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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又静了。
小皇帝一本正经道:“朕已经命人准备了行馆,渝王陛下不必屈就。”
女王朝宋子轩那里笑了笑,摸摸下巴:“让随行人员去吧,寡人就喜欢他家。”
宋子轩对着皇帝一揖:“微臣那里尚且有些地方,如果渝王不嫌弃,微臣自当倒履相迎。”
女王哈哈一笑:“驴不需要牵了,我有马。”
渝王的住处就这么定了。
瑞珠的作风委实彪悍,是夜我便深有领会。
小皇帝在宫里摆了宴席,算是给她接风洗尘。
瑞珠按时到了,坐在小皇帝的右边,眼睛丝毫不瞟场中跳舞的美人,倒是笑眯眯看着众位大臣。
按照楚国的风俗,每位大臣该上前敬女王一杯酒。
瑞珠来者不拒喝了,遇到长得稍微俊俏些的,还要聊上两句,再俊俏些的就再回敬一杯,多聊上几句。
到了宋子轩,瑞珠笑眯眯地喝干净杯中的酒,又回敬了一杯,方才一眨不眨盯着宋子轩道:“寡人瞧着你有些眼熟。”
宋子轩恭敬道:“臣不才,曾奉我王之命前往贵国。”
瑞珠摸摸下巴,,想了片刻,恍然道:“哦,你就是那个石头美人。”
然后突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把抓住宋子轩的手,脸上堆着笑,激动道:“美人,不知婚配否?”
本来喧闹的大厅突地静了,众人一齐看向高处的两人,只有小皇帝还闹不明白情况,只开心吃着手里的酥饼。那细碎的咀嚼声显得特别响亮。
我腿一软,扶住小皇帝的椅背,危危立好了,不禁热泪盈眶,瑞珠这姑娘,也太浪漫了点,这招我若是早些学会了,不知今儿是不是还……
宋子轩拿酒杯的手一顿,扭头似笑非笑瞧小皇帝一眼。
我缩了缩脖子,伸手替小皇帝将酒杯倒满。
娃子你可懂宋子轩的意思了?千万莫要告诉芏琅,她要是知道了,非要撕碎了这瑞珠不可。
“臣虽然尚未成家,但已经心有所属。”
瑞珠遗憾地扎扎嘴,手却不曾松开,只继续道:“你随我回去,我许你王夫之位,与我共治渝国。”
“碰!”一个太监手里的酒壶摔碎在地上,酒香飘散开来。
李昌邑的嘴巴张得像河蚌一样大,筷子停在嘴边,上面夹着一团菜,菜汁滴在胡须上。
不知谁说了一句:臣相大人可是过了而立之年了。
李昌邑听了,狠狠回头瞪了一眼说话人。恨恨将筷子里的菜送到嘴里嚼了,咬牙切齿的样子,似是吃的不是菜。
宋子轩抽回手,正要说话,却听外面传报道:“宁王驾到。”
唔,这宁王乃是先王的弟弟,小皇帝的叔,嫡亲的叔。
同时,也是个闲王。皇家之间,总有那么点事儿。
是以当宁王进来的时候,气氛有些紧张。
宁王大步进来,对着瑞珠一拱手:“久闻渝王美名,本王一直心系神往,恨不能快马加鞭飞到渝国见上一见,今儿听闻渝王来我楚国,本王就不请自来了。”宁王往瑞珠走进几步,整了整身上的袍子,打开手中的折扇扇了几下,又“啪”的合上,笑眯眯道,“女王瞧我可能有幸得垂青,共谱一段襄王神女的佳话?”
