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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霁放下帘子,琢磨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又昏昏沉沉地昏睡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而永州也到了。
玉霁对钱没什么概念,付钱的时候多付了几十倍。林伯笑得连嘴都合不拢了,但只是从玉霁掌心里拿了该拿的,笑问:“公子是第一次出远门吧?”
“怎么了?”
林伯呵呵一笑:“你看你出手这么大方,指不定被人骗了呢。”
“他们为什么要骗我?”
“骗你的钱啊。”
“为什么要骗我的钱啊?”
林伯有种和她说不清的感觉,差点怀疑这位公子是不是脑子不好使了,只能感慨一句:“幸好你不是女子,看你这弱不禁风的,说不定还骗你的人呢?那些都是坏人。”
“坏人?坏人长什么样啊?”
“这可不好说,坏人可不会在脑门上写着我是坏人。反正公子你出门在外自己多加小心吧。”
玉霁道谢的时候下意识地作出了青龙王族的谢礼,林伯没头没脑地看了她一眼,心说这位公子的家人还真够放心的,就这种人都敢放出来?
玉霁本就没什么东西,下了马车就甩手离开了。听到后面的林伯似感慨似惆怅地说:“唉,可怕的不是真坏人,而是假好人呐……”
还好玉霁是个认路的,不至于把自己给走丢了。玉霁第一次出来什么都觉得新奇,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瞧瞧那个,总不闲着,也不觉得累。
她觉得这里比丹穴山真是好太多了。虽然阿爹的宫殿够大够华丽,却没有一个小小的永州舒服。这里会有人莫名其妙地打起来,会有很人多做很多不同的事,会有围着头巾的妇女拿着鸡毛毯子追赶自己的孩子,嘴里还喊着:“小崽子,看你往哪跑……”
“小崽子?噗——”玉霁觉得很有意思,她从来没听过这些称呼。王族司礼有训,王族女子是不能说这些话的,有损王室天威。
这些是司仪姑姑口中的“恶语”,可是那个妇女说出来神态中却没有恶毒,只是对孩子的无奈而已。玉霁想,长生有什么意思呢,如果这一生都心若白纸的话。
玉霁走到一处,发现这里比刚才到过的所有地方都要热闹。
那里是一片大宅。九曲十八弯的长街仿佛看不到头。大宅子的前面红色三个大字:烟花巷。大墙内到处都是红灯摇曳,声色迷离。红的灯,红的楼,红的人。深深浅浅,明明灭灭,印在千娇百媚的佳人脸上更显妖冶艳丽。
烟花玉霁倒是没看到,但是看见很多令人流连到几欲回头的美食。闻着香味,便来到一个摊前,流着口水问:“这是什么呀?”
店小二并没有立刻回答玉霁的问题,先是抱着手将她仔细打量一遍,然后看向掌柜点点头,这才谄媚道:“这是山兔肉。”
“山兔肉?”玉霁奇怪,自己不是没有吃过兔肉,可宫里御厨做的连这里香味的十分之一都不到。玉霁咽了咽口水,笑着嚷道:“我要吃!”
“好嘞。”店小二应了一声,就到后方准备。
虽然化音嘱咐过不能暴漏仙灵,但玉霁实在是忍不住了。趁人不注意就闭上眼轻念术法,偷去厨房看了看这美味到底是如何制成。
永州的山兔肉是从九嶷山上打下来的,柔嫩鲜美。永州又是以竹出名,故所以又称竹城。店家用青翠的嫩竹串在肉上,放上特殊的食料加以烤制,烤制的过程中再在肉上浇上竹叶青酒,酒融到肉里,能使肉质更鲜美。
虽然只是简单的工序,但却很靠技巧。每一步哪怕是洒酒的分量也有考究,酒少了肉就腥,酒多了肉又老。
玉霁摩拳擦掌地整整吃了两只山兔肉,其不顾形象的吃法让一干人等大为吃惊。都以为是从哪儿饿了几十天的可怜孩子。
等玉霁吃完擦嘴的时候,掌柜冲着她咧嘴一笑:“公子吃完打算去哪里啊?”
玉霁很爽地舒了口气:“吃得太饱,走一走,消消食儿。”
“唉哟,你走多久才能消完食啊。不然,我给公子找两个姑娘运动一下?”
“姑娘?”玉霁狐疑地瞧着掌柜,突然想起今天林伯驾车时老爱说的一句话,就尝试着说了一句:“他娘的!”
掌柜自以为心领神会,还当这位爷好重口,喜欢男人,目光闪了闪,凑近玉霁说:“原来公子还喜欢这种?那好,我叫人带你去。包管公子满意。”
玉霁听到满意二字,还以为是自己说的那三个其效果有什么好玩的地方,爽快说道:“早说呢。去哪儿?”
“闻歌坊。”
“这是什么地方?”
掌柜搓着自己的双手,嘿嘿一笑:“当然是让人寻找快乐的地方……”
“真的?那你快带我去吧!”玉霁兴奋说。
“这个嘛……”掌柜的停止了搓手的动作,为难道,“给公子带路这是没有问题,可我们小店小本买卖,这生意……”
玉霁只是不熟悉人间的人情世故,可又不是傻子,再说这么明显的暗示就是连傻子也听得出来,于是从衣袖里抽了一张银票出来:“这样够不够?”
掌柜两眼放光,眼珠子差点没从眼眶里调出来,直说:“够、够。”
还没进入闻歌坊就听见里面招摇的人声,仿佛在,炫耀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多谢~【小剧透下 下一站特殊人物凌出场(忘记此人的可戳第二十章:《妖孽狐狸》)】
☆、凌?
