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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电话号码你还留着吗?”陈曜嶙问道:“还有那张她和姑姑的合照,都找出来。”
“嗯,我这就去。”叶舟立即起身往屋里走去。
陈曜嶙看向陈霖,“你先查一下那个号码,看看c二十多年前生活在哪里,叶舟手里那张照片也是她们极年轻时候照的,这么多年过去,物是人非,查找起来一定很困难,但有线索总比没线索好,这件事就辛苦你了。”
“我一定会找到她的。”已经为人父的陈霖身上再也找不到当年那份稚气与自卑,身为大集团的掌舵人,他的蜕变是陈曜嶙夫妇在几个学生中最欣喜也是最安慰的。
说话间,叶舟已经拿着照片和一张抄着电话号码的纸条出来了。
青狐凑过去看照片,“这个女人和叶济言是什么关系?”
“不清楚,但是姑姑在美国去世的时候,是她陪在身边的,姑姑的遗产也是由她打理的,想必是关系特别好的朋友吧。”叶舟回道。
“叶济申是咒术师,带着叶济言逃离家族的时候叶济言还是个小孩子,可是这张照片里叶济言明显已经长大,这个女人不也是咒术师吗?”青狐皱眉道:“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怪怪的。”
“c是姑姑的朋友无疑,可如果按照我们的猜测,爸爸是叛逃家族,遭到整个家族通缉,那c又是怎么回事?她和姑姑交好,明明知道姑姑和爸爸的行踪啊!”叶舟也很困惑。
听得极认真的陈净隐插嘴道:“会不会这个c和那个家族不是一伙儿的?”
林岳白瞥了他一眼,接道:“也有可能这个c跟着他们叛逃了。”
林岳白一出声,青狐立即想起另外一件至关重要的事,“先前的时候,不管是郁象还是刺蘼都把青青误认为是外公,她们都说青青的命格有外公的气息,可哭墙却把岳白当做了外公,而且岳白也是越长越像外公……青青和岳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人面面相觑,皆答不出来。
一直没有出声的郑老太太忽然叹气。
众人齐齐望向老太太。
“如果把他们两个重叠起来,”郑老太太看着林岳白的眼里有湿润的泪迹,“我好像……又能看到叶济申了……”
陈霁知道自己在做梦。
因为她见到了她从未见过面的外公。
那是一个面容清俊的男人,戴着一副斯斯文文的眼镜,看向她的目光温和地就像一月天的暖炭。
“外公?”陈霁听到自己的声音在无边无际的梦境里回荡。
那个男人笑着点头。
陈霁往男人身后看去,并未看见影子,“你是鬼吗?”
那个男人还是笑。
陈霁不知不觉也笑,“有人说我和你极为相似,这是不是预示着很快我也会变成鬼?”
那个男人摇摇头。
陈霁问道:“为什么?”
那个男人抬起手,指向陈霁身后。
陈霁回头。
青狐背对着她,一个人走向未知的荒芜。
陈霁大声喊他,“青狐!”
青狐似是没有听见,径直朝前走,离她越来越远。
“青狐!”陈霁拔腿要追,脚下却忽然踩空,整个人顿时下沉。
迷迷糊糊睁开眼,陈霁的脑子又钝又重,沉得叫人抬不起来,她正要伸手去摸额头,右手刚动,立即被人摁住了。
“别动!”青狐轻轻压着陈霁裹着纱布的右手,笑道:“乱动的话伤口长不齐,到时候要留疤的。”
陈霁听话的放下胳膊,她扭着头去看床边的青狐,“你一晚没睡?”
“不是一晚,”黑暗的房间里,青狐的脸是瞧不清楚的昏暗一团,他坐到床沿,手指指腹在她的右手臂上轻轻地来回拂动,“现在还是夜里,天还没有亮呢。”
陈霁看向紧闭的窗帘,问道:“现在几点?”
“可能是三点,也可能是四点,”青狐的声音很轻,“医生说等麻醉过了,你的伤口会有点疼,现在疼吗?”
