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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我的额头有些发烫，再照镜子的时候看见我的额头上有一个银白色的◇印记
“你还不具备隐身的技能，那就不要离我太远，作为九尾，等你修为再高一点形成妖珠，那可是了不得的事啊，我不注意你就会被别人宰了呢。（。Sen。）”
他把要注意的事项很耐心的一一告诉我。他对我是极好的，没有命令过我去做什么事，日光强烈的时候就让我在空调间里午睡，清晨和傍晚会带我出去走走。
很多除妖师都是第一次看见我，满眼都是羡慕的看着何易：“新收服的？”
何易就点头：“啊，是的是我家保姆。”
下次回答就是：“啊，送外卖的。”
下下次回答就是：“冲阅读币送的。”
“神经病院跑出来的。”
“种出来的。”
……
总之一被问起来，他的回答就从来不会重复，原因是他忘了上一次说的是什么。我也渐渐知道除妖师手下的妖精大多是兽性和半兽型，即使化为人形，大多也智商低下任凭主人摆布，像我这样天生心智健全还能轻易成长出人形的妖精很难收服到。
驯养妖精时间漫长，向司，离，社这样的妖精是成长千年才拥有人类的智慧，花费了十几代天师的心血，而我和雅塔之类的完全依托父母强大的力量而直接成型，从根本上免去了最大麻烦。
出身果然是决定的基础。
因此其他人对何易甚是眼红。
傍晚何易空下来是会把我叫到走廊上，他坐在长廊下，然后让我坐在他的膝盖上，他搂着我向我抱怨：“奈岚是怎么收服你的啊……我以前也见过一只难得的灵狐，但是它拼命地反抗我，最后忧郁的死了……”
“只是……”我回忆起往事，“一颗子弹把我骗到手的吧……”
因为我一看见他，就觉得很安心啊……
我把这个奇怪的故事讲下来，他听得很认真。
“这么简单么？”他很奇怪，“可是我也能把妖精照顾得很好……”
“这根本就不一样啊，你们养妖精是为了它们的妖珠……它们当然宁愿死也不会把最宝贵的东西交给你们啊。”
“本来当然是不希望杀死自己的妖精的，但很多时候除妖师与自己契约的妖精都会走到对抗的一步，因为妖精也成长了，它们会将主人吞噬变得更强大——这样，即使是自己培养大的妖精，也不得不亲手杀死取出妖珠。曾经一度发生妖精吞噬主人的恶性事件。天师那里也是这样的情况么？”
“在我印象中没有，很多妖精已经养了一千年了都没有问题，虽然搞破坏很严重但不会故意攻击人类。”
“环境不同吧，天师啊……”他有些嘲讽的笑了，“对妖精也太纵容了。”
其实在天师中只有少数资深的人才会饲养破坏性的妖精，多数也只是将老鼠兔子什么的拎过来当宠物养而已。他们并不像除妖师一样以饲养强大的妖精为荣。
“先放下这件事，”我从他怀里跳出来，仰望着他，“你没发现寻宁不见了吗？”
“寻宁？”他很惊讶，“你看见了？”
“是不是你指使他攻击我们？”
“这什么话，”他的扇子拍在我的头上，很不高兴的皱眉，“这里可不是天师镇，说话一定要放尊重些。”
“我见到他了，”我说，“他是西方的妖精，你不知道吗？”
“西方的……你们上次走了之后他也失踪了，我与他签订的契约根本就无效，他打破了束缚。你确定他是西方的？”
“信不信随你，反正他是回不来了。”我微笑，然后顺着长廊跑出去。
“他死了？”声音在背后，而我撞在前面一个人身上，何易在面前俯身按住我的头，笑容诡异，“好好解释，嗯？”
“衍魄把他烧的渣渣都不剩了啊——”
看到何易的表情我才意识到我说错了某个人名，“不不不不是他啦！”
“衍魄也与你们在一起？”他眯起眼。他当然也知道半年前衍魄与天师的冲突，“这么说是那个叫阿七的？”
“……”我叹气，这个名字你怎么就记得这么牢。
接着我耗费了大量时间重复了乱七八糟的事件。
“你们到底要去什么地方？”他完全听不懂我的描述。
“你不知道我们要干什么？”我反问。
他耸肩：“我为什么要知道。”
这么说的话除妖师的副首领确实不知道我们的行程了。“我们在反抗侵略啊！”我想到了这个光辉灿烂的理由，“西方妖精都入侵中原了为什么你们还一点反应都没有！你还毫不知情的样子！”
他的扇子再往我头上猛地一敲，“这里是不允许妖精这么说话的，如果你的使用权彻底交在我手上，我会好好教训你。”
“呜。”我耷拉下耳朵，将眼睛的亮度下调色泽度上调，再很成功的泛出泪花。
“好了……”他又很禁不起我卖乖的形象，扇子再敲在我头上，“在我面前可以，但在公共场合请你自觉。”
“啊，是！”我忽而又高兴起来。
“西方妖精入侵的事我确实了解，但作为副首领我只负责内政，有条例规定我不能擅自干预外政事宜，否则会有处分。那些事，首领在负责。”
处分？好严重的事态……
正文 除妖师的机车首领
为毛天师天师就从没有这个制度？
这么考虑的话我再何易身上是发觉不出什么重大信息了。（。Sen。）
晚上的时候何易给我的又是两条鱼干。“你虐待妇女……”我弱弱的呻吟，“我会瘦的……”
