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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驴呐。”我抱怨。
“这得考察身体素质。”煌将他的手放回再抚他的脖颈观察气息,终于要说出极可能令人揪心的结论——
“——再活个一百年没问题。”
我欢呼,和奈岚拥抱。雅塔缓和了神『色』,张嘴依旧是说不出话,煌安慰他:“什么时候骗过你。”
终于『露』出平淡的微笑。他是个很温和的男人。
这期间出了很多事,没有人找到衍魄的踪迹,奈岚有事务要处理因此很难见到他。身为搜索队指挥员之一的社脾气愈发暴躁,三日下来被奈岚撤换以免冲撞了人。于是这天他无限郁闷的来找我聊天,顺便提起一些事。
每天都有人员伤亡。
第一天晚上是一个人被他自己的剑钉在墙上,第二天晚上是两个人被割了静脉,第三天是三个人至今还在昏『迷』——衍魄很耐心的与我们玩数字游戏……“不能这样下去。”他说。
我『揉』着咕咕叫的『毛』球听着,建议道:“要么大家集体当夜猫子?”
他白我一眼,“试过,也有人巡逻——依旧有人在不被察觉的地方死亡。”
“咕——”
“别吵。”我拎『毛』球的耳朵,“我倒觉得有人一定知道衍魄的下落——”
我把视线投向假寐的雅塔,推了他一把,“别装了你一直醒着。”
社皱眉,我连忙解释:“放心好了他没有攻击『性』——”
雅塔将眼睁开一条缝,说出模糊不清的话,“一直都在……周围……”
“具体。”社说。
雅塔摇头,“能感觉到他,只知道离我很近。”
“就是说很可能附在某人身上。”我说,“没准是潜入内部。”
社沉『吟』一声,“还得从自己人身上着手是么。”他侧头望雅塔苍白的脸,“你的身份被公布……反响很大,近期最好别出去。”
“无所谓。”
“真有你的。”语气听起来像嘲讽。
雅塔冷哼一声表示不愉快。
我最不想去的地方就是餐厅,因为会见到其他天师们的各异表情。因此饭餐是侍者送来,我会吃上很多,再把吃剩的喂『毛』球。但『毛』球逐渐的不愿吃剩菜,往往与我抢食吃,没吃饱就闹——
它的食量大了很多。我是说,突然间大了很多。
但不管它对我的食物多么的感兴趣,雅塔那份它从没正眼瞧过。也许是嫌太清淡,雅塔只能喝一些粥,面包什么也能咽下一些,其余的他无法吞咽。
“不能给你吃了!”当他的食量大过我的时候我护住唯一剩下的鸡腿。
“咕——咕咕——”
意料之外的,一向忍辱负重的『毛』球咬了我的手指头。它的牙很钝,咬上一口都蹭不破皮,虽说并不疼但是我很生气,“我把你从一个小皮球养成一个大篮球!你你你没心没肺!”
“咕——”
和一个没有表达能力的『毛』球吵架是再浪费感情不过的事。不过雅塔倒是叫人欣慰,身体渐渐好起来,由我搀着能够走动几步。
但他似乎养成了闭眼的习惯,我无法分辨他到底是醒着还是睡着,哪怕是用手抚『摸』熟悉房间构造的时候也始终是闭着眼。“要么我叫水阵回来。”我说。他摇头,“什么都看不见也好。”
他的心已经完全平静下来,没有波澜。
“可是,世界上还有很多值得看见的东西,像是颜『色』——”
“看见的是人心。”
与他说话永远没有商量的余地,我个人认为雅塔在下一个一百年内有发展成哲学家的潜质。他低头抚着双手手腕上深棕『色』的疤,是抹不去的旧迹,轻声问我:“手套。”
“没人在意,”我说,“天气暖了戴着也不舒服……”
他就不再说话,站在窗前一会儿后就觉得累,我再扶他躺下。
黑与白的交锋 恶犬の狗粮
我还有一件事要做,相当重要的事——我必须确保我没有对那几个天师伤害过大。
我在夜间溜下三楼。医务室在一楼,我不希望先前会失手杀人,砍出炎冥破时我以为在我手里没什么威力……
但愿没有被多余的天师发现。医务室就在前面三米,灯光昏暗,此时突然嗅到令人恐惧的气味,尾巴不可抑制的从身后腾现。我慌『乱』的捂住尾巴要讲它们藏进去,走廊尽头传来狗的低吼,一只两米高的巨型搜查犬从转角处出现,正向我扑杀时脖上的项圈一紧——铁链的另一端握在一个天师手里,勾玦。
不是冤家不碰头。我后退几步,那白狗瞪着红眼咧牙淌下粘稠的唾『液』,它向前抓挠冲我吠叫,而勾玦的表情表明他随时有松手的可能——“妖兽。”他眯起眼。
我承认他脸上的那块乌青是我打出来的,如果我能提前知道他今晚值夜班我一定加大力度揍他让他半个月下不了床。“嗨……”我尴尬的招手,那恶犬再次狂吠我连忙缩回手再后退——
“照理说今天死五个人。”他说。
我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他的意思,生气的吼一声,“你在怀疑我吗!”
“你没那个能力,只是你的同类——”
“我爸不会做这种事!”
恶犬终于挣脱了链子,确切的说是他松了手——白狗急速跃起张开嘴,阴惨白牙迅速放大,我能闻到扑面而来的狗膻味——
在半空白狗突然僵住,另一个天师举起右手卡住它的喉咙。
完全是瞬间出现,这移动速度绝对不是一般天师能够仰望。
“勾玦,要把狗管好了呀。”这人松手,白狗轰然坠地喘粗气。
勾玦的脸阴下来:“不是断了骨头么?”
