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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我知道了。”她起身,裙摆在微风之中划过他的臂弯,没有一句话,他望向她渐远的身形,连硬挤出微笑的能力都没有。
躺倒在地上,他真的觉得有些累了。
事后,类宛倾曾去过阮淚痕的说的那个庭院,只是那里好像被谁下了一道结界,就她这没有丝毫法力的来说,进去实在有些困难。
在外面叫着他的名字也是没有什么反应,开始她甚至以为阮淚痕骗了自己,可是又想到这么做根本没有什么意义,只好又坚持了下来。
终于盼的那人走出屋门,耷拉着的眼皮干瘪无力,手中拿着一根木头棍子在地上戳着,想起那年在冰山上的一见,令她那样惊讶的美人,如今却……
“你来做什么?”他没有责备的意思,却令她觉得心里更加难受。
急着想要轰走她,他并不聋,自然也听见了刚才她不断的叫喊。只是他并不想见她,本想着装作听不见的样子,过一段时间后,她就会自己走了,没想到这女人倒是来了性子,一声比一声大,看来他今天要不是再出来的话,她就打算在这里过夜了吧。
“也没什么,就是想来看看你。”想起阮淚痕的话,明白如果现在说什么来还他眼睛的话都是无用,说不定还会被他认为是假惺惺。
木棍的声音靠近,他走得有些困难,毕竟是才刚刚不久,适应起来总会有些不方便的,她最开始的时候也会这样,在天牢的日子里,身上留下不少伤。
“你要是想求我原谅的话还是算了,因为……”他忽然笑了起来,眼睛的伤口并没有完全愈合,被他这一下子破裂开了,血液顺着眼角流下,鲜红的诡异,“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的。”
“我没有这个奢求。”
语气淡然,她并不在意他的原谅,因为如果换做是她自己的话,她也不会原谅的。
他杵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许久,他缓缓开口,颓废的样子,像是已经步履蹒跚的老人。
“你已经看过了,可以走了吧。”他说着,便又慢慢悠悠的往回走去,拐杖杵在地上的声音很大,捶着她的心一样,骤疼。
她冲上前去,用力拍着那层透明的结界,声音凄凉惨淡,“类苦苦,你倒是告诉我,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不管怎样,他害她,恨她,她都认了,只是为什么却从不见他对阮淚痕有一点点恨意,是怕?她不相信,也不可能相信,一定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理由,不然他不会这么软弱无能的钻进这结界里面。
类苦苦不说话,转身,用法力击破结界,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迅速转移到她的面前,浑身散发的恨意浓重,她能够感觉到,只要给他一个机会,他就一定会杀了自己的,只是现在,她却发现自己连动都动不了,连逃开的勇气都没有。
摸上他的眼睛,感觉就像是摸着自己那时候的腿一样,恨不得狠狠撕碎。
他没有躲开,也没有出声。
“若是你恨他,我绝不阻拦。”发誓一样的话语,她说的郑重。
那人却是摇了摇头,血红色的泪水滴落在衣袖上,弗如铺洒的桃花一般,“我爱他,很爱很爱,所以……”
手指离开,刹那间的失神,不知道该说什么,任凭千万猜测,她也绝对不会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可是也就因为这样,阮淚痕才会这样欺辱于他吗,她不干,类苦苦就相当于是她的弟弟一样,虽然顽劣,不喜欢他,可却终究是小孩子的心思,容易被人害。
怒火中烧,她本想一掌打在他脸上,让他清楚清楚那人是谁,那人无心无肺,又怎么可能会怜惜于她。
可是手停在半空,终是没能打下去。
还不如让他淹死在湖水里好了,她这么想,拂袖而去,留下身后的类苦苦,面色难堪。
从没想过会是这么一个结局,她忽的很想念那个说着动听情话的男子,即使他的谎言不加掩饰,即使他厌倦的语气在她听来那么清楚,她依旧想念,非常想念。因为那时的他还抱有希望,而不像现在,佝偻着身子,想要用尽全力把自己蜷起来,像是一只蜗牛。
分别的场景格外动人,男子拄着拐杖迟迟没有离去,他仿佛能听见杜鹃花开的声音,微微随风摇动,很是好听。女子的裙摆上就散着那样的香气,随同风声卷起,轻抖。
这条路既然要走下去,就无法回头,既然要分别,就只好说再见。
☆、第八十九章 孰与对错
才刚刚走进院门,强烈涌上的危险感就令她有些不寒而栗,顿了顿,实在想不到是出了什么事情,犹豫不定,直到平下心来,做好准备,才敢再向前走。
脚步缓慢,她警惕着望着四面,却并没有发现半个人影,握紧拳头,油然而生不妙的感觉令她的手指发冷,浑身都不舒服。
屋门敞开,一眼就可以看到里面,她悄悄躲了进去,却还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身子就被什么东西箍住了。
她转过头,看见蒙面的不知是男是女的人,怒道:“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在这里放肆。”
那人抱着肩,微微倾身,显露出苗条的身子,笑了几声,“你竟然连我也不知道,真是可笑。”
类宛倾一愣,虽说她在这里待了不短的时间,但是认的人实在是少得可怜,到这里的时候自己还看不见,现在才刚刚能看到,她又怎么能知道这人是谁。
两人对视了几秒后,那人终于先开了口,“半水秋歌,你应该听过吧。”
半水秋歌?确实有些耳熟,猛地想起初战之时黎非歌那一脸崇拜的样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小声嘟囔道:“怪不得说她神秘,都把脸包起来,能看见才是奇怪了。”
“你说什么呢,大点声。”她最见不得人在她面前自言自语了,想说就说出来好了,何必遮遮掩掩的,跟见不得人似的。
忽然意识到那人是在跟自己说话,这语气听起来并不舒服,她自然而然的对眼前的人也没有什么好感,“没什么,倒是我想问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俞若熙死了,自杀的。”
“谁?”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俞若熙”
这回总是听明白了,但却更糊涂了,“俞若熙是谁?”
