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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扑?
似乎也可以得到关注。
但就算扑的再好,又能如何?≮我们备用网址:。。≯
了不起便是进五龙寺勾当,做个供奉之类的闲职。
平时没什么事,也没什么实权。遇到有人来挑战了,便站出来扑两场,维护朝廷颜面。
至于其他?
玉尹还真想不出来。
唯有以琴艺抬高身价,才能进入那些大人物的视线。
不如此,谁又真个会在乎他一个屠户?玉尹知道,自己今日地位很大程度上,便源自于后世带来的音乐素养。这是他的优势,却不代表他要用这种方式去得罪人。
会是谁呢?
用这样一种手段,把自己架在火上烤?
而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一连串的疑问,让玉尹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
未知的敌人,未知的目的……我的天,看起来我回开封的第一个麻烦,已经到来!
就这样,怀着满腔疑问,玉尹回到了家中。
拐进观音院,玉尹远远就看到家门口,停着一辆马车。一个大约有四十上下的车夫,正蹲在门旁,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玉尹心中奇怪,犹豫了一下之后,便走了过去。
“啊,是小乙哥回来了!”
那车夫看到玉尹,忙站起身来。
声音有点大,明显是为了通知院子里的人。
玉尹道:“你认得自家?”
“呵呵,小乙哥贵人多忘事,小底这已经是第二次和小乙哥相见。”
第二次?
玉尹上下打量这车夫,还别说,真有些眼熟。
只是他真的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刚想要开口询问,却见燕奴从院子里走出来,“小乙哥,你怎地现在才回来?封娘子和徐娘子,已经侯你多时了……”
封娘子?徐娘子?
玉尹马上反应过来,燕奴说的应该是封宜奴。
这小娘皮的消息倒挺灵通,自己刚回来,她便得到了消息,还亲自登门来拜访。
可是,玉尹依然想不起这车夫的来历。
“九儿姐,封娘子怎地来了?”
“嘻嘻,奴怎知道……不过封娘子对你那张枯木龙吟,可是喜爱的紧,正在你房间里鉴赏。还带了好多礼物来,似乎是有求于你……小乙哥,你可要小心些才是。”
“小心些?”
“嗯,今早你出去时,奴忘了提醒你。
最近一段时间,要找你斗琴的人可不少。据说这风声是从丰乐楼里传出来,可究竟是谁传出,奴也不太清楚。你没回来那几日,可是有不少人来找你的麻烦……”
燕奴压低了声音,玉尹点了点头。
他走进院子,就见封宜奴和徐婆惜一前一后,从书房中走出来。
一看到玉尹,封宜奴顿时笑了,“一别经月,小乙可是春风得意的紧呢。”
“啊?”
“而今这开封城,不晓得有多少家子弟都盯着你,要和你比试琴艺……奴也颇为好奇,小乙已经得了那开封第一嵇琴之名,莫不是还要抢走开封第一琴的名号?”
看似说笑,实则是在提醒。
玉尹心中有些感激,忙摆手道:“封娘子休要取笑,小乙哪有如此奢求?也不知是谁弄出这么一档子事情,自家刚才在马行街,也是刚听人说起,正为此头疼。
什么开封第一琴,这不是把小乙放在火上烤吗?”
封宜奴眼睛顿时一亮,颇有些赞赏的看了一眼玉尹。
人言少年得志,难免会有些膨胀。不过看玉尹此时的表现,显然并没有冲昏头脑,可是清醒的很呢。
对玉尹原本就有好感,封宜奴倒也不介意再帮他一下。
“说起这件事,奴倒是略知一二。”
“还请封娘子指教。”
这时候,燕奴从屋中搬来了几张长凳,请封宜奴和徐婆惜坐下。
封宜奴轻声道:“李娘子前些时候也和奴提起此事,听她口气,似乎是在某次游园时,那丰乐楼的新行首冯筝说起了这件事。但具体情况,奴也不太清楚,反正这件事,和冯筝有关便是。小乙莫不是得罪过那冯筝,竟然用这般手段来对你?”
