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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放开她。激烈的吻,粗鲁的吻,让她喘息,几乎无法站立。
“小梨子……看清楚,我是简随意。你是我的,属于我的,你是我的小梨子。不要再说你不是……”怜惜地搂紧她,他意犹未尽地啄吻她的额头,“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找你。”
他走了。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晃神得紧。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她……被简随意强吻了?哈哈,一定是幻觉,一定是幻觉!怎么可能,她和他的婚事早八辈子吹了,他又不喜欢她!对,一定是的!有那么漂亮的紫娥在……但,那激吻的触觉……她捂住嘴唇,却、却是真的,而且还久久散不去……
这是她的初吻,货真价实。
第二天一早。
“昨晚睡得可好?”简随意神清气爽,看她的眸子温柔似水。
“恩。”并不想看他的眼睛,浑身不自在。
“小梨子。”她突然好亲昵地唤她,“一同吃早饭可好?”
咬唇。抬头。退后三步。她严肃而且认真地开口:“在下是六扇门一等捕头上官离,请简公子记着!我只是奉了皇命来保护你,那些旧事我不想重提,更不想同简公子有什么误会!请公子自重!”
“小梨子……”
“我是上官离,你可以唤我上官捕头或者姑娘,请不要叫我小梨子!”
他皱眉,怒气缓缓堆积,怒极反笑:“我一点也不想叫你姑娘,而且我有打算让你连姑娘都做不成!”对、对!他要她做他的人!
“什么意思?”敌不动,我不动,只要简随意一动,她上官离随时出手制住他,务必让他绝不能像昨晚上一样!
他突地双颊一红,似是发觉自个儿说了什么话,掩口,“今天不用跟着我了。”懊恼,“我呆在药坊里,不会出事,你、就留在这里……”
“恩?”她微微吃惊地看着他。
“总之,不要跟着我……”他落荒而逃。
“紫娥在吗?”还是一身江湖流气的上官离敲开点玉琼楼的大门。
满眼睡意的诗意见是她,就想把门拍上,上官离眼疾手快,大力一挡,硬是让门大开,大咧咧走进门,唇角微弯:“怎么这么对我,我又不是坏人。”
“你干嘛啊!我们白天不做生意!”诗意吹胡子瞪眼,不满她的强盗入室行径。
“我来找紫娥。”忍着笑意,上官离正经地说。这诗意小小个头,火气倒是不小。
“紫娥睡了,你等晚上过来吧。”
“可是她说我随时都可以过来找她。”
“你找她作甚?”仍然是不甚友好,但小人儿的好奇心不小。
“你说呢?”一弹诗意的额头,“这么好奇就等我找完紫娥自个儿去问她吧,她不是你的主子吗?”
“你欺负我!”诗意捂住自己的额头,娇蛮地喝她,“你真放肆,你以为你是个捕快我就怕你不成,竟然敢这么对我,你可知道我可是……唔……”她的嘴被捂住了,双颊绯红,眼睛却是恶狠狠瞪着上官离。
“可是什么?”上官离等着下文。
“哎呀,上官捕头,别理会这丫头的胡说,您有事尽管里头请,琴娘我不会拦着您的,您是来找谁的?”捂着小丫头诗意的嘴,高挑个头的琴娘,浓妆艳抹,谄笑献媚,别看她笑得那么美,可她手上的劲道一点都不含糊,捂得小丫头拼命挣扎,就是挣不开魔爪。
“我找紫娥。”饶有兴趣地欣赏蛮横小丫头的糗样,上官离微微翘起唇角。
“原来找紫丫头啊,好说好说!春桃秋菊,去把紫娥叫起来,小夏小冬还不快带上官捕头去雅居,好茶好点伺候!”说着就捂着诗意走了,还小声嘀咕着,“我的小姑奶奶你还能给我安分些……”
等在雅居里,这白日的点玉琼楼相当冷清,除了丫头偶尔端来茶水,她一个人倒也清净。她本就不是多言的人,虽然在别人眼里,时而是乱七八糟捣乱的捕头,时而是不讲理的痞子,时而正经办案,时而弃任务而逃,但这都不是真正的她。真正的她,早在十四岁那年就沉入心底,湮灭了。
“上官姑娘。”紫娥娇艳如常,端着餐点进来,“时候尚早,你当是还没有吃过早膳,可否跟我一块儿吃?”
