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缰湮彝琶穑晃腋薖K,她就喊我快死快死,谁受得了啊!”
夏锦年扶额:“那你还可以睡觉,可以出去玩,可以……”
她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身周忽然安静下来,抬眼一看,讲台上那古板教授正推着鼻梁上架的眼镜看着她和墨凤:“底下这两位讲悄悄话的同学,你们是愿意上来替我讲课呢,还是愿意被我扣学分?”
夏锦年刚想道歉,请教授手下留情,不想墨凤的动作快她一步,抽过她的书看了两眼:“古代史?”
他立刻笑起来,很不客气地拎着书,边翻边上了讲台,随后口若悬河地讲了足有十分钟,典故野史信手捏来,滔滔不绝,听得底下学生惊诧无比,目瞪口呆,最后他还因讲述的某个历史事件与课本上记载的不同,与教授争论了起来。
夏锦年好想撞桌,这只凤凰难道不知道尊师重教,含蓄低调么?闹成这样,她怎么收场?
杜铭也怔怔的朝她望过来:“你这青梅竹马,很……很……”他显然没找着词,很了半天没很出个所以然。
夏锦年再往讲台上望了一眼,确认场面已经彻底失控到她没办法处理了,就深深地叹了口气道:“身体突然很不舒服,我要先走了,你帮我请假。”
反正所有人的注意力后集中在墨凤身上,根本就不会有人关注她。
于是她就这么立起身来,直接走出了课室。
感觉像要死过去,到了门外,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她才觉得自己仿佛起死回生了一样。
谢天谢地,她从地狱里逃生出来。
谢天谢地,这位教授应该不记得她的名字。
谢天谢地,除了杜铭,其他人应该不知道墨凤其实与她很熟很熟。
据墨凤说,他同古代史教授争论完,得到了教授的赏识和夸奖,说他是自己教过的最有才华的学生。
据墨凤说,那堂课一结束,立刻就有很多学生找他签名。
据墨凤说,他去旁听走的是正规流程,完全没有人怀疑他的来历。
据墨凤说……
好吧,不管他说了什么,他都成名人了。真心不想让更多人知道她和这货很熟,于是西见你窝在宿舍里躲了足足两天没敢去上课,连饭都有谢依曦替她带。
相反,墨凤倒是摇身一变,从一只无所事事的凤凰,变成了好好学生,每天准点上课,准点回来,还替她抄了笔记。
不过话说回来,逃课虽然不应该,但是也让她腾出了许多时间,把前些日子积压下来的一些订单做完了,生活上的压力顿时减轻了许多。
这天下午交完最后一笔订单,她正心情愉快地坐在电脑前,数网上银行卡里存款的位数,谢依曦就抱着饭盒回来了。
夏锦年转头看看她:“来得正好,谢谢你这两天帮我带饭,晚上我请你出去吃烤肉吧。”
“好啊!”谢依曦立刻兴奋起来,但是转瞬想起了什么,忽然摇头道,“不行,今天晚上我有事改天吧。”
“社团活动?”
“不是。”
“找了份打工的活?”
“也不是。”
“那你还能有什么事啊?”
谢依曦郁闷起来:“我看上去像是很闲的人么?”
夏锦年微扬了眉:“我不知道每天下课回来就躲在宿舍里看小说翻漫画,上网逛灵异论坛看到兴奋时还要跟方欣然笔谈一阵,连周末都不出去,躺在床上睡觉能睡到中午,起来吃个饭继续睡到晚上的人,算不算很闲。”
“那是我人缘不好,你不也看见了,除了你,其他女生都排斥我,想出去玩,一个人也没什么意思。”
夏锦年不以为然:“我人缘也不好,但是一个人出去照样可以玩得很开心,没事情做的话就逛逛街,逛逛书店,经常可以在僻静的地方发现一些很别致的小店,一下午很快就消磨掉了。”谢依曦说不过她,只好摆出一副宅就是有理的架势,恨恨道:“不跟你说了。”
“别转移话题,我问你,晚上到底出去做什么?”
