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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刚刚脱离了**的泉清万分虚弱,而她作为器灵寄宿的法宝灵泉又在仙界被毁。现在的她,只是一团无力的灵魂罢了。
寒木仙君从未被散仙追得如此上天入地狼狈不堪过。无奈一团纯净的器灵灵魂实在太有吸引力,足以让人飞蛾扑火。
也真算他们倒霉,寒木仙君自从与陶夭闹得不欢而散之后,紧接着就是四处寻找泉清,满肚子怒火根本无处发泄。
他一翻手,小小的桃馆出现在掌心:“清儿,进去。”
浅蓝色的灵魂绕着他的手掌转了一圈,“嗖”地投入桃馆中消失不见。
寒木仙君冷笑一声,血红长剑骤然出鞘。剑光过后,剑锋上漾起一团血雾,无声无息地罩向身后紧追不舍的大批散仙。
当先的那名中年男子不屑地祭出法宝,可刚刚与毒雾接触,立刻惨叫一声跌落下去,宝物迅速被毒雾腐蚀,一眨眼就失去了光辉。
寒木仙君一抖手,血红毒雾便倒卷回來,裹着剑刃随风波动。
“你、你好大胆子!”一名散仙指着他怒骂,只是从指尖到两条白眉都在颤抖,显然是色厉内荏:本以为能够抢到一只珍贵的器灵,洠氲秸獍肼飞背鰜淼哪昵崛怂淙恍尬⒉桓撸鍪秩炊说拇醵荆
寒木仙君不屑地看着展开包围圈的散仙,摇了摇头:“愚蠢。”
有足够的毒丹在手,这些散仙根本不能对他造成威胁。何况……的修炼方法十分霸道,炼制的毒杀的人越多、修为晋升便越快。
从前,他担心这么做酿成心魔影响求道,才一直以唤木灵决为修炼主体。但现在……寒木仙君眼中闪过一道狠戾,手腕一翻,长剑挽出一个剑花。血雾得到了指令,仿佛欢呼着的兽群,张牙舞爪扑向那群刚准备派出人來谈判的散仙。
笑话,送到嘴边的修为,难道本君还不要?寒木仙君左手飞速打出符文,催促着血雾裹向一群惊慌失措的散仙。
“够了!”空中忽然传來一声娇喝。同时,寒木仙君感觉到藏身桃馆之内的泉清灵魂传出y一阵阵恐惧的波动。
只见逃窜的散仙和他挥散出去的血雾一瞬间凝固,半空中立着一名身穿浅绿长裙的女子。她手中拿着一根树枝,遥遥向寒木仙君一指。
寒木仙君只觉一股危机感涌上心头,但未來得及动作,眼前景物便刹那间模糊成了一片。
一瞬间,他已经身处一片碧绿光海之中。桃馆仿佛受到了召唤,不安地震动着想要从他手中飞离。
寒木仙君握剑的手猛然绷紧,面上却只是带着微笑,用近乎轻浮的眼光打量着面前的女子:“姑娘,有何贵干?”
“再看,别怪我动手。”女子冷冷地回视过來,一招手,桃馆居然自动飞进了她手中。
寒木仙君面色大变,说话也变得不客气起來:“怎么,如此修为高超的前辈,居然要和小辈抢东西么?”
绿衣女子却毫不动怒,手中迅速涌现大股青绿色的生命力,磅礴如潮水般灌进桃馆内部。
她一边淬炼桃馆,一边道:“这鸿蒙通道,是谁封锁的?虽说有了几分炼制洞天的驾驶,这水准也太差了。”
过了片刻,她又道:“居然将灵泉结晶扔在井中?呵,真是暴殄天物。仙界炼器之道莫非已如此衰败?难怪匠神怎样都不愿重回仙界來,原來是怕接手个烂摊子。”
这女子说话极不客气,几句话把五毒到寒木仙君给贬了个一文不值。
寒木仙君皱起眉头,无奈对方的修为自己看不透,只得问道:“敢问姑娘芳名?”
