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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夭甜甜地笑着,凑到寒木仙君身边撒娇:“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仙君的心意嘛!仙君,夭夭觉得好开心哦!”
“开心的话,就赶快开始做事吧。”寒木仙君将自己的衣角从她手里抽了出来,冷冷地一拂袖,“为师不希望在这里浪费过多的时间。”
陶夭立刻站直身子,调皮地办了个鬼脸,行了一个凡间的礼节,大声道:“遵命,仙君!”
“还有。”寒木仙君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拉了回来,“转过身去。”
陶夭不解地砍了他一眼,听话地背向着他。她感觉到寒木仙君的手温柔地抽取发簪,黑发垂在肩膀上,带着熟悉的重量。
寒木仙君的手指在她发间穿梭,他的声音以同样温润的方式钻进她耳中:“现在开始,你是这个世界的救星。所以,可不能再是一副小孩子的样子了。”
陶夭的脸蛋红扑扑的,紧张得一动不敢动,浑身肌肉紧绷。被寒木仙君接触到的地方,凉意过后,便是一阵滚烫。
'正文 第二十七章 三人行!?(2)'
每一秒对她而言都便得无限漫长,直到身后传来一句满意的:“好了。”
寒木仙君收回手,最后小心地为她重新插上发簪,端详了片刻后,笑道:“去吧,小神医。”
陶夭的双手绞着自己的衣角,害羞地点点头,快步跑了开去。
五毒不知何时已经斜靠在门框旁,冷哼了一声,嘲讽:“真没想到,神仙的手段也不怎么干净么。”
“手段?”寒木仙君转过身去,温和地一笑,“我根本不需要对小桃子用任何手段。”
“我看出来了。”五毒回以一个阳光的笑容,眼中闪过一丝野心、一丝贪婪。
寒木仙君的微笑依然风度翩翩,却如同一层薄薄的面具,看着让人丝毫感觉不到真实感。
五毒也不想要和他多客套,直截了当地说道:“喂,我告诉你——夭夭是我的。你这个做师父的,当好本职就够了。”
寒木仙君勾起嘴角,眼底浮现一抹不屑:“愚蠢的一见钟情?”
五毒挑衅地扬起眉头,答道:“不错,就是你口中愚蠢的一见钟情。”
他没指望能和寒木仙君解释明白:眼前这个人,可是高高在上的神仙。他怎么可能理解几百年被囚禁在乱石滩中不见天日的感觉?
五毒回想起那天陶夭一头从乱石滩外的结界撞进来的模样,忍俊不禁:那个粉粉嫩嫩的小身影、那个有些咋咋呼呼的小丫头,就这么撞到我的世界里来了。
然而,寒木仙君的声音立刻打破了他心中美好的回忆:“既然如此,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不论你做什么,都不可能让小桃子属于你。反过来,也是一样的。”
五毒冷冷凝视着他,忽然发出一声轻笑:“你莫非真觉得,夭夭对你死心塌地?”
寒木仙君勾着嘴角,不置可否:“我觉得,是你太高估了自己的影响力。”
五毒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带着满脸鄙夷说:“在你眼里,夭夭是私有物品吧?”
“我不理解你在说什么。”寒木仙君一拂袖,准备结束这次谈话,“夭夭是我的弟子,我自然希望她好。”
“有我在,夭夭一定会好好的。”五毒高傲地丢下这么一句话,转身甩上了门。
寒木仙君听到背后“砰”的一声,眼底浮现明显的不屑一顾:在我眼里,夭夭是私人物品?别说笑了。
他微笑着,翩然走向桃馆外,心道:本君不过是尽到了为人师尊最基本的责任罢了。至于小桃子要怎么想,那全是她自己的事。我至多,是因为她与故人的相似,所以对她稍稍多上了点儿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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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夭绕着临沧村走了一圈,脸色越来越难看:这里的土地中没有一丝生机、空气中也满是浑浊的腥臭味。
如果不先改善临沧村的地质环境,即便医好了这里的村民,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陶夭知道,什么“救世主”之类的想法不过是幼稚的幻想。但惟独临沧村这个她居住了一百多年的地方,她想要不惜一切去拯救。
虽然这里已经没有一个是自己认识的人,但是,她仍然希望这里是她记忆里那个蓝天碧水的临沧村,而不是这样的一片废墟。
哪怕只是为了怀念,我也希望这个地方好好的。陶夭无奈地抬起手,想要抓抓自己的头发。可一想到寒木仙君刚刚为自己重新盘起了发髻,又连忙收回手来。
她自嘲地笑笑:在仙君眼里,我一定是个任性的小孩子吧。
但小孩子、也有小孩子的坚持不是吗?陶夭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星光。她慢慢地双膝跪下,侧躺过身,脸颊贴着粗糙灼热的大地。
她曾无数次躺在这样满目疮痍的地方。数百年修炼生涯中的每一次大战过后,她都会这么做。
土地和自然告诉她:生命只会隐藏起自身的踪迹,但永远不会消失。
陶夭闭上眼,感受着脸边的摩擦。她的力量渗入地底,顺着土地的缝隙和纹路蔓延。
枯枝碎叶和腐烂的植物根系如同一条条黑漆漆的疤痕嵌在地里。
绿色的光温柔地裹住那些枝叶,传达着陶夭的指令:“醒来吧!”
枯枝残根贪婪地吸收起她的力量,一丝丝绿意从泥土深处向上挣扎。
陶夭的脸色惨白,仿佛血液随着力量一起被正在破土而出的植物吸收了一般。
终于,第一株幼苗顶起泥土,在阳光下伸展着叶片,眨眼间便抽生为一人高的小树。
绿色的妖光笼罩了整个临沧村,细小脆弱的青草三三两两地钻了出来,枯死的树枝也抽出了新芽。
汗水流进陶夭眼里,刺得她泪眼汪汪。她听到有人沙哑地大喊:“仙女下凡了!”
