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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笙顿时知道这是大阵发挥作用了。自己唤阿云没有得到回应,要不就是她被传送走了,要不就是她已经进入了幻境,听不到人言了,这被传送走还好说,进入幻境可真的会有危险的。
“这个笨女人,好好拉着我不行吗?”白笙无奈,却也知道自己为何走了那般久的时间都没有和阿云晕倒任何问题,想来是提梁壶的原因,提梁壶可破万法,对于一个护山大阵来说就算破不了,也能保证他自己的平安。
阿云一松手,跑出几步外,就不会再有保护,而之前她拉着自己仍旧可以看到青溪,那说明,在那一刹那,青溪是真的在附近的。
白笙这下无奈了,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做。一,摘下提梁壶,进入大阵,可是自己完全就是个阵法白痴,没了提梁壶估计会死的很惨,而且提梁壶一露面,万一被阁主他们发现,自己的身份也就暴露了。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去找找阿云。直接耗到时间差不多的时候。
可是……这个时间很难掌控,出去早了被淘汰了,他怎么可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出去晚了,是不是又太显眼?
过而白笙又想起来,最近出的风头这么多,显眼也已经显眼了,不差这么一件。正巧封印又有点松动,顺道练功也不错。
白笙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自己未来几天要做的事情,殊不知其他人正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
第十章 幻境,真假与虚实
薄野正久久的陷在被母亲抛弃那一刻的恐惧感中,小小的年纪本是最单纯的时候,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夕之间,所有人都不要他了,听说母亲跟那个姓赵的富商走了,他听人说过,那个姓赵的富商家里已经有了七房太太,他不明白,母亲这样一个会对着他柔柔笑的女人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母亲抛下他和父亲就那么义无反顾的走了。
父亲看他时充满嫌弃的眼神,曾经的玩伴的疏离让他感觉他的身上沾染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他坐在自己的门槛上,被父亲一脚踹倒,然后默默地爬起来,又继续坐在那儿,不哭不闹,接着看着门外,父亲去而复返,扬起的巴掌又无力的放下。
那些人嫌弃的脸庞牢牢地刻在他的心里,父亲的无力,母亲的绝情,那是一段他根本不想触及的过往……
烈火中的血影是穆峰对过去的唯一印象,一场大火使他家破人亡,姐姐在自己面前被杀,鲜血刺痛了他的眼,他拾起旁边的刀,把姐姐的身体刺了个对穿,一同身亡的还有那个连面上的狞笑都没有来得及收起来的男人,姐姐临终前难以置信的眼神,他突然感觉心里凉凉的。天地间只剩下红与黑,黑的是夜晚,红的是鲜血。
青溪……永远被家里管教着,言行不能超出规矩一丝一毫,所有的人都活在那个天才少女的阴影下,她是家族数十年来最出色的剑客,三岁起口吐真言,五岁起手印莲花,她是这一代独一无二的王者,没有任何一个孩子能够分得一点家族长辈中凝聚在她身上的注意力,可是……那样的光彩夺目,注定一声都要将他们远远抛下的她,竟然被……
姐妹花,大刀与大剑,长发潇洒,短发利落,师傅教给她们什么是生,什么是死,人活着就要踩着别人前进!
……
没有成佛,才会修佛,没有得道,才会证道。
他们的道,在何方呢?
留给阿云的,是一片混沌,她在混沌中挣扎着要醒来,却始终抗拒不过那股强大的力量。
包括中行无极在内的几个阁中元老,正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的一块水做的屏幕,上面正清晰的展现了每个参加考核的人所面临的困境。
他们见到了每个人的心境,有的是曾经给他们冲击最大到现在都难以忘怀的,有的是永远压在心头的一座大山,爬山越岭也翻越不过去的。
叶依云的混沌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种看不清楚的状态,但是这并不是最引人注目的,最引人注目的还是白笙,从表面看,丝毫没有陷入阵法的迹象,这在容山的历史上数百年来还是第一个,以前也有精于阵法的弟子,可是你可以从他行进的路线明显看出他是在避过那些地方,可是白笙就那么明明白白的踏进去了,可是却没有任何反应。
几个人低头交流了一些什么,在自己心里的名单添上或者减少几人。
有些忍受不了痛苦的已经放弃,有些还在咬牙坚持着……
第十一章 白笙被拒
一天过去了,放弃的人已然放弃,坚持的人还在坚持,两天过去了,人数又有了一点小小的变化,几位阁里的长老们仔细盯着面前的水镜,生怕遗漏了什么疑点,要知道这第二轮考核并不只是为了考验弟子心性而设,更重要的是,容山作为千年大派,有着一套严格的筛选弟子的方式,那些心怀不轨的,或者是心存邪念的,在护山神兽的环境下全部无所遁形,早早的被剔除出去,当然也有手眼通天混进来的,可一旦混进来,将来必定给容山造成难以估量的损失。
七十年前的‘行气玉’被毁事件,直到今天都让整个容山阁的头上被一块愁云包围着,三山四宗五大阁,这些大门大派经过岁月的洗礼,无一不是有着强大的底蕴,而最为人所知的,便是每个大派都有一件上古流传下来的仙器镇压,而容山阁的镇派之宝,正是那被毁去的‘行气玉’!上任阁主引咎归隐,带着行气玉的碎片不知所踪,也这是后来每次收徒都一轮又跟着一轮的原因,天分,心性,根骨。都很重要没有错,但是前提是你不是别有用心的人。
随着第三天夜晚月亮的升起,中行无极宣布了能够正式成为容山弟子的人员,夏兰舟,叶依云,细宝儿,青溪,温凝,薄野,锦绣,锦荣,郝仁。
不仅一路走来表现最为亮眼的白笙没有通过,就连那个给人感觉惊艳异常的穆峰都没有通过。
宣布这个消息的时候,不论正沉迷在何处的心神都跟随着身体出现了山门,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阿云本能的很惊喜,可是念完了名字竟然听到没有白笙,阿云不由得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白笙站着,用一种别人看不明白的神色看着中行无极,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从小到大,他都没有被人拒绝过,无论是任何方面。
可是这次的失策他也能理解,毕竟容山也是声名赫赫,像他这样一想就是出生有问题的人怎么可能不被注意。
他们需要的是潜心向道,忠心正直,对帮派有归属感的弟子,而不是想他这样莫不透的人,可是……
他扭头看了看阿云,发现阿云正用一种担忧的眼神看着他,不由得觉得心里泛上了苦味,虽然只是一丝丝。
然后有自己安慰自己,反正自己也是来陪着阿云姐姐玩的不是吗?若是家里的老头子知道自己竟然另投门墙,不知道会不会气的吐血,算算时间,这次的衰弱期也快过了,不然就回去?
