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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出他话里的揶揄,天雪忙道:“夜尘师兄你就别取笑我了,这一路上都是凌瑄哥哥他们在保护我。”
夜尘若有所思地瞥了眼凌瑄,唇角含笑,“看来你们此行的收获还不小呢!”
他的弦外之音实在是太强烈了,惹得凌瑄和天雪面上都是一红。
夜尘笑笑,朝他们身后望了望,疑惑道:“青蓉呢?师父让她去找你们,她没有跟你们一起回来吗?”
凌瑄道:“原本是和我们一块儿的,可在上山前师姐忽然说有事情要办,就让我们先回来了。”
“哦?”夜尘挑了挑眉,“去哪儿了也没说?”
凌瑄摇头,“不曾。”
夜尘神色一黯,转瞬又恢复了镇定,对他们道:“师父正在大殿中与几位长老商量仙剑大会的事情,你们匆忙赶回来想必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等师父他们商量完事情之后,我再去通知你们。”
他的话音一落,元香就凑到他身边,小声道:“大师兄,你知不知道爹爹这么急找我回来有什么事啊?”
夜尘想了想,确定自己的确不知道,摇头道:“我也不清楚,师父和师娘也是前些日子刚回来的,一回来就让青蓉去找你们。我这里帮着师父一起筹备仙剑大会的事情,他也未曾提过。”
见元香苦恼地皱了皱眉,夜尘在她的肩上拍了拍,柔声道:“你也别想太多了,兴许是师父和师娘惦记你了才找你回来的。你也知道,你这是第一次下山,我们几个师兄妹中,师父是最疼你的,想你了找你回来,也是很有可能的。”
是这样吗?元香眨着眼睛看他,心里总觉得奇奇怪怪的。
四人正想往寝殿走去,却听天雪惊讶地“咦”了一声。
“怎么了?”凌瑄牵着她的手,柔声问。
天雪东瞧瞧,西看看,“师父他老人家呢?怎么不见了?”
凌瑄回头看看,这才发现苏莫天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踪影,他心下一急,只盼望他不要乱跑。当初答应他跟着他们一起来天山,凌瑄并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只是想到他来的目的可能与颜水若的事情有关,便也不好阻拦,况且他们几人心中也很想知道当年的来龙去脉,所以并没有多问,只想等见到了柳千鹤之后再细谈。可现在才一回来,苏莫天就消失不见了,他就不得不急了。
不管怎么说,他的这个师父柳千鹤是不知道的,当初苏莫天执意不肯让他说出他的身份,于是他便一直守口如瓶,五年多来并未透露过一个字,就连天雪也没有说过只言片语。如今他未经允许上了山已经是违背了天山派的规矩,若是再四处乱跑惹出了什么乱子,他看他以后也别在这里待下去了!
“你先回去,我去找!”说完,凌瑄就欲转身。
天雪忽然扯住了他的衣服,仰起头愣愣地望着他的身后,结巴道:“凌、凌瑄哥哥,你、你看……那不是师父和干爹嘛……”
凌瑄闻声回头,眼睛蓦地瞪大。
向闻和元香走到一半见两人停下来不走了,也心觉奇怪,回头一看,瞬间嘴巴可以容纳下一个鸡蛋那么大了。
原本喧闹的武场突然间变得安静如虹,弟子们全都靠边围在一旁,怔怔地看着武场中央相对而立的两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夜尘更是一头雾水地站在一旁,很想上前问问柳千鹤发生了什么事,可瞧见他的脸色,却是硬生生地将一肚子的疑惑憋了回去,狐疑的目光不停地在柳千鹤和另外一个不认识的人身上徘徊。
“师父!”凌瑄顾不得弄清楚当下的状况,生怕苏莫天做了什么不得当的事情惹怒了柳千鹤,连忙纵身向前,站在两人的中央,看着柳千鹤道,“师父,这位就是曾经救我一命的师父,我上山拜师也是由他指点。”
柳千鹤的目光不曾动摇过分毫,仿佛凌瑄根本不存在似的,声音淡淡的,“想不到你还会回来。”
苏莫天抱臂,也是相同的语气,没有一丝涟漪,“我为什么不能回来?”
柳千鹤道:“我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
苏莫天嗤笑,“你以为我不会回来我就真的不回来了吗?柳千鹤,水若都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你究竟哪来的自负,时至今日还没有认清事实呢?”
柳千鹤不解道:“我该认清什么?”
苏莫天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冷冷地看着他,“不是所有的你以为,就真的是你以为的那样。就像水若,若是你当年早点看清她的心意,她也许就不会死了。”
柳千鹤叹息,望向远方,负手而立,“认清了又如何?纵使当年我早些明白水若的心意,我亦不可能……她的死,我心有愧疚,但这并不能改变什么。我承认,的确是我这个做师兄的没有照顾好她,所以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想办法救回她,只可惜……唉。”
苏莫天上前走了一步,伸手将凌瑄推到了一边,“那你说说,这些年你都做了些什么?”
身边围观的小弟子们见情形不对,都已在夜尘的打发下悄悄地退了下去,除了凌瑄等人之外,武场上再无人在旁。
凌瑄几人虽大约能猜到事情的经过,但对于柳千鹤和苏莫天的对话,仍是显得一头雾水。见两人都没有搭理他们的意思,也只能站在一旁,静观其变。
只见柳千鹤沉默了许久,忽然长叹一声,“师弟,你当真那么恨我,连本派的百年基业都置之不顾了吗?”
师弟?
