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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她倒时候故意打败了不救行了吗,先为依縢打掉几个对手再说。
“你们这些人,先下去准备准备,等一会儿再开始。”
准备,准备什么,她都准备好了,不就是比武吗,有什么好弄的。这次入选的有大概十几个人,其实无论是依縢还是芊芊画都可以,她主要的目标还是黎非歌,只要把她弄下去,自己也就可以不那么光荣的下去了。
抻了抻筋骨,一副作势要开打的样子。
“你这是要做什么?”依縢看她这样,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
“一会儿不是要比武吗,我这正做准备呢。”
“哪有这么早,你没看那红折子吗,天后选举比的东西可多了,比武好像是排在最后一个吧。”
“那要比什么?”
“很多很多,像是什么琴棋书画,飞针走秀都算在内,一共怎么也有个二十多种吧。”
天啊,早知道她当时就该拒绝了,飞针走秀,她不会,那黎非歌呢,整天舞刀弄枪的也应该会不了吧。想着倒时候自己干脆就什么都不干了,直接看着她出出丑就好。
心情豁然开朗,反正对这天后之位她也不怎么稀罕,还不如让举贤能,让他们自己抢去好了。
不出意外,第一仗就败下阵来,隔绝开外。
无论是芊芊画绣的八骏图还是黎非歌绣的牡丹都实在好上太好。芊芊画倒是不说什么,一看就是副贤妻良母的样子,要是绣不好才是奇怪了。不过至于说到黎非歌,她可真是小看她了,虽说只绣了一个牡丹花,可针线精细,着实很美。
依縢绣的是莲花,在她看来是不错,但要是摆在那么一堆针绣之中,也是没什么特色,难以挑出。却也总比自己这一纸白色绸缎来的精妙。
胜负难分,越是到后几轮,剩下的人反而更加厉害,依縢这飘忽不定的性子,忽上忽下,却能逢凶化吉,总在最末排着,迟迟掉不下。
真是阿弥陀佛了……
眼看着一个个被排下的心怀怨恨,不由自主的就开始为依縢担心起来,要是当上天后还好说,要是当不上,恐怕是非必定要多了。
依縢倒是做的不错,跟了九鳯悦这么长时间,就算是仙术稍差,也总是熟能生巧了。
眼瞧着就该到了比武的时候,也就只剩下三个人,芊芊画,依縢,黎非歌。
必定是芊芊画得势,支持她的人最多,能力也是这三位中最强的,类宛倾此时只想着要是她做了天后,能不能将位子再让回去。
应该会吧,听依縢的描述,她并不像是个贪慕虚荣的女子,可,她又为什么会来呢?
想不明白就不要再想,只专心致志看她们比武就好了。按理说依縢和黎非歌应该差不了多少,努力努力也能打败她了才是。
没想到第一轮竟是芊芊画和黎非歌,未免有些不妥,可是毕竟天后之位只有一个,谁先谁后,本就没什么差别。
结果了然于胸,就算是她第一次见芊芊画,也一眼就看得出,那人造诣很高,若是黎非歌胜了她,她就一头撞死好了。
“第一场,黎非歌胜。”
说什么,黎非歌,这根本不可能。
挤上前去,看到黎非歌得意的一笑,一下子就缓过味儿来。又是一场阴谋,这黎非歌就凭着她父亲一路攀升至此吗,她还有什么本事。
唏嘘声一片,论谁也看的到,可哪里有错,输了就是输了,连败者都没说什么,他们又能怎么样。
威逼利诱,对于芊芊画这种女子来说,有什么把柄,除非是她本就不想当,否则,有谁能威胁得了她。
这样看来,依縢现在很是危险。她不禁替她捏了把冷汗,责怪自己的疏忽大意。
刀光剑影,难舍难分,每次都只是差一点点,一点点就能刺中。
本来难较高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显然伊藤已经有些吃力,攻击开始变得迟缓。黎非歌趁这功夫化为龙身,将她团团围住,周身散出烟气,无法看清里面的状况。
这是……障眼法,类宛倾一下子惊呼起来,果不其然看见芊芊画手持暗器,已经有所行动。
众仙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雾气之中,根本无暇顾及这些。
硬是挤过人群往她身边跑去,只可惜,晚了一步。
手臂伸出刚要拦下,却晚了一步,她看出来那是刚才比赛绣花时用的针,银光闪闪。
那人也看见了她,轻笑出声。
雾气散去,倒在地上的人硬撑着想要爬起。
“依縢!”本以为倒在地上的是依縢,却发现变成了黎非歌。她站在那里,惊魂未定。
看来这再好的神仙也有出错的时候,这下黎非歌的如意算盘算是打翻了,以后还不是照样叫她师姐。
得意的看向芊芊画,满意的看着她僵硬的脸,却有些觉得奇怪,那人并不是太难过的样子。果然还是受了威胁的,看她心里应该也是不愿把天后的位置让给黎非歌吧,幸而打错了,也算是了却了。
☆、第四十六章 难得醋意
似乎依縢上任后,就愈加忙了起来,好几天都见不到人影,黎非歌大败之后依旧是回到东海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只是临走前那怨恨的眼神她记得清楚。
不知道怎么的,遛着遛着,就又到了天牢门口。
天界本就安静,在这里更为凸显,阴森森的空气流转,侵入每一寸肌肤,环绕,包围……
“又是你啊,还是来看九鳯悦的吗?”看守的侍卫见她站在那里许久,开口问道。
“来又有什么用,不是依旧进不去吗。”她苦笑,言语里带着不满。
“不是啊,帝君大人已经为她解禁了,就在天后上任那几天。”
“真的!”一听见这个,高兴地差点要跳了起来,她要赶紧告诉九鳯悦,依縢上任的这个好消息。进去的前一秒顿了一下,问道:“师父有来看她吗?”
