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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个仙官包括天君这时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之前那个一夜之间流传开来的谣言,齐齐带着莫测笑容朝官夙看去。更有年纪适中但还未能婚娶的仙官半阴不阳酸溜溜地道:“可不是哟,官司情这回是真的出‘力’不少。”
文君仙官相信生米煮成熟饭是要证据的,光有流言还不足以让她退出,所以站出来维护:“仙官平时为人处事是如何想来大家都心知肚明,我看反倒是有些人,暗地里使些小花招出来逼人就范,也不怕日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想她话中所指的这个“有些人”却非常支持这个观点。孟檀用袖子狠狠地从嘴上擦过:“文君仙官所说真的是太对了。暗地里使小花招的人,也不怕坏事做太多日后走夜路崴了脚。”
聪明人说话就是麻烦,指桑骂槐什么的,最容易让人听不懂了。
天君见不得乱,在一片嘈杂议论中出言询问司礼仙官:“喜服的事筹备的怎样了?”
司礼上前来答话:“回禀天君,选的是上等布料。吉日也择了好几个,还等着您过目。”
天君冲站在那头的官夙招手,让他站到司礼旁边:“本君过什么目,这事你得问他们。”等到官夙甫一站定,天君又冲孟檀道:“做何还站在那里,速速过来。司礼,你将日子报给他们听。”
天下实在太平清闲,好好的晨会怎么会讲起这个。
孟檀如梦似幻地走上前,看到司礼手中拿着的小札上用朱笔勾了好几个日子,这才彻底醒悟过来天君方才所讲的“日子”是在指什么。她慌张退回去:“天君,臣记得臣说过……”
“天君。”官夙只走到孟檀身边,掐断她的话,宽大的袍子下有一只温厚又温暖的手伸过来握住了她的手,这让孟檀一下说不出话来。“孟檀嘴硬心软,要在这里同她争是争不出什么的。”官夙就像洞悉了她的所有言行举止背后的那份心,他随意看了看司礼手中的小札子,“依臣看,下月十六就不错。”
谈笑间心跳灰飞烟灭。
孟檀手心都溢出了汗来,呆望着官夙的下巴说不出半个字来。天君与官夙所想一致,果决地问起嘴从头至尾张成了一个圈的东风陌:“星史仙官,下月十六可有大事。”
东风陌用手辅助自己收回下巴,虽然震惊犹存,但他对于自己份内之事绝不会出差错:“下月十六什么大事都没有,是个好日子。”
只是东风陌个人对这件事百思不得其因。为什么,为什么在他以为官司情与司命可以凭着那份一山不容二虎一界不容二面瘫的精神相互厮杀以让孟檀非死即伤之时,官夙握着孟檀的手站在大殿之上说要娶她呢?他东风陌到底错过了什么?而且为什么孟檀那种除了长相像女人但内里完全盛着男人灵魂的人也会脸红呢?
东风陌痛苦的抱着头蹲在地上,彻底错乱了。
婚期似乎在这样的一问一答之中就被敲定。
众仙心里都清楚天君会把这事放在台面上讲,全是因他自己等不下去。官家那一子一女,长子官夙未娶小女官典又如何能嫁。官夙虽然不苟言笑,但从他能将同样不够言笑的司命仙官吃的死死的这点上,即可看出他其实是个不可小瞧的高级腹黑;再说天君,虽然他看谁都能笑,但是从来没有人怀疑他才是仙界中最顶级的腹黑。
这个道理很简单,就好比如坏人虽然喜爱在左臂绘青龙右臂纹白虎,但他们却也从来不会把坏人二字描在脸上。
司礼看着孟檀明明无知却还要强装淡定的样子,不忍心的绕到另外一边,附在她耳边道:“你真是傻的可以,官司情很早以前就知道你的身份,你以为你瞒过他了?”
孟檀一动,牵扯到官夙袖下握住她的手。官夙虽没有看她,但那双手却在暗中收紧。
“你说他知道什么?”