“恩。”点头,上官离倒是不介意,毕竟她是没有吃早饭,才不想亏待自个儿,得吃且吃,吃饱睡好。
“这么早来找奴家,有什么要事吗?”美人就是美人,连吃饭的样子都美。
偏过头来想了想,似乎没有什么事情,于是乎:“吃饭。”
“那除了吃饭呢?”
“我跟着你,你要干什么?”上官离埋头吃,说话声含含糊糊的。
“咦?”紫娥似是有些惊疑,然后笑道,“若是上官姑娘没有来,奴家可是还在床上呢,除了睡觉奴家今日倒是没有什么安排。”
“哦。”从饭碗里抬起头,上官离一双眸子盯在紫娥的脸上,瞬也不瞬,眨也不眨,看得紫娥心里发毛。
“你……怎么了,怎么这样看着奴家?”
“你的模样真美,有上妆吗?”继续看着她,扒饭。
“耶?”摸摸自己的脸,又看看上官离的脸,紫娥微微一愕,心下了然了,“那,上官姑娘想见识一下琼楼的化妆术吗?”
“恩。”继续扒饭,吃饱了才有力气祸害。
赵洛阳其实并未离开汴京。他还是有些担心上官离临阵脱逃,又特意留下观察了下,所以今日,他要到药坊去看看。
路上商铺林立,行人往来络绎不绝,热闹非凡。
前头不知怎的,有一群人围在一块,好似在看什么热闹。他见状,也上前去,却被人墙挡在外面,正想法子要挤进去,忽闻一女声:“是谁在地上撒钱了,还不快捡!”人群闻言,忙低头寻钱,果真见到一地的零碎铜板,一窝蜂地拥过去捡。赵洛阳当然没有去捡,只是四下看了看,并没有找到刚刚出声的女子,倒是顺利进了人群最里面。
“总之,跟我去见官!”一男子,似乎是个掌柜,年约四十,圆脸阔耳,一副福态身材,咋看似乎和善,凶起来好吓人。此时他正拽着一个黑瘦少年,似乎要去报官。
“我没有偷账房的钱!”黑瘦的少年,年约十四五,黑虽黑,长得倒是俊俊秀秀,此时正倔强的与掌柜拉扯,“我没有偷钱,你凭什么拉我!”
“阿爹……”看来娇娇弱弱的女子,年约十四五岁,一旁颤颤抖抖地开口,“小、小黑都说不是他偷的……”
“不是他偷,难道是你偷的?!”恶狠狠瞪了女儿一眼,掌柜仍然要强拉他去见官。
见状,赵洛阳想上前去协调一下,毕竟他拿的也是百姓的血汗钱,自然要管管闲事,可没料到,居然有人比他还快趟这趟浑水。
“你说这钱是这少年偷的,可有证据?”那个头不高的女子,头扎双髻,声音铿锵,那背影一瞧,就让他认出来了,那不正是小梨子上官离嘛!
“什么人,干嘛阻着我见官?”掌柜怒目横眉,转头却见她是个女子,眼睛一亮,不由得放柔语调,满脸的笑容,“姑娘,在下虽非富贵之家,一间铺子温饱有余,内人已过世多年,女儿还未出嫁,自然要多劳多得,在下正在寻觅良妻主持家事,若是寻到了,在下定当好好……”这是在干嘛?难道是在游说良家妇女嫁给他?
“你不是要见官吗,我虽然不是个官,但……倒也还能管管这事儿。”她背对赵洛阳,从腰间拿出一块令牌,“在下六扇门的捕头,上官离。”
“那你要怎么管?”掌柜狐疑地瞪着她。
“我只要问几个问题就好。”
掌柜笑脸相迎,翻脸比翻书还快,一副谄媚样:“捕头姑娘请问。”
“还是那句,你可有证据证明钱是小黑偷的?”
