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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琉音还没找到自己的房间,便听到了还未走远的白沉愤怒的声音:“你来干什么!还嫌把他害得不够惨!?”
叶秋墨听着声音皱眉,转身对叶琉音说道:“阿音,你先在屋里待着,二哥马上回来。”
接着叶琉音听到了那女人的声音,婉转好听,但这一刻却尖锐无比:“我害的他?明明是阮烟那个践人将他害至万劫不复之地!”
阮烟?
叶琉音心里紧了一下,阮烟是谁?
然后传来了乒乒乓乓的声音,似乎是白沉将什么打落在地:“她的心,你用的可好?午夜梦回,有没有见到她向你索命!?”
叶琉音听的一愣一愣的,白沉再说什么?她的心?是指什么?
“白沉!”叶秋墨的声音淡淡传来,叶琉音似乎都能想象到他皱眉的模样。
当下便忍不住爬到桌子上,将窗户推开一个小缝向外瞄去——蓝衣女子捂着脸,指缝里微微露出青黑色:“她将我害成这样!还不够吗?还不够吗!”
四下沉寂,叶琉音觉得浑身发冷,右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感受到了心脏的跳动才缓缓放下手,接着传来叶秋墨带着肃杀而凄凉的声音:
“够?你觉得,这样就够了?”
叶秋墨轻轻抬手,那女子的手便不受控制的落下,叶琉音一惊——女子右边的脸颊全都腐烂,从烂肉里长出了丝丝绿色的东西。蜿蜒交错在发黑的烂肉上,又从上颚往下,开出了一朵颜色墨绿,诡异无比的花。
叶秋墨走进,盯着那一片烂肉,然后视线缓缓下落,停在她的胸口,语气苍凉危险:“这颗心,是时候取回了。”
☆、第5章 她在说,司墨
叶琉音浑身一颤,她二哥的话语带着残忍的味道,那样的二哥,是她不曾见过的。
女子一听叶秋墨的话,踉跄退后两步,满脸的不敢相信:“她都死了,她都死了!”
叶琉音虽然没搞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也大致了解了与那名叫阮烟的女子有关。
只是阮烟是谁,从不曾听二哥提过。她定了定神,再次踮脚向外看去,却忽然不小心一滑,整个人啪叽一下摔倒了地上。
……果然叶琉音的智商可能或许真的是负数。
“……”叶琉音咽下一口气,人家都说年纪大了才会站不稳,自己明明一千岁都没到,一定是这些年跟着二哥在秋水崖待了太久,心理年龄已经无人能及了。
于是默默的站起身,拍拍裙子上的灰尘,抬眼就见到叶秋墨站在她眼前,叶琉音颤颤巍巍的喊了句:“二,二哥……”
见叶秋墨皱眉,她一紧张:“二哥!我、我我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我真的什么都没听到!真的我一句话都没听到!”
叶秋墨看着她手背上的乌青,缓缓的渡过法力:“小心些。”
于是叶琉音很乖巧的点头。
两人一时间无话,方才他们三人在外边的谈话一直盘绕在叶琉音的心头,总觉得有点莫名的心痛,又忍不住摸了摸小心脏。
哦还好还好,还在还在。
叶琉音舒了一口气,如往常一般黏着二哥,神经放松下来:“二哥,门外的人是谁啊,说话奇奇怪怪的,是你的认识的人吗?”
问完一想这不是废话么。
“琉音不是一句话都没听到吗?”叶秋墨挑眉,薄唇抿着。
叶琉音心里咯噔一下,抽了抽嘴角:“我……”
一个“我”噎在了喉咙里,叶琉音便接不下去了,于是呵呵的干笑两声。
叶秋墨听着她假的不行的笑声问道:“琉音想说什么?”
