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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奇怪的是,不管走到哪里,冰层里都会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难不成是这冰块发霉了?所以我说什么来着,弄这些有的没的做甚?真是吃饱了撑的。
咦?我刚才从哪里走过来的?好像是这边,还是这边……天呐,谁来救救我。
终于,在我七绕八转弄好最后一个机关的时候,在我右手边的地方缓缓出现一个向上的阶梯。这便是冰渊二层了吧。
我无奈扶额,终于走到这一步了,不容易啊。
在这静谧的空间里,满目所见尽是白色亦或是冰晶透明,一点点声音都能传得很远,比如说我此刻轻薄的呼吸声。
幸好这冰渊里面除了阵法、机关也没有其他的东西,要不然,我又要时时留意着阵法秘术,还得打妖怪岂不累死?
我从身旁的阶梯向上走去,就到了冰渊的第二层。第二层与第一层,无甚异常,一样的寂静,一样的苍茫。在这样的情景下呆久了,不免悲由心生。
从第二层的出口出来,走到第三个岔路口才发现原来只有一小段路。又在其他转口曲曲折折绕了一小会,就看到在一个转弯处有一个梯子,从另一边上去,才进入到二层第一个机关所在之处。
我正要去打开机关,就看见旁边的冰面墙壁上刻满了字,大意是叙述冰渊形成的过程和建造的原由。
大概的建造过程就不多说了,反正就是某个仙人费力九牛二之力花了几百年的时间才建好的。
于是我在心里暗想:瞎得瑟个毛,好像非得让全部人都知道这破玩意是哪个白痴建的一样。吃饱撑的还不给人留条活路。
我承认,我这一路骂骂咧咧的是因为对这次冰渊之行的极度不满。
之后讲的就是建造冰渊的原因,说的是原本昆仑天宫之中,有一面可以自由穿梭时空的神镜,名唤昆仑镜。昆仑镜有如此神力自然是引得人人觊觎。然而,有关穿梭时空、更改命局之说若是真的成功了,受影响的却不单单是个人,整个六界都会受到牵连。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各中万物总有时,一味地仅凭自愿扰乱天地秩序,自当历受万劫之苦。所以,王母便命人建造了冰渊,将昆仑镜置于其中。
昆仑镜在冰渊中受万冰之寒,依着镜面渐渐凝结为冰魄。
最初的冰渊只有一层,就是一个大平面,也没这么多乱七八糟复杂的阵法机关。改变这一切的,却是因为一件事。
约两千三百年前,原是安详和平的昆仑山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这人不由分说就直闯冰渊,打伤王母座下数千名婢女侍子和十几个仙术高强的弟子。
仅以一人之力破了昆仑山上的重重暗栈密道,来到冰渊下面取走了冰魄和昆仑镜。之后便销声匿迹,可也未曾见过驱使昆仑镜启动而做出改天换地的迹象。
此事过了千年就再无人提及,毕竟每一件事情都有时效性。时间已过,便落花流水空几许,只余遗忘不着痕迹地在雪上留下淡淡伤。日月轮转,思念才会偶尔涅盘。
只是奇怪的是,此时平息了近一千年,又在千年后的某一日重新被唤起。只因一件极不寻常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冰渊行(中)
原因是轩辕行宫的侍女偶在一日中发现昆仑镜不知何时又被人完好无损的给送了回来。这人无端端地将神镜盗走,也不使用,又给送了回来。谁也不知道这人意欲何为,就这么落下了个千古的谜题。
自后,冰渊就进行了改建——建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这么一想,倒显得合情合理了。不过同时我也想知道究竟是哪个大神能独闯冰渊,盗走昆仑镜,真真是厉害得紧。
突然这么一瞬,我的脑海里闪过一个人的身影。
等我恍悟过来,才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在那个人的身影在脑中一瞬而过之后。
