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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冰雪之灵用生命在起舞,给人间带来生的喜悦,从那一刻起,他深深地迷上了这个素未谋面的女子。
魏谦看见主子兼好友这幅有所深思的模样,心中着实添了更多的忧愁。当初隐宫柳荷成为琉璃圣体时,他也动了心思想给这女子再添上一些神秘的光环,这样土垚国就能在五国中迅速建立威信,并且为两个政权平稳过渡打下扎实的基础,甚至能够为将来土垚国的发展带来无限可能。
魏谦出身阴阳谷,这是一个隐世的一派,在九州界也被称为纵横师。他们以天地为棋盘,众生为棋子,负责掌控这一切,厮杀,搏斗,合作,分离,无所不用其极,只剩下最后的一个能够笑看沧海桑田。
纵横十九道,迷煞天下人。阴阳谷负责培育宰相级别的谋士,这也是一种修炼的方法,在残酷的争夺杀伐中历练心志,在荣华富贵中净化心灵。在红绡帐底磨练情欲,当一切都到手之后,再毫不犹豫地舍弃,这在常人看来是不可思议的,但是阴阳谷中很多人都做到了,并且由此晋升大乘去了天界。
土瑜才为了土垚国的将来特地上了一趟阴阳谷,见了老友鬼谷子,他是百般恳求。终于磨到了一丝机会,让魏谦这个近百年来阴阳谷最出色的弟子去土垚国首府燕州居住一年。
在这一年中,土明德效仿古人三顾茅庐,用真挚的心打动了魏谦。
魏谦他最终留了下来,帮助土明德掌管土垚国,从此踏上了征途,跟本门的师兄弟开始了博弈。
君臣同心,其利断金。短短两年。整个土垚国来了个大变样,从首府燕州到全国,人民安居乐业,土垚国力蒸蒸日上。
在皇宫呆的久了,魏谦提议出来微服私访,唯有真正的深入民间。他们才能知道子民需要什么,他们做出什么样的政策,出台什么样的法令,才能让百姓真正获得利益。
一国之君看上去很威风,其实是天底下最累人的职业了。
当时土垚国国君土豪俊被人谋杀,几个皇子之间被卷入了这个弑君阴谋中。得闻消息的紫霄太上长老土瑜才不得不连夜赶回皇宫,负责处理这突发事件。
土明德很早就看惯了彼此倾轧伤害,刚才还是哥俩好,刹那就恨不得食对方的肉。啃对方的骨头。喝对方的鲜血,政治不需要人性和人情,他很早就知道那个位置冰冷无情,为了能够潇潇洒洒地多活几年。做个闲散王爷,刻意压低自己的才敢,一向低调得几乎没让任何人惦记上。就好像一个优秀的学生明明能考九十多分,偏偏考个六七十,但是不学又对不起他的优秀智商,他只能偷偷学习,不敢让他人知道,这样谁都不会对他上心了,毕竟一个在帝王驾驭学上几乎等同于白痴的存在,是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的。
土瑜才用霹雳的手段镇压了一些乱臣贼子,开始为谁当土垚国君犯了愁。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当然修行到他这地步,几个月没睡觉也没有困的感觉。只不过他始终是一派太上长老,早就跳出红尘外,不在五行中了,如今这事非常难办。
无意中去了躺乞丐窝,土明德就进入了他的眼帘,再三经过考察之后,他就拍板,让土明德做土垚国君。
这是一处非常戏剧化的转变,常年对那把椅子虎视眈眈的大皇子土明家,二皇子土明深,四皇子土明镜都葬身在宫斗之中,反而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土明德成了土垚国新君,这也应了那句话,有意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
土明德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接过太叔父手中象征着国君身份的大印,带领着一般良莠不齐的官员,开始了他的政治生涯。
果真如他所料,这把椅子太累了!他原先是睡觉睡到自然醒,然后喝喝茶,看看文,养养花,逗逗鸟,完全是闲散王爷大米虫。接过了国君的担子,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吃的永远是微凉的菜,喝得是陈年的茶。刚开始熟悉工作的阶段,他往往是通宵批阅奏章,没办法国无君主快半年,积压的奏章都可以叠罗汉了。
更有甚者,那些占着位置不肯下来,时不时给他添堵闹心的老臣并未真心臣服,阴奉阳违不在少数,害得他做事放不开手脚,处处受制于人,其中苦楚不足为外人道也。
还好魏谦是阴阳谷近百年来最出色的弟子,在他雷霆手腕的压制下,一切终于向好的方向发展。
这不,在魏谦的提议下,土明德开始了生平第五次的微服私访。本来地点定在地云府,半途遭遇打劫,丢失了地图,阴错阳差来到风云府。
他们君臣一行四人悠哉游哉地穿梭在山川旷野之中,正赞叹大自然风光无限好的时候,意外得知当地乡民拿着原始的武器来围剿一个大家公子。
魏谦皱了皱眉头,提议跟着那些人前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明德答应了。
土明德挥手示意两卫士由明转暗,接着提着缰绳和魏谦一起来到柳荷面前。
土明德在看见柳荷的一刹那,心中激动万分。幸亏多日的帝王训练,将情绪控制地非常好,脸上一点都看不出来,但是这又怎么瞒得过魏谦呢。
魏谦看见土明德这幅样子,他恨不得撬开那个鸟瓜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浆糊。
若非出示了阴阳谷的标志阴阳纵横扇,那娄蜀也不会这么快逃跑。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不得不请柳荷留下来。据探子密报。隐宫柳荷已经顺利晋升凝脉二层,领悟了布施,他倒要看看究竟有多厉害。
在马车中和双亲嬉闹的柳荷全然不知外面这两只豆沙包的打算,她反正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尽快将此事了结。生不入官门,死不下地狱,老年人说的话总没错。
何信和张魁则被明德和魏谦的气势给震住了,他们默默地跟在马车后面。看着那五花大绑,比粽子还结实三分的李威,心中直叫好!这害人的家伙也有今天!