陶夭感觉到纯净的愿力涌入体內,顿时急了:她才不稀罕什么信仰之力,她只要仙君的修为能够恢复!
“你们搞错了!”陶夭急匆匆地站起身,一时间血气上涌,头晕眼花。
“小心。”朦胧间,有谁稳稳扶住了她的身子,贴心地递上一杯水。
陶夭闭上眼,直到脑中的隆隆声退去,这才重新睁开:“仙……啊、五毒,是你啊……”
她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不经意地往桃馆瞟了一眼:仙君,一点都不担心我吗?
五毒只当没有看见她的表情变化,笑嘻嘻地搂住她的腰,不论陶夭怎么挣扎都不放手:“夭夭,你不能这么乱来,身体会垮了的。”
陶夭本就浑身无力,此刻这么被他一抱,更是心跳都停了一拍。
羞涩、惊愕——除了被偷袭的正常反应之外,她还有一丝慌张:这种样子,可不能让仙君看到!
“五毒,我没事。”陶夭挣了挣身子,焦急地张望着,“你放开我。”
五毒立刻松开了手,带着一脸遗憾的表情,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她的身子。
“你、你那是什么眼神?”陶夭一瞬间有种自己正赤身**被他观察着的错觉,连忙红着脸跳开一步,朝他做了个鬼脸:“我还有工作要做,你很闲的话,就去随便找个地方修炼吧!”
“是,是。既然夭夭你这么说,我便好好修炼去。”五毒摊了摊手,一副无奈的样子。他看着陶夭蹦蹦跳跳远去的背影,不禁腹诽:这个小妖怪啊,她也不想想。换了别人用这种态度对着妖帝颐指气使,早就被轰成灰了。
不过,我就是中意她这不管不顾的娇蛮样子。五毒晃了晃脑袋,整理自己浑浊的记忆:除了一些零散的片段之外,他依旧什么都想不起来。但脑海当中,陶夭稚嫩的脸庞却比什么都清晰,失去记忆的空白感,也取代不了她带来的暖意。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妙手仁心(1)'
临沧村的村民状况很差,不只是**上的、还有精神上的。陶夭不知道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因为,每次她只要稍稍涉及临沧村的过往,村民们就立刻陷入一种疯癫的状态,又吼又叫、见人就咬。好几次,她都不得不操控藤蔓将病人给牢牢绑住。
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能让他们如此谈虎色变?陶夭手持小刀,小心翼翼地挑开面前这位村民身上的囊中,忍着心底的恶心不适为他处理伤口。
用妖力化开药膏、直接融入切开的皮肉内。然后迅速以特制的细线缝合伤口。陶夭忠实地履行着医经上所写的一切,为临沧村的居民们治疗。
“好了!”陶夭微笑着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摆,抖掉沾到的土灰。她带着几分危言耸听耐心地叮嘱:“这几天,不可以做粗重的活计哦。还有,每天都要来我这里换新的纱布。如果伤口再次化脓腐烂,恐怕你的手臂就保不住了。”
面黄肌瘦的村民点了点头,有气无力地向她拜谢:“小神医,您一定会好心有好报!”
“别,我受不起。”陶夭滑开一步,没有接受他的大礼。她露出厌烦的表情,道:“你要谢,便谢师尊去。要不是师尊坚持,谁会耗费那么多力量来救一座名不见经传的小村庄?”
她搞不懂这些人,为何对寒木仙君视而不见,偏偏对自己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感恩戴德。
无奈之下,陶夭只能逐步改变自己的策略,从体贴入微转为冷言冷语,故意做出一副自己巴不得离开这里的表情。
“下一个!”她冷冷喊了一句,满脸的不耐烦,一边给病人把脉,一边嘟囔着:“讨厌,烦死人了。这种完全没有好吃的东西的地方,随便它自生自灭不就好了?”
她的妖力在病人体内转了一圈,没好气地拍了拍一旁假设的担架,道:“脱掉上衣躺下!”
病人脱了外衣,立刻让陶夭发出一声惊疑的低呼:他虽然消瘦,却并没有其他村民的病态,甚至背脊上还隐约能看出肌肉的凹凸痕迹。
周围的村民们小心地退开去,有几人还畏惧地颤抖着。
陶夭眯了眯眼睛:这是寒木仙君思索时的习惯性动作,不知何时也成了她的下意识反应。
“你是习武之人?”陶夭取出一根银针,用妖火灼烧着。
那病患点点头,爽快地承认:“俺是练过几天功夫!小神医眼光不错!”
陶夭冷冷看了他一眼,将针扎进他背部的穴道,一边道:“你的体内有一股很浓的浊气郁塞了经脉。在我查出你的病因之前,你每天都要来。”
陶夭简单地用银针疏通了一下他的经脉,探头看了一眼,才发现桃馆前已是一片空旷。
村民们都那么害怕刚才的人吗?陶夭不解地歪着头,站起身来活动筋骨。
她将拔出来的银针小心翼翼地用干净的布包裹好,单独放在锦囊里。
针头上缠着一缕细小的黑气,很有可能就是那个人的病因。
陶夭收拾完东西,一抬头,就看到五毒站在跟前,满脸凝重:“夭夭,你刚才那个病人……”
“嗯,他的病很奇怪。”陶夭沉浸在对疑难杂症的好奇之中,全然没有注意到五毒古怪的眼神,只是急着问道:“五毒,你有没有看到仙君?”
五毒略一思索,道:“一早就见他往村后去了,不知是要做什么。夭夭,外边恐怕不安全,不如……我陪你在桃馆等。”
陶夭回以感谢的微笑,但实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