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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有些事情,我们还是说明白的好……”
他怨我嘴上说一套,心里想一套,自己又何尝不是?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他把暧昧的话当糖一样喂给我吃,阴魂不散地追着我不放,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想,他是不是有点喜欢我,但是,他从来没有承认过这一点,他说他不会爱任何人。
知道不可能混过去,白夜停下来道:“你说,你想明白什么。”
“我想知道……我们这样,到底算什么关系。”事到如今,伸头一刀,缩头一刀,索性快刀斩乱麻,让他理亏,“你把我当什么了?”
白夜愣了一下,似乎在思考。
这本是一个简单的问题,又有什么好想。
迟迟没有答案,我心里隐隐地泛起些许焦躁。
过了很久,他用温热的掌心摩挲着我的脸,道:“你是迟钝,还是装傻?我在你身上花的心思,难道还不够?我是不是一直都在替你收拾烂摊子?你怎么一点良心也没有,光记着我对你的不好?”俊美的脸庞渐渐贴近我,半带诱哄地说:“你说说看,我想要什么关系?”
我还是不明白。
他想要什么关系呢?肉体关系?长期双修的关系?相亲相爱的关系?不是太□,就是太肉麻,而且,万一是最后一种,岂不是涵盖了前两种令人发指的关系?
这真不是一个好问题,我不想回答。
“白夜,你说过感情是世上最无聊的东西,情情爱爱的,你不放在眼里。我觉得你说得对。我们谁也不要爱上谁。”
白夜弯起嘴角笑:“可我就是爱上你了,怎么办?”他眸中波光一闪,宛如二月的春风撩动湖面,流光溢彩,百媚横生。我不止一次惊叹过这双异瞳的妖娆,这一次,灼热的目光只落到我脸上片刻,我就觉得血流加速,呼吸竟比他抱着我又亲又摸时还要急促。
“别那么卑鄙,用摄魂术!”我的身上已经有了一层薄汗,再这么下去,失控只是早晚的问题。
“那好吧,纪梨,我没有爱过你,我只是想和你上床,不管用什么方法,只想每天都把你弄到起不了身,爱不爱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你明天、后天,都不要想起床,我要骗你一句,天打雷劈。”
“你……下流!无耻!不要脸……唔……不许……用摄魂术……”
白夜仿佛彻底失去了耐心,他没有再和我废话,而是把天打雷劈的事做了个彻底。我正想着,天上怎么不落一个雷下来,把他给劈了,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便把我拖进了黑暗深渊,我抽着气哭道:“白夜!我都动不了,你还……还这么对我,你是不是人……”至少温柔一点啊!温柔一点都做不到,让我怎么相信他爱上我的鬼话……
可不论我怎么哭,白夜都没有上我的当。
起初我还充满了绝望,渐渐地,我没有了用大脑想问题的能力,极致的疯狂中,说了什么可怕的话自己也不知道……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到脸上,空气中满是暖洋洋的味道,我疲惫地睁开眼,慵懒地坐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哎哟!”我惨叫着跌了回去。
浑身青紫,惨不忍睹,每一寸酸痛的肌肤都提醒着我昨晚发生了什么,如果说上回只是双修,这次可是货真价实的……我靠!不活了!我抓起被子把脸埋进去,旁边的人却翻了个身,含糊不清地嘀咕道:“别抢我被子,让我再睡一会儿。”
“……”
我一把夺过被子,用干涩的嗓音低吼道:“滚出去!这是我的床!我的被子!”白夜笑得像餍足的猫,“你的不就是我的么?你不让我睡,想必是嫌我昨天没伺候好,我不介意再努力一次的……”说完,他伸手和我抢被子,我被他的话气得手抖不已,一个不小心,让他钻了过来,把我抱了个满怀。
“白夜!”
他像一块膏药,使劲往我身上贴,我和他扭打在一起,谁也不让谁。我虽然有点蛮力,但要和男人比,那是差远了,眼看形势危急,我照着白夜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下去。“纪梨,狗才咬人!”他没料到我会来这招,也恼了。我咬着不肯松口,淡淡的血腥味在嘴里弥漫,配合白夜扭曲的脸,格外解恨。谁知,他扭曲着扭曲着,居然笑了,“咬完了吗?咬完了轮到我咬了。”
“啊!”手臂上一痛,他真的咬上来了!
我踢、打、拍、拉、拽,怎么都甩不开他,闹到最后,两个人胳膊上都多了一排冒着血的牙印。
“想不到小梨儿你还挺懂情趣,这伤疤我会一直留着的,你也不许抹掉。”白夜呵呵地笑了一声,再度扑了上来。
“白夜,我真的,真的,没见过比你还厚颜无耻的人……”
“唔,其实我还有更厚颜无耻的一面……”
“我不想见识!”
☆、第一章 北有佳人
故事三解连环
前两个故事,我已看到了我的结局。明知不可为之而为之,我只是在经历一个注定失败的轮回。别问后悔与否,值得与否,因为,千万年来,凡人总是在不断地重复着相同的错误,这不是巧合,是人性。
第一章 北有佳人
北方的冬天,朔风凛冽。
下了一整夜的大雪,地上早已积了厚厚的一层,一眼望去,白茫茫的没有尽头,偶尔一阵风刮过,掀起漫天的雪沫,打在脸上,冰冷刺痛,真是既萧索又无趣。
这种见鬼的天气,本来应该抱着暖炉窝在床上不起来。可惜我没有那么好的命,在深山老林里埋伏了一天,干掉一窝蜘蛛精,才敢用所剩无几的灵力暖暖身体。
不知在雪地里走了多久,我一脚踹开一户人家的门,长驱直入。
暖洋洋的气息扑面而来,我禁不住热泪盈眶。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烧得通红的炭火,当然更要感谢那张看上去又软又可爱的大床,谁也不能阻止我们相爱!