“啊啊啊你别说出去,其实我只是不想干活值班——”
这声音甚是熟悉,他转身对着已经是瘫坐在地上的我,眯着眼『揉』我的头,“不过小朋友你下手真狠差点肋骨就断掉了——”
这人……我见过他!!还不止一次!!!
他渐渐睁大眼,俯下身看我的眼睛,“好像……我见过的一条狗和你长很像……”
“说了不是狗……”
他恍然的“啊”一声,『露』出笑脸抓我耳朵,“还真是你啊……我叫卢肖天。”
卢肖天,人事部主任,以多管闲事闻名。
我只知道他是终极爱狗偏执狂,曾多次对奈岚提议**狗粮富含维生素abcdefg有助于我健康快乐成长……
“你值班。”勾玦一脸不爽的将狗链抛给他。
“诶诶我还是病人呐……”他再把铁链抛回去,在这空挡里恶犬突然纵身再向我扑过来——
卢肖天淡定的掏出一包狗粮(我不确定她是否是随身携带),大狗突然趴下抱住他的腿吐出舌头摇尾巴。
“这就对了嘛,”他拆开狗粮洒在地上,“勾玦你养狗要用爱……”
“没空听你的养狗心得。”勾玦收链子将大狗的头猛的往后扯,大狗哀嚎着抓挠地板舍不得它的狗粮。卢肖天把狗粮重新装进袋子里让白狗叼着,一边对它摆手,“去吧去吧好好工作——”
白狗叼着狗粮一脸幸福的屁颠屁颠往走廊尽头跑了,勾玦喝一声“混账”,但他比不过大狗的力气反而被它拖着走——
“回见。”卢肖天喊一声。
我“哇哦”了一声,爱狗人士魅力无穷……
“来坐坐吗?”他微笑着俯下身对我伸出手,双眼变成红『色』。
阴阳眼。
我无措的把爪子搭上去。“确实不一样。”他把我搀起来,随即眼睛又恢复正常颜『色』,将我拉进医务室,重重甩上门像是出气。
“没睡吗?”我说,“很晚了。”
医务室内部隔了很多小间他就暂住在最外面。“本已经睡了。”他坐在床沿上叫我坐在椅子上,从床头柜扯下『毛』巾脱下临时披上的外套,“只是觉得很吵就出来看看……恩,你是来干什么?”
他脖颈下是结了痂的烫伤,很大一块几乎遍及前胸。先前动作已经使痂撕裂流出浅黄的血水,他不作处理的就将干『毛』巾按压上去,倒吸一口凉气,看的我也心里一阵阵发『毛』,“来看看你们吧,”我说,极其愧疚的,“就怕害了人。”
“喔……放心没人出事,都是烧伤而已——顶多有个家伙毁容了,折腾了很久。”他笑着,我觉得他是天师里最好脾气的人了,“青龙……我是说朔,呃,他……怎么样了?”
“唔,最近两天恢复的很好,可以走路了。”
“那就好呢,开始还真不信……”他的神『色』缓下来,“也真够为难的,既然衍魄逃走了……那也没必要再伤他了吧,听说是力量全失了……”
“能好起来的。”我将双手手心放他面前腾出白光,“要我帮忙吗?虽说效果不怎么样但应当还有些用处——”
“会修复?”
“刚学的啦。”我把手掌贴在他的胸前,白光覆盖他的整个上半身,“我老爹修复起来那才叫神速——他叫我学上一点将来自救什么的免得被人挂在一边晾着——”
白光消散后已经是一片完整的皮肤,痂已经脱落,他痒的笑起来,用手抚着脖子惊异的睁大眼,“不错呀。”
我苦笑,听见门外匆忙的脚步声掠过。随即是一声惨叫,卢肖天看手表,“又是这个时间。”
午夜。
他没穿外套就直接推门冲出去。我跟上去,听见铁链在地上的摩擦声,白狗的喘息和狂吠——在走廊下看见躺在地上的勾玦,拖着铁链的白狗消失在尽头。“你留在这里。”卢肖天继续追赶大狗,我看了一眼勾玦喊一声“我们换一下行不行”,他已经奔出去十多米——
鬼城堡如今真的成了鬼城。
我抽了勾玦一掌,“醒过来!”想再抽一掌发泄一下,将他翻过身子看见他的手捂着腹部,血弥散一地。我掰开他的手看见一道大口子,半截身躯被割裂。我勉强给他止住血急忙把他往医务室里拖,一边心里骂着你活该你死不瞑目……
我吵醒了所有医务室医生,回头找卢肖天的时候他已经是茫然的站在走廊角落,白狗在地上嗅着却只是原地打转。地上躺着四具尸体,已经断气。
一个不少。
黑与白的交锋 毛球的秘密1
奈岚骂了句谁都听不懂的脏话,问我有没有看见煌。我说他因为被流云曜砍了一刀觉得特别不爽和他同归于尽去了——“每次死亡时间都是十二点。”我补充。
他像是捕捉到了什么,怒气渐渐压抑下来,“你确定?”
“卢肖天说的,应该不会有错——或许衍魄只是想让我们离开这里……”
他说出谁都意料不到的结论:“凶手不是衍魄。”
理由很简单也很脑残,没人会相信一个活在一千年前的人会突然间学会看手表……“没准他是天才嘛。”我说,正瞥见雅塔倚在门框下安静的听着。
“雅塔。”奈岚刚喊了他一声,他就缓缓转过身用手扶墙寻找回去的路。
我把他搀回原来的房间叫他坐下。他们之间已经隔阂了很多日子……“镜片呢。”我问,他的掌心里浮出几块紫红『色』的碎片。或许是外力,或许是他存心,总之……真的碎了。
琥珀制成的镜片在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