那人懒得跟她解释,一把拽过她的手,不由分说的扬起宽大的黑袍,将她盖住,瞬间化为云雾散去。
一阵黑暗过后,迎来的是她从未来过的地方,这一瞧才看见阮淚痕竟然也在这里,正想去兴师问罪,却看那人一副苦恼的样子,似乎还有些不安,她从没有见过这样子的阮淚痕,和平常人无异的他。
“若熙死的时候,以血为祭,对他下了诅咒。”掩面之人说话的时候带着笑意,声音透过一层薄纱之后,变得有些诡异的气氛。
“什么咒?”
“这个……只有阮淚痕自己知道,你可以去问他试试看。”
问阮淚痕,他肯定不会告诉自己吧,那么一个要面子的人,怎么会和别人说呢。
“可俞若熙到底是谁啊,我怎么都没听说过。”
突然之间就这么死了一个人,自己又被莫名其妙的带了过来,实在是太离奇了,不过没关系,反正再离奇的事情她都见过了,又有什么的。
“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而已,这么说你可还满意?”从心底里透出的那股讽刺的意思令类宛倾觉得很是不舒服,却也是更加的困惑了。按理来说,她连知都不知道这女子的名字,应该跟她也没什么牵绊才对,又怎么会找上自己呢。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着实有些不高兴了,她不耐烦的说着,嘴却猛地被她捂住,噤声不再言语,眨了眨铜金色的眼睛,实属无奈。
“你不是想知道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吗?”她的手缓缓滑下,露出她的薄唇,“借我一根头发就好。”
并没有经过她的同意,类宛倾本来听着她这像是请求的意思,还想故作清高的考虑考虑,没想到那人直接从她头上扥下一根,疼得要命,在她还没说话的时候,就凭借着那一根头发变成了她的样子,分毫不差,即使是气息都微弱的相似。
秋歌看了她几眼,示意她躲在门后看着,自己则是走了进去。
“啪——”清亮的声音响起,她抬手就是一个巴掌。
阮淚痕愣了愣,转过头,看见是已经变成了类宛倾的半水秋歌,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直接一下子抱住了她。
这下可把门外真正的类宛倾给吓了一跳,她本以为阮淚痕会还她一个巴掌呢。
侧耳附在门上,眯起了眼睛,只听她说:“你明明不喜欢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指着床上面色苍白的女子,她声音颤抖的厉害。
“我是把她当做了你啊,倾儿……”
第一次听到这么**裸的表白,而且那人竟然还是阮淚痕,令她都有点怀疑这是不是一场阴谋,专门用来整她的。
可是,看到阮淚痕露出这样的表情,她倒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了,分不出真假,辨认不出他的眼角的泪痕。
“她怀孕了,你知道吗?”
魔界之子七月而生,胎动剧烈,并非常人可以忍受,就像俞若熙怀了孩子刚刚两天,就已经连站著的力气都没有了,面色苍白,一连吐了几次,连胆汁都吐得干净,恐怕就算是她不自杀,也会被那孩子折磨的生不如死。
“我知道。”他起身,“不然她怎么可能诅咒的了我,还不是拿上孩子的命还有她自己的命陪葬。”
门外的类宛倾一听,赶紧捂住嘴,生怕自己发出什么别的声音,竟然这么……不可置信的摁住胸口,试图安抚自己的心跳声,没了听下去的勇气。
“那……她诅咒的是什么?”半水秋歌对这个很感兴趣,不然她也不会变作类宛倾的样子了,费时费力的。
“她说,从她死的那刻开始,我只要动了情,就必死无疑。”他答得淡然。
只可惜,类宛倾并没有听到后来的话,当然恐怕若是她听到了,也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了。
正要起身离开,却发现眼前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一个人,她定了定神,一看,原来是在人间同苏阡默打过一架的那个女子,她目光和善,看到她,微微一笑。
“要去我那里坐坐吗?”
类宛倾点头,她觉得眼前的人并无恶意,有着那样一双灵眸的人绝不会是个坏人。
☆、第九十章 天机泄露
随着苏醒醒来到位置偏僻的小阁,她先行进去,然后朝类宛倾招了招手。
或许是因为正是因为位置的原因,像是好久没有被日光晒过的样子,一股子霉味儿散出,阴郁而又潮湿的气息散在空气中,在这炎热的夏季,莫名的感到凉爽。
好在她并不挑剔,也不是很抗拒这味道,虽说是霉味,倒是有种特殊的感觉,就像是搁置了许久的书籍,偶然被翻出那味道一样,深藏久远。
“我这里并不是很奢华的,你失望了吧。”苏醒醒自嘲的笑了笑,顺便请她坐下。
“没有,我也喜欢些简单的。”
算不上什么客套话,她只不过是把事实说出来而已,在天界见惯了琼楼玉宇,倒也无感,可这平静的地方,却能让人连心都静下。
她能感觉到苏醒醒并没有在意自己的话,因为她的脸上只是依旧淡淡的笑意,不深不浅。
手指纤长,轻捻了几缕茶叶放进水中,缓缓张开了身子,墨绿色的叶子伸着懒腰,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