墨琊此刻还等在轩辕行宫盼着我取得的冰魄去救他呢,我却在此地看这些有的没有,还在猜想那个费尽心力盗走昆仑镜却不使用的神经病是哪一个。就算给我知道又如何,又不关我的事。
还是快点取得冰魄,离开这里吧。
我走到中央拨动机关,转动那个齿轮状的冰块,使得下一层冰渊的入口得以打开,以到达冰渊一层的中心。
我谨慎小心地打开机关后,又走到一层来到冰魄所在之地。
冰渊中央的地方有一根圆柱冰体,上面放着一块铜镜,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昆仑镜了。不过,这昆仑镜普普通通,与平常的镜子并无甚异常,是那种丢在一堆镜子里也找不出来的。
我本着好奇的心情,颤着手指想要摸摸这传得神乎其神的昆仑镜,想着日后还能跟师兄他们吹嘘吹嘘,好歹我也是见过上古神器的人。
看着昆仑镜安安静静躺着的样子,只是摸一摸应该没有什么吧?我深吸口气,刚要用手去碰,一股强大的力量突然反弹回来,我全身大震,从冰面上看到自己一张脸近乎惨白,“噗”地一声,把嘴里的御寒珠吐了出来。
还好没事,只是小惩大诫。看来,我注定和神器没缘分。
御寒珠吐出来,我也懒得去管了,反正就快出去了。我又从布袋中取出存魄石,口中念诀缓缓将冰魄引到存魄石里来。
在这一过程中,我听到耳后空旷的冰室中发出细微的“呲呲”声。我手中一顿,转头向后看去,并没有什么异常。又转回身子继续引冰魄。
弄了不一会就成功了,我环视一圈冰室,突然觉得虽然此行复杂但也不至于多舛。于是在心中暗暗庆幸。
等我回过头的时候,惊呆了。
只见方才我不经意吐出御寒珠的地方的那块冰慢慢地融化,裂开。冰里面不知道什么东西在晃动,给人一种似乎整块冰复活了一样。
这时候,在冰块裂开的地方,好像有什么东西破冰而出。两只黑色的毛茸茸的小虫子爬了出来,每一只都只有拇指般大小。
看着这两只有点或者说是十分恶心的小虫子,我突然觉得它们有点面熟。这好像是……蛹乙!!!
等等,待我仔细瞧瞧,之前师傅说过的。蛹乙是黑色,有短毛,眼睛是深青色的,五头十四足。有着惊人的产卵速度。
蛹乙是上古魔兽产下的魔蛹,多存于雪地之中,需要人类精气的补充才能孵化。可雪地中向来人少,演变到后来,这种蛹乙渐渐受到体内魔力的影响而发生异变,即便是只吸收冰、水也能修炼成妖。
若是钻入人的体内,就会吸其精气作为养分使得自身魔兽孵化。被附身的人因其在体内摄入各种毒类伤害,会被蛹乙吸尽精力,逐渐消亡,直至变成干尸。
想到这儿,我不禁咽了咽口水,脑袋“嗡”的一声,只差魂飞魄散了。
更令我头发发麻的是,刚才一路进入冰渊,所有的冰块里都有这种黑乎乎的蛹乙,那是不是意味着,要是它们全部都从冰里钻出来的话……我不敢想了。
我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不是腿软了,反正心里想着要赶紧离开,步子却怎么也迈不动。只能不自觉地向后缩了缩。
就看着,原本是两只,然后三只,四只,五只……不断地从冰中窜出。我脑子顿时清醒过来,将冰魄摆好后,祭出紫陌,诀法一指向着这些恐怖的魔物打去。幼小的黑色身躯之上,到处都被紫陌不断撞击,蛹乙身体震动,嘴中厉啸连连。
可这叫声听起来,就好像小孩子不服气的耍赖一样,直引人发笑。要是我能看见它们的脸,此刻这五张虫子脸一定看上去愤怒凶狠,异常狰狞。
我庆幸我看不到。要是真看见了,那我估计我一定不是被虫咬死的,而是被它们恶心死的。
短短一瞬之后,紫陌已经将地上蠕动的最后一只蛹乙打死了。我松了口气,收回紫陌,由于心里障碍我已经不忍心把它带回耳朵上了。
只是默默地收回布袋里,对于我有点嫌弃它这件事紫陌闪了两下表示抗议。
我拍拍它,正想离开中央冰室,却发现刚才紫陌打死蛹乙的时候太过用力,以至于冰裂开的口子更大了。然后我崩溃了,原本冒出来的蛹乙可以数的清,可现在冒出来的你只能用团来形容。
而且不是一团,是几团。几团虫子就这么从冰里喷了出来,晃眼之间就爬得到处都是。尤其是冰室入口特别多。
我暗骂一声,已知御器已不可抵挡。所以,我现在应该期待,或者说指望自己这二吊子的土系仙术能够冲出重围吗?
