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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氿水河上有一盏盏的小灯,她好奇的看了半饷,没有明白这是做什么,便问莫悠:“表哥,那是什么?”
“哦,那是放船灯,用纸叠了小船,里面点上一只小蜡烛,放到河里,热闹的很。”莫悠道,“不如去瞧瞧?”
景苒兴致盎然。于是莫悠结了帐,三人便来到河边。原来河边今日有灯会,男女老少都出来看灯,一时间人头攒动,热闹非常。景苒挤到河边,有些卖小船的小贩,见景苒和莫悠过来便问,“公子和姑娘可要两个船,许个愿,很灵验的。”莫悠便给了几个铜板买了两个小船,递了个给景苒。景苒听说可以许愿,便更有兴趣,小贩立即递了支笔给景苒,景苒不解,拿着笔愣在那里,看着莫悠,莫悠道:“哦,这个呢,是要把心上人的名字写在船上,放到河中,小船若是不沉,自然便可和心上人两情相悦长相厮守。”
只见景苒的脸,腾的一下便红了,莫悠饶有兴致的瞧着她,想这回定要逗逗她才好,道:“不知苒儿妹妹可有心上人?”
只见景苒极快的瞥了他一眼便低下头道:“不如表哥先写吧?”
莫悠接过笔,道:“也好。”便转过身,极快的在小船上写下字,又转过身来,把小船藏在身后。只见景苒好奇的张望他手里的小船,但他将小船藏在身后景苒便瞧不见,莫悠把笔往景苒面前一递,道:“我写好了,你写吧。”
景苒觉得很好奇,莫悠的心上人是谁?便道:“表哥,你写了谁啊?”
只见莫悠低头踱了两步道:“你写好了给我看看,我便也给你看。”
景苒觉得她很吃亏,莫悠的心上人是哪个,给她看了她也未必认识,但是这辰苏白的名字一写出来,莫悠却铁板钉钉的是认识的,而且这事儿绝对见不得人。可是这要是不写,她实在心里痒得很,于是心思飞转,片刻道:“好。”
拿过笔,也别转身去,在小船上写下了一个字:“白。”
“我也写好了。”转身便俏皮地看着莫悠。莫悠心里觉得有趣的很,想看看这丫头要怎么办,便道:“那便好,我们一起放,这么就能互相看见对方写的名字了。”
两人走至河边,蹲下身,把燃了蜡烛的小船放进河里,夜色里微微的烛光照亮了船里写的字,景苒便瞧见莫悠那小船上写了一个“景”字,心里一愣。除了她爹和她,还有什么人姓景么?还是名字里有景字?
两人盯着两盏小船悠悠的飘至河中间,倒是稳的很,没有沉,一会儿便融入了其它小船的灯河里看不清了。
景苒其实很想开口问莫悠那个“景”字是什么意思,但又怕若是她问了,莫悠也问他“白”字是什么意思,便没有说话。莫悠也没有说话,两人就这么站着看着小船飘远。
作者有话要说:
☆、日落片羽湖
好一会儿,莫悠敲敲手里的折扇道:“看来咱们俩的小船都没有沉了,不如我们去逛灯会吧?”
“好!”