被柳荷绑在车后的李威郁闷得快吐血了,他从出生到现在,从没有被如此虐待过,整个人五花大绑。本来是躺在车厢后衍生出来放杂物的地方,一醒过来,就被赶下车厢,跟着马车跑。尘土飞扬,他满脸都是风霜,更别提吃尽肚子里,吸进肺里有多少了,灰头土脸,无颜见家中双亲了!
更可恶的是。居然不给东西吃。他现在双脚灌铅,双手发麻,早已经失去了吼叫的力气,只能走。不断走。。。。。。。他甚至怀疑他会不会一个趔趄,再也不能起来了。
土明德提着缰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魏谦则皱紧了眉头,不断向他看去。
“大哥,你看我做什么?”土明德终于感觉到异样了,他低低地问道。
“没什么!”魏谦尴尬地转过头,如果不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他才不愿意背上偷窥狂的恶名。
土明德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现在他自己理不清思绪,一时缠一时绕,好像一团乱麻怎么也找不到头,但是身为君王的责任时刻在提醒他莫要陷入温柔乡,英雄冢!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柳荷,我该拿你怎么办?”
“当心!”再次转头看向土明德的魏谦却意外地看见一枝利箭直射他的胸膛,惊呼出声,身子跟随扑上,一个懒驴打滚,避过了绝杀的一箭。
乌云盖雪和玉花骢不愧为名马,训练有素,立刻停下。
柳荷乘坐的马车就没那么幸运了,一声长嘶,拉车厢的马直接立了起来,强子被甩了出去,狠狠地摔在地上,不省人事。
坐在车厢中的柳荷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危险,她立刻护住爹娘,等完全停下之后,立刻跳出马车,左手连挥,数张符咒激射而出,形成一个圆形,将大家护了起来。数指连弹,一颗草药射入强子的口中,接着把他送入车厢,请爹娘妥为照看。
“怎么回事?”柳荷皱眉问道。
“有人要杀我弟弟!”魏谦搀扶着土明德来到柳荷身旁。
“你不要紧吧?”柳荷有些紧张道。
“不碍事,躲避利箭,崴了脚!”土明德痛彻心扉,脸上却半点疼痛也看不到。
柳荷立刻跳下马车,上前将他搀扶到马车旁,然后仔细检查起来。
“我们快走!”魏谦焦急道,“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无妨!”柳荷淡淡道,“有严曦老师给的符咒御阵,我们不会有事的!”
迅速变化的事实也证明了柳荷的话,从第一支箭开始,四面八方源源不断朝他们射来。不绝于耳的破空声为这寂静的山林平添了无限的杀意。
就当大家睁大眼睛以为难逃一死时,那些箭好像撞上了一道无形的屏障,纷纷跌落尘埃。
“你们快放了我!要不然等救兵一到,我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李威看见无数的箭飞来,精神大振,立刻叫嚣道。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何信狠狠地揍了他肚子一拳道。
“你现在怎么样?”柳荷替土明德整了整骨,然后一推,问道。
土明德站直了身子,走了两步,眉眼有些发亮道:“好了!多谢!”
“无妨!对了。是谁想杀你们啊?”柳荷看见符阵外面源源不断的箭矢,皱眉道。
“敌我不明!”魏谦语气略微轻松了点道,“幸亏我有先见之明,把你留了下来,要不然光这绝杀箭阵,我们就吃不消!”
“我看看!”柳荷抢过魏谦手中的箭矢,仔细研究了起来。
“大哥!你没事吧?”土明德上前查看魏谦有否受伤。
“没事!我皮粗肉厚,那些小箭哪里能伤到我!”魏谦挡住了龙爪。拿出了扇子,警戒起来。
“里面的人给我听着!快点交出狗皇帝,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如若不然,鸡犬不留!”一个苍老暗哑的声音突然想起。
“哼!”魏谦重重地喝了一声,接着五指连弹,五股劲风朝声源地射去。
一阵光华闪过,那五股劲风居然被柳荷布置的符阵挡住并吞噬了。
“哼!自不量力。找死!”说话人瞬间来到他们面前。
“你们是何人?竟敢刺杀朕!”土明德皱眉怒喝道,一股君王威压不由自主地散开。
“哼,别人怕你狗皇帝,我们可不怕!我们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要问何人,去阴曹地府问吧!”为首的黑衣人取出长剑。指向土明德。
“刺杀皇帝是株连九族的重罪,莫要执迷不悔,回头是岸!”魏谦慢慢地移到土明德身边。
“这箭好锋利!看上去不是凡品!”柳荷把那箭翻来覆去看了好些时间,却不知道究竟属于何人,看样子要去隐宫一趟,问问兵器库唐唐看。
“杀!”为首的黑衣人干净利落地命令道。
十条黑影从四面八法冲向土明德和魏谦两人。
“砰!砰!砰!”连同那个首领在内共计十一个人都撞上了看不见的墙壁,被墙壁反弹回去,受了不轻的内伤。
“呵呵!忘记告诉你们了,这防御符阵是我改良过的。能看见。能听见,就是不能摸着!”柳荷摸了摸鼻子道。
“你是何人?”为首的黑衣人有些狼狈地问道。
“我是郭陆仁!”柳荷狡黠地笑道。
“过路人!我呸!”为首的黑衣人,将剑放好,双掌结印。试图破阵。
“别白费力气了,这阵法我和严老师研究多时,就算是返虚高手也无法破开!”柳荷耸了耸肩膀道。
“哼!”黑衣人不信邪,施展破结手印,“啪!啪!啪!”数十个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