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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想问问大家的意见,以后要不要空一行?
今天这个是没空行的排版。
☆、那是我老婆
第二十八章那是我老婆
“你老婆?”陈霁的脑子有点转不过弯,她的第一反应是——这个男人的老婆是不是比他本人还要厉害;于是她直接问道:“你老婆是不是和你一样会喷火?”
“胡扯;我老婆又不是小火鸡怎么会喷火?”男人一脸正经地说完上面那句话,又“嘿嘿”地笑了;眼角眉梢全是洋洋自得的骄傲;“我老婆比我厉害,她会吐水!”
陈霁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也学他一本正经地问道:“你们夫妻是葫芦娃吗?火娃和水娃?”
男人愣了,“葫芦娃是什么?很厉害吗?”
陈霁想了想;决定转移话题;“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笑了;露出两排白白的牙齿;“我叫赵煜;火日立的煜。”
陈霁想起他挺立在火光中的伟岸身姿,笑了,“这名字起得真贴切。”
正说着话,屋子外头忽然传来一声凄长的鸟啸声,陈霁微一愣神,赵煜已经喜上眉梢地冲出大门。
陈霁只能一脸疑惑地跟上。
屋子外头蓝天白云,空气里夹杂着草香花香和泥土香,陈霁迎风抬头,立即瞧见天上盘旋的一只大鸟,她的眼被烈日刺得发疼,稍一眨眼,那只大鸟的轮廓已经清晰不少,陈霁甚至能看清它深蓝的双翅与优美的脖颈,它在蔚蓝的天际优雅翱翔,卷带走的是凡人对于自由的渴望与畅想。
陈霁长长呼出一口气,也不知道是叹气还是艳羡。
赵煜将指头伸到嘴里,吹出长长的一声口哨,那只蓝羽的大鸟听到赵煜的口哨,立即俯冲下来,气势之凌厉,足以撼退一个历经风雨的战士。
在扬起的一片尘埃中,那只大鸟昂着高高的脖子,稳稳落了下来。
赵煜已经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老婆!”
从蓝鸟巨大的羽翼中间忽然露出一颗黑乎乎的脑袋,青天白日的,任凭好视力的陈霁怎么找都找不到那颗脑袋上的五官,她还不明白赵煜的妻子是何方神圣,所以心里即使惊异,但面上还是什么也没说。
那颗黑脑袋低头摸了一会儿,这才挺起腰背,露出完整的身形。
那是一个娇小的女人身体,虽然穿着黑衣黑裤,却也掩不住她玲珑的身线。
赵煜早已等在大鸟身下,上举着双臂笑道:“跳下来,我接着你!”
那颗黑面脑袋似是“看”了一眼陈霁,窘迫道:“不要啦……我自己能跳下去。”
赵煜嚷道:“那怎么行?要是不小心崴了怎么办?胳膊擦了怎么办?跳下来肚子痛了怎么办?”
陈霁嘴角一抽,无语。
那黑面脑袋可能也挺尴尬,不停地偷“看”陈霁,小声嘀咕道:“哪有这样的……”她抱怨归抱怨,但也还是扶着鸟翼跳到赵煜身上。
赵煜胳膊一搂,稳当地接住了自己心心念念的老婆。
等那黑面脑袋从赵煜怀里下了地,这才走向陈霁,她一边走一边摸自己的脖子,纤细的五指翻了两下,竟然从脖子处朝上撕开一块黑胶似的东西,那黑胶不大不小,正好遮盖住她的整张脸,合着后头的齐脖黑短发,远远瞧上去就是一整粒的光滑黑豆,分不清正面背面。
撕掉黑胶后的女人淡笑着站定在陈霁面前。
陈霁这半年多来见过不少美人,艳如刺蘼,美如桃夭,妍如阿青,甚至秀如隅溪,但都没有一个女人是长成赵煜妻子这样的,她的脸说不上美,加上年纪的熏养,更称不上年轻,可是当她就那么微笑着站在你面前时,你会比面对任何人时都更感到由衷地舒服自然,好似她本来就该长成这样,无关美丑,那是你心里最喜欢的长相。
赵煜的妻子走到陈霁近前,笑着伸出手,“你好,我是木潸,我丈夫他……没给你们添麻烦吧?”