闻歌坊。一进门,奢华、淫靡的味道便四散开来。玉霁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墙面上仿佛镀着一层淡淡的金,浮华艳丽的红灯在高空挂着,若水般柔顺亮泽的绫罗绸缎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配上淡金色的墙面让人有种极致妖艳的感觉。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香,甜得让人发昏,又忍不住继续腻在里头。所及之处俱是千娇百媚的脸,一张张男人的脸。
那边的,腰带随意束着,领子微敞,可以看见里面白色的亵衣和浑身散发着男性特有魅力的蜜色肌肤。这边的,比女子的娇媚还要柔上几倍,桃花眼深邃无波,所有若无地扫过在场的女人还有少部分男人,带着三分不屑,六分轻佻还有一分妖冶,唇边带了些若有似无的魅意。
“哟,这位爷生得俊俏。”迎面而来的一股子脂粉味让玉霁有些不习惯,但依旧微微行礼。来人是一个满身珠宝,金线镶边的婆子。
掌柜的摇了摇手里的银票:“那你可得仔细着,别怠慢了这位公子。”
“那是,那是。”婆子一双本不大的眼睛眯得都快只有一条缝了,又问玉霁:“这位爷,喜欢什么类型的?”
说话间,一个约莫着八、九岁的可爱小男孩儿提着一壶茶水走过来,为玉霁添了杯茶。小家伙一脸的白嫩,长相水灵,一双大眼睛在肉肉的脸上忽闪忽闪的,嘴唇轻轻抿着,显出浅浅的酒窝。
“好可爱啊。”玉霁伸手捏了捏小男孩儿的脸,小男孩也只是低着头,不做声。
掌柜和婆子使了个对眼儿,婆子连忙对小男孩儿说:“蓝。你还不快带这位公子去雅房歇息。”
蓝点了点头,蹙着眉,向玉霁伸出了手。看着他细腻、精致的小脸,玉霁笑笑,拉起他的手,跟着他往前走。
“啪,”一声杯子砸碎的声音,寂静一瞬后,大厅里登时热闹起来,玉霁停住脚步。听到一个女人的叫嚣声:“凌呢,叫他出来见我!”
在玉霁身边的婆子脸色微变,来到那女人身边讨好道:“雅夫人,凌身子抱恙,恐怕不能……”
“别来我这废话,你信不信我拆了你的店?”对婆子的解释充耳不闻,那个雅夫人继续声嘶力竭地大叫,“凌!凌!”
蓝的脸上倒是漠然,似乎对这样的情况见怪不怪。玉霁捏了捏蓝稚嫩的手心,俯下身去在他耳边低声问道:“凌是谁?”
蓝没有答话,只是看着玉霁的表情有点奇怪,就好像玉霁问的是一个普通到众所周知的问题,而她却不知道的感觉。
“呵呵……”一声极细极轻佻的笑传入玉霁耳中,她左右看看,周围的人似乎都没有听到这个声音,依旧盯着眼前的闹剧。
“雅夫人,凌真的不方便……”
“我不信,你叫他出来见我!”又是两声破碎的声音。
在这一片香艳之中突然有一道风轻轻卷落,回荡在人群中,仿佛最魅惑人心的情蛊。玉霁心念一动,不由地向着二楼的一个暗角看去。
一双,金色的眼。
男子懒懒散散地斜靠着栏杆,居高临下地看着楼下,俯视着众生,静谧而冷漠。暗棕色的发泛着点银丝般的白,松松散散地披在身后。一身华服在这样的场合并不觉得不合,但由他穿着,怎么看都有些刺眼,有种想扒光的错觉。
玉霁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刚想移开目光,就和那双金色的双瞳对了个正着。那双眼似水非水、似笑非笑,多看一眼都会沦陷其中,即使知道那样放荡不羁的笑意里,有无法预知的邪恶。
没有看清他是从哪里滑下来的,玉霁只觉得脸上被微凉的指尖触过,再看时,那个男子已经走到了场中心。
那是在走,有这么一瞬,玉霁想。因为他走的,实在媚极了,看似慵懒,看似疏散,看似漫不经心,可每一步又好像会从脚底开出妖娆的曼珠华沙。
雅夫人看到那个男子走进,胸膛剧烈起伏着,准备摔下的紫晶冰裂釉也在手中顿了一顿。男子笑,笑得轻佻妩媚,金色的眼睛闪闪烁烁,伸手接过雅夫人手中的紫晶冰裂釉:“夫人这是做什么?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好?”
销魂蚀骨的声音引得周围喧闹更甚。
“凌……”雅夫人痴迷地看着眼前的男子,早已忘记自己刚才是怎样的粗暴,此刻对面这个美得无暇的男子,只有沉醉。
原来他就是凌。
凌回头看似不经意地朝着玉霁抿嘴笑了笑,那样的轻慢诱人。玉霁不禁脸色一红。
“夫人,凌今夜……可是许给这位爷了呢。”凌的目光就像一把柔软的刷子,若有若无地扫过玉霁的脸。
雅夫人瞬间怒了,看着凌眼光的方向,瞪着眼睛问道:“谁这么大胆子!”
终于,凌的目光不再游移,锁定在了玉霁的身上。玉霁莫名一怔,下一刻,凌已不知何时招招摇摇地穿过拥挤人群来到她身旁,暗棕泛白的发丝被风吹得妖娆。
“爷说,是也不是?”凌不紧不慢地将玉霁的发丝绕在手指上把弄,懒悠悠的语调弄得玉霁一阵恍惚。
“是。”像是被控制了一般,玉霁轻轻吐出一个字,心里觉得自己是被心甘情愿控制的。
雅夫人表情急切激昂,咬牙切齿地说:“来人,给我弄死这个小白脸。”
凌慢慢地凑到玉霁的脖颈旁边,玉霁身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