顾不得一旁目瞪口呆的主人,我解开鞋袜,飞扑上床,欢呼着打了个滚。
不错,确实很软,还有一股清爽的香气。
“好香!”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姑……姑娘……”一个声音怯怯地叫道。
在我心目中,男人的脸大致分四种,一种是我二师兄和六师兄那样的,我谓之为美人;一种是五官端正,相貌还过得去的,我谓之为普通人;一种是看了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实在是抱歉得很的,我谓之为“不看也罢”;还有一种是白夜,我谓之为:祸水。
眼前这个目光游移,舌头打结的男人,显然达到了美人的级别。我相信,无论多么挑剔的人,都会觉得他长得不错,而且是那种一眼看过去就觉得心情不错的不错。床好人也不错,我嘿嘿嘿地起了坏心。
“姑娘,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我眨了眨眼,淡然道:“我没有走错。”
“可这是我的床!”美人急了。
这句话听起来耳熟,我对白夜说过无数次,怎么会不知道应对的方法。
“你的床不就是我的床吗?”我抽开耳畔的丝带,任由头发披散肩头,冲着他甜甜地笑,“还是说……你觉得我不漂亮?”如果他敢点头说是,我就一把火烧了他的屋子。
美人先是一呆,而后喃喃:“书里面说,会在风雪之夜求宿于山中人家的年轻女子,多半是妖怪……”
“那你觉得我是吗?”
他后退一步,打翻了几个瓶瓶罐罐。
我脱去了厚重的外衣,煞有介事地去解中衣,他的眼睛直直地落在我身上,看了一会儿,又慌忙把头转过去。
“姑娘,请自重!”
我愣了一下,不禁对着床头的铜镜叹了口气:“他果然没有骗我。我就是死在外面,也没有男人愿意看我一眼。”我许久没有照镜子,乍一看,心情有些微妙。淡淡的眉毛,清透明亮的眼睛,小巧的鼻尖,不薄不厚的嘴唇,尖尖的下巴……镜子里的脸像极了记忆中的母亲,可我的母后在我这个年纪的时候,就已经是倾倒众生的绝色美女,白令姝之前,专宠七年,羡煞了一众宫妃。只是,为什么同样一张脸,放到我身上,就没有这个效果呢?非但没有惊心动魄的美丽,还显得格外的……格外的衰。
“唉!”我再次叹气。
白夜你到底看上我什么啊!
“姑娘天仙化人,芙蓉出水,何必自轻自贱,说出这样的话。”美人不再推诿,而是偷偷瞄了我一眼。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生平第一次被人用“天仙化人,芙蓉出水”八个字形容,我差点激动得跳了起来,这年头都喜欢睁眼说瞎话的吗?可是这种瞎话,从美人嘴里说出来,我愿意再听十遍绝不嫌多……
岂料美人不再说话了,我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皱眉道:“我就知道你是安慰我,你们这些男人,从来都没有一句真心话。如果我真的是天仙化人,你为什么站在那里,不敢过来?”
这一次他倒是回答得流利:“姑娘天仙化人,为什么非自甘堕落不可?”
“你不但是个呆子,还是块不可救药的木头!”
我不相信他是块木头,他只是戒备心太重。你看,我走上前去抱住他,他一点也没有不乐意。我亲了亲他的嘴巴,他也没有不乐意。于是我放心大胆地去脱他的衣服,脱到一半,他握住了我的手,把我抱上了床。
他用被子盖住了我的身体,然后,一脸怜悯地看着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觉得不妙。
“你不想要我?”
美人摇头道:“我不能这么做。”
“你一点也不喜欢我?”
“这和喜不喜欢没有关系,你看起来不像坏女人,我不能这么对你。”他松开我的手,柔声道,“我知道你一定是有难言之隐,你说出来,或许我可以帮你。”我抬头细细地看他的眼睛,那是一双多情而绚烂的桃花眼,难得的是,美丽却不轻浮,纯粹到近乎真诚。我心中一动,缓缓道:“你真的愿意帮我?”
“只要我能办到。”
“那你刚才就不应该拒绝我,我会好好地服侍你。”我话音刚落,他就露出了讶然的表情:“为什么?”
“……因为我没有家了,我要找一个人收留我。”
“那你之前……”
编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好呢?半真半假才能让人深信不疑,我凄楚地笑了笑,开始讲属于我的故事。
“我叫纪小七,京城人士,十二年前父母死在了战乱中,我师父见我可怜,把我养在身边,教我读书习字。我出身大户人家,一朝沦落,寄人篱下,落差来得太大,我一时难以接受,脾气也就越来越刁钻,久而久之,师兄师姐都不大喜欢我。由于师父的纵容,我张牙舞爪,横行霸道多年,总觉得自己了不起,全天下的人都该顺着我,包括我喜欢了很久的六师兄。可是我错了。我得意洋洋地向师兄告白,他无情地拒绝了我,我简直不敢相信……我伤心绝望,离家出走,走着走着,终于明白了一件事——也许,我并没有自己想得那么好。我没有倾国倾城的容貌,也没有女人该有的温柔,我不会女工,不会烧饭,不会讨人开心……我什么都不会,所以,活该被甩。在心情低落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人,他风流的名声在外,喜欢和女孩子开各种莫名其妙的玩笑,对我也不例外。我虽然不愿意和他纠缠不清,但始终没有勇气和他说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