谢依曦忽然微红了脸,停了一会才小小声道:“约会。”
“和男生?”
“嗯。”
夏锦年好奇起来:“谁啊,我认识么?”
“这个……”谢依曦迟疑了一下,笑起来,“你肯定不认识。”
也许吧。在这学园里,通常是别人认识她,而她不认识别人,夏锦年一笑,没怎么在意。
傍晚天色刚暗,墨凤还没回来,谢依曦就打扮好出去了。
忽略方欣然这个从不出现的女鬼不计,难得一个人在宿舍里待着,夏锦年就随便跑了碗面,坐在电脑前边看电影边吃,很久没有这样安静自在了,因此她的心情有点小惬意。
然而没过多久就有电话打进来找她,是杜铭,很关切地问她:“怎么两天没来上课,没出什么事吧?”
“没事,我就是有点不舒服,现在好多了,明天就去上课。”夏锦年说着,忍不住想探点消息,“这两天,课堂上没出什么事吧?”
杜铭笑起来:“原来你是担心你那青梅竹马……认真说我是觉得他有点奇怪,不过这两天他很安静,上课时多半趴在桌上睡觉,快下课了才借了我的笔记去疯狂地抄写,当然,上古代史的时候除外,他比较活跃,经常提出一些质疑,同教授一吵就是半堂课。”
这种情形可以想象。她那天问过墨凤,为什么会懂那么多古代史,结果他说有些事是他亲眼看见的,有些事是他听说的。
一句话,就把她震撼到风中凌乱,忍不住再问他究竟高龄几何。
墨凤当时只扔下两个字:你猜!她哪里猜得到。
同杜铭聊了几句,挂掉电话,看看碗里已经涨糊的泡面,她忽然就没了胃口,拎起外套准备出去吃,不想墨凤刚好在门边渐露了身影。
她一笑:“算你运气好,走吧,请你出去吃烤肉。”
校外步行街上就有几家烤肉摊子,无论春夏秋冬,生意都很好,可惜人太多,夏锦年又懒得等,干脆通墨凤从街头逛到街尾,看见什么吃什么,一路走下来,倒也让那些零碎小吃把胃撑饱了,只是小摊上的食物,盐和味精往往搁得多,吃多了容易口渴。
墨凤往常摆摊,在这条街上混熟了,指点她街边有家卖凉茶的店。
梁然刚拐过去,不想就在人群里看见两个眼熟之极的人,其中一个是与他们朝夕相处的谢依曦。这倒没什么奇怪,校外就这点地方,转来转去很容易撞上,奇怪的是走在谢依曦身旁的竟然是苏舜文!
“难道我眼花了?”夏锦年顿时就迷糊了。
墨凤很肯定地告诉她:“你没眼花。”
她还是不解:“那他们……怎么会走在一起……简直就不可思议!”
“有两个解释。”墨凤目光微闪,笑道,“第一,我们误会了。”
“那第二呢?”
他抬头望天:“明天太阳会打西边出来。”
通往女生楼的林荫道旁,每隔数米就有一张长木椅,方便早起晨读的雪上坐憩,夜晚偶尔也有情侣坐在这里聊天说话,不过天气渐渐凉起来后,这地方就少有人停留了,此刻坐在这里望天望地,偶尔对望的,就只有夏锦年和墨凤两人。
一阵凉凉的夜风吹过来,夏锦年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好冷。”
人类真是柔弱,墨凤的唇角微扬了起来。
夏锦年抢白道:“闭嘴!”