绿衣女子抬头看了他一眼,冷冷道:“木神使者,路菲汐。你与木神大人有缘,你身边那个小姑娘更是……哎?”
路菲汐一愣,似乎才发现陶夭洠в型黄穑滩蛔》⑽剩骸澳歉鍪芴斓谰旃说呐⒆幽兀俊
“她有名有姓,叫陶夭。”寒木仙君脸色一沉,气势陡地升了上去。
路菲汐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一瞬间闪身到他面前,伸手在他眉心一点,又立刻退了回去。她脸上的表情更加奇怪,似乎想笑又不能笑一般。
寒木仙君则是脸色大变:短短一瞬间,这女子竟是读取了自己的记忆!
路菲汐将祭炼好的桃馆归还给他,淡淡道:“难怪你宁可用那种大逆不道的方式提升修为。换做是我,恐怕手段更为决裂。原先我不理解为何木神大人如此看好你,现在,倒是有了些眉目。”
寒木仙君看着她一个人自言自语,轻轻翻动小巧的桃馆,面沉如水:他不知道这自称木神使者的女子做了些什么,只知道,一眨眼功夫桃馆已经翻天覆地。他可以从中感觉到大量的灵气那规模,远超过万木灵园的程度,几乎大半个与仙界的灵气相当。
路菲汐一眼看穿他的疑问,满不在乎地道:“呵,说到底,所谓的仙也不过是一群连天道皮毛都为触及的跳梁小丑罢了。你以为我是一瞬便完成炼制,却不知这木神空间之中,一刹那便是外界十天。这一瞬,却是两百日过去了。”
“什么!”寒木仙君脸色大变:岂不是与陶夭的赌约,已经过去两百日?她的脑中……还留有多少和自己有关的记忆?
路菲汐不解地看了他一眼,忽然毫无预兆地一弹指,浓郁的生命力从他的皮肤渗入体内。寒木仙君咬牙忍耐着洗髓伐经的剧痛,惊喜地察觉到:仙帝墨颜留在体内的仙奴烙印,终于被彻底清除也就是说,他的实力不仅恢复到了全盛水平,甚至还有增进!
'正文 第六十七章 木神使者(2)'
巨大的惊喜几乎吞洠Я怂睦碇恰K滩蛔∠胂螅禾肇部吹绞盗指吹淖约海嵊卸喔咝恕
在他洗髓伐经的同时,路菲汐闭上双眼感受了一下陶夭的灵魂,一下子变了脸色。她匆忙挥手解除了木神空间,道:“我若是你,变回马不停蹄飞奔回去。那小姑娘的灵魂状况很古怪,我居然看不透。”
她顿了顿,又道:“不过,她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守护她的魂魄。不行,若是木神大人在这里,说不定能看出端倪。”
闻言,寒木仙君刚刚露出的喜色硬生生僵在了脸上。他深深感觉到眼前的女子是在逗弄自己,顿时怒不可遏:“你说话,难道就不能清楚一些!”
路菲汐皱起眉头,显得有些焦急:“我、真说不清楚。她的意识好像破碎成千万片似的,若是常人,早就魂飞魄散了。可是,我又能感觉到她神念的强大。”说着,她直视寒木仙君,道:“我现在便送你回去,不然,就连木神大人都会怪罪我。”
寒木仙君倒不担心眼前之人会害自己,只是奇怪:“那木神,为何如此在乎夭夭?”他的话语里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占有欲,仿佛全天下人都在对着他的小桃子垂涎欲滴。
路菲汐横了他一眼,道:“祖孙之情,难道还不够?木神大人受了她一句‘爷爷’,自然要百般照顾。”语毕她一挥手,轻而易举地撕碎空间,带着寒木仙君飞了进去。
寒木仙君明白过來:原來,木神便是自己万木灵园中那棵不知经过了多少岁月的古树。或者说、中央神木是木神的一部分神念投影。
绿莹莹的空间通道很快到了尽头,露出妖皇宫漆黑的岩石外墙。
路菲汐一皱眉头,道:“我只是使者,不可参与你们的凡俗事务。不过,我还是有句话要对你说。”
她收起了木神使者的冷傲态度,带着几分怒意道:“你过去发生什么我不清楚,但你不像个男人!”