“我……那个你……”
还没想好解说词,便被外面女子的声音打断:“她死了三千年!你如今这般念念不忘是做什么!司墨,司——”
“哐当!”似乎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白沉甩了甩手:“废话多。”
估计是那女子被白沉打晕了跌倒在地,叶琉音猛的一缩脖子,白沉下手真是太狠了,太狠了。
叶秋墨看到她的动作,于是笑容更深,“琉音听见了?不是说听不见的吗?”
叶琉音欲哭无泪——我擦她非要说的这么大声,想听不见都难!
然后抓住了一个关键词:“她刚刚在叫谁?司墨?”
司墨不是那什么上神嘛?
叶秋墨揉着她脑袋的手一顿,然后抬起重重一拍:“没什么,琉音听错了。”
叶琉音明显不信,刚刚开口,叶秋墨的手就猛的落了下来,一句话顿时被拍了回去。当然,被拍回去的还有一口老血。
“二,二哥。”叶琉音见二哥丝毫没有把手拿下去的样子,于是又一次出声,“我,我饿了!我滚了!”
远远的还传来“你大人有大量英勇无比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要和我计较……”
叶秋墨挑眉听着这前后不搭的话语,看着叶琉音一溜烟的跑走,然后抿紧了唇。白沉已经将院子打扫干净,不留一丝一毫方才的痕迹。
叶琉音跑出二哥的视线后才猛的吐出一口气,脑袋却在不停的转动着——自己没有听错,那名女子喊的就是司墨!二哥为什么不承认呢?
还有,阮烟……到底是谁?名字竟然是莫名的熟悉。
叶琉音一手撑在石桌上,一手拍着胸口,方才跑的太急,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憋死,低头看着手臂上淡淡的荷叶花纹,看了许久终于放下心来。
自己就是一荷叶啊,想这么多没用的干嘛呢!
☆、第6章 白衣深深几许
叶琉音从白沉口中得知,花宴原本不是在这紫荆小筑举行的,只因为今年,由于某个人的归来,而将花宴的地方从落英仙坛移到了紫荆小筑。
这两地怎么听都不是一个档次的……叶琉音咬着拔来的芦苇杆子闷闷地想。
她看了看天色,似乎已经到了花宴开始的时间,于是从河边的石头上跳下来,扔掉芦苇后发现了一件大事——
迷路了!
叶琉音整个人都风中凌乱了!
但是作为一只品学兼优积极向上的五好青年小荷叶,怎么能对迷路二字低头呢!于是在叶琉音第五次转回原地的时候,不禁愤愤出声:“二哥不是说飞紫荆小筑很小的吗!”如今这又是哪里啊!
层层叠叠的芦苇荡,外围是茂密的白梨花树,叶琉音提起裙摆欲哭无泪地转了一圈又一圈。
只希望二哥能早点发现自己不见了……
身后传来草木与布料摩擦的声音,在这万籁俱寂的地方突然响起,叶琉音猛的一呛,口水就卡在了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
她被呛到眼泪直飚,转身委屈地看着来人。
一袭白袍纤尘不染,眉目间带着丝丝清冷,使人不敢靠近。如墨般的黑发一部分被白玉簪束起,一部分顺着长袍垂下。
小荷叶四处看了看,确定了只有他一个人,于是带着询问的目光看过去。
白衣男子被她盯得皱眉,冷冷淡淡的模样搞得她一颗心忽上忽下,扑通扑通,五味陈杂!
男子愣愣的看了她半晌,微微颤抖着闭上眼,然后缓缓开口:“是梨花幻境。”
梨花幻境是啥?叶琉音在脑海里搜索了一遍确定没有这个名词后,再次对男子投去询问的目光。
白衣男子有些诧异地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恍惚笑意只是一瞬间,声音还是如同万年寒冰,说出来的话却是有着丝丝无奈:“我带你出去……别哭了。”
被自己口水呛到了这件事说出来太丢人了,于是叶琉音默认了自己是因为迷路才哭泣。
白衣男子微微顿了顿,看着叶琉音,居然控制不住地伸出手想要搀扶她,却被她一个转身躲开了。
其实叶琉音的内心很挣扎——
心里一个小人说:真的好累哦不如让他扶一下吧!反正不会掉快肉!