墨凤黑线地盯着她:“我什么都没有说。”
“那是被我打断了,你没机会说。”
这只凤凰傲慢地瞧不起人类,她还瞧不起他呢!在眼前这种情况下,正常点、有风度点的男生,都应该贡献一下自己的外套吧,但是同这只凤凰在一起就别指望享受这种待遇了,因为他身上的外套压根就是用法术幻化出来的,想脱也脱不下来。
才想着,她就好意外地感觉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覆到了她的肩头,立刻就遮挡住了那仿佛无孔不入的凉风,转头一看哭笑不得,墨凤这家伙,居然幻化出了半身原形,在用翅膀替她挡风。“很感谢你的好意,但你能不能把翅膀收起来……”夏锦年一边说一边转头四望,即便他俩坐的长椅附近没有路灯,光线比较暗,但是这等诡异的情形万一被人看见,恐怕会当场吓出人命来。
墨凤没理她,只问:“还要等多久,我都困了。”
“应该快了吧……”才说着,远处就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墨凤立刻收敛了翅膀,微眯了眼望过去:“总算来了。”
待到那身影渐行至面前,夏锦年喊了一声:“依曦。”
回应她的是一声短促的惊叫,谢依曦捂着胸口惊魂不定:“你……你们躲在这里想吓死人啊!”
墨凤那双狭长的凤眼,在微烁的星光下闪的全是笑意:“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哦。”
知道他一向毒舌,谢依曦就没理他,颇为纳闷地问道:“你们专程在这里等我?”
“嗯,是啊。”夏锦年迟疑道,“晚上……我和墨凤都看见你了……”
谢依曦一怔,垂了眼没言语。
“有关苏舜文的事情,没办法在宿舍里说,方欣然会激动到失控的。”夏锦年决定开门见山,“我知道这是你的私事,但出于关心,我还是想问一句,你和他,是在约会么?”
谢依曦有点尴尬:“算……算是吧……”
还真猜对了!夏锦年苦笑了一下:“我能问为什么吗?我是说,你一向都看他不太顺眼的,突然和他在一起,我有点担心你。”
事情说开了,谢依曦也就坦然起来:“知道你关心我,不过这事没你想得那么糟糕。我就是忽然觉得他其实没从前那么讨厌,刚好他约我,我就答应了,今晚出去也不过是和他吃了个饭,看了场电影就回来了。”
“你有同他继续交往的打算?”
“是啊。也免得总是一个人孤单单的,去哪里都没有伴。”
夏锦年觉得自己已经问得有点多了,不过有个关键问题不得不问:“你不介意方欣然的事情么?”
谢依曦迟疑了一下:“我觉得他们当时可能有点误会……而且现在说这个还早,再看看吧,等我同他相处过一段时间,应该就能看清楚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说着她笑起来,“走了,干吗站在这里吹冷风,再不回去宿舍门就要关了。”
“好吧,那你自己擦亮眼睛。”
夏锦年没有什么可以再说的,看看隐没在空气里的墨凤,就同谢依曦并肩回去了。
接下来的数日,宿舍里的气氛还是那样,相对融洽,只是谢依曦晚上出去的次数越来越多,当然她每次都会在熄灯前赶回来,因此夏锦年观察了一阵,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也就把这事抛到脑后了。
转而让夏锦年担心的只有墨凤,警告过他很多次了,让他别在公共场合与她太过熟稔接近,免得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墨凤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于是她的校园生活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的两点一线,不过相比起她生活的平淡来,墨凤的日子却是如同预料中一般,过得多姿多彩。
他每天只要一再校园里露面,无论正在做什么,都会突然有女生微红着脸过来,给他递情书,或是一些能够表白心意的小礼物。而他呢,把情书一律原封奉还,礼物拆开,看见是吃的,就附送一个微笑,把东西留下,如果不是吃的,就连同情书一起奉还。
这种应对表白的方式,很粗暴也蛮无礼的,夏锦年一度觉得那些女生会感觉非常生气哪里知道她们竟然毫不在意,反而变本加厉地改送食物给他,这天她在吃饭时,无意中听到三名女生私底下的悄悄议论。
“墨凤从来没有收过一个人的情书,看来我们还有希望呢!”
“对啊!他今天还收了我送的巧克力,对我说了声谢谢。”
“哎,你们有没有发现他跟一般男生不太一样,从来不敷衍人,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特别个性率真呢!”
“当然有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