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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仙歌(出版书) 作者:seba玫瑰染香群-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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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在遥远的时代,此地是为楚国,一直和中原政权对立,有着自己鲜明独特的文化,甚至有自己的楚巫信仰。经过几千年的洗礼,当地人已经中原化的严重,看不出和中原有什么不同了。
  但我在游荡的旅途中,才发现,楚人就是楚人,云梦大泽只是沈眠,并不是死亡。这些在地人对我非常友善,而且明明是凡人,却知道我是巫门(虽然不太纯粹),而且用怀念的语气说,已经很久没看到“神子大人”了。会抱孩子来让我祝福,带我参拜仅余几块石头的祭坛,请我为田地祈禳,并且安抚山川。
  甚至,对于偶尔会巨大化的阿花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孩童还会争着让阿花在他们掌心跳舞。
  “楚,一直都在。”有个当地的读书人,安详的对我说,“无所谓灭不灭国,楚地,就是楚地。”然后把《楚辞》轻轻的放在我掌心。
  据说,虽然经过文士的雕琢加工过,但《楚辞》的基本,还是来自楚巫的祈禳书。
  于是,我带着《楚辞》,在楚巫行走过的楚地,聆听着云梦大泽沈眠的呼吸,游荡。
  我在村庄,在人群之中;我在森林里、沼泽或湖泊,独行。晴空万里或狂风暴雨。偶遇和蔼的人类或非人,也遭逢过毒禽猛兽或歹徒。
  在荒野陪着巨大化的阿花尽情的晒太阳,或就着明亮的月光朗诵楚辞。
  我,在这里。在沈眠的云梦大泽范围里。一草一木,一禽一兽,人类,或非人,跟我都……没什么两样,息息相关。
  我们都是大道的一部份,随着神秘的生命节奏,生存到死亡。相异却殊途同归的旅程。
  我……没办法很清楚的用言语解释。只是游荡,和万物相遇与相别,谦卑的感受并臣服浑沌的云梦,没有运行周天,我就很自然而然的觉得满足、一切静好、再无所缺的奇妙修炼境界。
  想念无穷的时候,也不再是心痛,而是温暖。我知道我们会再相见。
  甚至,我渐渐能够理解阿花的意思……虽然不是语言。然后扩展开来,慢慢的能够理解植物,然后是动物。
  但我做了什么吗?似乎没有。只有……游荡。
  可男人的大脑结构……大约没办法理解这么简单的事情。所以我费尽力气叙述这五年的经过和感触,无穷的脑袋和眼睛环绕着银河系和繁星……完全听不懂。
  ……明明他可以理解万事万物的知识和规则,但他却没办法理解没有规则的浑沌。
  我真不懂为什么。
  他抱住脑袋,呻吟了一声,“什么乱七八糟的……巫门真诡。”
  “明明很简单!”我吼了。
  “算了。”他无力的挥手,“能升级就好……”他把我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不大有把握的说,“你这大约……还要个二三十年才能凝婴吧?”
  无穷咬着唇思考了很久,“我尽力十年内冲进分神期……不然不足以助你平安凝婴。”
  “不要吧?”我叫了起来,“当心欲速则不达!”
  他气势万钧的扫了携带型洞府里所有的药草种子、药苗、炼丹炉,除了留了一份给我外,带上所有的丹药,“我有百年刹那我怕谁!?为了我们幸福的未来,拼了!鸾鸾我爱你!”非常悲壮的继续闭关了。
  ……我是该哭呢,还是该笑?是破坏禁制进去海扁他一顿,还是趴在门上哭着喊无穷我也爱你?