司礼怜悯地对孟檀点头,戳破她最后的希望:“就是字面的意思,他什么都知道。”
天开始转了,孟檀几乎要怀疑自己的病是不是没好全:“什么时候的事。”
见官夙正在接受百官又一次的恭喜与道贺,司礼抓紧这一空隙悄声道:“你升仙的那日。”
要不是官夙敏捷的环住了孟檀腰身,她该要直接双膝着地出尽洋相。
“怎么了?”官夙扶着孟檀站了起来。
“没有,没什么。”孟檀甩头站直,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她还是不能不问,“刚刚司礼说你其实什么都知道,这是真的么?”
司礼真是要恨死孟檀。他人还好好站在这里,怎么她转眼就将他悄悄递给她的话拿去求证,这也太不顾他人情面罢。等不到听官夙的答案,司礼趁二人不注意便悄悄遁了。
官夙对于司礼旋风般离开的速度并不上心,专注地看着孟檀:“你指什么?”
孟檀恨不得撕开他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去看看看他的内心:“全部。”
她张牙舞爪的样子比现在这样生动许多有趣,深埋许久的记忆再度鲜活起来。对于周围人的叹气吸气抽气声恍若未闻,官夙明目张胆地按住了孟檀的另一只手:“知道就好,就怕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这样才难办。”
他带着孟檀离开去找司礼:“实来你并不适合扮老成。或者说你是想听我唤你,公主?”
【 玲珑青檀·孟檀 】
作者有话要说:细节定成败。各位对于这种标题的文要及时转化人称哦~
有人曾问过我,为什么我孟檀既身为一国公主,本该过着不愁吃不愁穿锦衣玉食的生活,怎么会选择走上修仙这条路的。其实说来我也是被逼上梁山,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给我第二路去走。甚至可以说,有些荒唐。
之所以说荒唐,是因为我是个被浊气伤了眼睛的瞎子,只有修仙才能还我光明,保我不死。
我在豆蔻之前都十分痛恨那个因不能如愿嫁给我父皇便丧心病狂伤我母后使我一出生便被世间浊气亡了双眼伤了心肺的女妖,但在那一年之后,我发誓我我会谢她一辈子。
不知道是哪个同样该被我道一声谢的太监在我正是不定性的年纪里,于我耳旁说了一句“人不风流枉少女纵使公主也枉然”,这话激得我是立马带上了如今在天界混的八面玲珑,但在当时全身最有用的技能便是拥有一张能说会道嘴巴的司礼仙官逃出了皇宫去寻找那份风流。
结果真的还就被我给找到了。
这辈子我要感谢的人太多,师兄,唔,就是司礼仙官算一个,那三个淫贼自然也算。
如果不是贼人们岂了色心想要非礼我这个瞎子,如果不是师兄手无缚鸡之力只能任由他们给揍的趴在地上一声声喊我名字,如果不是宫里的嬷嬷将我养的细皮嫩肉以让那三个淫贼甚至都不嫌弃我是个瞎子,如果不是官夙路过那片林子,就不会今天的一切。
淫贼毕竟只是淫贼,神仙终究还是神仙。
三个淫贼哭着跑了。
只是我看不见。彼时我还以为师兄是在这样的关键时刻突然参破了佛法道法,紧接着金光闪闪的立地飞仙打得那三个小贼的落花流水,所以在一件带着余温的外袍披上身时,我抽抽噎噎地将被扯落在一旁的黑绢蒙在眼上:“谢谢你,师兄。”
没有立即回答,须臾过后,师兄激动难抑的声音从另一处传来:“我,我在这里。”
我疑惑:“咦,你怎么跑到那里去了?”
“我本来就在这里,一直都在这里。”
我惊了一惊,从不知刚刚成仙的神仙法术便能如此高强,顿时对这位平时看上去总一副吊儿郎当样子的师兄充满了满心的崇拜:“刚刚你用的那几招莫非便是传说中的隔空打牛?”
