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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得几回闻'注2'。”前四句李系舟还记得出自高中语文背过的《琵琶行》,后面那两句是谁写的早忘了,总之是形容曲子好的话,用在这里应该可以。他说完看了看众人没有不良反应,心想终于蒙上了。言多必失,《琵琶行》全文他可不会背,又再也想不起什么像样的话说,索性闭口不谈玩深沉。
越国皇帝一听这位李侍读果然是行家。琵琶分大小弦,音色特质各有不同,能用短短几字就将琵琶演奏的精妙之处描绘得如此生动,无论是音律文采都不得不让人佩服。更有后面那一句对全曲的综述“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分明是将此曲比作天上的仙乐,人间当然难得一闻,难得闻而竟闻,愈见其妙得出奇了。天上隐喻皇宫,此曲是越国公主所作,那公主便理所当然是天上仙子了。将公主捧为天上仙子,自承人间凡夫,有幸聆听,欲求再闻仙乐,仰慕求亲的意图不言而喻。越国皇帝原以为紧随英王寸步不离身怀绝技的这位李侍读,仅仅是顶了一个侍读的名字,实际上是英王贴身保镖,现在看来此人文采学识也非常人能及,当真是文武双全惊才绝艳。他不得不对李侍读另眼相看,对英王能有如此贤能辅佐一番深思了。
英王虽然对于琵琶的演奏不在行,但是李侍读最后这一句饱含深意,一语双关的话他理解的意思与越国皇帝差不多,他不禁暗暗赞叹,李溪真乃大才也。
牛丞相则暗暗心惊,夏国果然藏龙卧虎,他早已察觉英王身边的那位李侍读不是一般人,不过单只那份身手就非寻常护卫能及,如今听他对乐曲的见解和赞美中隐喻的深意,此人才思敏捷文采风流,这样一位高人能为英王所用,英王又是怎样的人呢?从之前收集到的那些情报来看,英王不学无术已久很少受到皇帝重视,只是在确定要被派来越国求亲之后,夏国为了造势才对英王的形象重新包装了一下,什么精于弓马骑射,聪颖好学,亲民爱民等等,无非是为英王贴金子。牛丞相判断,英王从遇刺时的镇定到现在应对得体的言行,恐怕都是受了身边这位李侍读的指点才能有如此良好的表现。有李侍读在,英王和夏国使团看来都不好糊弄了。
就在这些人胡思乱想的时候,有太监宣告,太子殿下迎昭国使团已到安泰殿之外。
对于李系舟来说这无疑是个好消息,马上就要开饭了。
英王心想,昭国使团终于来了,好戏要开场了,他见李系舟满面喜色,想必成竹在胸,他也就放宽心,微笑自然而然浮上脸颊。
太子吴双接到昭国使团之后故意延误时间,想看看夏国使团等得不耐烦的模样,结果他们一行人进入安泰殿的时候看到的却是英王等人笑脸相迎,心下不得不佩服英王好涵养。
'注1'此诗句出自唐朝白居易的《琵琶行》。
译文是大弦的声音嘈嘈像疾风暴雨,小弦的声音细切急促似切切私语。嘈嘈和切切的声音错杂在一起弹,就好像大小珍珠一起落在玉盘上。大弦:指最粗的弦。嘈嘈:声音沉重悠长。小弦:指最细的弦。切切:弦声幽细琐碎。错杂:错落夹杂。
其实《琵琶行》诗文所指的背景是唐宪宗元和十一年深秋,白居易被贬到江州(今江西省九江市)做司马,在浔阳江头准备乘船送友人,在客船上畅饮时,被一琵琶女的弹奏深深地打动的故事。白居易当天晚上写下了这首千古传唱的的长篇叙事诗。诗中对琵琶女高超的技艺给予了生动细致的描绘,对琵琶女的身世寄予同情,同时抒发了诗人被贬的悲愤。全诗在细节描写上堪称技艺超群,人物性格鲜明真切,景物描写很好,同时适当地烘托了气氛,语言具有音乐美,比喻贴切,层次分明,行文如流水,可以看出诗人高超的艺术造诣。