  我很天人交战,真的。因为不管什么反应,都显得很蠢。
  蹲在闭关室外面,我撑着腮帮子,苦苦思索。最终黯然的叹了口气。
  我一定是脑袋有洞,才会爱上他。原来脑袋有洞这种变态,是会传染的……看了看刚把脑袋从墙里拔出来,扑在我怀里泣诉的阿花……我突然有点儿担心。
  变态应该不会跨物种传染……对吧?拜托一定要是这样……我不敢想像阿花被传染的结果。
  那会是灾难的。
  
  之三十一
  
  十年,并不像别人想像的那么难熬。事实上,我觉得一天天过得极快,每时每刻,每日每月,春夏秋冬。
  被我祝福过的婴儿,转眼就会走,会跑,会说话。草木春萌、夏繁、秋熟、冬藏。闭上眼睛,感受着古老的云梦大泽,像是和所有生命与非生命在一起,无声而响亮的呼吸。
  我想念无穷吗?其实为什么要想念呢?我知道他在哪里,在努力唷。一直都在……
  我身边。和沈眠的云梦大泽在一起。
  虽然真的在我身边的只有阿花啦。但她只是离得比较近,无穷离得比较远。
  我每天还是会照着无穷的课表修炼一下,但更多的时候都在……游荡。
  因为云梦大泽的遗迹生气旺盛得可怕,五行绞缠,许多天材地宝出产,当然也会吸引修仙者来这里。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他们故意触怒主人,来人家家里乱翻乱拿,然后觉得遗迹非常可怕并且痛恨。
  云梦大泽只是沈眠,并不是死亡。祂本身就是浑沌,无须依循规则,但这些修仙者却硬要用规则使其臣服、掠夺……这不是很白痴的事情吗?
  所以被祂捉弄,甚至一个不小心弄死,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
  为什么这些讲究感动天地理解万物的修仙者,汲汲营营于天材地宝,钩心斗角,而不去尊敬天地浑沌,谦卑一点会死吗?
  其实云梦,是很温柔的。祂尊敬生命本身,所以才允许万物在祂让出的土地河川上面生息……连凡人的楚人都知道这个道理,为什么修仙者反而不懂呢?是谁规定五行一定要界限分明、相生相克,方便修仙者使用?人家云梦高兴不行吗?这本来就是生气极其旺盛的地方。
  每次我看到那些如临大敌却跟盲人一样,在遗迹内乱转的修仙者都会涌起疑问。
  尤其是,这些修仙者鲜少对我看上一眼。对我说话的口气,完全就是对凡人那样以上凌下。
  很久我才领悟到,云梦大泽默默的接受了我,所以掩盖住我的气息。甚至借给我的规则,也一直没有收回,让巫阵一直很和谐的运转。
  明明祂已经非常非常古老,古老得沈眠如此之深,非常接近死亡了。但我只是臣服、谦卑、礼貌,祂就接近溺爱的回报我。
  我……很喜欢赤足走在云梦大泽的土地上。古老安然又美丽的浑沌神灵,跟我离得这么近。很任性,不讲规则不讲道理,明明是那么伟大那么有能力,随时可以毁灭所有一切……却温柔的让万物滋养在祂让出来的土地。
  所以对修仙者来说非常危险的云梦遗迹,却像是云梦借给我的后院,我认识每一株花草动物,人与非人,可以随处的……游荡。
  日后无穷问我怎么学会瞬移的,我还真回答不出来……就,自然而然的会了。好像我们跟大楼的主人合得来,主人就会借给我们感应锁开大楼电梯。
  有的主人比较大方,像云梦,祂就是纯粹溺爱没什么道理的喜欢,所以闭上眼睛,顺着风的呼吸,观想要去的地方,“电梯”就会抵达了。
  有的主人比较小气(大部分),就必须抵押或者取悦祂们,手续比较麻烦,但还是能借到感应锁,可以使用电梯。
  有一阵子,无穷老说我变态,让我很生气。虽说一般修仙者起码要修炼到合体才能瞬移,凝婴前就会有点不寻常……但也轮不到他这个正港变态说我变态。
  我只有外面那层皮是修仙者,里面可是楚巫。谁跟他们这些不懂礼貌的家伙一样。
  虽然我们平安的在云梦遗迹生活了十几年,但有几次,巫阵都差点被破。那是一种,很令人厌恶恐怖的黑暗,像是庞大到能遮空蔽月的蛇,爬过巫阵上空,不自然的天灾会降临到巫阵本体的某个村落。
  令人作呕,而且愤怒。
  就是第一次有个村落遭临虫灾,正倘佯在沼泽的我莫名其妙的知道了……云梦的愤怒烧进我的心里,我突然拿到感应锁,瞬间就到了虫灾村落,用玻璃心二号打碎了一个恶毒的法器,才告终结。
  拿着法器碎片,我有点发抖。
  因为气息……我很熟悉,但更纯粹黑暗。如果不是我跟无穷在一起很久了,说不定我也会错认。
  很强。真的……很强。连古老的云梦都差点不敌,必须附身于巫驱除的恶意。在地球修仙界这个草鱼池中……出现了一条不该有的鲨鱼。
  是无穷家的老二……对吧?
