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子,也去抓岑思服的手。两个孩子这才都笑了。顺任松了口气,疲倦地闭上眼睛,稍稍养点神。
日子实在是太辛苦了,白天要照看饭店,照顾两个孩子的生活。晚上,差不多要起来两次,为芯爱喂奶。真不知道,自己的身子什么时候撑不下去,就倒了。自己死了是一种解脱,留下这两个孩子可怎么办?
岑思服打起精神,陪着钟哲玩吹泡泡,互相抚摸。然而,真的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才好。到了这样贫穷的一个家庭,要怎么快乐起来?
不过一天的时间,就看到了这个家的拮据,看到了似乎是无止尽的争吵打骂。难怪,芯爱会有争强好胜又敏感自卑的性格。难怪,钟哲会成长为一个流氓。实在是无奈啊,得不到帮助的贫困家庭,时刻处于鄙弃和恐慌之中,人的心理怎么可能健康成长?
爸爸妈妈,我要怎么办?要怎么去快乐地活着?怎么去选择最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
岑思服这才醒悟到,虽然自己一直在爸妈似乎开明的放养状态下长大,实际是一直都被父母保护得很好。自己的快乐和抉择,其实已经有父母在前面开路,保证了一路上的顺畅。如今,到了一个困难重重的家里,就不行了吗?
岑思服还没有想好自己的状态,顺任稍稍休息了一下,把安静的岑思服放在地板上,忙端起了一碗汤饭,对钟哲说道:“钟哲,快点过来吃早饭。昨天你出去疯魔了那么久,晚饭也没有吃,不知道肚子饿吗?”
钟哲和岑思服玩得很开心,瘪了瘪嘴说:“不,我不要吃。那都是昨天客人吃剩的,难吃死了。”
“臭小子,你反了啊,一分钟不打你你就皮痒,是吧?啊?你吃不吃!”顺任又怒了。
岑思服心中哀叹,这发怒的频率可真高啊。她现在连说话都不能,想要改变状况真的很难。除了一招——哭!
于是,可怜的小婴儿又哭了。见刚才还开心地笑着的妹妹又开始哭,钟哲很慌张,忙问:“妹妹,妹妹,你为什么又要哭啊,妈妈是凶我,不是凶你。不哭,不哭。”
顺任想要大骂,话却被自己生生咽了下去。钟哲虽然小,说的却是实话。自己还真不该发怒,芯爱还小,总是这样吓着她也不好。顺任缓了缓,费力地挤出一个自己都觉得不自在的笑容,轻声说道:“钟哲,你看看妹妹多乖,你也乖,来吃饭好不好?”
表现不错!呱唧呱唧!岑思服不能鼓掌,只能在心中模拟鼓掌的声音。顺任终于愿意细声细气说话了,这是一个好开端。她随着顺任的话就止住了哭。
顺任心中一喜,知道的确是自己的凶恶吓着了女儿。第一次温柔的语调,给她带来了希望,不由得再一次放缓了声音:“钟哲,来吃饭好不好?多吃点饭才能长高,长高了你就可以抱着妹妹出去玩了。来吧。”
顺任几乎是用诱惑的语气跟钟哲说话,然而钟哲摇了摇头,很坚定地说道:“不吃,不好吃。我要吃妈妈重新做的汤饭。”
这孩子……顺任咬紧了牙。然而,女儿瘪起了嘴,又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没有办法,顺任几乎咬碎了牙,依旧柔声说道:“钟哲,这些剩饭不吃了会浪费哟。你知道,妈妈穷,要时时刻刻节约。要是不节约,妹妹就会饿肚子,就会没有钱买衣裳穿。钟哲,你舍得妹妹饿肚子吗?”
钟哲摇了摇头,似乎有些动摇。他为难地看了看可爱的妹妹,歪头又想了想难吃的剩饭,无法抉择。
岑思服正偷眼在瞧顺任的表情,发现她已经是一副忍耐不住的模样,知道不能一次把她逼急了。那就,逼一逼钟哲吧。岑思服咧开嘴,轻轻吧嗒了几下,做出吃饭的模样来。
钟哲欣喜地看着她这个新表情,问道:“妹妹,你要哥哥吃饭吗?”
