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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曾说过傅桑十分注重礼节与面子,看他就要心狠手辣地拒绝我的邀请,我只能噙着更凶残的笑容一点也不善良的道:“南钟皇同我,没的三年前来的亲切了呢。记得那时候初次见到南钟皇时,因我比您就高出那么一些……”
对方那位神仙已经露出了很感兴趣很希望我继续说下去的表情,傅桑急忙打断:“我稍后再同你继续谈这件事,你是不是误会的深了?本来男女就有差异,这事我去翻过古籍,古籍内说后来居上的情况很正常也很常见。”
那位男神仙低低笑了几声,我与傅桑齐齐望了过去,他连忙笑呵呵地摆手:“不用管我,其实我手头也有不少的事情等着处理,那你们有事便先谈吧。”他拍了拍傅桑的肩,“好好干。”
说罢,那男神仙便识趣地走了。
傅桑黑着一张脸望我,我却毫不在意。
虽然在许久之后的大婚之日我才晓得,那天同傅桑说话的那位男神仙,原来便是伟大的天君,彼时傅桑正在同天君谈及正经公务,却被我走过去给突兀打断。
我也觉得自己很冤。我素来住在西海不怎么上天,哪里知道天君竟是这么年轻。
话说回来,四海之内的规矩与天上还是略有不同的。
神仙修为的突破是要经受各种各样的劫后再受道天雷方可达成,四海虽然也差不多,不过我们的劫却要专一又有意思的多:若是在万岁前找到真心爱惜自己的人,便可免于被天雷劈。所以四海的神仙又戏称这是一次躲不过的情劫。
虽说这些年四海之内被天雷劈过的人实在太多,不过谁也不会犯傻到把伤疤留在脸上招摇,顶多是在家躺个两天,待不那么痛了便自己偷偷将疤用法术除掉,装出自己是有人爱的样子。
而让我真正觉得很悲伤的是,都说西海除了太子的情路还算顺畅,几位公主都走的很不顺,但实际上来看大家之所以会这么说都是因为太谦虚了。
因为西海七位皇子公主之中,真正被天雷劈过的,就只有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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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天真的以为,我追着傅桑跑追了足足七千年,即便对方是块木头也能感觉到我的情意何况傅桑虽然看上去情商低了那么些可好歹还是位有五感的仙皇。
所以只要我坚持,他一定会感动,然后慢慢地接受我。
直到仓茗来西海同我聊天时不经意间透露出了一些消息:“昨日我去问南钟皇一些问题,可去时才发觉他竟是累的伏在案上睡着了,嗬嗬嗬。”她笑得很不矜持,“我便取下架子上的一件外衣替他披上,不想南钟皇在那刻竟是突然醒了。那眼神看得我,嗬嗬嗬。”
我满脑子的想法搅乱成一团,然后则被仓茗公主那嗬嗬嗬的尖厉笑声所占满。
我还从未去过天上,更没有到过那座属于傅桑的宫殿。
从仓茗的话语来看,傅桑对她是十分欣赏的,这让我很不安,但又小小期待这都是假象。
直到仙音凰皇大寿,我与傅桑以及仓茗公主共聚一会。
那日我早早地便去了,打听到仓茗竟是有幸坐在傅桑的左后侧。于是我便想着在仓茗进去之前拦住她商量着可否换一个位置,但仓茗对傅桑的那份心也是十分坚决,我去求她就好比是自取其辱。
我在殿上又去央傅桑,想着众人面前他该不好拒绝我的要求。不想他完全假装没听见,只顾同仙音凰皇敬酒,我听见了仓茗不屑的轻笑声。
于是祭出了法宝,这招虽让傅桑迫不得已同意换了位,但我并不开心,看得出傅桑也不甚开心。整个筵席过程中我故意将话说得很大声,但他一直没有回头看我一眼,只沉浸在歌舞杂技之中。
寿宴甫一结束,我正想再接再厉扯着傅桑说些话,不想却被仓茗先了一步。我正盘算着如何才能做到在不伤姐妹情分的情况下又从她手里抢过傅桑,耳朵忽然被人狠狠揪住。我竟在这里见到了我六姐,难道是爱的痴狂出现了幻觉?
