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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木仙君将瓶口挪到陶夭鼻子下方,指给她看瓶底的一块蓝盈盈的结晶。
陶夭看见:从那结晶里有一丝丝干净的力量溶入水中,原本有些脏的水,立刻摇身一变成了寒气氤氲的灵泉之水。
如果将这块石头固定在村子的水源里,那村民们,就不必再喝那种又黑又臭的污水了!
陶夭的小脸被欣喜的火花照亮。但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寒木仙君已经将那块结晶倒了出来,丢进桃馆药圃旁边的一处水井内。
蓝色光雾从井中喷涌而出,照亮了大半片乌云滚滚的天空。
“仙君!这、”陶夭晚了一步,刚冲到井边,就被蓝光晃到了眼睛。等光芒散去,那块结晶早已经嵌在了井底,偶尔有一道淡淡的光芒从晶石表面划过。
陶夭急得直跺脚,看着井底,恨不得跳下去:“仙君,我本来是想要用这块结晶净化临沧河的!现在怎么办呀?”
寒木仙君脸一沉,不言而喻的威压一瞬间几乎让陶夭窒息:“你现在,是在质疑我的决定?”
陶夭张着口,却恐惧得说不出话来,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兔子,无助地用力摇头。
“既然如此,便无须多问了。”寒木仙君收起对她的压迫,一张脸却依旧冷得如同千年的寒冰。陶夭看着灵泉之井,再看看寒木仙君,张着口似乎想要问什么,但最终却还是没有胆子说出口。
仙君……似乎很讨厌凡间。
陶夭看着他冷漠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惶惶然不知所措:下凡之后的仙君大人,说真的,有那么一丝丝可怕。
然而除了畏惧,她心里更多的是不安和哀伤:她真的很想知道,寒木仙君在去到仙界之前到底经历过什么。为什么他看凡间这一草一木的时候,眼底都带着那样一种深切的黑暗。就好像,他虽然拥有凌驾于他人之上的神力,可在这个世界之中,依旧无处可去一般。
陶夭摸了摸白玉舟变成的发簪,然后从锦囊里取出天鲜楼的红木食盒,重新排列了一下里面没吃完的糕点,轻轻敲了敲门:“仙君,我知道你不喜欢吃甜的东西,可是……一直不吃饭,肚子会饿的。而且,夭夭也会很担心。”
门内传来寒木仙君冷冰冰的声音:“放在门外吧。”
陶夭将盒子放下,奢望着门内可以飘出一句“为师不生气”、或是略带着笑意的“乖,做自己的事情去吧。”
可是,回答她的只有一片死寂,和身边几乎可以感受到寒意的疏远气氛。
陶夭觉得鼻子酸酸的,好想哭。她抬头看着昏黄的天空,用力眨了眨眼睛,告诫自己:现在可不是软弱的时候。为了让仙君尽快恢复实力,我必须好好努力!哪怕……哪怕是利用别人也在所不惜!
陶夭摸了摸自己的腰间:那里只剩下一截细小的红绳。原本挂在上面、储存着五毒灵念的玉牌,她则已经扔进了鸿蒙通道里。
原本,她只是单纯地想要履行对五毒妖帝的承诺。但就在将玉牌抛出去的那一瞬间,她却将五毒放到了贴身保镖的位置上:她的实力自保都尚且困难,自然不足以保护失去修为后的仙君大人。但是五毒不一样。他是妖帝……
陶夭带着几分良心不安走出桃馆,看着村子后方越来越小的鸿蒙通道。
按这个趋势,用不了多久通道就会完全关闭了。
陶夭来到通道附近,小声地嘟哝:“我可没有说谎哦!至于能不能逃出来,就只能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她的话音刚落,鸿蒙通道忽然剧烈地收缩起来,周边的空气都被扭转,一道道罡风漫无目的地飞射。
陶夭慌乱地退了几步,紧握着镰刀,看着深不见底的通道:难道,放出了什么不该放出来的东西?