这宁王长得算是不错,可惜瑞珠楚国话学得不好。我猜,她一句没懂。
果然,瑞珠听了宁王这一长段话,只是茫然看了看他一眼,回头找翻译,可惜翻译早已醉得不成人形,与周公约会去了。
瑞珠惆怅看了宁王一眼,闭口不言。
宁王的脸笑得有些僵硬,终于拉下面皮子,干干道:“是小王自作多情了。”然后头也不回走了。
瑞珠目送他离去,面色仍旧茫然得紧。
据不完全统计,今晚在席的大臣一共一百三十二位,瑞珠一共喝了两百杯酒。
我估摸着,本来可以喝上两百零一杯的。
可惜了,宁王。
事后,我发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
宋子轩居然是一杯倒,并且耍起酒疯来不是一般人。
我惆怅地看着堵在我门口的宋子轩,又瞧了瞧头顶上明晃晃的月亮,孤寂道:“子轩,夜这么深了,你今儿也喝了不少酒,还是早些回房去歇着吧。”
宋子轩面无表情立在我门口,一本正经道:“我要看着你,否则你会跑的。”
我一扶额头:“大半夜的,我跑哪去。”
他默不作声,只是执拗盯着我瞧。
“你至少要让我进屋去。”
宋子轩冷着一张棺材脸:“躲起来也不行。”
我打了个哈欠,索性坐在地上。
今晚的风不大,星星没几颗。
宋子轩又道:“阿寰,回家了。”
我忍了又忍,还是没有忍住:“你堵着门呐!”
宋子轩冲上来死死拉着我的手,拖着我就走,不过,方向貌似有些不大对劲。
咦?
喂,这不是你的寝室吗?
门“碰”地关在身后,屋子里黑漆漆的。
瞅着宋子轩,心里委实忐忑的紧。
他朝我走进几步。
我嘿嘿干笑两声。
黑夜里,他雪白雪白的里衣瞧得分外清楚。
第三十一章
然后,他突地栽倒在我面前。
本上神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宋子轩挪到床上,寂寞地守在宋子轩床头,忧郁惆怅的紧。
楞谁也不会相信,在这瓜田李下的夜晚,其实是他躺着,我坐着,门……锁着!
这些日子,本上神趁着夜黑风高之时也曾悄悄将丞相府摸了个通透,连石头缝里都没有忽略过,但凝神珠却仍旧不见踪影。
依着他的性子,凝神珠这等事物,他总不至于扔了。
思来想去,这唯一没被本上神染指的地方,只剩下他了。
我颤微微伸手将宋子轩衣服解了,又小心翼翼伸进去,上上下下细细摸了个遍。
宋子轩哼了两声,动了两下。
我心头一跳。
你说,此情此境,他神志不清,我神清目明;他衣衫不整,面目潮红,我气喘吁吁,做贼心虚;他男子,我假男子;他的岁数不到我零头。
深更半夜,月黑风高,孤男寡“男”,只怕明日外头又是一阵风言风语。
这般算来,到底是他吃亏,还是我吃亏?
可是我委实只是呆坐了一晚。
这漫漫长夜异常难熬,本上神青黑着眼底,无精打采地瞧着宋子轩。
宋子轩坐在床上,瞧瞧身上大敞的衣襟,又瞧瞧远远坐在桌边的我,轻轻笑了声。他也不急着穿好衣服,大摇大摆掀开被子,坐在床沿,故作惊奇道:“阿寰,你是何时进来的?”
我磨磨牙,喝了口凉飕飕的茶水提神:“自是昨晚就来了。”你占了唯一的床,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夜,我可是坐了一夜的冷板凳。
宋子轩嘴角又付出那么一丝笑容,他一笑,就像细细的杨柳条扫在心口,弄得人痒痒的。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自他的笑脸上向下移了一尺,好避开那让人心惊胆战的笑,却又触到那□的胸膛,顿时忍不住又向下挪了一尺,这一尺的长度有些微妙,本上神不得不闭上眼,扭头看窗外。
枝头上立着几只麻雀,远处地上两只猫在打架。
宋子轩“呵呵”笑了两声,走到门口打开门。
你就不能穿好再开门?
