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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讶:“你知道是我?”
墨琊后退两步,抱着手好整以暇地看着我:“你一进来我就知道了。”
“你怎么……”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他怎么知道的?太牛了!
墨琊笑笑,不解释。
“既然知道,那你还……”我踌躇着。既然知道那这货刚才就是故意的。
“谁让你试探我!”墨琊倒是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一时气短,只得呐呐道:“我就是想玩玩嘛。”
墨琊轻柔的手抚上我的脸:“洛洛,记住,以后不要试我。我没骗过你,我对你,是真心的。”
我没想过他竟然会这么在意,是我错了,或许我真的应该好好地相信他:“对不起。”
“不,我很开心!”墨琊笑着。
“为什么?你不是说……”
“我开心是因为你可以平等地对我,可以在我面前搞小聪明,在我面前为所欲为,这样就表明你开始接受我了。所以我心里,很欢喜。”墨琊的笑意直达眼底。
其实,墨琊对我不也一样么?他在我面前不用做出一副不近人情模样,可以笑,可以怒,可以很宠溺地揉我的头捏我的脸,可以不用顾忌帝君的身份。
我们在彼此面前不掩饰,不伪装,袒露最真诚的自己。
“不过,话说回来,”墨琊打量我一番,道:“你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拿人家的身份来玩,不怕沉琴姑娘生气?”
不知为何,我突然觉得背后一阵冷风吹过,赶紧道:“下不为例!”
“你明日就要穿喜服了啊!”墨琊忽地一声感慨。
我宽慰他:“又不是真的。”
墨琊摇摇头:“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穿喜服的样子,很美。”
我应该脸红才对,可那个时候,我只是觉得他这话,真是耳熟。
第二天早晨,我和玄华穿着明艳的红色喜服踏上了地毯。长长的地毯通向大殿外面。
虽然是三天前才定下的婚期,时间上有些紧促,但毕竟是皇家的婚礼,装扮的一点都不含糊。满目充溢的红,从上至下,从左至右,都是正红。
地毯两侧花团锦簇,姹紫嫣红。玄华携着我的手缓缓走向前殿行礼,玄华的父王坐在高椅上,面上有倦色,但依旧很高兴。
我隔着红头帕像个初生的婴儿好奇地打探这个世界。我总觉得背后有一道目光在看着我,炽热得差点要把我灼伤了,我趁着大家不注意时快速地回头看一眼,并没有其他的人。
师兄和墨琊早带着东西先去后门等我们了,会是谁呢?
玄华带着我一一行礼,然后借着把我送回玄清宫的理由和早就在玄清宫里面的沉琴、绝酒调了个包。拿了令牌,以“太子之名”为由出了宫。
我和墨琊骑着白泽,师兄和玄华御剑。四人向着云平城的西南方向驶去。行了约莫一个半时辰,我们我们停在一处苍翠的树林前。
看似平常的树林却好像蛰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四人俱是熟练地祭起自己的武器,当然,除了墨琊君外。玄华使的是青身绿柄的双剑。
“通过这片林子应该就是西陵的地宫了。”玄华指着前面的林子道。
玄华在前面领路,墨琊殿后。林子里的小路十分普通,与平日里见到的路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只是这树林里静的有些可怕,一路走来,除了茂密的树林,竟然看不到其他的小动物。只剩下空洞的静。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走到了这个林子的尽头。原来尽头就是断崖。而我们到达断崖的时候,已近顾不得去看断崖下面有什么了,只是呆呆地望着前面离着断崖约有千米的另一个断崖。
对面的是一个洁白柔软的巨大瀑布,两边的断崖恰好形成一个大峡谷。“哗哗”的瀑布声震耳欲聋,瀑布深不见底,宽度长达五千米。悬空的水流如脱缰的野马朝下奔流不息,落到下面的静守的湖泊里,溅起美丽的银色白雾。飘然的水汽在瀑布上面若隐若现,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动人的光芒,形成一条迷人的彩虹。
而西陵的地宫就是建在瀑布之上的!冷寂的陵墓远远看上去好像是浮动着瀑布的上端。
纯白的大理石小心地在瀑布上建起一个圆形的墓陵,肃穆威严中带着一些典雅别致。设计清雅、镶嵌富繁。外围还刻上了西陵国特有的图案——泽兰花。总体上呈现出一个对称的外形,下方的水雾飘忽变幻,地宫隐在这样迷离的水雾中尤其添加一种闪烁颤动的美感,犹如一个身着湖绿色轻纱薄衣的女子在水上展露风情。
“不是说地宫吗?”我一直觉得地宫是建在地底下的,建在瀑布的水面上算怎么一回事?
而且这西陵的地宫建的也忒明目张胆了些。别人修建地宫陵墓为了防盗都是建在难找的地方,可这西陵的地宫就这么j□j裸的建在水面上,太引人注目了,这不是巴不得人来盗墓吗?
其余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就连玄华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看来他也是第一次来这里。
“谁说地宫一定要建在地下的?”玄华终于反应过来,想起了我刚才的问题,反问道。
我一时无话。
“怎么过去?”师兄问道,其实只要是五个字以内的师兄就不会停顿,所以这一路来师兄只说一些简短的话。
“这里离着对面的陵墓大概有一千米的距离,应该不会这么简单。”墨琊边说边看向玄华。
玄华意会:“的确。用普通的法术是过不去的,这就是为什么地宫敢招摇地建在陆地上的原因。”
原来如此。这就是传说中的“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就让你心痒难耐地就这么看着,又过不去。
“哎呀,你就别买关子了,快说快说,要怎么过去!”我催促道。
“你们看,这里其实是有一座桥的。”玄华指着断崖前方一点道。
“你开玩笑的吧,这哪里有桥?”我看着断崖前面空荡荡的一片,打死玄华我都不行信这里有一座桥。
“断念桥?”师兄问道。
玄华点点头:“对,你们别看前面是什么都没有,但其实却有一座断念桥,只有闭上眼通过意念才能通过,以心会桥,以意通桥。”
“哎哎,你能不能说的简单点。”我打断他。
“说得简单点呢就是你得想象这里有一座桥,然后以感知通过。”
我看着眼前一片的空,心中哀嚎:我明明想象能力就挺差的,你叫我怎么想?