师兄不懂我在说什么:“打什么牛?我刚刚看到神仙了……呃,应该是神仙吧。”
我也不懂他在说什么:“啥?”
瞎子的听觉总是比常人来的更加敏锐。我听见衣料与泥土摩擦以及蹬脚的声音,若没有猜错,这该是一个人从地上爬起来所发出的响动,看来他真的是一直都趴在那里,直到刚刚才爬起来。师兄站起来拍掉身上的泥土后仍在猜测:“他脚踏白云飞走了啊,太威风了,应该是神仙错不了。”
我跟着站起来:“是神仙救了我?”
尤记得师兄当时思考了很久才坚定地握住我的肩膀:“我一定要好好修仙,尽早踏入仙界。此刻我也深感大师以前说实践才是硬道理的正确性了,那些破书咱们读再多也没用,只得亲自看一眼神仙才有继续奋斗的动力。”
他从没这么激昂过,看来刚刚那神仙的出场和退场是真的很威风。我闷闷不乐的低下头:“可是我眼睛看不见东西,我什么都没看不见呀,这还怎么奋斗。”
师兄小为难了片刻,但他最擅长的便是做思想工作:“无碍,那神仙生得很俊!”
果然了解我:“多俊?”
师兄沉吟了下,痛苦的承认道:“很俊,但也就比我俊那么一点。”
能让他说出这样的话,那想来那位神仙便是非常的俊了。
受到了激励的师兄果然开始加紧修习法术,几年之后挺过了一次天劫,他顺利的得道成仙。
那夜我正在寝殿里费力的温习白天师父所传授的功课时,才成仙不久便开始到处乱跑的师兄回来探望我,顺道儿还带来了一些新鲜瓜果。闻到果子香,我皱眉将其推开:“不吃。”
“为什么?你不是最爱吃这个么?”
“我正在学习以天地之灵气代替五谷杂粮,你不要来添乱。”
师兄还是坚持的又将那些瓜果推了回来:“这是神仙也不能常吃到的蟠桃,对你修行有益,若想早日成仙就不要挑三拣四,吃!”
当了神仙的人,脾气也跟着大了不少。
我一口一口地咬着那蟠桃,好奇地询问:“神仙也不能轻易得到,你是哪里偷来的?”
“偷?”师兄手按上桌子,“这可是别人好心送的。你是否还记得那日解救你我于树林之中的那位神仙?知道你在努力修仙后,他便拖我来给你送来这些蟠桃滋补滋补。”
手中的桃子瞬间甜了许多,我乐呵呵地边吃边问道:“你说,他这得是多大官位的神仙,才能这样大方的送蟠桃呢?”
师兄啧啧有声:“看上去似乎来头不小,我看他府上内院之中还堆了不少蟠桃,不用怀疑,的的确确这桃子在那里是用来堆的。不过……”师兄善良地向我提出忠告,“你若对这位素未谋面的神仙起了心思,便快些过来,我在他府上瞧见了一位花容月貌的仙子,你若不加紧了,那就是白忙活。”
全怪师兄没有打听清楚官夙还有一位貌美如花的妹妹,所以才产生了这样的误会。如此,我还得要谢谢让我有了新动力的官典。唉,我这一生要谢的人真的是好多好多。
感受到日光刺眼的那一刻,我真心觉得修仙真是太值了。
赚回了一双眼睛,还赚回了一位男神仙。
师兄下了封籍大会,赶紧将我拉至一旁训斥:“知道你眼睛用着新鲜,但是也不要随处乱瞟,这样漫无目的行为让人觉着你轻浮。”他偷偷观察我的神色,“你也不要再打那位神仙的主意了,我才打听清楚,他是仙界名门之后,血脉纯正,对他芳心暗许独自伤神的女仙是换了一拨又一拨,轮不上你。”
师兄又退后了一步打量我:“不过取下那条黑绢是顺眼不少……你这些年长变了很多。”
我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