楼上的窗户旁,有人在看他。
吃罢早饭,杜仲来到柴房,发现冰心早已经等在那里,安安静静的坐在灶台旁边小凳子上。看见杜仲进来,冰心站起身,道:“咱们开始吧,我也不懂什么,怎么做还是你吩咐吧。”
杜仲看着冰心姣好的面孔,总觉的有些不可思议,这样漂亮的一位花魁居然和自己一起干活,而且还听自己吩咐,据杜仲的记忆,除了来那种必不可见的客人,冰心基本上是不出门的,男人见一面可谓艰难,若不然黄皮郎中那天也不会如此沾沾自喜。
想到扬州城还有许多受苦的百姓,杜仲收摄心念,这妞真不能太在意,离自己太远。
有了冰心的帮助,杜仲的药丸大业产量外观都上了一个新的档次,颗颗圆润饱满,杜仲将原来自己自己揉好的又打散开来,交给冰心。
杜仲窜上窜下也帮不上什么忙,到最后只能坐在一旁看着白衣胜雪得病冰心一个人在那忙活。
等到中午时分,大街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人不能天天在屋里憋着,张三出来透透气,嫣然阁门前围了不少人,他们也就过去瞧瞧,好家伙,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
张三费了牛大的劲终于挤了进去,嫣然阁门前摆了一个摊,不卖扇子不卖伞,一个一个的药丸摆在那里,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摊上还有横幅,上面写了几个字,张三西瓜大的字不认得一箩筐,隐隐约约有个字是念心,张三捅咕旁边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围了这么多人,什么东西不要钱了?”
旁边人看了张三一眼,道:“谁知道,看那各有什么意思,你看,那可是咱们扬州城最漂亮的姑娘了,看见了,这辈子也不亏了。”
张三扭头发现,摊后面还有人,别的张三没注意,只看见了其中一女,顿时觉得心里像煮熟的开水,咕嘟咕嘟直冒泡,天下还有这样的美人。张三带着最后一个想法,软绵绵的晕倒在地上。后面有个亲戚看见了,急忙扶走了。
杜仲站在高处,指着横幅道:“父老乡亲们,咱们扬州城的仙女,知道大家深受瘟疫的困扰,特意祈求观音娘娘,娘娘降下法旨,特赐药方一副,冰心姑娘亲手配置药方,揉成药丸,为父老乡亲解除病痛。
周围顿时炸了锅,什么,冰心小姐亲手揉的,别说是药,就是毒我也吃啊。哈哈,文台兄真是风liu人物,小弟也得试试,这要好不好使。
我妹妹还患病呢,本来以为没希望了,没曾想观音赐下的药方,肯定管用,我得试试。我丈夫还昏迷着呢。
有的是奔着冰心去的,买点药丸,取冰心开心,万一能抱得美人归,那就祖坟冒青烟了,有的是家中确实有病人的,听说是观音显灵,有人买,大家自然买,不消一会,满桌子的药丸被抢购一空,只剩下一只空碗在滴溜溜乱转。
鸨母抓着一把钱,回到嫣然阁里,放声大笑,不过,杜仲走上前,轻轻分走一半,鸨母的笑声戛然而止,恶狠狠的看着杜仲的背影。
大卖持续了三天,都最后基本是,供不应求,因为大家有病的,吃了都有效果,昏迷的醒了,虚弱的强健了,怎么能不来买。
这一天,杜仲正在收拾摊俱,突然听背后说,“哥哥,我没有钱。”
杜仲扭头,看见大约一米多高的小女孩,头发散乱的站在摊前,怯生生的看着自己,眼光中带着乞求。
看到杜仲转回身,小女孩又道:“哥哥,我没有钱。”
杜仲以为是个小乞丐,从兜里摸出两块散碎银子,递给小女孩,道:“去买点吃的吧。”
小女孩摇摇头,继续说道:“哥哥,我没有钱。”
杜仲以为钱不够,又拿出两块,小女孩借过钱,还是那句话,这下杜仲有点火了,你得要多少,你把这顿饭吃了,下顿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