玉尹,一脸迷惘。
冯筝?
有点印象,不就是那个随白世明一同来开封的大名府名伎吗?
自己和冯筝似乎并没有什么交道,甚至只见过一面,也没有做过太深切的交谈……
说实话,他如今对冯筝的印象已经非常模糊。
若说有些记忆,可能便是当初在丰乐楼初见冯筝,留下那那种妖媚感受。
自己,何时得罪了这个人?
要说冯筝不是把他放火上烤,玉尹打死都不会相信。
印象中,那女子也是个极聪明的,怎可能不清楚她这句话,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可自己和她无冤无仇,又是什么原因?
莫非,是白世明在后指使?
玉尹揉了揉脸,实在是想不通这里面有什么关联。如果真是这样子的话,白世明那鸟厮,未免太小心眼儿。虽说自己和他有些龌龊,可也不至于用这手段害我吧。
“哦,对了!”
玉尹想不明白这里面的蹊跷,索性先放到一边,“封娘子今日登门,恐怕不是只为了告诉小底这件事吧。”
“嘻嘻,小乙果然聪明。”
封宜奴说着,转身从身后的徐婆惜手中,接过来一卷书册,摆放在了玉尹的跟前。
“小乙当初,可是曾答应过奴家,要调教婆惜一二。
这《牡丹亭》,奴已经看过,写的极好,词曲甚美……可是如何才能唱出滋味,还需要小乙指点。奴虽然也精于小唱,却实在是,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点拨婆惜。
今日来,便是请婆惜来拜师,还请小乙不要拒绝。”
拜师?
让徐婆惜拜我为师吗?
玉尹愕然看着封宜奴,有些不知道,她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第199章 一入勾栏深似海
封宜奴自有她的算计。
其实,昨日玉尹回家没多久,封宜奴便得到消息。
不过她并没有立刻登门拜访玉尹,而是约了李师师在镇安坊的流苏园相见。这流苏园,是一座私人园林,也是潘楼大佬,那个夷州商人司马静花重金购买,送与封宜奴。封宜奴和司马静之间的关系有些复杂,说他们是情人可以,说是合作伙伴也没错,便说他二人是主从关系,也很有道理。反正,两人的关系很密切。
封宜奴靠着司马静声名鹊起,司马静则靠着封宜奴的关系,迅速在开封站稳脚跟。
要知道,司马静不过是一个外来商人。
开封人虽然说不上排外,但也有些京师人独有的傲气。
司马静最初来开封的时候,几乎无人理睬。后来还是封宜奴为他穿针引线,结识了不少名士官员。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司马静对封宜奴极为尊重,更赠她园林作为酬谢。
李师师是看过玉尹的那部《牡丹亭》,只是她也拿不住牡丹亭里的唱腔。
整个开封,若说唱功最好的,莫过于李师师封宜奴二人,连她二人都拿捏不住,更何况初出茅庐的徐婆惜?两人商量一下后,李师师便建议,让徐婆惜拜师玉尹。
“妹妹怎地让婆惜拜小乙为师?”
封宜奴当时还有些不太明白,心中更是非常抵触。
没错,玉尹是有才学。
他琴艺无双,书法更自成一家,且文采不俗。
但玉尹终究是个屠户,而徐婆惜将来,可是要夺取花魁,这若是拜了玉尹为师,岂不是平白低了那冯筝一头?要知道,那冯筝来到开封,遍访名士,故而很快有了声望。而徐婆惜的底子本就不错,却要拜玉尹为师,岂不是要被他人耻笑?
封宜奴不是看不起玉尹,只是这社会原本如此,让她也不得不如此考虑。
没错,她欣赏玉尹,却更看重徐婆惜和潘楼的未来!
李师师嘻嘻笑了,“姐姐焉知小乙,便成不得气候?”