六姐虽然压低了声音,可这还是无法阻止她扭曲的面容:“你!今日是什么日子你给忘了?”
我抖着手指向那边正受着别人敬酒的仙音凰皇:“是他老人家寿辰。”
六姐拉住我的耳朵拖着我就往外走:“真要被你气死,今日是你满万岁,满万岁的日子啊!情劫过不了会受天雷劈你懂不懂!你连自己生辰都不晓得,你怎么会活得这么糊涂呢序莲!”
我发誓,我是真的忘记了。
回头去望傅桑,他仍旧在和仓茗公主交谈,面色温柔,我不曾见过。
心中忽然很害怕天雷的到来。
我坐在西海旁边望着天,那里一片晴朗。
傅桑虽然对我总是不冷不热十分冷淡,但这些年至少他只肯让我一个人缠在他身边。呃,纵使半路冒出来一个仓茗公主,但今天筵席上他好歹也帮我换了位置让我坐在他后方了不是。加上初时的不寻常开头,他对我的心意或许自己都没有发觉,但老天肯定能查明一切……
我正自欺欺人欺得很开心时,晴空万里之中却是劈下一道天雷,不偏不倚落在了我身上。
又一次呆住。
似乎有一股焦糊味,而且,明明被劈到的是脸,怎么那味道像是从心口出飘来的呢?
这七千年来我一次都没有哭过,但今天突然就想哭了。
六姐过来轻轻拥住我,替我擦掉眼泪:“算了。”
这到底该怎么去算,怎么去了?
六姐又道:“谁年轻时没遇到过几个奇葩,他没有珍惜你是他的损失,以后他会后悔的。”
这样的安慰原来有一天也会落在我身上,真是报应。
我鼻子泛酸,出口语调怪怪的:“不准你这样说他。”
六姐拉我起来:“那个他,是南钟皇么?我听大哥与东海太子说……仓茗同他走的很近。”
这点我也知道,且我还是直接听仓茗亲口说的。
我什么也未回答,只在两天后留着脸上那道狰狞的疤痕,对着大哥与五位姐姐发誓:“我这辈子不会再去纠缠南钟皇。我已经想明白了,不是我的怎么也求不来,所以我不再强求。”
大哥和傅桑关系还算是不错,自己的妹妹发生了这样的状况,他竟是在我被雷狠狠劈了过后才知道所有的前因后果,难免就有些自责:“要不要,我再去帮你问问傅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用了。”我平静地指着那道疤,“都到了这一步,还有什么可问的?”
大哥与姐姐们都有些难过的沉默着。
我再度发誓:“我要当淑女,以后再不倒贴谁。”
六姐打了个哈欠:“后一句话我信,但前一句话你别发誓,不可能成真的。”
我笑笑,不以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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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眸何处觅花痕,南风拂莲曲意深。
万幸今天,深得上天锤炼,让我那七千两百年多年的如水年华能被好好珍惜。
我反手圈住傅桑,将头埋进他肩窝里,说出的话声音有些闷闷的:“那你现在喜欢我么?你看,你若是早点喜欢上,岂不两全其美。”
傅桑赧然。
什么时候喜欢上的?他说,大概是东风陌将我的画像抽出来打算留着自己后备时喜欢上的罢。
历来,东风陌虽然表面风流,可真正能被他看上的女子,都是极好的。
因为只有真正留意,真正在意,才会爱上。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点击率……那么的低呢……莫不是因为……我没有……学习八神……利用写文的机会……思考人生……么……
【 璧月流长 01】
桥畔旋开旋复谢,无言惆怅只黄昏。
只黄昏,月满樽,风起又落衣沾寂寞恨。
【01】
南钟皇的洞房花烛夜在这块地儿上,有胆量有能力去闹的只剩天君。天君虽是存了这样的心思但最终没有行动的结果显然是因为他觉得这事若只有他一个人做实在就没什么意思了,于是众人喝过喜酒就散,直到东风陌都是第二日早晨才找上傅桑。
天刚刚泛白,傅桑竟是坐在正殿里头阅折子,这可把东风陌给惊了个十成十:“我说,你们夫妻俩头一天就出了这么大危机?七公主将你踹出来的?”