罡风越来越猛烈,撞在镰刀上,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
过去她都是呆在白玉舟内部,有一层禁制阻挡着,所以还不觉得这罡风有多厉害。可如今她直接处在罡风轰击的正中央,就如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摇摇欲坠。
此时,收缩扭曲的通道之中,忽然爆出一股强大的威压!那是一种无形的冲击,仿佛一柄万吨巨锤,直接砸在陶夭的灵魂上,一瞬间让她膝盖一软,情不自禁想要跪拜下去!
陶夭暗叫不妙,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动作:她现在正处在罡风中央,
一只手托住她的身子,然后将她扯进怀中。一道薄薄的绿光在她身边亮起,如同脆弱的水面,不断被打碎然后重组,堪堪挡住了狂暴的风。
陶夭回过神来,慢慢抬起头,视线从一审白衣,向上移到寒木仙君写满严峻的脸,忽然咧开嘴,吃吃笑了起来。
寒木仙君的白袍被罡风割出了口子,破裂处在风中发出嗤啦啦的声音。他低头看着陶夭傻乎乎的笑容,一挑眉头,问道:“你笑什么?”
陶夭的笑容一直咧到嘴角,罡风也吹不散她的狂喜:“仙君,你心里头,还是很关心我的嘛!”
“小孩子乱说话。”寒木仙君眉头一皱,看着再次稳定下来的鸿蒙通道,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你是我徒弟,我自然要关心。不过你那个朋友,看来的确来头不小。”
陶夭想到刚才那一阵令人心悸的威压,咬着唇点点头:她原以为五毒的记忆一片混乱,因此才会说出他是妖帝这种话。但现在看来……
“夭夭!”一个有些陌生的声音从通道中传出。陶夭只见一个灰蒙蒙的身影猛冲过来。他身后,一只巨大的空间异兽刚刚探出头来,就被猛然关闭的鸿蒙通道硬生生压了回去,在空气中留下一声凄厉的吼叫。
'正文 第二十七章 三人行!?(1)'
五毒妖帝稳稳地落在地上。虽说,他依然裹着当初陶夭见到的那身破烂袍子,但整个人的气势,却完全不同于当日那个怯生生的小男孩。
他的紫眸中闪现着霸道的光芒,伸出手来,一把将陶夭从寒木仙君怀中扯了出去。陶夭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硬塞了一个大大的拥抱:“夭夭!我可想你了!”
陶夭抬起头来,愣了半晌,脸“噗”的一声红透了:“五、五毒!放手!”
“为什么?”五毒妖帝露出阳光灿烂的笑容,紫色的眸子闪闪发光,“我说过,因为喜欢夭夭,所以才抱的。”
“可是,她不希望被你抱着。”寒木仙君走上前来,捡起陶夭脱手的镰刀,“唰”的一声,刀刃直至五毒的喉咙,“放手。”
五毒妖帝抬眼看着他,实现交会只是,仿佛爆出了噼里啪啦的火光:“你是谁?”
“仙、仙君是我师父!”陶夭在五毒妖帝怀里手脚并用,却还是无法挣脱出来不由得愕然:这真的是当初乱石滩里封印着的、那个又瘦又弱营养不良似的家伙吗?
五毒妖帝闻言,勾起嘴角,非但没有放手,反而将她搂得更紧。
“放手。”寒木仙君的脸色阴沉得几乎可以滴出水来。
五毒妖帝邪邪一笑,甩开额前的头发,用手揉搓陶夭圆圆的小脸,不屑地反问:“凭什么?你是她师父,又不是别的什么人。”
“五毒,你疯了你!”陶夭拍开他的手,一矮身钻了出来,“嗖”地窜回寒木仙君身边,伸手去拿自己的镰刀,满脸堆笑:“仙君,不要生气。把镰刀还给夭夭好不好?”
寒木仙君看了她一眼,嘴角的冷笑刺痛了她的眼:“哦?你担心啊?我的小桃子长大了,有挂心的认了。”
“仙、仙君!夭夭才没有……”陶夭涨红了脸,转头往五毒那边狠狠一瞪眼,“你快点给师尊道歉啦!”