夜色下的氿水河边无数盏彩灯高悬,印着河中漂浮着点点纸船灯,景苒觉得很美。路边的小吃摊飘来阵阵香味,但是她实在吃得饱,再也吃不下别的了。
瞧见有个小摊被围了好些人,景苒好奇地挤了过去,原来是捏面人的。捏面人的老伯手艺不凡,小小的面人栩栩如生。见景苒看得入神,莫悠便让那老伯也给她捏一个,那老伯笑着道:“姑娘长得实在漂亮,莫嫌老生把姑娘给捏的丑了。”
手上功夫却不停,景苒细细瞧着,只见那小小的面人便穿了白裙,有了眼鼻,最后头上还插了一支小小的桃花簪子,颇为精致。拿到手里的时候景苒张着嘴看了半天,又递给莫悠和灵儿看,问:“像不像?”灵儿笑着道像,莫悠却说“本人更漂亮”。
三人一路赏灯猜灯谜,见了什么好玩的,莫悠便买来给景苒,景苒颇不好意思,莫悠却摆摆手道都是些小玩意儿,哄表妹一笑而已。一直玩到子夜,灯会散了场,才去了住店。莫悠要了两间相邻的上房,自己一间景苒和灵儿一间。血族晚上通常不睡觉,便又泡一壶茶,摆一副棋玩到接近天亮才睡下,睡到下午时分才起床出门闲逛寻好吃好玩的。
这几天里景苒和莫悠一路吃喝玩乐,处的极好,这日下午,天上云多,太阳偶尔冒头,却倒也不像要下雨的样子,莫悠便说去个好地方。
三人出了顺庆城,便到了一处湖泊边,这湖三面环山,水面宁静,清澈见底,名曰片羽湖。莫悠雇了条船,船不大,却装饰得精巧,船舱里也挂着竹帘铺着厚厚的软垫。船家是一位老伯和一位年轻女子,三人上了船,船家便把船使了出去。
景苒头一次坐船,颇为兴奋地坐在船头看风景,湖面平静得像一面镜子,映着绵绵青山,水清澈极了,有时便能见到几条调皮的小鱼从船边游过。
莫悠懒洋洋地支着头半卧在船舱里的软榻上。面前放一个小桌几,提一壶酒,几碟瓜果。虽说太阳不大,莫悠看景苒在日头底下玩了半天,又看着那船家撒网捕鱼,又拿了一个小网捞水里的小鱼,玩得津津有味,兴许是玩得热了,小脸红红的,额头上渗出一层细细的香汗,便唤她:“苒儿,你倒是不怕晒么。”
听他唤,景苒便应声走进了船舱。这几日下来,景苒和莫悠早就打得熟了,也不再客气见外,便大咧咧地挨着莫悠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长长的舒出一口气,嘴角一翘一对小梨涡便又显了出来。 她瞧见莫悠这么半躺着甚是惬意,便也这么支着脑袋侧卧下来,从怀里拿出昨日得的小面人把玩,开始唠唠叨叨的给莫悠说她刚刚差点就抓到了一条鱼。
莫悠递了快帕子给她擦擦汗,便道,“苒儿,你晒着太阳并不会疼是么?”
景苒仔细瞧着他,揣摩着他的意思不说话。
莫悠看她这么小心翼翼的打量过来,便道:“你父亲和我说了的。”
“哦。其实晒久了还是会有些疼,但我喜欢白天,这天是蓝的,地是绿的,好看的很,到了夜里,便都是黑的了。”低头瞧着这面人,又道:“你和我父亲关系真好呢。”
莫悠一笑,拿了几粒豆子在手里惦着玩,倒也不吃,道:“那是自然,几千年的交情倒也不是假的。”
“真的啊,原来是这么久的朋友了,表哥你跟我父亲一样年纪么?”
“苒儿啊,你不知道问血族的年龄,尤其是像我这种的,是件伤人的事情么?”便瞥了眼睛去瞧景苒。
景苒一个意外,原来会在意年纪的么?吐了下舌头,笑道:“是么,反正比我大些,便是了。”半饷,只见她眼睛咕噜一转,道:“那你晓得我父母当年的事么?”
莫悠一抬眉毛:“当年的什么事?你这算是在挖你爹的艳史么?”
景苒嘻嘻的一笑,道:“好奇嘛!也不晓得我爹是有多大的本事,才会娶到我娘。”
“恩,这可是你爹的秘密哦,我要说出去了,你爹定要抽我。”莫悠心想,也不知道老子闭关的时候,那小子是怎么闹得天翻地覆地抢了东辰的女人,下次定要打听打听。
景苒便挪了挪身子靠近莫悠一些,道:“你说给我听,我便装作没听过,也没别人知道,我爹也不会晓得的。”
“这个……”景苒离他颇近,她身上的香气便阵阵拂来,连她的心跳,莫悠也听得清清楚楚。
莫悠心里盘算着这丫头心思单纯得很,这两日逗得她开心了,或许过两日便忘了那冰块脸跟了自己,如此甚好。便也向前凑近些,轻轻在她耳边道,“那苒儿拿什么跟我交换呢,不然我岂不是很亏?”