柳千鹤的话一出口,凌瑄等人俱是震惊。他们从不曾听说过他还有什么师弟,更何况那个人……还是凌瑄的师父。
柳千鹤背对着几个孩子,完全没有看到他们脸上的惊讶之色,顿了顿,继续道:“想当初我们师兄妹六人尚在一起的时候,整日在这山上吵闹、闯祸,尤其是当师父闭关之时,我们更像是深山里的野猴子,不管不顾地偷懒、玩耍,六个人一起闹,把整个天山派闹得鸡犬不宁。后来师父出关,得知此事之后大发雷霆,我身为大师兄,理应担下全部责任,可你们却没有一个人退缩,偏偏要和我一同受罚,结果师父将我们六人一起在后山关了一个月,最后还是洛瑶生病,师父才心有不忍,把我们都放了出来。后来三师弟被偷潜入山的妖魔所杀,我们六人只剩下五人,但却没有一个人哭了的,当夜趁着师父不注意,偷偷跑去了地牢,将那妖魔的头颅斩下,放在了三师弟的灵位前,师父看到又气得将我们责罚了一顿。还有一次……”
“够了!”苏莫天狠狠地打断了他的话,“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决定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改变。”
“师弟……”
苏莫天抬手,阻止他再往下说,“我这次回来,是有事情想要告诉你,说完我就走。”
柳千鹤并不急着想要知道他想说什么,而是挽留道:“既然来了,就多留些日子,我想你并不急于一时。夜尘,去找你师娘过来。我想洛瑶见到你,也一定会很开心的。”
苏莫天不置可否。
凌瑄连忙附和,“是啊,师父,你既然来了,就留下吧。”
天雪见状也跟着点了点头,有些事情,她也很感兴趣,很想弄明白呢!
苏莫天其实留不留都无所谓,但他好不容易才见到自己的爱徒,话都没说上几句,如今见他也开口挽留自己,只得点了点头。
柳千鹤大喜过望,又吩咐弟子去准备些酒菜。
苏莫天心里惦记着天山派的酒很久了,还记得以前背着师父,大伙儿一起偷酒喝的日子,想不到岁月如梭,现在回头看看,竟已物是人非。
与柳千鹤一同并肩朝大殿兴趣,苏莫天抬头望了灰沉沉的天空许久,才缓缓道:“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追查当年的事情,好在也有些头绪。我一直在想,若当年的那些事情都没有发生,我们师兄妹五人,还有地下的三师弟,是否还能像当初一样,把酒言欢呢?”
他的声音里仿佛充满了无助,深邃的眼眸中,蕴藏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
柳千鹤回头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终是在心底一声轻叹。
时过境迁,纵使过去的那些事情没有发生,他们真的能像儿时那样无忧无虑地在一起吗?
作者有话要说:打个标记。。。现在发的大概都只能算初稿。。以后肯定会大修。。
T^T最近老定不下心来写文这是为神马… …
正文78过度过度
到了晚上;南洛瑶亲自下厨,做了一大桌子菜,一来是因为三人好不容易才有机会聚一次,打算好好叙叙旧;二来也是为天雪他们安全回来,想要慰劳一下他们。
柳千鹤特地从地窖里拿了一坛珍藏许久的陈酒出来;才打开盖子,酣甜的酒香就扑鼻而来,引得几个小辈垂涎欲滴。
苏莫天接过南洛瑶递过来的酒杯,放在鼻下闻了闻;轻声道:“这是我们当年下山之前瞒着师父偷偷酿的;想不到师兄还藏着。”
柳千鹤也拿起一杯;叹息道:“原本说好等我们师兄妹几人聚首之时再一起开封的,可却……唉,世事无常,如今只剩下我们三人,再来享用这坛酒,着实不知是何滋味。”
他的话一出,三人都沉默了一会儿,半晌,苏莫天问道:“五师妹现在过得如何?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前些日子应是她的生辰才对……”
南洛瑶笑道:“亏你还记得!我和师兄也是前几日才从万霞峰回来,那么多人去给师妹祝寿,偏偏你不见踪影。你大概不知道,师妹天天都在盼着你去呢!”
苏莫天笑笑,“盼着我做什么?她就不怕她的夫婿吃味吗?”
南洛瑶无奈地摇头,“骆师兄哪里是那么小气的人呢?若他要是追根究底,你如今怕是喝不上这杯酒了。”
苏莫天也笑笑,他的三个师妹里,最能讨他欢心的就属沈碧霞了。小时候大家在一起玩,她就成天围着他转,缠着他他讲故事给她听,跟个牛皮糖似的,怎么甩也甩不开,还尽是闹出一些事来给他添麻烦。稍微长大点,懂了些男女之情以后,他就开始担心这丫头是不是喜欢上自己了,这个念头一出,把他吓坏了,躲了她整整一个月,后来被她逮了个正着,红着脸把话说明白,想要断绝她的念想,却没想到听他说完之后的沈碧霞茫然地瞧着他,挠了挠头,想了一番,过了好半天才肯定道:“二师兄,你放心好了,我确定我不喜欢你,你的故事可你的人有吸引力多了。”
苏莫天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微微一怔,小丫头又已经缠着她要听新的故事了。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凌瑄他们也过来了。
四人恭敬地作了个礼,南洛瑶朝他们招招手,一手拉过元香,一手又拉着天雪,笑道:“都是自家人,就不必拘谨了。都来坐吧,那么晚才过来,菜都要凉了呢!”
元香眼尖,一眼就看到柳千鹤手里的酒,凑过去瞧了瞧,见柳千鹤拿远了些,她不由苦下了脸,哀求道:“爹,我也要喝。”
柳千鹤脸色一沉,“小孩子喝什么酒!你身上的伤都好了?”
凌瑄他们回来之后就已经把这一个多月的事情告诉了柳千鹤和南洛瑶。
元香嘟了嘟嘴,目光仍是在酒坛上打转,“差不多啦,我就喝一点点,不碍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