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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舒服?”我连忙窜到他面前,摇了摇他,“哪里不舒服?”
“这里。”他抓了我的手搭在他左胸上。
心脏有规律的跳动。我缩回手,“什么呀,为什么事伤心呀?看上哪家姑娘了?”
“不是——”他抱着头,『揉』着,喃喃,“我不知道要怎么做。。。。。。”
不明白他在指什么,我按住他的肩,“在怕什么?”
“在泠湖的日子,我。。。。。。我总是梦见奈岚。。。。。。他死了,我。。。。。。”
他的眼睛睁开,蓝『色』的眸子惊慌的微微颤抖。我抱住他,把脸贴在他胸上,他的皮肤永远只有微弱的温度,心跳依旧不紧不慢似沉重撞击。
“做梦而已,没事——”
“雅塔杀了他,我。。。。。。我该怎么做。。。。。。”
“冷不冷?先睡下,去做别的梦。”
我按倒他,把他压在身子底下,等他神『色』平静后给他盖好被子,伸出舌头往他脸上『舔』两口,“没事,马上可以见到奈岚了。”
第三卷 九夜*紫色的梦 血珠1
看他依旧无睡意,我钻进他的被窝里躺下,“陪你睡,行了吧。”
他眨巴两下眼,忽然就爬起来找回裤子穿上。
“你干嘛?”我问。
他穿好裤子再钻进来往我身上贴了贴,“给你找安全感啊。”
“。。。。。。”
我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睡好,我睡着的时候他还醒着,早上是他推醒我,我嚷了一句不要吵,侧身继续睡,但已经醒了。
有冰凉的东西触在我脸上,是他的手指,轻柔的像在抚『摸』一件艺术品。
当然艺术品比我值钱多了啦。我笑了出来,睁眼看见他温和的脸,问:“还有做恶梦吗?”
“没。”他笑着,眼底泛起悲伤地湖蓝。
“我觉得有。”我说,坐起来『揉』了『揉』眼睛。
东头地主家道衰弱了不少,本来确实有钱,现在开山后遇上更有钱的,马上就堕落了。照老一辈的观念讲是中了邪,外加最近大蜘蛛的出没,他们花巨资请法师来作法事——
我很好奇法师和天师有什么区别,去看了,见到一个穿道袍的矮小老头带着一帮小徒建个祭神台,烧香拜佛,说此处妖孽横行——
“你先看看我。”我戳了戳那个很自我陶醉的老头。
他一脸不解,我又说,“你仔细看看我。”
“好了阿九,”青霉素把我拖出去,一边向老头解释,“小孩子家不懂事。”
看来天师和法师还是有本质区别的。
但我依旧觉得他作法事的样子很好玩,趁朔陪着金儿子去谈判时我爬上地主家屋顶,很有兴致的观看。
法师拿了个稻草人,上面贴几张黄符,那把剑在那里戳戳戳——我笑的肚子痛,世上怎么还有怎么可爱的老头呢,这时一只小蜘蛛爬到我头顶用一根丝线倒挂下来。
“呲——”
“恩?怎么?”
“呲——”
。。。。。。好吧我承认我没听懂,蜘蛛急了,跳下来在房顶上爬着绕圈圈。
“想和你谈谈,先前有些冒犯,不要见怪。”
巨大的斑纹蜘蛛爬上房顶,很有礼貌的俯下头和我平视,小蜘蛛爬到它背上。“这是我小女儿。”
“挺可爱。”我说,虽然并不这么觉得但必须恭敬一些。
瓦片卡啦啦作响,屋梁快断了。底下的法师抬头看见屋顶盖着一只足足有一百公斤的大蜘蛛,惨叫的比死了亲娘还厉害。
“上来。”它说,我便跳上它的背,他迅速的爬下房子窜进阴沟里,顺着沟道撤回桥洞。
它们是活板门蜘蛛,竟然可以掀开地皮钻下去,通过窄窄的通到,来到很宽阔的底部,乌漆吗黑。
如果我在这里被宰了应当不会有人知道——至少在十年内。
我动了动身子,触碰到的东西都是——『毛』『毛』的,『毛』『毛』的,『毛』『毛』的——
第三卷 九夜*紫色的梦 血珠2
我的『毛』竖了起来,于是我也变的『毛』『毛』的。
“我们曾为妖兽的附属,”斑纹蜘蛛说,“大战失利后为了保全我们衍魄将我们剔除妖兽行列。当时我们被称为夜蛛。”
“哦,你们好,”我应了一声,“我叫阿九。”
“我们原来的居住地被人类侵占,本打算搬迁于此,只是不知这里山林也已消失,因此我们会尽快搬离这里,不用担心。”
“那。。。。。。去哪里?”
“不清楚,总之是没有人类的处所——若是寻不到的话只能侵占人类领地。”
“呃,这样的话,闹冲突的诶——”
它并不在意我的言辞,似乎叫我来只是为了向我解释或介绍一些事,至于我能不能领会不在它管辖范围内。“在我们离开前衍魄赐予我们职责守护血珠,一直以来各族为了争夺它而对我们进行追捕,同样迫使我们不断迁移。我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我的族群需要安定,因此我想把它托付给别人。”
黑暗间透出一点红『色』,随后照亮了整个洞『穴』。一颗珠子掉进我掌心里,与此同时我看见几十只大蜘蛛密密麻麻挤在我周围。
“你相信我?”我问。
“当然,你是九夜的后人。”
“怎么知道?”
