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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侧边一闪,躲开妖兽飞溅的唾沫星子,跟着大家尖叫:“我靠!谁把这畜生从地底下挖出来了!”
是上古妖兽相柳啊!
谁来解释一下,它为什么会出现在鬼道上?!土地老头,滚出来!!!
我一边躲避相柳的口水攻击一边用贯虹锁勾土地,可过了半天,一点反应也没有,眼看相柳的三个头朝六师兄咬过去,我抛出贯虹锁锁住了它三个头。
“小心!”六师兄瞬移到我身边,把我拉退数丈。
相柳的另一个头扑了空,便咬住我的贯虹锁不放。
泼天的瘴气迎面而来,地面开始下陷,我一个松手,和六师兄一起滚到了鬼道的另一头,“还(huan)来!”他起身念咒,不出片刻,明亮的七星法阵就将相柳的九个头包围。刺眼的光芒激怒了相柳,它叼着贯虹锁径直滑了过来。
我正要上去迎战,昏暗的天际传来一声琴音,“铮”得一下,我屏住了心神。
仿佛被琴弦之上激荡的响动震撼,相柳也微微一怔。
随之,又是一响,琴声由缓而急,错落有致地流淌而出,每一下都通过琴弦上的灵力传入耳中,直扣心弦。这是我从来没有听过的曲子,哀而不伤,凄而不创,就连高…潮来临时,那君临天下的杀气,也坦然得让人甘心受死……
耳膜在鼓动,我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渐渐地,脑子里一片轰鸣,心脏快要一跃而出,我却殷切地希望那声音不要停下,永远都不要停下……
“阿梨!”
冥冥中,有人用力拍了拍我的背。
是六师兄。
也就是在这时,相柳溃败而逃,琴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叮叮当当的铃声,诡异而妖冶。我抬头看向天边,一个白色的幻影逐渐变得清晰。
那是一个衣着华丽的少年,腰间悬挂着七只金银相织的勾魂铃,臂上驾着一把式样古朴的琴,他一挥手,古琴飞出,一个十三四岁的琴侍一把抱住,恭恭敬敬地站在他身后,“主人好帅气!”小女孩奶声奶气的腔调哄得人心都快融化了。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摔倒在地的狼狈样子,和人家那身风骚的行头一对比。
“……果然悲剧。”
少年拨开额前的刘海,露出左眼上一道浅浅的疤痕。他对着我淡淡一笑,声音柔美得宛如在唱歌:“好久不见啊,小梨儿。”
我一口血喷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相柳是《山海经》里记载的一种很恶心的妖兽,拿出来借用一下。会被口口的字符我用“…”分开了。一年没写新文了,文风或许有变。不过我坑爹的本质是不会变的,虽然我坑爹,但是好想诱拐大家都跳坑啊,你们就让我诱拐一下嘛,打滚撒娇ING(小梨子:亲妈你注意影响,打滚要评怎么可以不带上我和小白……)……也不知道这么久过去了,还有没有人来包养我疼爱我,总之心情很忐忑,结尾那句“好久不见”其实是我的心声,来玩的姑娘都让我挨个mua一口吧!