景苒抬起头,便对上他凑得颇近的脸,往后挪了挪笑道:“表哥要什么呢?”
莫悠往后靠了靠,略坐起些身子,递了被茶给景苒,嘴角一翘,笑道:“恩,这我倒是要想一想,冒着被你爹掀了的危险,莫要亏了才好。”看景苒不解地望着他,便又道:“不过呢,这想想总是要想一会儿的,我看着船家新鲜打上来的鱼倒是做好了,不如先吃鱼,如何?”
景苒早就闻到了阵阵香味,便把父亲的艳史丢到了脑后,按耐不住道:“好好!我饿了。”
莫悠伸出手指飞快地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子,笑着道:“你其实是只猫妖是么,小馋猫。”
唤了一声,那船家便端上了一个大锅,摆上碗碟,又摆了些调料,便退了下去了。
景苒看着那一大锅冒着香气的白汤,里面似乎有许多鱼虾,口水都快淌下来了,只听莫悠说:“这个呢,叫一网鲜,都是这湖里最鲜美的鱼虾,虽说这一网鲜也不是什么稀罕的菜,但这个船家却不一般。”
对着景苒眨了眨眼道:“看出来了么,这船家乃是鸬鹚幻了人形,打到的鱼虾自然是这湖里最好吃的品种。再取这湖源头里清澈的水,和晒出的头层细湖盐,今日收的新鲜姜葱,不放别的,才能保得最原汁原味的口味。尝一下?”
景苒听得吃惊,原来这船家是个妖怪,便立即点点头,拿了勺子先喝了口汤,便鲜得眉眼都皱了起来,连道:“好鲜好鲜!”
莫悠又道:“苒儿,你瞧,”他掀起一角船舱的纱帘道,“这落日多漂亮。”
太阳正缓缓西沉,落在湖远处的山后头,点点夕阳洒在湖面上闪着金光,远处淡淡的云霞泛着柔和的红光,从浅到深,各种奇幻绚丽,景苒便是看痴了。
话说此时,片羽湖旁的山上,一个白衣男子也略皱着眉头迎风而立,自然不是因为吃了一网鲜,而是他觉得有些疑惑。
那人便是辰苏白了。他原本今日有事,从片羽湖附近经过,只觉得这山林湖泊中,弥漫着许多妖气,便停在山上张望。
只见片羽湖上泛着一页小舟,仔细看,船头一个少女正在玩水,他一惊,那不是雪絮的女儿景苒么,难不成是雪絮带着女儿出来玩?但细细感觉,似乎却并不像是雪絮的气息,也不像是那冰冷的景睦彦,这是怎么回事?细瞧之下,又发现那船家并不是凡人而是妖精化得人形,觉得此事格外蹊跷,便决定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满春阁
等了颇久,太阳落了山,小船便往岸边靠去。辰苏白隐了气息身形,站在小船靠岸处湖边树林里。只见小船停稳后,竟是莫悠一探头出了船舱,再转身扶了景苒下船,景苒手里拿着支小面人,笑着和莫悠说着什么,看似心情颇好。
辰苏白叹了口气,正像转身离开,却听得莫悠拖着调子唤了一声:“呀,好巧啊,这不是东辰大人么,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辰苏白心里暗念一句“这老东西越来越厉害了,这么隐着身形也被他瞧见”,只得收了脚步,转身走出树林,道一声:“原来是长右殿出关了啊。”
最惊恐的人莫过于景苒了,前一刻她还欢欢喜喜的跟莫悠说下次再来玩好么,后一刻莫悠摸了摸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