只能骂自己没用。
不过,事已至此,也只有奋力一拼了。我眉头一皱,定了定神。回忆着土系仙术的口诀,轻叱一声,双手交叉合十,作兰花状。而后展开在胸前比划着,划出一个紫色符咒,往这些蛹乙的方向一推。
虽然我技艺不佳,但是自下凡间寻洛书河图以来已有些进展。更何况此刻我凝神法力,威力果然不同凡响,地上的蛹乙已经死了大半。
我欲再次引诀将剩下的蛹乙一并清除干净,以绝后患。可是没相当到,我原修行的是土系仙术,土克水这没错,可就是因为土克水所以在对抗蛹乙的过程中反而让冰快速地融化了。拍死的还没爬出来的多。
我一瞬间的失神,然后欲哭无泪。
什么事儿啊这叫!我今年一定是命犯太岁才会这么倒霉。
我边后退边在脑海中拼了命地想办法。还好这件中央冰室足够大,而且因着这些蛹乙刚刚苏醒过来,攻击力还不是这么强。要是等它们全部清醒过来我就死定了!
我想着该怎么办,可是越急越想不出办法来。只能迷茫地看着四周有没有什么地儿可以先让我躲躲的,无奈这个冰室除了中间的那个冰柱之外一览无遗。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倏然想起之前在昆仑山脚时,我的脚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拖到雪下,后来我的脚踝出血雪下的东西又将我的脚松开了。我思量着,这些蛹乙会不会也怕我的血呢?
死马当做活马医吧。想着,我在手上划开一个口子,将血往蛹乙聚集得最多的地方一撒。那些蛹乙快速地分散开来,我欢喜了一阵,不曾想那些散开的虫子又聚拢回去,贪婪地吸着我洒在地上的那一点点血迹。
我大骇,彻底崩溃。
“啊——”我条件发射地往腿上一抓,发现有一只蛹乙已经爬到我腿上来了,我用手一挥,却没发现有两只已经钻了进去。
我赶紧撩开一看,腿上那两只蛹乙钻进去的地方鼓起一个小包包好像被火过一样热辣辣地疼,周围一圈还起了细细密密的红疹子。牵一发而动全身,明明只是咬在腿上,却觉得全身在一刹之间有千万细针同时刺进身体里。
我惊恐万分,来不及多想,划开小腿就把那两只蛹乙扯出来。本来只有拇指大小的蛹乙吸过我的精血之后,竟然变得有拳头大小,喝的圆圆鼓鼓的,好像要炸开一样。
我也顾不得腿上还沾着一些这种恶心东西的黑毛,而是很恶俗地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听说这些蛹乙产卵的速度极快,它们会不会已经在刚才短短的瞬间,在我小腿里产下几十只小蛹乙了?
我快吐了。
下意识地就朝着刚才被我从腿里拉出来丢出去的两只蛹乙用力一踩。顿时,两只蛹乙就在我的威力下变成了扁薄的一层,方才吸得精血也喷涌而出。
蛹乙的尸体伴着我的血发出一股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