☆、第二章 千年妖狐
“这位公子,我不认识你,套近乎自重。”
我擦干净唇边的血,心想不认识就有鬼了。
这货的存在感实在太凶残,十四岁出道的时候不知祸害了多少王孙公子江湖侠少,五界之中的女人包括我在内,房里都挂着他的画像,早晚一炷香顶礼膜拜“上邪请赐我弦音大人十分之一的美貌和优雅吧”。
二师兄由此立下重誓,此生非白姐姐不娶。
然而,就在大家纷纷猜测美人究竟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时,噩耗传来了:白弦音一刀宰了企图对他用强的幻宗师尊,毁容谢罪,一张脸自残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上吊自杀不成功,绝食了三天三夜,二师兄终于含泪接受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幻宗尊主白夜,字弦音……性别,男。
后来,白夜把脸治好了,虽然左眼上留下一道疤,看什么都是一团鬼影,却丝毫不影响他四处勾搭良家妇女。
这种荼毒了男人又把女人耍的团团转的无耻之徒,六师兄总结得很精辟很到位,两个字——人妖。
本来么,他妖他的,和我没关系。
某些不愉快的记忆我已经自动抹掉了,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我不想再见到白夜,也不想再搭理他。
我坚信,我和他不熟。
但是,以白夜的不要脸程度,是不会在乎我的警告的,他弯下腰来,抬起我不小心沾到了相柳唾液的手腕,惋惜地叹气道:“……坏了。”
我抽回疼得要命的手,勃然大怒:“你才坏了!”
细长的手指举起两截暗淡无光的手链,白夜无辜道:“我是说你的贯虹锁坏了。”
“……”
知道我为什么不想和他说话了么?
一把抢回贯虹锁,我起身道:“师兄,我们走吧。”
玄门那几个不中用的弟子早就屁滚尿流地跑了,只是原本还算平坦的地面坑坑洼洼地糊满了烂泥,笔直的道路从中断开,往前走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白夜笑道:“重新筑路很耗费灵力呢,师兄要不要考虑跟在不才区区身后?”
“夜尊主客气了。我不是你师兄。”
言语间,沼泽化作了坚硬的土地,成千上万块巨石从四面八方飞来,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一条通往金陵的道路就再次修好。师兄连身上的尘土都没拍一下,就目不斜视地拉起我的手继续赶路。
一股奇特的暖流从掌心传到手腕,刚才还热辣辣的地方立刻就不痛了。
我感动地叫了声:“师兄。”
你能轻点不?骨头都要被你捏碎了!
可我还没来得及抗议,身后就传来了小女孩天真的笑:“主人,你的小梨儿好像不喜欢你呢……”
我靠,这死小孩……
“她不是不喜欢,她是在害羞。”白夜笃定的声音。
“她当着你的面和别的野男人牵手怎么办?”
“你不懂,小梨儿是个有心计的女人,她千方百计逼我吃醋。”
“噢噢噢,那主人你需不需要表示一下?”
“不行,这样会把她惯坏的。”
……
师兄你放开我!我去把后面两个人毒哑!!!
走了一天的路,从鬼道里钻出来,我觉得我的忍耐能力整整上升了一个高度。六师兄松开我的手,面无表情道:“现在不行。”
“啊?”我一头雾水。
“我饿了,先吃饭。下次有了力气再帮你打架。”
我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六师兄真乃神人也,他不仅能从我的表情里读到我想把白夜按住痛打一顿,还能根据双方实力对比做出最正确的决定……但是,吃饭不是该去酒楼吃吗?再不济,小饭馆也凑合啊!
“这里是我家。” 六师兄踟蹰了一会儿,走进了秦淮河畔一间灯火通明的院子。
我瞄了一眼站在院子门口衣着单薄的姑娘,以及她手里提着的大红灯笼,忽然就明白了,为啥他从来都不和我提他的家……
虽然我一直很想知道他的过去,但是……唉!
高兴不起来啊,真的好辛酸哪,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六师兄的时候,他才九岁,躺在一堆树叶上睡觉,有人大吼一声“师父来了”,其他偷懒的弟子都吓得作鸟兽散,只有他慢悠悠睁开眼,朝我和师父点了点头,一步三晃地走去上早课,我忍不住扑哧一笑,说,那人衣服穿反了!师父无奈道,那是你六师兄曲清宁,懒散惯了,你可别和他一个样。
我当时就觉得,那不叫懒散,那叫四大皆空。
什么都不重要、什么都不在乎,哪怕下一刻天塌下来,也闭上眼睛静静地等死。因为自己的命根本就不叫命。
那是一种浓烈到让人想落泪的绝望。
我不知不觉就红了眼。
“师兄……”我在他身后哽咽地叫道,想说,有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一定很辛苦吧,看着母亲终日卖笑的滋味很难受吧,没有办法让她摆脱娼籍是不是你心头的一道伤……
“好好地你哭什么?”师兄诧异地问。
我掏出手帕,擦了擦眼角,“你放心,师兄,我不会看不起你的,也不会把你的秘密告诉其他人。”
“秘密?”