外头一直守着的丫鬟婆子端着水陆续进来了。
他们瞧了瞧宋子轩衣衫不整的样子,又偷偷瞄了一眼躲在窗口一本正经喝茶的我,神色各异。
我颤微微扶着桌子站起来,恨不能就地遁了。
站起的时候被凳子绊了一下,膝盖撞在桌腿上,揪心的痛。
本上神就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拐一拐地走了。
真是面子涂地。
今儿一整天,府里的仆人们瞧着我的眼色都有些怪。时不时就会有一个生面孔凑上前来,问我可有什么需要的云云。
真当本上神是傻的么!他们……他们无非就是想瞧瞧我长得什么样子罢了。
是以,当我接到刘公公的请柬的时候,只觉得这是世界上最最可爱的请柬,刘公公是世界上最最可爱的公公,恨不得能立刻飞过去。
刘德才八十房小老婆据说个个如花似玉,我之前尚且有几分不信,现在我信了。
一个美貌女子贴着我坐在,脑袋倚在我的肩膀上,整个上半身的骨头似是被抽掉一样。
我默默喝了一口面前的酒,不说话。
刘公公哈哈一笑:“妦大人,她是我刚刚娶的第八十一房妾,你瞧着怎么样?”
我往旁边挪了挪,真诚道:“自是好的紧。”
刘德才满意点点头,摸了摸下巴上的假胡子,尖着嗓子道:“她名唤小香玉,听说今儿妦大人要来,可是央求了杂家许久,要来伺候妦大人。”
我干干一笑。
刘德才招招手,底下有人捧了一个托盘上来,盘子上盖着红布,神秘的紧。
我微微嗅着一丝熟悉的味道。
红布被刘德才掀开,露出一个雕花镂空的鞠蛔樱蚩亲樱盼衣冻菀恍Α�
屋里的灯突然全灭了。
我倒抽一口凉气。
那木匣子在刘德才手中散发着幽幽的银光,里面的珠子拳头大小,浑圆透亮。
刘德才的面容在凝神珠的照耀下显得越发神秘,他低下眼帘瞧着手中的木匣子,缓缓道:“杂家不久前偶然得了这么个宝贝,妦大人瞧瞧,可喜欢?”他取出珠子,在手中掂了掂,“大人,杂家有一事相求。”
今夜的月亮不太亮堂。
回到丞相府里,本上神在院子里面晃荡,略感寂寞。
刘德才的要求不难办,听起来也没什么不合理的,可我总觉得怪怪的,似乎忽略了什么。
本以为夜露深重,府里的人都歇下了,却不想身后传来一个身音:“妦大人。”
芏琅从树影中走出来,与我面对面站着。
我抖擞精神,堆上笑容道:“太后娘娘也来赏月吗?”
一朵黑云飘过来,月亮完全被遮住了。
我面不改色。
芏琅一皱眉头,挥手招了个结界。
我立马放下笑脸,抓住她的袖子,央道:“借根头发使使。”
芏琅嗤笑一声,随手拔了根头发与我,道:“你刚才神秘兮兮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这个?”
我点点头,颇有些羡慕道:“你这一根头发可抵得上我一根凤凰尾羽了,知足吧。”
芏琅莫名其妙看我一眼。
我嘿嘿一笑:“日后再跟你讲。”
“神秘兮兮的。”芏琅不再纠结,打量我片刻,忖度道,“昨儿晚上,你和宋子轩在一起?”
想不到消息传得这么快。
我苦着脸:“一言难尽。”
月色下芏琅的神色有些严肃,她这般样子,我不禁有些怀疑她想歪了:“只不过是在他屋里干干坐了一夜,喝了一肚子凉茶。”
芏琅“哼”了一声:“宋子轩的命格比较奇怪,你无事莫要与他太过接近,否则乱了命格,我还要费很多事。”
我默默应了。
这么冠冕堂皇的话,本上神也说过不少。
不过就是醋了。
凝神珠马上就要到手了,我自当速速离去,和宋子轩的交集也就完了,她也该放心了。
此番事情办得倒是顺利的很。
上一次是不告而别,宋子轩看样子似是记恨了很久,是以,今儿我特地去与他道别。
我是顺着笛声在湖心亭找着他的。
夜里起了风,将他的衣袖吹起,湖面微微起了皱。
他听见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