当然整首诗的基调都不是欢快的,李系舟会背诵全文还不如一知半解只记得一两句更有意思。
'注2'此诗句出自唐朝杜甫的七绝《赠花卿》。
全诗原文:“锦城丝管日纷纷,半入江风半入云。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这首绝句,字面上明白如话,但对它的主旨,历来注家颇多异议。有人认为它只是赞美乐曲,并无弦外之音;而杨慎《升庵诗话》却说:“花卿在蜀颇僭用天子礼乐,子美作此讥之,而意在言外,最得诗人之旨。”沈德潜《说诗晬语》也说:“诗贵牵意,有言在此而意在彼者,杜少陵刺花敬定之僭窃,则想新曲于天上。”杨、沈之说是较为可取的。
在中国封建社会里,礼仪制度极为严格,即使音乐,亦有异常分明的等级界限。据《旧唐书》载,唐朝建立后,高祖李渊即命太常少卿祖孝孙考订大唐雅乐,“皇帝临轩,奏太和;王公出入,奏舒和;皇太子轩悬出入,奏承和;……”这些条分缕析的乐制都是当朝的成规定法,稍有违背,即是紊乱纲常,大逆不道。
花卿,名敬定,是成都尹崔光远的部将,曾因平叛立过功。但他居功自傲,骄恣不法,放纵士卒大掠东蜀,又目无朝廷,僭用天子音乐。杜甫赠诗予以委婉的讽刺。耐人寻味的是,作者并没有对花卿明言指摘,而是采取了一语双关的巧妙手法。
字面上看,这俨然是一首十分出色的乐曲赞美诗。你看:“锦城丝管日纷纷”,锦城,即成都;丝管,指弦乐器和管乐器;纷纷,本意是既多而乱的样子,通常是用来形容那些看得见、摸得着的具体事物的,这里却用来比状看不见、摸不着的抽象的乐曲,这就从人的听觉和视觉的通感上,化无形为有形,极其准确、形象地描绘出弦管那种轻悠、柔靡,杂错而又和谐的音乐效果。“半入江风半入云”也是采用同样的写法:那悠扬动听的乐曲,从花卿家的宴席上飞出,随风荡漾在锦江上,冉冉飘入蓝天白云间。这两句诗,使我们真切地感受到了乐曲的那种“行云流水”般的美妙。两个“半”字空灵活脱,给全诗增添了不少的情趣。 乐曲如此之美,作者禁不住慨叹说:“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天上的仙乐,人间当然难得一闻,难得闻而竟闻,愈见其妙得出奇了。全诗四句,前两句对乐曲作具体形象的描绘,是实写;后两句以天上的仙乐相夸,是遐想。因实而虚,虚实相生,将乐曲的美妙赞誉到了极度。然而这仅仅是字面上的意思,其弦外之音是意味深长的。这可以从“天上”和“人间”两词看出端倪。“天上”者,天子所居皇宫也;“人间”者,皇宫之外也。这是封建社会极常用的双关语。说乐曲属于“天上”,且加“只应”一词限定,既然是“只应天上有”,那么,“人间”当然就不应“得闻”。不应“得闻”而竟然“得闻”,不仅“几回闻”,而且“日纷纷”,于是乎,作者的讽刺之旨就从这种矛盾的对立中,既含蓄婉转又确切有力地显现出来了。
宋人张天觉曾论诗文的讽刺云:“讽刺则不可怒张,怒张则筋骨露矣。”(《诗人玉屑》卷九引)杜甫这首诗柔中有刚,棉里藏针,寓讽于谀,意在言外,忠言而不逆耳,可谓作得恰到好处。正如杨伦所评:“似谀似讽,所谓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戒也。此等绝句,何减龙标(王昌龄)、供奉(李白)。”(《杜诗镜铨》)