“是不是这样?”师兄闭上眼,稍稍侧过头,小心谨慎地踏上那座断念桥。
“嗯,聪明!”玄华赞了一个,又转头问我:“怎么样,看明白了么?”
我嘴角抽搐,看明白?!你太高估我了!继而又想到另一个问题:“如果在中途突然意念断了怎么办?”
“那你就等死呗,不然怎么叫断念桥!”玄华看着我,一副“你怎么这么笨”的样子。
我咽了咽口水,准备以身殉死,却忽然若有所觉,低头一看,墨琊握住了我的手掌。指尖上,传来淡淡的熟悉的温暖,好似那双紧握的手里有无限令人追忆的过往。
墨琊嘴角边露出一丝淡笑:“不要怕,洛洛,跟着我!”
“嗯!”这回真的不用怕了吧!
☆、西陵地宫(上)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五一快乐 ^_^
远处水雾缭绕,纷乱的水瀑从崖顶跌落下来,呼啸奔腾着跌宕的生命,气韵恢弘万千。
我们说话的功夫,师兄已经经过了断桥的大半了。玄华也闭上眼,如履薄冰地走着。
“洛洛?”墨琊轻轻唤我,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动听。
“嗯?”我抬头看他,不经意间,他的唇温柔地覆盖在我的唇上,绵长悱恻。很深很长的一个吻,好似细水长流的一条清澈小溪。
墨琊的唇带着竹韵的清新和宁静。我甚至从这个吻里嗅不到一丝的欲望,只是那么的单纯而干净。
“到了。”墨琊揉揉我的头,说道。
我惊讶,侧头一看,果然是到了西陵地宫的门口师兄和玄华一早就在等我们了,他们俩特意背过脸去不看我们,玄华却在一边捂着嘴“嗤嗤”地低笑。
白泽留在了对面的林子里,没有和我们一起。
我下意识地看向师兄,并没有从他的脸上看出一点别的东西,包括愤怒吃错。看来,我猜的不错,师兄和绾梨在邽山一定是发生了些什么事情致使师兄减淡了自己对墨琊帝君的感情,或许他早该认清了。
我瞪了玄华一眼,他终于不再笑了,轻手轻脚地拿出地宫的钥匙——是一个圆形的石盘。然后走到地宫前面的石拱门前。
门上有一个圆形的凹槽,玄华将石盘放到凹槽上面,用手上的双剑将自己的手指割破。玄华力度控制的很好,不深不浅,鲜红的血液慢慢地流淌出来。
玄华一只手转动着嵌在凹槽里的石盘,另一只手将血滴到石拱门上。他的血在石门上蔓延开来,不是向下——而是朝着上方勾勒出一朵泽兰花的模样。
“轰——”地一声,地宫的门缓缓地打开了。我们全部凑过去。
玄华看着我,一脸戏谑:“小兔,你怕不怕?”
“谁、谁怕了?开玩笑,我是那种会怕的人吗?”我咽了口唾沫,虽然我在冥界看到不少没有腿的、飘来飘去的那种东西,但是想到墓室里面的可能不仅仅是这样,心里还是有些恐惧的。
“可是小兔啊,听说陵墓里面有很多……”玄华声音忽地沉下来,在这样的氛围里有些吓人。
“有就有,谁怕谁啊!”我大着声音,给自己壮胆。
“也是,若单单是鬼啊妖啊的也没什么可怕的,但是要是有其他的,挺脏挺恶心的那些,就不好说了。”
“这……”我犹疑着。
玄华哈哈一声大笑,拍着我的肩膀:“不过你放心好了,那些东西虽然脏,但能恶心得过你吗?恶心不过的呀!”
“你!”这混蛋,少打击我一下会死啊。
气氛缓和了些。墨琊语气里也有一丝笑意:“行了,别闹了,快进去吧。”
我们依次进到西陵地宫的墓室里面。墓室里面也是圆的,好像形成一个八卦阵的样子。四周布了十六盏长明灯,所以很亮。
墓室里面排列着二十八副石棺,以二十八星宿的方式排列。在这二十八具石棺的中间还有一个较大的石棺,不过不是安安分分放在地上,而是用铁链穿过石棺的边缘悬挂在顶上的。
一共二十九具石棺,形成众星捧月的格局。
“喂,你不是说你们西陵国的地宫遭到破坏了吗?我看着挺正常的呀。”我看着玄华,道。
玄华面露疑惑:“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这是你们家的地宫,我不问你问谁去让我去问这一堆棺材啊”
玄华白我一眼,然后环视四周,目光定格在那口悬挂着的棺材下面:“我们去那边看看。”
“好!”三人异口同声。
我们走到那具悬棺下面,看到地上画着一个奇怪的八经卦。
“这是先天伏……”师兄眼中突放光芒,话说到一半又卡住。
“是先天伏羲六十四卦!”墨琊接道。
玄华脸色一变,看着地上的卦阵沉思着。
“什么是先天伏羲六十四卦?”我问。
墨琊君好心解释:“伏羲六十四卦是伏羲发明的一个阵法,有其神验之处。看来这是个虚墓,只有解开这个阵法才能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