可是就这么回去,有点不甘心呢。
白笙低头兀自想着自己的问题,不知道在别人的眼里看来确是一副多么委屈的表情。
“呦,姐姐,你看看天才少年也有折戟的时候。”
锦绣扬了扬嘴角,不再说话,似乎是觉得白笙所表现出来的一切天赋都被这一轮考核所泯灭了。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值得姐妹俩的注意了,就连讽刺都是多余。
而事实上,她们的讽刺的确是多余的,因为被谈论的对象——白笙,正在谈论自己是走还是留这个问题。
是的,他自己考虑,要走要留,真的是他自己说了算,只不过就是用自己的方式留下来的话,有点不好意思见人,不过也是,自己都变得这么小了,婚也逃了,还怕什么不好意思,真是的!正想抬头跟阿云姐姐表示一下自己的心情,却突然发现场面发生了变化。
中行无极宣布了人员以后已经离场,剩下的便是他们一起参加第二轮考核的人们,只不过很大一部分还昏迷着。
而他们的死活,对于白笙来说没有任何意义,身影重重叠叠挡在身前,隐约可见刀影闪过,却是那个双胞胎的女娃娃扛刀少女锦荣,她的对手使得好像是剑。咦,这把剑怎么看着有点眼熟似得。
白笙扒开挡着自己的身影,艰难的挤了进去,实在是身高太矮,看不清楚情况,果不其然,不是青月剑还是什么剑,使着青月剑的不是阿云也没有别人。
看了一眼,似乎没有落到下风,而且明显阿云姐姐这次剑势正鼎盛着,这样的机会可不多见,白笙没有出手拦截,反而拉着青溪赶快讯问一下事情的缘由,要知道阿云姐姐平时可是很少与人动手的,除了每逢啥重大的事情,这回又是怎么了?他倒是想知道,那叫锦荣的是做了什么事情才惹了阿云生气。
只不过青溪看着他露出一种‘你难道不知道?’的惊诧表情时,白笙才觉得有哪里不对的样子。
“到底怎么了?”
青溪看着他无奈的叹一口气“一看你就是刚才走神了吧,那俩姐妹花好像私下嘀咕了些什么,被阿云听见了,然后阿云就冲她们辩解,再然后,就成这个样子了。”
“说的什么话能让阿云姐姐这么着急啊?”
“这……我也不太清楚,只不过当时她们说话的时候好像是冲着你的方向。”
“我?”白笙有点后知后觉,“冲着我干嘛?”
“你难道忘了我们曾经和她们曾经在台上起过冲突的事情?”
白笙使劲的回想,突然想起来当日在演武场第一次见到她们时候的场景,他有些不确定的指着自己问道“难道就是因为那次?女人怎么这般记仇?”
青溪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应该是吧,再加上这次你好像没有被选上,他们就捉住机会赶紧说两句。其实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娘从小就跟我说,女人是世上最可怕的的东西,让我敬而远之。”
“那意思就是说……阿云姐姐是因为她们说我不好了,然后……就生气了?”
青溪点点头。
白笙一瞬间心里变得美滋滋的了,自己也是这般被在乎的吗?
这下连看那一对姐妹花都觉得比以前顺眼了。
虽然一直和青溪说着话,但是也不忘了关心战局,阿云姐姐明显还没有尽全力,毕竟剑术并不是她的强项,她的掌法,毒术都是要比剑法好的。
“青溪哥哥。”
青溪浑身打了个激灵,白笙虽然比他小,但是平时也只喊阿云姐姐,这次是怎么了?怎么有种不好的感觉。
“我没有通过考核,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白笙斜挑着眼睛看他,倒不是故意这般做派,实在是身高有限,想要看到青溪的眼睛就只能这样。
原来是这件事,青溪舒了一口气。“白笙你还这么小,今年不行,明年再来就可以了啊,反正以你的实力,这次一定是个失误。”不知道怎么的,青溪总觉得白笙的行为处事和他的年纪一点也不像,虽然有时候也会流露出属于小儿的那种天真烂漫,但是还没有等人细细品味,就迅速恢复了正常。
白笙无奈,和青溪这种人谈理想,谈荣耀简直就是浪费口舌,真是不知道他一个这么没有上进心的人为什么要进容山,难道以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