“对!”我肯定地点头,正要安慰他两句,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鸨娘就带着一群年轻的姑娘从天而降,她挥舞着雪白的羽毛扇震惊地叫道:“哎呦我的个神!大家看看那是谁来了?!少爷啊!你可算知道要回家了!”叫完,伸手拧了其中一个姑娘的脸,“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通知老爷和夫人!就说少爷回来了,还带了个漂亮的小丫鬟!!”
我手里的帕子顿时碎成了无数块。
“你……”你不是妓…女生的吗?我观察了一下六师兄的表情,决定把到了嘴边的话吞回去。
“怎么?”
我咬着撕碎的手帕悲愤地问:“……你家是开青楼的?群玉苑是你家的产业?”|
“我爹爱开青楼,你哭什么哭?”
我不哭了,我死吧。
浪费感情啊!!!!!!!!!!
晚饭是在六师兄家的别院吃的,只和群玉苑隔了一堵墙。
尽管师兄不让鸨娘去通知他家人,曲伯伯还是带着管家来看儿子了。
照鸨娘的意思,应该叫几个绝色佳人来跳舞助兴,虽然说头牌花魁刚被一个姓白的公子要去了,但迎接少爷的场面必须要隆重。
六师兄投杯一笑,慷慨道:“不用了,把那些绝色佳人都送到白夜房里,十倍记账。”
“呃,少爷,这样会把客人吓跑的……”
“他不会跑。”六师兄别有意味地看了我一眼。
什么意思啊,白夜是来嫖妓的,又不是来嫖我的!我哀怨地低头去扒碗里的糖醋丸子,可还没到口,就被师兄一筷子打下,他把一整盘糖醋丸子撂到笑容满面的曲伯伯面前,质问道:“你敢先吃吗?”
这这这,不孝啊……
曲伯伯咳嗽道:“儿子啊,你太小看爹爹我了吧,下断肠草把你留下来这种事,五年前我就知道不灵啦……”
“是么?那鱼翅汤里的极乐销魂散是怎么回事?”
“呜呜呜呜,我想抱孙子!”
……你还是继续不孝吧。
极乐销魂散这种极品媚药,吃一点就销魂一晚上,这整整一锅,还不拌均匀,六师兄要是吃了,估计他们家姑娘半个月都没力气开门接客了。
我心有余悸地把鱼翅汤和看起来可疑的菜品挪开,默默地啃自带的干粮,不论曲伯伯怎么劝,都绝对不吃他们家的东西。
其实,忽略掉盘子里的不明药品,曲伯伯算是对儿子不错了,嘘寒问暖不说,连带对我也格外热情。可六师兄压根就不买账,他漫不经心地吃着清粥凉菜,有一搭没一搭地接着话,我有些看不下去。
对师父是这个态度也就算了,眼前这个好歹是你老子啊!
“娘的病最近如何了?”六师兄好不容易问到一句比较人性化的话,语气里却没有半分关切的意味。
提到自家夫人,曲伯伯的笑容里带着一丝温柔,他本来也不过四十出头的光景,这么一笑,更显得年轻了十岁,活脱脱一个有血有肉的六师兄,“你说明月啊,她最近能下床行走了呢,我就知道,她那么善良的人,老天爷是舍不得收她去的……对了,前些日子回春馆的大夫来给她把过脉,说是有喜了,用不了多久,咱们家就能再添一个娃了啊哈哈哈哈哈……”
“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