“这……这我方才出去了一趟,店里只有他一人,不是他还有谁?”
“那钱你可找到了?”
“废话,找到了我还用见官吗?哦,不是,姑娘我不是要冒犯你……”
“那就是纯属怀疑了?没有证据,可对?”
“这……可以这么说……”
“你可知,根据大周法制,诬告他人,轻则罚银一百两,重则入狱三个月,你如此这样,还要去带他见官吗?!”这话说得真重,半丝玩笑意味都没有。
“这……这……”掌柜没料到这姑娘说出来的话头头是道,一时没话说了。他本来就是想借此事将这个黑炭从自个儿女儿身边赶开,那钱他早私吞了。
“我没有偷钱,你带我去见官啊!哼!”小黑见掌柜憋不出话来,忍不住呛声。
“既然没有证据,就不能随意告人。但你丢失钱财一事可以报给六扇门,我可以给你查个水落石出,到时候,贼人可是脱不了罪的,掌柜。”上官离直直盯着掌柜,声音铿锵有力,让人一听就不由得坚信,她可以做到。
掌柜惊出一声汗,忙作揖:“对不起,我想我可能是忘记放在哪里了,我再找找就是了……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我道是谁在管事,原来是你。”见她将事情解决,赵洛阳遂上前。
闻言,上官离转身。“原来是赵大哥。”眉开眼笑。
赵洛阳一时傻眼,不由得揉揉眼睛。他眼没花啊,怎么小梨子的脸,变了?仔细一看,却是那道疤痕不见了。此时的上官离,那张脸儿,端妍秀丽,明媚可人,笑起来着实让人心跳加速,真、真是好美!怪不得怒气冲冲的掌柜见了,眼神也变了,也有礼多了,谁能对着一个这么标致的姑娘还满口怒气?!
“赵大哥,我正想找你算账呢,难得碰见你,真是好巧!”仍是满脸的笑,上官离拽着他,不容迟疑,“咱们找个安静点、空旷点的地方好好谈谈吧!”
“你看起来没有飞鸽传书里那么惨。”上官离寒着一张俏脸。
赵洛阳摸摸鼻子,笑得百畜无害,决定不回答这貌似杀伤力很强的问题,转而问她:“几日不见,就变得这么标致,是怎么回事?”
“你心虚。”上官离头一偏,“是不是简随意贿赂你了,赵洛阳捕头?”
“唉唉唉,我冤枉呐!”忙澄清,大喊,不想在标致的同门面前形象尽毁,只得斟酌着词句,“我、我只是、只是……”怎么跟她说他其实跟简随意已经深交很多年了,然后还瞒了她很多年……大概会很生气,后果嘛,很严重吧……
“那封飞鸽传书是怎么回事?”挑眉盯着他,抽剑就搁在他的脖子上,“连你也耍我。是谁出的主意?”
“简随意。”好汉不吃眼前亏,抗拒从严,坦白从宽。
“既然你肯帮他,怎么又如此坦白?”见他这模样,她又笑了。唉……赵洛阳何等的厉害,居然就这么让她教训,实在太纵容她这个同门了。
她这么一笑,赵洛阳看呆了。小梨子常笑,只是从不表露心情,入门六年,难得看到她如此开心,他不由得心口一热,说到:“我突然发现……我还蛮喜欢你的……如此将你送给他,实在太可惜。”
上官离微微一愣。“我听错了?”
“你没有听错。”赵洛阳还满喜欢她错愕的模样,“你可愿意跟我成亲,相亲相爱,一块白头偕老?”
“赵大哥!”收剑,后退,“我当你只是想为你这拐骗罪行转移视线,可是你玩笑开得太奇怪了!”上官离挑眉,一脸的不满。
“我很清楚我在说什么。”温柔一笑,赵洛阳并不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