五毒看了她一眼,无奈地摊了摊手,语气中依然带着浓浓的玩世不恭:“是、是。既然夭夭这么说了——喂,仙君大人,真是抱歉啊。”
“五毒,你怎么这种态度啊!”陶夭愤愤不平地走上前去,踮起脚一跳,“嗵”地一拳捶在他头顶,“当初乱石滩那个乖宝宝的形象,只是为了骗我帮你吧?”
五毒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他露出有些受伤的笑容,嗫嚅:“是夭夭说,我要像个妖帝的样子。还有,我永远不会骗夭夭的。”
“哼,你花言巧语的本事倒是一流。”寒木仙君上下打量着五毒,拂袖便走,“小桃子,随为师回桃馆去。”
“哦、哦!”陶夭慌忙转身跟在寒木仙君背后,别过头朝五毒使了个眼色:笨蛋,还不赶快跟上来?
五毒带着一脸阳光帅气的微笑,快步跟了上来,继续缠着陶夭问东问西,完全无视寒木仙君的一身寒气。
可怜陶夭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这两个人如此不对盘,她冒着违背诺言遭受心魔反噬的危险,也绝对不会把五毒弄出来的!
陶夭欲哭无泪地左右看看:一边是寒木仙君的冰块脸、另一边是五毒灿烂却让人觉得阴森森的假笑。她接下来的日子,到底该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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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毒好奇地观察着桃馆的结构,啧啧赞叹:“这就是夭夭的新家?真是个不错的地方。”
陶夭点点头,打开一间空屋子,板着小脸道:“这里是你的房间。如果你不想留在这里,随时可以走,但是如果留下,就要充当桃馆的护卫。你也看到了,现在这种情况,大家日子都很不好过。”
五毒豁达地笑着,一点都不在意:“好啊。你救了我,我当然要以身相许了。”
“什么以身相许啊!”陶夭翻了翻眼睛,懒得和他耍嘴皮子,拉开门就走,心想:这个五毒啊,堂堂的妖帝,怎么没个正经呢?
不过有他在,我倒是可以一心一意地治病救人。陶夭低着头,盘算着之后的计划。可她没走几步,便一头撞在了谁的身上。
“啊……仙君大人!”陶夭一愣,随即绽开满脸甜甜的笑,“仙君是在找我吗?”
寒木仙君扬了扬嘴角,取出一个包裹递给陶夭:“打开看看。”
陶夭眨了眨眼,带着满脸的好奇小心地解开牛皮绳。包裹布像是花瓣一样往不同的方向垂落,露出其中的一个小皮包。缝线的地方已经有些磨损,还可以很明显地看出最近修补过的痕迹,新旧两种不同颜色的皮革拼出碎碎的花纹。
陶夭用手指夹住皮包的一面,小心地抖了一下。皮包发出轻轻的“哗”的一声,展开在她手心,露出其**9根粗细长短各不相同的银针、一把刮刀、一把弧刃小刀、一把镊子和一把细长的剪刀。
这些手术工具都仔细地用皮绳固定在皮包上,可以卷成一卷随身携带。
陶夭爱不释手地翻看着这个小小的百宝囊,神采奕奕:有了这些工具,就可以为感染了伤口的病患们进行治疗了!
她抬起头来,看着寒木仙君冷冰冰的脸,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心里头甜甜的:仙君嘴上说不同意我留在临沧村,可还不是为我找来了这么精巧的手术工具嘛!
“这是为师以前用的。”寒木仙君像是在强调自己并不是特地为她准备了这么一套东西,“只是将尺寸稍微改了改,改到你可以用的大小而已。”
陶夭甜甜地笑着,凑到寒木仙君身边撒娇:“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仙君的心意嘛!仙君,夭夭觉得好开心哦!”
“开心的话,就赶快开始做事吧。”寒木仙君将自己的衣角从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