在本文中,李系舟窃了名句断章,借越国皇帝曲解了原诗的意思,都是为了情节所需,但不想误导大家,所以将原诗的寓意在这里讲解清楚,做个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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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陷网中,且尽君今日欢 第029章 评舞
昭国使团以太宰赵路为首,在越国皇帝右侧入席,与夏国使团遥遥相对。太子吴双则坐在紧邻越国皇帝的下手席位。宾主落座后,接风宴席正式开始。
不知道太子吴双用了什么手段,昭国的使团看上去心平气和,丝毫不介意与正在交战的夏国使团同殿而饮。李系舟倒是能理解,这场面就像是世界大战时期的奥林匹克运动会一样,不管参会的国家是否正在交战,只要同赴盛会就只讲体育精神。想必昭国人十分重视此次求亲,志在必得,暗地里使手段,明面上却不敢乱来依然带着虚伪的面具。
李系舟对于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本能上是尽量躲避的,一团和气的假象里他悠然自得,尽情品味美酒佳肴,一张嘴吃东西都顾不过来根本没空说话,也就不会搭理牛丞相和昭国人有意无意的挑衅言语。
英王当然也不想在这种场合与昭国使团产生什么正面冲突,他见李系舟沉默寡言,他立刻会意,也多吃饭少说话,偶尔必须回答一两句,便笑呵呵答非所问装傻充愣拉扯到饭菜吃喝之上,反正世人都知道他这位英王不学无术,如此表现倒也无可厚非,贴切的很。
越国皇帝和太子原本以为夏昭两国同殿共席必有争端,没想到英王巧妙应对闭口不谈军政大事,昭国太宰赵路也是老油条,看出英王有意跑题避免冲突,他顾及己方颜面也就暂时放一马。双方言谈气氛越来越像兄弟之邦,哪还有半分剑拔弩张的样子?
越国皇帝心想必须推波助澜,不能放任夏昭两国和平相处下去。于是他按照计划开始了下一个“刺激性”节目。
越国皇帝朗声道:“朕的公主不能亲迎两国使团,所以特意谱曲编舞以表诚意。昭国使团到达前已奏琵琶曲献与夏国使团,现在请出我越国最美丽的舞姬为昭国使团献舞。”
越国皇帝话音一落,一群身着绿衫轻纱水袖如云的少女便涌入殿内。众少女用丝绸缎带抬了一支大鼓,鼓上跪卧一位红衣女子。殿内丝竹之声响起,众少女身姿摇曳,翩翩起舞。此时大鼓之上的红衣女子缓缓站起,随着乐声踏出舞步,动作起伏,以身体四肢敲打鼓面,合着节拍展现出一种独特的魅力。舞姿构思新颖,动作由那身材娇好容貌美丽的红衣女子做出来,一步一步一声一声敲打的仿佛不是鼓面,而是观者的心弦。此等美妙的感觉,言语是无法形容的,只有身临其境才能体会。
一舞过后,在场身心正常的男子都是意犹未尽。
越国皇帝故技重施,问道:“太宰赵大人对此舞有何观感?”
太宰赵路人近中年,官场上打拼了半辈子,能混到这个职位,肚里学问有多少很难说,不过应变能力和嘴上功夫绝不逊色。听越国皇帝一问,立刻捡着好话吹捧一番。
越国皇帝听后暗暗摇头,昭国太宰文辞虽雅,却言之无物空洞乏味,远不及英王的那位李侍读评论的精辟且寓意深刻。于是他不自觉地又问道:“刚才李侍读对琵琶曲品评甚妙,不知对这鼓上舞可有高见?二者相较哪个更好呢?”
李系舟此时正吃得满嘴流油,血液都集中到胃里去了,大脑暂时缺氧,文学水平实在有限,再急也想不起什么名句来了。可是越国皇帝指名道姓,他怎能装聋作哑,只好放下手中的美酒佳肴,起身敷衍道:“下臣只是小小侍读,年轻识浅,刚才听太宰赵大人品评字字珠玑,下臣望尘莫及。”
越国皇帝认为李侍读是有意谦虚,当然不能轻易放过。
太宰赵路顺着越国皇帝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