傅桑双眼泛青,带着不正常的血丝:“你觉得可能么?”
东风陌嘿嘿笑了两声自个儿抽过高凳坐下:“那是怎么回事?哦,关于赤羽族的那个少主,你们两个昨晚上该不是因为他拌嘴了吧?”
傅桑批折子的笔不经意画错了地方,他略挑眉地望着东风陌,神情很是严肃:“你今天若是不提起这个人我都差点忘记。之前只听序莲说世然是被劈她的那道天雷擦伤了羽翅,来向序莲讨药钱时才结识的。”他搁下笔用手在下巴上来回摩挲,“看来我得回去好好拿此事向她盘问清楚。”
东风陌有点失望:“看来你们发展的不错嘛,那你怎么大清早就独自一人坐在这里?”
傅桑重新拾起笔又埋下了头:“看折子才能冷静下来。”
“这个,难道是?”
傅桑又道:“毕竟……唔,还是克制一点的好。这话你不可能听不明白,不要与我装傻。”
东风陌哈哈大笑起来,原来自己还真没有想歪。
另怀心思的可不正是眼前这位正襟危坐的南钟皇。
傅桑被东风陌盯的很不自在。望望天,他觉得序莲再过会儿可能就要转醒,想回去看看,但东风陌坐在这里又不好轻易打发他离开,只能问道:“你一大早跑来这里做什么?”
东风陌这才记起正事:“哦,差点被你打岔。我要去凡尘再走一遭。”
傅桑了然:“又是为了那个女子?”
东风陌撇嘴:“你知道,我已经看了她六世,这是最后一世了。结局到底怎样要是不看完心底会很难受的。我要亲自去见证现在的司命天官究竟能变态到何种程度。”
往常司命天官还是男性的时候,他们往往还能对凡人稍加怜悯,但因这一届的天君首先就不怎么善良所以他便亲自提拔了一位更不善良的女司命。虽说女司命心细是好的,但是细腻到心理扭曲的地步就不好了。
每个仙官都有自己的应有任务,按照往常司命局的担当来看,他们需要在凡尘之中挑出一个七世好命与七世苦命人,以示命运无常。
从前的司命仙官为了完成这件事,大抵不过是选一个凡人先承受七世苦命再经历七世好命,喻义苦尽甘来。这样不用折磨太多的人又可以顺利完成任务同时还有教育意义,多好。
可是这一回就不一样了,因为我们说过,司命仙官现在是个女的。
司命她将七世好命的命格分给了一个男人,然后手指一点挑了个女人让其背负七世苦命。这一壮举偶然间被到处流窜的星史仙官东风陌给撞见,历来口无遮拦的东风陌顺口就说了句真是忒变态。
他也因此很看不惯这一届的司命,多次扯着袖子纠结地对傅桑说:“你说我要不要运用职务之便公报私仇呢但是我真的不是会做出这样事情的人啊。”
傅桑表示他会不参与到政治漩涡当中。
东风陌还在继续:“这一世她叫想容,司命为非作歹竟然让这样一个娇滴滴羞答答的女子去到最混乱的国家做歌妓。她定是偷偷翻过天君的手札,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国家之间就爆发战争,而且想容所在国家几乎是完败呢?”
傅桑对凡尘之中的纠葛不感兴趣,只礼貌地回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