“这……”
“此人而今虽只是一屠户,却是身怀绝艺。
想想几个月前,他被一个泼皮逼得几乎走投无路。可是到而今,开封城里,或许有人不识得小乙,但又多少人,不知小乙的名字?小妹也看不清楚此人,却觉此人颇有秘密,将来必能成大气候。姐姐此次花魁之后,便要嫁入司马大官人家中,可是想要有所成,尚需贵人相助。以小妹看,这玉小乙便是婆惜的贵人。”
李师师的这番话,打动了封宜奴。
联想玉尹那篇极具浪漫主义色彩的《牡丹亭》,心里对玉尹的期盼,也不由得多了几分。
“其实,让婆惜拜师小乙,不仅仅是为婆惜,为潘楼日后谋。
这也是姐姐示好小乙,帮小乙渡过眼前难关的绝好借口。你也知道,冯筝那日对杨阳言,开封城里最好的琴师,便是小乙……她那一句话,等同于把小乙推到风口浪尖。
小乙应战,会得罪人;若不应战,也得罪人!
姐姐这样做的好处,便是为小乙绝了那些麻烦……到时候若有人上门,小乙也可以用调教婆惜为借口,绝了对方念想。待过些时日,风平浪静,自然也就无事。”
封宜奴听了这话,顿时赞成。
这才有了今日带着徐婆惜,来玉尹家中拜师的举动。
不过,封宜奴不会说什么看好玉尹的未来,为徐婆惜找一个臂助之类的言语。好歹也是东京上厅行首,这范儿得要端着,以免被玉尹看轻。她只说这样做,一来是为帮助徐婆惜,二来则是为小乙打算。玉尹可以通过这个借口,来拒绝与人斗琴。
那些个纨绔子若知道此事,想来也不会逼迫太甚……
玉尹听了,心中好不感激。
这就好比刚有瞌睡便有人送来枕头。他正头疼该如何解决冯筝挑起的这场事端,不成想封宜奴便送来的解决的办法。没错,我忙着调教徐婆惜,哪有精神跑去斗琴!
想到这里,玉尹忙起身,朝封宜奴一揖到地。
“封娘子这番心意,小乙感激不尽。”
※※※
“小乙,小乙在家吗?”
玉尹和封宜奴正说着话,不时讨论一番《牡丹亭》的行文。
却忽听门外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紧跟着就见杨再兴大步流星进来,一进门便大胜叫嚷道:“小乙,怎地回来了也不去屠场看自家?十三郎他们,可挂念的紧呢。”
“大郎,你怎地来了?”
玉尹忙起身,疑惑问道。
“自家刚才去潘楼送熟肉,顺便路过,所以……啊,徐,徐,徐姑娘,你怎地也在此?”
杨再兴这才留意到院子里还有外人。
不过,让玉尹感到疑惑的却是,杨再兴居然认得徐婆惜。
他说话突然结结巴巴,变得好不拘束;而徐婆惜呢,看杨再兴进来,也是一怔,旋即霞飞双颊,低着头不敢看望杨再兴。听到杨再兴的话,也只是轻声‘嗯’了一声。
有古怪!
玉尹顿时蹙起眉头。
而封宜奴则一脸好奇,“婆惜认得这位好汉?”
“嗯。”
封宜奴向玉尹看去,不等玉尹开口,燕奴却抢先介绍道:“封姐姐,这是杨家大郎,而今掌管着小乙哥的屠场。”
“果然是条好汉!”
封宜奴嘴上客气,不过言语中似乎并没有把杨再兴放在心上。
她把那《牡丹亭》留下,对玉尹道:“既然小乙有客人,奴便先告辞了……从明日起,还请小乙多多费心。奴会让婆惜每日晌午前来学习,少不得要有些叨扰。”
“哪里,哪里……”玉尹拿起《牡丹亭》,疑惑道:“怎地封娘子不带走吗?”
“李娘子那边着人印了十册,原本在李娘子手中保管。
这是拓本,便留在小乙这边,也方便指点婆惜。”
原来如此!
玉尹便不客气,把那牡丹亭收好,送封宜奴和徐婆惜出门。
直到这时候,他才想起了那门口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