另一个小人说:不行不行!二哥说了不能随便和陌生人说话!也不能随便和别人有肢体接触!
最终叶琉音还是选择了听从第二个小人的话,对白衣男子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带路了,却一句话都不说。
白衣男子定定地看着叶琉音的面容,然后收回手,白色广袖上的暗纹在阳光下显得清冷无比,他冷若冰霜的脸暖了起来,笑意渐渐化开:“梨花幻境有独特的阵法,虽然很难出去,却也很难进来,你是如何闯进的?”
这让叶琉音怎么回答呢,就是闲逛着闲逛着,然后一抬头就到了这里。
叶琉音的面部表情非常之丰富,白衣男子抿唇看了半晌,用轻柔的语气轻轻问道:“为什么不说话?”
声音温润如玉,和方才的清冷完全不同。
“因为二哥说不能和陌生人说话。”说完叶琉音猛地捂住嘴巴,瞪着大眼睛欲哭无泪。
她刚刚是怎么了!为什么没把白衣男子当成陌生人!居然就这样回了话!
想着既然已经和陌生人说话了,再多说几句也无妨:“你别告诉我二哥!”
白衣男子捉摸着“二哥”这两个字,喃喃自语:“如今他竟然是你二哥?……”
叶琉音一时间没搞明白,但是见白衣男子似乎认识二哥的样子,问道:“你和我二哥很熟?”
“不,只是略知一二。”白衣男子摇头,看着前方的路笑道:“出来了,你是要去参加花宴么?一道去吧。”
叶琉音哦了一声,再三嘱咐:“你千万别和我二哥说,你与我说过话了。”
白衣男子不答,在叶琉音转身的瞬间,将笑意隐去。
☆、第7章 好久不见,司墨
叶琉音一到了花宴的场地,就见到了皱着眉头的叶秋墨。
她飞奔进叶秋墨怀里,在二哥准备开口训斥的时候先发制人:“我迷路了!我不是故意晚到的!你都不去找我!你不关心我!!”
“……”叶秋墨一句“琉音你跑去了哪里”顿时被噎在喉咙里。
然后缓缓地念了一遍她的名字:“……叶琉音。”声音清淡,毫无情绪,可是在叶琉音的印象里,二哥没有情绪的时候才是最可怕的。
于是她浑身一个激灵,张口就认错:“是我错了二哥,我不该乱跑,我应该听你的话,我不该让你担心总之我错我错都我错!”
……一张脸立马变得笑意盈盈,白沉现在他们身后忍住不啪的一下打了自己一个巴掌,以停止脸部抽搐。
叶琉音那大义凛然,决意赴死的表情是闹哪样?
叶琉音这一举动惊诧了众人,大家放下了手中的事情全都刷的转头看过来。
其中一名白衣翩翩的女子脸色特别不好。
她方才只是走进了叶秋墨的三步之内,就被叶秋墨无形的力量给推开。而如今这绿衣少女咋咋呼呼的撞进叶秋墨的怀里,还叽叽喳喳的闹个不停,他怎么就无动于衷,还带着一脸的微笑呢?
连帝君都微微差异的看着叶秋墨怀里的人,不过是片小荷叶而已,居然能讨得他的欢心?
叶琉音感受到众人打量的目光,抬起头小声问道:“我来晚了?”
莫非天界的规矩这么多?才迟到了一会儿而已啊。叶琉音悄悄的在叶秋墨怀里将脑袋转动,余光瞥了瞥那些盯着她看的人:
嗯,蓝衣服的笑意盈盈,目光亲切。
嗯,白衣服的看她的眼神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剥的一般,不好。
嗯,紫衣服的眼神温柔柔软,只不过好像不是在看自己,是在看二哥。
于是叶琉音趴在二哥怀里,咬着下唇含糊不清地说道:“二哥,我坐哪?”
叶秋墨并未答话,而是抬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