孺子可教也!岑思服开心地笑着,费力地做出了点头的姿势。
“哦,那我去吃饭了。”钟哲开心地把岑思服放在地上,蹦到顺任身旁,期待地张开了嘴。
总算诱惑这可怜的孩子吃了剩饭,岑思服感觉特别累。婴儿的身子就是体力不行啊。只是,明天,还有后天,还有未来……如果,自己真的成为了芯爱,要像《蓝色生死恋》里的芯爱那样,把自己弄得一团糟吗?到了新家,到了亲生父母面前,依旧一辈子都不能与恩熙竞争,只要恩熙一出现,那脆弱的父爱母爱甚至哥哥的爱都开始破碎。难道,要活在别人的世界里,成为别人的配角,来衬托别人的真爱吗?
不想那样生活,想要靠自己,活得精彩漂亮——岑思服迷迷糊糊地想着,俨然自己已经开始在为未来打算了。
不过,还是先睡一下要紧,小孩子的睡眠怎么就那么多呢?
作者有话要说:思服慢慢地要接受芯爱的身份了哟~~
4
4、要长大 。。。
日子一天天过去,永远都无法醒来的梦告诉岑思服,她的的确确变成崔芯爱了。
贫困的家境、脾气暴躁的母亲,岑思服切身感受到了崔芯爱的幼年时光。既然成为崔芯爱,她不想再走崔芯爱的老路,想要给自己一个美好幸福的人生。
只是,幸福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得到的。即便她竭力想要改变顺任的脾气,但作为一个婴儿力量实在是太小了。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得用来睡觉。好在,自从她和崔钟哲的关系搞好之后,崔钟哲就不太出去了。
崔钟哲听话,顺任不用那么费心,便也少了生气的时候。
只是,苦了岑思服了。崔钟哲每日里没事,就和她玩耍说话。这玩耍还好,能稍稍打发一下难捱的无聊时光。只是,话听多了耳朵要起茧子啊。崔钟哲也不知道哪里那么多话想要跟她说。絮絮叨叨的不是表达他对妈妈的厌恶,就是炫耀外头的小石子小虫子。日子久了,埋怨母亲的话渐渐少了起来,但说起那些石子儿虫子就恨不得马上将岑思服抱出去看一看。
光阴一日一日过去,岑思服开始学翻身学坐学爬学说话学走路,一样样地按照小儿的程序来。只是,她原本就有自己的意识,比起一般的小孩子学得要快得多,五个月多的时候,就已经能说一些简单的词汇能叫妈妈和哥哥了。
岑思服虽然开始也尿过床,也在顺任和崔钟哲身上留过黄白物体,但她知道这些事情都会给忙碌的顺任带来很多麻烦,及早就有意识地锻炼身体的自控能力,倒也没多让顺任费心。
有这么一个不麻烦的女儿,顺任心情也好了许多。似乎,每一天女儿都可以带给自己惊喜。似乎,未来不是那么暗沉,也许,女儿的日子不会那么辛苦了。
很多人并不是果真就性格暴躁,实在是被生活的重担压的。每天都在种种的压力下生活,心情不好性格怎么会好呢?以前的顺任,看不到一丝曙光,自然时时刻刻想发脾气。现在,有了岑思服这个开心果,心情稍微轻松一点,脾气也就小了。
岑思服两岁的时候,钟哲已经五岁了。按理,这时候怎么也该将孩子送到托儿所或者幼稚园学习。只是,崔家那条件,小饭店稍微盈利一些,就得去还债,得去堵住那无止境的利息,哪里有余钱让钟哲上幼稚园呢?