连续三天的伙食都是鱼干，现在嗅到腥味就想吐。
“还要伺候你吗？妖精都应该自己去捕食，给主人倒添麻烦的家伙是不合格的。”
“自己捕就自己捕啦。”我跳下床走出去，却被他勾住衣领。
他笑了，“你还真去啊。”
“不然？”
“我当然不会亏待你。”他伸出另一只手掌，里面是一颗浅黄色的妖珠，“把它吞下去，吸收它的力量的话你可以几天不会感到饥饿，对身体也有很大好处。”
“……我并没有这个习惯。”
我这么直接的拒绝让他有点失落。
一个小时后我吃的饱饱的回来，欢欢喜喜的跳进他的房间。他以为我吃兴奋剂了，很担心的问我：“真的这么快找到食物了吗？”
“有啊，好肥的一只鸡！”我从嘴里吐出鸡毛。
他很疑惑的看天花板：“附近有人养鸡吗……”
“有啊，公鸡，绿色的，尾巴毛有这么长——”我比划了一下，“像是艺术品那样的……”
“……”他的脸黑了，把扇子扔在我头上：“这是孔雀啊笨蛋！别人养的妖精！”
“可是一掌就被我拍扁了啊……”
“啊，算了，当做不知道好了。”他再盘起退坐在木榻上，闭上眼打坐，放轻松后问我，“犯罪现场消灭证据了吗？”
“嗯~无残留~”
“在一边守着，不要打扰我。”
他凝神静坐，全身有一缕缕暗红色的光环绕。是妖力？！他仰起头，红色光亮汇聚在他头顶，继而渗入他的口中。他在炼化妖珠的力量么？
我再一边看着出神。这时想起了敲门声，想到何易正在紧要关头不能被打扰，只能对门外的人说：“不行不行啊，再等一下啦……”
一听见我的声音门外的人连敲门也不敲了，直接打开门，门板撞在我鼻子上。“呜！”我捂住鼻子，后退。
进来的是一个瘦高的老头子，有六十岁左右的年纪，容颜苍老但是精神很好。他的灰白色长发在脑后系成一束，身上的白袍很精致，一眼就可以看出他的身份——首领！
见了我后他的瞳孔迅速缩小，脸上干瘪的肌肉也抽搐起来，生气的喊了一声“畜生”就挥手甩出一道光刃，把我击到对面的墙角下。
“嗷！”我惨叫，他是真的出手，衣服已经被风刃撕裂，胸口一阵剧痛。
何易慌忙的收敛起红光站起来，很恭敬又很无措的向首领解释，“是我允许她进来的，请不要为难。”
“是什么妖精让你如此不释手
？ “只是最近收服的妖精，看她灵智极佳，又怀有身孕，就格外照顾些。”何易并没有点出是奈岚送来，很轻声的回复。”
“阿易，我可是告诉过你，作为我的后继者切不可为美色迷了眼，修行之人一旦破了纯阳之身，使用咒术的威力也会大打折扣。”
——老头子你理解错了啦！
“并没有这回事。”何易笑起来，对我勾手，“嗣，过来。”
“呜！”我的胸口已经在流血，此时愤愤的瞪着老头，同时老头更加凶狠的瞪着我。我瞪不过他，瞬间柔弱的耷拉下耳朵，两只眼睛又泛起泪花来，一点点向前蹭上去。
老头俯视着我。我讨好的吐出舌头哈气卖乖，蓬松的尾巴摇着。
“区区魅惑之术岂能迷惑我。”他冷笑，举起右手就向我打下来。
——我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啊老头子！
通过他的掌风我能感觉到这一掌下来非死即伤，连忙抽身跳离在半空中翻转一百八十度，稳稳地落在床上，双手作支撑拱起后背露出野兽的模样。
“竟还敢反抗我。”他在空中划出符咒，一道金光向我劈过来。“嗷！”我吐出狐火挡下了金光。
“首领，清收手，”何易赶紧拦在我面前，“她确实是不懂规矩，请给我时间教导。”
“她的实力有多强你知道么？”老头再次冷笑，“留着这样的妖物在身边简直就是祸患！”
我终于吼出来：“你对我意见有多大啊！”
“嗣！”何易连忙对我作噤声的手势，“闭嘴。”
“阿易，跟我出来，我有事与你讲。”
何易看了我一眼，就跟着老头子离开。
“呜……”我再床上打滚，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后来我昏昏沉沉的睡了，感觉到有什么擦着我的胸口，睁开左眼看见何易的侧脸。
“嗷——”我叫了一声。
“皮外伤而已，幸好没有打到肚子呢，”他用湿毛巾给我擦身子，我一想到衣服被他剥光就有点不自在，用腿踢他。“马上就好了。”他把药膏揩在伤口上。
“嗷——”我的声音提高了三度，几乎是尖叫。
“啊，没关系的。”他给我裹上毛毯。
“嗷——”声音再拔高三度，我很不高兴的。
“有本事你再拔高三度啊。”
我仰头，竭尽全力再拔高音调；“嗷——噗！”
破音。
“好了，”他很温柔的揉着我的头，“他确实是不讨妖精喜欢，你以后闻到他的气味就跑了吧，千万别与他硬碰。”
“呜。”我再耷拉耳朵。
何易笑了一声把我搂在怀里。安抚一阵后他给我在木榻上铺好被子，让我去上面做窝。
许多年轻的除妖师都会与我搭讪。有些人也认出了我：“这不是上次界王手下的谁谁谁嘛！”
然后a就会反驳说：这明明是何易大人家的清洁工啊。
B肯定会插嘴：这不是何易大人从女娲石中提炼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