路菲汐这话一出,整个人的气势仿佛蓄势待扑的猛虎,狠狠轰击在寒木仙君的神魂上。
他的脸色惨白神的力量远非仙人所能触碰。这一次碰撞,几乎让他灵台大乱!
路菲汐也发现自己一时忘了收敛力量,不得不退开一步,却依旧怒气冲冲:“记住,你的洞天,还差黄泉水洗涤便可成型。但是,若是陶夭的灵魂不完整,你便永远不可能脱离三界束缚。因为这冬天,是木神与匠神共同的产物。”
寒木仙君将她说的每一个字都记在心中。尽管他钦佩路菲汐的实力、也洠牍室赡旧竦挠靡狻H欢谰裳谑尾蛔∽约旱慕乖辏欢辖酉咄断蚱诳罩械难使
两百天这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估计。
他原本打算,找到了泉清便立刻回妖界,就算用绑的,也要先让陶夭留在自己身边。
只要一想到每一次日升日落,陶夭脑中属于自己的记忆便会被她自己擦除一点,寒木仙君便觉痛得无法呼吸。
寒木仙君不明白这是不是所谓的爱情。他只知道这种痛,远比当初被打上仙奴烙印还要可怕,令他在夜半满身冷汗地惊醒、令他好几次差点在修炼时气血逆行走火入魔。
只要一想到临别时她和五毒亲密无间的样子,嫉妒就像是锐利的荆棘,爬满了他的心脏。
寒木仙君很肯定:如果再看不到陶夭在身边巧笑嫣然的样子,自己一定会疯。
他來不及想路菲汐道谢,迫不及待地御剑而行,冲向巨大的城堡。
路菲汐浮在半空摇了摇头,无声地叹息:这两人,若能终成眷属倒好。若不能,恐怕便是彼此一辈子的折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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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皇宫中的陶夭,则是洠諞'夜地炼丹。偶尔也会去军营里救治一下前线的伤兵。不过,仙妖两界的交锋由于仙帝受伤和五毒即位的双重影响,已经平息了许多。
陶夭将新提炼的药物精华装进瓶子里,手指捏着脖子里的项链,双眼盯着窗外发呆。
说起來……这条奇怪的项链是哪里來的?陶夭偏着头,刚刚开始思考,便觉得一阵昏沉。她吓得吞了一颗提神丹,露出无奈的笑容:最近经常会这么犯晕,却又查不出什么毛病,只能拿提神丹当要饭,才能抑制住这古怪的症状。
她用手指夹起充当链坠的小玻璃瓶,透过阳光看着里面的灰白粉末:这到底是什么呢?陶夭不敢再想,只是心头的疑惑挥之不去:她只是觉得,这条项链对自己而言很重要。
同样重要的,还有这支白玉发簪。
陶夭小手一抹,从乾坤袋中取出裂痕遍布的白玉发簪:最可怕的位置,是红璎珞缀饰和发簪交界处的一道焦痕,仿佛下一秒就会让簪子断成两截。
而且,这柄发簪的炼器手法太复杂,她根本看不懂,虽然有心修复,却根本无处下手。
陶夭小心翼翼地用绸缎将白玉簪包好,这才放回乾坤袋里。
“唉……”陶夭深深叹了口气:最近,总是感到脑子里缺了点什么的。
她忍不住抬起手來敲了敲自己的脑门,想听听看是不是会发出“空、空”的声音。
然而,门口突然传來“轰隆”一声巨响,阻止了她这种百无聊赖的动作。
陶夭眼里闪过好战的火光,一张手,镰刀出现在手中:又有人來踢馆子啦!
她兴高采烈地冲向城堡大门,一路上藤蔓翻卷、迷花盛开,形成一道又一道美丽的隔离栏。
“五毒,今天这个交给”陶夭挥舞着镰刀,以一副好战者的姿态冲进正殿。谁料下一刻,她就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话语戛然而止。
五毒哭笑不得地回过头來,想说“今天來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