不能上幼稚园,也不能让哥哥变成流氓,和别人学打架学敲诈啊。岑思服已经能满地跑了,干脆就天天拖着哥哥一起玩。
她从小和钟哲打好了关系,钟哲从来不烦她,有什么事情总希望她开心。岑思服知道顺任辛苦,就帮着做一些自己能做的事情,比如递一递小东西、扔扔垃圾。她性格乖巧,和顺任说话的时候总是奶声奶气又贴心。其实,人都是想听好话却又羞于表达自己的情感。岑思服前世就习惯了听爸妈充满关爱的话,也很习惯去表达自己对父母的感激和关爱,现在对顺任说起甜言蜜语来,无比自在。
顺任每天劳累之后,只要听岑思服说一说贴心话,被她无力的小拳头捶一捶背,就觉得心里很舒畅。顺任心里一舒畅,对岑思服和钟哲的态度就好。
家里的气氛变得和谐之后,摆在思服面前的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经济状况。人一穷,做什么都困难。至少,一家人每天吃剩饭也不是个事儿。她很庆幸,那么简陋的生活,自己和钟哲依旧长得有模有样,实在要感激彪悍的基因。
只是,她年纪太小,赚钱是一件过于奢侈的事情。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为家里减轻负担呢?
暂时想不到办法,岑思服只能暂时等着,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机会。钟哲有五岁了,已经呈现出自己的性格特征来。钟哲性格大大咧咧的,依旧喜欢出去玩,喜欢交朋友。岑思服知道,交朋友并不是一件坏事,要看交的是什么朋友,要看自己如何处世做人。好在,钟哲出去玩总愿意带着她,不忍心扔下自己的妹妹一个人。顺任很忙,顾不上自己的孩子,在妹妹出生前,他一直都是一个人,知道那种寂寞和孤单。
所以,无论自己的小伙伴是不是欢迎这个妹妹,他总将妹妹领在身边,大大夸奖自己的妹妹。
岑思服一大把年纪了,应付这些小孩子也不是什么难事。随便用点小心思就把钟哲的那些小朋友们哄得开开心心的。
顺任自己忙得不行,有钟哲为她带着岑思服玩,巴不得。岑思服便跟着钟哲到处乱跑。还好,乡间的车子速度不算快,钟哲又是在外面疯惯了的,懂得保护自己和妹妹。
虽然是乡间,却经常可以看到有钱人的跑车在狭窄的路面上驶过。每次看到这种情况,钟哲和他那些小朋友们总要对着奢华的跑车吐几口口水,“呸呸”几下才能表达自己的厌恶感。
贫富差距和仇富心理在世界上每个角落存在。这个小镇离旅游重地束草很近,空气清新,绿化做得非常好,又有河流从镇里流过,不远处就是大海。这样美丽的自然景观吸引了很多有钱人来此定居。
每次钟哲带着岑思服出去玩,总要指着小镇东南角提醒思服:“芯爱,我告诉你哟,千万不要去,那里都是有钱人,根本就看不起我们这些穷人。那里有会咬人的恶狗,还有喜欢打人的胖子。那个胖子长得那么高,那么壮,最喜欢打人啦,打死了还要把你蒸熟,一口一口吃了。你长得那么嫩,会被吃掉的。”
钟哲竭力比划出他心目中又高又壮又凶的人来,大口大口做出嚼肉的动作,恶狠狠地说道。那神情,似乎他见过吃人的胖子一样。
岑思服心中不由得暗笑,也不知道是谁编出来的故事,吓吓小孩可真是有效。
妹妹没有被自己吓到,钟哲不由得有些沮丧,说:“你可不许不信啊,是真的,都是真的。”
“嗯,哥哥说是真的,那就是真的。”岑思服连连点头。只是那表情,怎么也不像相信的样子。
钟哲低下头,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通往富人区的那条路,对妹妹的表情很不满意。想了想,下定决心说道:“芯爱,你要是不相信,我就带你去看一看。看了你就知道了!”
这……岑思服有些犹豫。富人区的话,岂不是会有尹俊熙尹恩熙兄妹吗?来到这个世界,还真不想和他们扯上关系。
岑思服的迟疑落在钟哲眼里,只以为自己的妹妹害怕了。他这才得以地拍了拍手,说道:“芯爱,你怕了吧。没关系,有哥哥保护你呢。那个大恶人来了,哥哥一把抱住他,你就赶紧逃。”
“那哥哥,我们就过去看一看,好不?”岑思服心里闪过一个念头,说道。
“那……好吧。”崔钟哲挠了挠头,勉强地说道。
岑思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