  我发现,我不敢和他们家老二面对面。几次间接的交手,若不是护短的云梦撑腰……我早就完蛋了,闭关中的无穷大约也不能幸免。
  不过云梦也非常厌恶他,所以给了我一个最后的办法。
  我实地去看了。那是仅存于云梦遗迹的一个碎裂传送阵。那一片土地根本是死掉的,由沼泽泥泞和流沙所组成,什么生物都没有。我根本没办法靠得太近……只能站在绿意边缘看着惊人庞大的传送阵……碎裂得像是陨石群浮空着,霹哩趴啦的雷霆闪电,连天空都是诡异的紫和血红的纠缠。
  光在边缘看,我就觉得心胆俱裂。
  沈眠的云梦说,那是因为我有修为,所以会涌起恐惧。这个撕裂空间的庞大传送阵早已失修碎裂,几千年来,都是这样。
  最后一批离开启蒙的修仙者,临走前破釜沈舟的破坏了所有的传送阵,残留的几个非常不稳定,连仙人都能撕碎。但因为云梦对人类的历史不大了解,所以问了半天,我还搞不清楚是唐朝还是宋朝时破坏的。
  但让祂厌恶的两个修仙者,都是从这儿来的。
  “……无穷是我老公。”我哑然了一会儿,回答。
  云梦不屑的批评我的眼光,属于蛮荒遗种的阿花非常认同的点头。我现在真的越来越担心跨物种传染变态的问题了……
  祂的想法很简单,从哪儿来,打哪儿去。只要把那个充满黑暗恶意,让祂非常讨厌的修仙者,扔进破碎传送阵就算完了。
  很好的想法……只是连古老强大的云梦都没办法的陆家老二,我这个预备凝婴的菜鸟凭什么把他扔进去……?
  我在回程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打了个冷颤。无穷真是太有勇气了……连看都不太敢看的破碎虚空,他元神化身时就敢往下跳……够狠,够赌徒。
  刚我试着扔了块金刚钻进去,在边缘地带就四分五裂尘归尘土归土了。他和他们家老二居然能没事……未免太神奇。
  这鬼地方只能当同归于尽的所在。直到无穷出关,我还想不出来怎么使用。
  我以为要等上百年呢,结果无穷不到十年就出关,境界可说是一整个突飞猛进……
  直接跨入分神中期了。果然诡异嗑药流有其独到之处。
  但是无穷瞪着我,一面和阿花打得金光闪闪瑞气千条,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居然是……“变态。”
  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
  于是我和施肥浇水晒太阳兼打猎吃妖怪和歹徒近十年的阿花,并肩作战,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呃……阿花不只两片叶子,还有卷曲粗如成人手臂的藤蔓,花心狞笑的血盆大口……还有有强烈捆缚效果的根),步入分神中期的无穷闹了个手忙脚乱,渐趋下风。
  一定要的,我背后还有作弊似的云梦撑腰。
  不过如此作弊,作战经验上我还是远远不如无穷,阿花事实上还是幼生体,所以……等阿花被打入土里倒栽葱的“种”了三丈,我被无穷抓起来按在膝盖上打了好几下屁股。
  “我都几岁了!你不能这样对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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