陈霁想起自己的梦,失神过后淡淡地笑,“有点疼,像被狐狸用力舔了一口。”
青狐失笑。
陈霁很小的时候需要打疫苗针,第一次见到针管的小姑娘吓哭了,在叶舟怀里拼尽全力的挣扎,无论如何也不肯配合家庭医生,最后还是青狐把她抱到房间里,变成狐狸在她胳膊上用力舔了一口,它的舌头热辣辣刮在小姑娘的皮肤上,又痒又疼,弄得陈霁直笑,青狐又是发誓又是赌咒地保证打针的疼和被他舔的疼是一模一样的,小姑娘这才委委屈屈地出门咬牙打针了。
当然,事后小姑娘还是被扎疼了,整整一星期赌气不搭理青狐。
在黑暗寂静的房间里,记忆里的画面像温暖的落叶,飘荡旋转地片片落下,最终铺成柔软的道路,让停留在上面的人倍感温馨。
“是不是真的像被狐狸舔了一口?”陈霁闭上眼,嘴角勾起浅浅的笑,“我都快忘记了。”
敞开的窗外有风吹进来,拂动一层白纱般的窗帘,月光如水,踏着初夏的凉意丝丝缕缕拥进这昏暗的小屋,照亮床边男子一脸静默的情深。
不知过去了多少世纪,是不是久远的像青狐曾经经历过的那些沧海桑田,床边的男子动了动,他俯□体,将自己的嘴唇轻轻印在陈霁绑着绷带的伤口上。
蜻蜓点水,泛起一圈涟漪。
陈霁睁开迷蒙的眼,她没有看他,她的眼静静地望向天花板上的一小圈白光,月光似是朝她眼里撒进了无数明星,即使只是眼角睫毛最细微的颤动,都能惊起一潭惊鸿。
青狐吻着陈霁的伤,嗓音低哑地问:“还是疼吗?”
陈霁摇摇头,“那里不疼。”
青狐抬起脸,有些困惑,“你身上哪里还疼吗?”
月光下,陈霁的眼越来越迷蒙,她的声音清明中透着苦涩,“我心里疼,怎么办?”
青狐怔住,“青青……”
陈霁呓语一般重复道:“心里疼,怎么办?”
“你不会一直疼下去的,”青狐重新俯□,只不过这次,他温暖柔软的双唇印在了陈霁的唇上,“我的宝宝一定会幸福的。”
陈霁睁大眼,两行晶莹的泪从眼角落下,转瞬便被松软的枕头吸收。
黑暗不止给了诗人黑暗的眼,还给了恋人探寻彼此心意的机会。
“咳!”黑暗的角落里忽然传来一声尴尬的咳嗽声,吓得青狐立即从陈霁身上弹走。
刺蘼的声音慢悠悠传来,“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们,她妈妈正朝这个房间走过来。”
青狐果断趴回床边,将脑袋枕回胳膊,装睡之余依然没有松开陈霁的手。
陈霁用左手擦干眼睛,也闭上眼装睡。
两秒后,房间的门果然被悄无声息地推开了,叶舟借着客厅的灯走到床边,看到床沿两个酣睡的孩子紧紧相握的手后,忍俊不禁地摇了摇头,她俯身将一样东西放在床头,替陈霁拢拢被子,转身找了条毯子给青狐盖上,又盯着陈霁的脸出了会儿神,这才走出房间。
直到房间重回黑暗后,青狐才抬起脸,压低声问道:“她放了什么?”
陈霁用左手拎高那条链子,银质的长命锁在皎洁的月光下闪着低调的暗光,“是我的长命锁,什么时候掉的?”