赵煜在后头跳脚,“我没有!”
陈霁忙握住木潸的手,“我是陈霁,是我给赵叔叔添麻烦了。”
“赵叔叔”三个字一出口,赵煜立即满意地摸下巴,“我就喜欢懂事礼貌的孩子!”
木潸莞尔一笑。
赵煜见妻子笑了,便也跟着笑,陈霁见他们俩笑得有趣,也忍不住笑了。
三个人笑了一会儿,赵煜忽然跳起来,指着陈霁对木潸说:“老婆!你觉不觉得她很眼熟!”
木潸上下看了个来回,点头道:“是挺眼熟,诶,姑娘,你家是哪的?父亲是谁?”
陈霁把自己老家的地址说了,也把陈曜嶙的大名给报了,结果那对夫妻齐齐摇头。
赵煜说道:“我怎么不记得哪家亲戚里有叫这个的。”
木潸也道:“我也不记得我们去过那个地方啊……”
陈霁沉默。
赵煜拍着她的肩膀笑道:“算啦算啦,即使咱们不沾亲带故,我也不会为难你和你的朋友,只要你们离开这……什么声音?”
陈霁低头看向背包,那里头的青狐又沉闷地咳了一声,她解开背包,把沉睡的青狐抱出来,小心地抱在怀里。
木潸凑近看了一眼,大惊失色,“青丘山的九尾狐狸!”
陈霁点点头。
木潸看着青狐,皱眉问道:“能幻化人形吗?”
陈霁苦笑,“以前能,现在不行了。”
“是啊,伤得太重了,能坚持到这已经不容易……呃?”木潸原本正盯着青狐的脸忽然抬起,紧张地瞪向陈霁,她看了陈霁半天,又低头去看青狐,脸上神色大变,“你母亲是不是姓叶?”
陈霁点点头。
木潸喜得就要冲上前拥抱陈霁,可碍于她怀里抱着狐狸,只能张着双臂在她身边兴奋地走来走去。
赵煜不明就里,只能搓着手跟在木潸后头,急得直问,“怎么啦?老婆你想起了什么?”
木潸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冲差点撞倒自己的赵煜笑道:“你忘记啦?几年前咱们在你老家作为女方亲眷参加了六六义姐的婚礼,这小女孩和这只老狐狸当年曾与我们同席,她就是叶老师的女儿啊!难怪咱们觉得眼熟了!她都长这么大了!”
“噢噢噢!”赵煜经过妻子的提醒,立即想起当年的事,“她是小林的老师的女儿!当年就是叶老师让花小莲和小崂山千里迢迢赶来救我们!大恩人啊!”
相比赵煜夫妻俩对楚迎那一场婚礼的陌生,陈霁记得更深,楚迎对他们俩夫妻只能说是关系匪浅的邻居,可对陈霁来说,楚迎可是她唯一的阿姨。
“……我虽然记不起来当时是不是与你们同席,但是我记得那场婚礼!”陈霁的脑子有点懵,她觉得此刻正在发生的事就像一场酣畅的美梦,梦里她与自己一直苦苦追寻的兆族人竟然早已相识,她高兴地想笑,可又懊恼地想哭,如果她能早一点知道这些,是不是就不用付出如此大的代价来寻找他们?
这到底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还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可能是陈霁脸上的表情太过复杂,一直在高声回忆过去的夫妻俩同时停下交谈,不解地看向陈霁。
木潸伸出手,将陈霁颊边的一缕散发温柔地别到她的耳后,轻声问道:“怎么了?”
陈霁用力抱紧青狐温暖的身体,深深地垂下脑袋。
赵煜紧张地看着陈霁,疑惑道:“你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我……”陈霁话刚出口,立即哽咽了一声,她无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那种哭笑不得哀喜难辨的心情充斥堵涨在她的胸口,让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吹到极致的气球,下一秒说不定就爆炸成碎片,“我……开心……”
赵煜哈哈一笑,大掌豪迈地拍向陈霁的后背,“开心就好!开心就好!”