“长相。”
我并不觉得我脸上写着“我叫九夜”四个大字。“交给我不安全。”我很实事求是。
“请将它转交给衍魄,他会选择保管它或是毁灭它。”
“这很困难。”
“衍魄并没死,我的祖辈告诉我衍魄必将有复苏的一天,若是无法交给他,请转交斯若雅塔。”
。。。。。。还是交给雅塔现实一点。
朔和金儿子的谈判有了结果,对方答应会在一个月内给村里装自来水管,再用纯净水代替直接饮用河水。
金儿子的精神一直有点恍惚,朔对我笑道:“我出手打人的时候把他吓到了——你口袋里有东西。”
我掏出耳坠还给他,“你的,司叫我还给你,她说有些事她很抱歉——”
他很平静的收下,“没事,我从没怪过他们——还是有东西。“
我掏了掏,不得不取出血珠来,把它的缘由讲了一遍。
“很危险的东西,”他说,“一旦启动,使用人所滋生的邪念会使能力加倍。”
“到底是什么东西?”
“只是一个女人的精魂。”朔像是在回忆很久以前的事,眯起眼说道,“衍魄最爱的女人死后,把女人的精魂和自己的力量融合,希望能够重新复活她——失败了,毕竟力量再强也创造不了已死的人。血珠就是那次失败的产物,具有衍魄一部分力量而不断被争夺。”
听了这么多我只听进去一点,就是衍魄原来谈过恋爱。。。。。。
听上去很惊异的事,仔细想想也没什么不对,毕竟恋爱是历史永远的主题。
第三卷 九夜*紫色的梦 人类内部的事
我觉得这两件事已经可以解决了,朔却说其中一件并没解决完整。
蜘蛛搬迁的事我们是绝对放心的,人有人品,妖也有妖品,夜蛛的妖品绝对是上档次的,但人的就难说了。
“办事就要办的彻底,服务质量第一,”朔生伸一个手指在我眼前晃,“这关系到天师品牌问题。”
接下去要做的就是看那些化纤长老板们的态度,虽说他们口头答应但书面协定并没有下来。更麻烦的是,马上要选举下一任村长了,而任选绝不会是金儿子。
“我的家不在这里,”他说,“我只是受我爹所托处理这些事,处理完了我就走,应当不会再回来了。”
选举方式是投票,每户人家都有一票,包括金儿子手里就有一张。看上去挺民主,但金儿子偷偷告诉我们,三四天前有人来警告过,如果不把票投给某某某,今后就没好日子过。
而那个某某某,是个在村里很遭鄙视的家伙,在开山前后成了那些企业工程老板的最亲密下手。
票已经投完,我和朔就在半夜潜入村委会。票还在选举箱里,没开锁,朔就把箱子拆了——他是拆东西的老手,我把票摊开来一张张检查,十个人里就有八个人投票给那某某某的。
朔耸耸肩,苦笑,“没办法了。”
到了我来这里的第三个清晨。
朔想喝水,我说,忍着。结果他去了河边,又被我拖回来。金儿子用煤炉煮了一壶水,“烧过的还是可以喝的,生河水寄生虫多。”
这里的树一向是亚热带常绿,到了冬天樟树仅仅会变红一些或是掉几片叶给你意思意思。但如今树真的枯了,田地里青菜长势不佳,听金儿子说这些菜长期吃还会脱发。如今这里菜市场上的菜只要标上“外地产”的牌号,价格就会翻倍。
到了如此我不得不赞同朔的观点了,只好对金儿子说:“这事——真的不在我们管辖范围内,不瞒你,我们是妖精,不管你信不信,但我们只能解决跟妖精搭边的问题。”
“这事你们不管就没人管,出多少钱都行。”
“不是钱的问题,我们可以不收钱。我们只能尽力,知道么,我们没法改变你们人类的内部问题。”
金儿子的神『色』很难看。朔喝了水后一直很沉默,侧了侧头说:“人很多。”
有人敲门,貌似态度不怎么友好。
金儿子要去开,被朔拦下,“你进里屋去——阿九,最近打架技术有升级么?”
“没有也,不过挨打次数倒是挺多了。”我抄起扫把。
敲门声愈发粗鲁,朔开了门,一个人刚踏进来就被朔猛踩一脚。
对方惨叫后退居二线,下一个冲上来叫骂,“妈的哪个是姓金的?”
“我。”朔淡淡的应一声。对方很不相信的扫描他半天,“你这妞。。。。。。姓金?”
朔再温和也容忍不了又有人侮辱他的『性』别,风度翩翩的抬起脚踩在对方脸上,于是门外十几人抡着棍棒喊叫着冲上来。
第三卷 九夜*紫色的梦 超级流感
“阿九,扫出去。”
本狐狸威武的扬起扫把劈过去,五分钟后这帮闲杂人等全部在眼前消失。“这态度真差——估计书面协议也别想下来了。”
朔『揉』了『揉』头,想了很久却说不出什么。
下午的时候,村委会发布消息,那个某某某以百分之六十三的票数当选村长,村里的念佛老阿太们一天到晚骂骂咧咧,而那张协议,也始终无音讯。
“我可以把你们的信带给上头人员。”朔对金儿子说,“如果你真坚持我们来解决,我们真的会动手杀人。”
“刑事责任谁付?”金儿子没头没脑又很认真的这么回了一句。
。。。。。。你真的很支持我们犯罪是吧。“当然是你付。”朔说。
金儿子只好再低下头:“信,当然是写过了,写给地方『政府』,但。。。。。。没结果的,建了这些化工厂后可以交大量的税,这是『政府』发财的好时机,怎么会出面制止。”
“那——给上头的上头写信。”我说,“这种事也就只有你们自己解决的,靠我们打打杀杀没用。”
朔点头,“你尽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