“做手术的时候摘下的,”青狐接过那条链子,“这可是你的护身符,快戴上。”
陈霁低低地笑,“迷信。”
“不管,只要能保佑你长命百岁的,多少个都要挂。”青狐一手撑起陈霁的脑袋,俯□就要帮她扣上链子。
“这链子……”陈霁边嘀咕边转过脸,鼻尖蹭过近在咫尺的青狐的脸颊。
四眸相对,两个人同时想起刚才那个吻。
陈霁慌张转过脸,“我自己来就行。”
青狐站直身,手脚有些无所适从,“那你自己来。”
陈霁暗自庆幸房间里没有开灯,她不用担心被青狐看见自己烧红的脸。
昏暗里只闻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陈霁只有一只左手,扣了半天反倒被链子缠住了脖子,最后只能尴尬万分地向青狐求助,“……那个……还是你来吧……”
青狐摸摸鼻子,想笑又不敢笑,他弯下腰,贴着陈霁的脸将链条解开,重新戴好后将那个长命锁郑重其事地摆在她的胸口上,“老天保佑,宝宝一定会健康长寿。”
陈霁故作惊奇地把玩那个拇指大小的长命锁,“真奇怪,你觉不觉得这个锁越来越小了?”
青狐一惊,忙说:“哪里有?我没发现啊!”
“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小了,”陈霁不甚在意地将锁塞回睡衣里,“可能是我多心了。”
“哈哈,一定是你多心了,”青狐干笑了两声,督促道:“你再睡一会儿,我先出去了。”
陈霁点点头。
青狐拉开陈霁的房门,蹑手蹑脚地转身关好门。
“啪。”
客厅的大灯骤然亮起,一片白茫茫中,陈曜嶙夫妇一左一右坐在沙发上,皆转过头,目光如炬地看着青狐。
“哪有人睡着了还屏住呼吸的?”叶舟啧啧摇头,“这么多年过去了,青狐你还是这么笨。”
作者有话要说:现实里的生活,真可怕。
☆、兔子你别跑
第二十九章兔子你别跑
青狐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忽然展开双臂伸了个懒腰,边打哈欠边说道:“啊呀睡得腰酸背痛!好麻!好麻!”
叶舟“嗤”得一笑,戏谑道:“明年奥斯卡小金人非你莫属!获奖感言切记添上我的名字!”
青狐无所谓自己的谎言被拆穿,靠着陈曜嶙的位置坐下,他捏捏自己的脖子,笑问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们怎么都不睡觉?”
“叶舟睡不着,”陈曜嶙看向叶舟,轻声说道:“我陪她坐会儿。”
叶舟坐在沙发上,双手交握着放在膝盖上,背脊微弯,看上去心事重重。
青狐安慰道:“不管是叶三十五还是他背后的其他人,我都不会让他们伤害到青青的。”
“我一直耿耿于怀的是,青青和岳白两个人为什么都这么像爸爸呢?”叶舟皱眉说道:“如果说青青遗传了我爸爸的一些特殊能力,那我无话可说,可是岳白呢?林家和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为什么岳白会长得像爸爸呢?像到连妖怪都会认错他们?”叶舟想不清楚这里面的关系,眉头一直紧皱。
“这一切都和咒器有关。”陈曜嶙神色凝重,却也颇为无奈,“我们对至关重要的咒器一无所知,目前除了等待陈霖那边的消息外,还有什么办法吗?”
“有的。”青狐忽然笑道。
陈曜嶙和叶舟异口同声问道:“什么办法?”
“咒器与咒术有关,目前我们认识的咒术师除了你和c之外,还有一个人。”青狐说道。
叶舟追问道:“谁?”
陈曜嶙恍然大悟地看着青狐,眉眼渐渐染上笑意。
青狐眼神肯定地看了一眼陈曜嶙,转头冲叶舟笑道:“自然是那个被我堵了臭袜子的叶三十五了!不管是要调查青青岳白,还是要解开那张被我堵住的嘴,他都一定会回来找我们,我们要做的,只是守株待兔而已。”
叶舟笑道:“我决定奖励你三十双袜子!让你每个月三十天天天都是新袜子!”
青狐故作愁容道:“可是五月有三十一天啊!”
叶舟哈哈笑道:“最后一天让青青给你洗袜子去!”
青狐摸着下巴奸邪地笑,“如此甚好!”
陈曜嶙忍俊不禁地打断他们俩的胡言乱语,问青狐道:“那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