陈霁被拍了一掌,身体朝前趔趄一步。
木潸不满地去拧赵煜的胳膊,“人家是小姑娘!”
夫妻俩一致回头,正打算去扶看上去弱不禁风的陈霁,谁知两个人的两只手刚刚伸出去,陈霁抱着青狐忽然蹲□,让他们俩的手同时落空。
木潸还没缩回收,赵煜已经蹲□挨近陈霁,“诶,伤到哪了吗?对不起啊,我太……咦?咦咦咦?有那么痛吗?”
木潸听到丈夫不成调的惊叹号,忙也蹲□。
陈霁蹲在地上,将脸埋在青狐的白毛里,压抑的啜泣声从微微耸动的肩膀里流泻出来。
赵煜和木潸面面相觑,两个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陈霁哭了一会儿,嘴里一直断断续续地呢喃着什么,木潸凑近耳朵,终于听清她的话。
从懂事开始情绪就很少有过强烈波动的陈霁已经很久没有尝过眼泪的滋味了,她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难以自制地流泪,就像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她明明有最好的捷径不走,却偏偏绕着弯路来找兆族人。
如果透过母亲来找兆族人,一定事倍功半,退而求其次,找到小林叔叔也一定能快速有效地找到他们,实在不行,哪怕能找到楚迎阿姨,他们都不需要浪费这么多时间。
谁也无法理解陈霁此刻的自责,唯一能理解她的人,此刻正安眠在她的怀里。
青狐,青狐,原来我们都是傻瓜。
作者有话要说:向左走,向右走,不管我们绕了多远的路,只要命里有你,我们一定能相遇。
☆、族长大人
第二十九章族长大人
哭过之后的陈霁心理上好像忽然小了几岁,她抱着青狐;喉头因哽咽而时不时发出几声别扭的“咯咯”声;身边有赵煜和木潸这两个不管心智还是能力都相当卓著的成年人在,她也有些丧气地放任自己的孩子气。
每个女孩的心底深处都有一个公主梦;她们讨厌责任和负担;渴望宠爱和甜蜜,在面对灾难时有人为她们遮风挡雨;在面对孤独寂寞时有人为她们温暖胸怀。
不是每个女孩生来都能像男人一样扛煤气罐修电灯座,更不是每个女孩生来都能临危不惧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唯一不同的只是;有些女孩藏得深;有些女孩藏得浅。
木潸一直陪在陈霁身边;赵煜消失了一会儿才出现;等他重新出现后;不见了一阵子的贵桦等人也出现了。
叶三十五一见到陈霁就想冲过来,却被高大的赵煜一把拦住,赵煜说:“别过去,长话短说,我们要赶在日落前离开。”
叶三十五盯着陈霁嚷道:“青青去哪我就去哪!”
赵煜立即否决,“不行!外人不能踏足我们的领地!”
叶三十五还想说什么,可贵桦已经站出来沉声唤了一句,“青青?”
陈霁虽然红着眼,但因为不希望他们担心,还是抬起头正面对着贵桦,淡淡说道:“别担心,你们先回去和叶忘汇合,三五,那个花盆……帮我多照看着点。”
叶三十五是明白陈霁的性子的,这会儿即使心有不甘,也只能答应了。
王澹澹从刚才开始就没见到隅溪,见他们不说话了忙问道:“……隅溪呢?”
陈霁这才想起从自己钻出地洞开始就没再见过隅溪,正要问,赵煜已经笑道:“她和另一个小兄弟在屋子里呢。”
王澹澹立即往屋里跑,叶三十五怕他一个人遇到危险也跟了过去,贵桦落在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陈霁,点点头,便也进了屋。
明晃晃的屋子里,隅溪和泰顺被绑在一根房柱子上,贵桦和王澹澹一起解绳子,边解边问:“那个老头呢?”
隅溪摇头,“被那个男人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