“帝君大人很忙,没有时间。”
敷衍的借口。
还记得她第一次进到这里面的时候还是恨着九鳯悦的,没想到没有多长时间就变成了怜悯。
一格一格跟着侍卫走着,每一个被关起来的都是凶神恶煞的朝她叫吼着,直到到了天牢的最里面,阴暗的角落里。
再没有了先前的神气,脸色苍白的厉害,连唇色都褪去鲜艳,长发倾散的有些毛躁,愣在那里,不知多久才看到了她。
勾唇一抿,她笑,她便也笑了。
难得一曲度思量,秋华散尽,雾已成霜,纵然风华绝代,也抵不过一纸流沙,归去散落。
唯独红衣不变,那血红的颜色,将她的脸渲染的更白,凄惨。倒是瘦了许多,锁骨清晰显露。
“你怎么来了?”她问,干瘪的嘴唇动了动。
“啊……”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我是来告诉你依縢上任的事情,她答应我了,等你出去,她就退位让给你。”
“哈哈哈哈……傻孩子,没有哪个人能抵挡的住这种诱惑,至高无上的位子。更何况是她。”
“她是我朋友,我相信她不会的。”她这话说的坚决。
“我不与你争辩,到时候你总会知道的。”
真是,她说不争辩就不争辩了,等她出去,就让她瞧着看好了。
“你师父怎么样了?”不论苏阡默对她有多差,第一个念头想的终究还是他。
“不知道。”她确实不知道,“师父最近很忙,好几天都没有见过他了。”
“我猜他现在应该和依縢在一起,打个赌如何?”
有什么好大的,难道她身上有什么她想要的东西吗?
“说说看。”
“我要是赢了,你就要每天都来看我,带些吃的,伺候我梳妆打扮。”
她当是什么难事,原来只不过想找个人陪她而已,鼻尖不知怎的涌上淡淡酸意,很快又消失不见。
起身便要离开,那人却道:“你若是赢了呢?”
“我没什么想要的,你许我一个约,若是我赢了,定当有一天会让你还的。
其实她也觉得依縢现在和苏阡默在一起,不为别的,光是身份就够了。原先她不过是小小一介侍女,就算等级再高,身份也是低微的,今日她成了天后,又怎么可能不趁这机会,与他并肩而坐呢。
忽的觉得,九鳯悦的话有理,也许依縢抗拒不了的原因就是苏阡默。
那是不是她做错了,不应该推举依縢,给她以希望。想来也有些晚了。
徒步走到帝苑庭,果不其然听侍女所说,依縢已经去了苏阡默那里。有那么一刹甚至希望那一针没有刺错,而后又赶紧捂住嘴,惊呼自己再做什么。
赌约已经证实,她本就没有必要再去看了,可思前想后,不知是什么心思推动着,去看一眼好了,她不过是担心依縢的身体罢了,用这种理由搪塞,却可惜连自己那关都过不了。
她到那儿的时候,苏阡默像是累极了,手肘拄着,浅阖眼眸。依縢批着奏折,时而转过头,看他微微一笑。好一副夫妻双双的样子。
紧咬着嘴唇,不知道这是怎么了,烦躁的厉害,一瞬间想要冲进去质问她。
终还是清醒了过来,颓丧的往回走去,脑中是驱不散的场景,她对他的一笑。
那晚,甚至连做梦都是这场景,次日醒来,已是大汗淋淋,眼角有泪落下。她这是怎么了,相思病吗?
于是也就自然而然的多了项任务,每天早上,都要带着些东西去看看九鳯悦。
她倒是很满足,听见苏阡默和依縢的事情也没有半分生气,悠闲自在的吃着上好的糕点。总算这几日,她的脸色是好多了。
“你既然这么聪明,你可猜得到师父什么时候会放你出去?”她不禁出声调侃。
“快了,快了……”她笑着。
“你那般喜欢我师父,就不担心依縢吗?”她又问,手上的梳子拢着她的长发。
“自然不担心,放心吧,你师父永远不会爱上任何人,就算是那人为他藏身火海,倾覆天下也一样。所以你……”她回过头来,眼神透着狠意,“千万不要爱上他。”
“我才不信你呢……”手中略有半分停意,一瞬的失神,梳子掉落,“不然,你怎么会爱上。”
九鳯悦啃着手中的苹果,想了半天,“可又不然我怎么会来到这里。”
“那结果怎么样,他对你可有情?”
“半分情半分意而已,你个小孩子又不懂,瞎问这些做什么?”她招招手,打断了她的疑问。
看来真的快了,那是不是依縢这没坐多久的位子,又要下去了呢,事到如今,竟有些怕了,怕这姐妹间的情分就这样断了。
她不敢忘记是依縢在她刚入界的时候一直照顾她,可现在要是她不愿让出位子,自己又该站在哪一头,该怎么办才好。
听闻世人总喜说的,剪去三千烦恼丝,忘忧忘情仇,可又哪里忘得掉,若是剪断了发,就能断了忧愁,她也就甘愿了。
☆、第四十七章 反悔
依縢在躲她。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发现的,只是最近无论是在帝苑庭还是苏阡默那里都不见她的身影。
本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若不是那天多问了些,让那侍女漏了陷,差点就要被蒙混过去了。
“她为何要躲我?”她不解,有什么事情能让依縢这般躲藏。
“这……”女子有些为难,不知该不该说。
“你连她不愿见我的事都说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是……九鳯悦,帝君大人要把她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