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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欧这时也不再生气了,只是从自己的小鼻孔里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一转身,坐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面,高声叫道:“我的早餐呢?知不知道早餐对于一个青少年来讲是非常重要的,快点儿给我端上来,否则就扣你们的工钱。哼~!”
旁边早有侍女答应了一声,然后忍了笑意,将他的早餐端了上去。
雷欧看了看盘中的蔬菜,当下不由失望地呻吟了一声,向凯瑟琳抱怨道:“妮可,又是青菜啊?我都快吃成兔子了。你看我眼睛都是红红的。”
说着,扒了眼皮,让凯瑟琳看。
凯瑟琳冷笑了一声,一巴掌将他拍了回去,没好气地道:“你眼睛红是昨天夜里数金币数太多了。只要你把钱交给我,保证你的眼睛第二天就好。”
雷欧立时息了声音,趴在桌子上大口大口地嚼着那些青菜,然后道:“今天的菜不错啊,真是好吃了。太好吃了。哈哈哈哈哈……”
凯瑟琳气的心中直想笑,看到他一边吃菜,一边说话,将那些菜渣喷的到处都是,也是顾不上再理了。
这时就见洛林站了起来。
雷欧见此,知道自己摆脱那些可恶的蔬菜的机会来了。
他立时一推盘子,假装高兴地叫道:“你去哪儿,是不是去审案子啊?带上我吧。我最喜欢看审案子打屁股了。而且还是脱了裤子打的那种,啪啪的,好听极了~!”
旁边众女听他说的粗俗,不由全都是呻吟了一声,直翻白眼。
只是她们也是委实放心不下,当下也是收拾了一下,跟在洛林的身后,和他一起出门去了。
这一天的天气极为晴朗。因为洛林爵爷要亲自审理这一案件的消息已经传出来,当下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就连那些政治嗅觉不太敏感的人都知道,这是案件的背后,实际上是,领主贵族与他治下居民们的一次较量。
如果居民们输了,他们就两条路走,要么默默地忍受下来。要么操起家伙做了自己的领主,投奔起义军。
而如果他们赢了,以后的日子就可以稍稍过的舒服一点儿。而贵族们就要痛哭,他们丧失的这一特权了。
从早晨七点钟起,铁门外便已排起了长队。
在开庭前一小时,法庭里便已挤满了那些获得特许证的每逢到审判某一件特殊案子的日子。
在法官进来以前,有时甚至在法官进来以后,法庭象一个客厅一样,许多互相认识的人打招呼、谈话,而他们中间隔着太多的讼棍、旁观者,宪兵和暗探的时候,他们就用暗号和含意不祥的俏皮话来进行互相交流。
过了不多久,在众人跷首期盼当中,一名态度高傲,用下眼皮看人的司仪出现了,他用他这一职业的人所特具的尖锐的声音喊道:“开庭了,诸位!”
在一片肃静当中,占领军的高级指挥官洛林伯爵来到了大厅当中。在审判官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虽然这起案件事关重大,但是却因为只是一起民事诉讼,因此上也没有像是刑事案件一样,组成临时裁决委员会,由那些陪审的委员们在事实的基础上,依了自己的良心和道德准则进行判断。所以也没有那么多的正式规程。
洛林坐下之后,看了看众人,然后一敲手中的法槌,道:“撒普利男爵来了没有?”
当下有一个头顶光秃的中年男子站了起来,道:“大人,我在这里。”
洛林不由多看了他一眼,只见他的衣着极其艳俗,就如同是一个最土的暴发户一样。三角形的眼中,总是闪着一种奸猾的光芒。如同一条饥饿的土狼一样。
洛林爵爷不由从喉咙里低低地嘟囔了一声,越是这种家伙,可是越是狡猾的~!
他顿了一下,说道:“男爵,我接到了菲尔多的诉讼,你可是愿意放弃对芭莉小姐的初……初夜权?”
撒普利冷冷冷地狞笑了一声,然后一扬头,极其干脆地道:“大人,我不愿意。那是法律赋予我的权利和义务,我很高兴可以执行它。”
洛林看着他那张满是皱纹的老脸,不由暗骂了一声,‘禽兽~!’
然后以最为甜美的微笑,道:“别这样,我亲爱的男爵。别人都知道呃,顺便说一句,我也是这样的想的你是一个好人。
你不过故意装出这一副凶恶的姿态,到了最后关头,就会显出你的仁慈恻隐来。是吗?我的朋友。我们都在等候你一句温和的回答。”
撒普利冷冷地一躬身,道:“我的意思已经向大人您禀告过了。我已经指了众神发誓,一定要执行。如果您断然不准许我执行我的权利,那就是蔑视法律。”
洛林无奈地双手,道:“可是为什么啊?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你难道看不出来。她和她的男友是多么的相爱,你难道就不想要成全他们两个,非要在其中制造一个障碍。”
撒普利傲然地答道:“那我可没有什么理由可以回答您,我只能说我欢喜这样,这是不是一个回答?有人不喜欢蛇,有人看到蟑螂就尖叫。这都是天性。所以我不能举什么理由,也不愿举什么理由。我只是执行法律所赋予我的权力,这有什么不对的?”
洛林不由一叹,道:“你还真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家伙。”
撒普利看着洛林,一脸的骄傲,道:“我有我的尊严和权利,我的回答本来也不是为了让你喜欢。”
洛林想了一下,道:“撒普利,我的朋友……”
撒普利打断了他的话,道:“大人,你不是我的朋友。您只是一名占领我们国家的侵略军的高官。所以请您不要称我是您的朋友。”
“说的好,说的太好了~!”下面的一众人等纷纷低声地叫起好来。虽然他们知道自己是处于理亏的一方,而且对方一进来,就废除了大量的苛捐杂税,但是对于占领他们国家的军队,所有正直的爱国者们却还是没有什么好感。
洛林不由一滞。发现自己还真是遇到了一个对手。对于他,就像是质问豺狼为什么要吃羊一样。
他沉吟了一下,道:“那好吧,撒普利男爵。我承认你不是我的朋友。这样吧。你知道这世界上大部分的事情都是可以用金币解决的,不是吗?你想要多少的钱才能放弃那一项权利。三千?五千?还是一万?我都可以拿给你怎么?”
撒普利看到洛林的退让,当下更是得意,连连摇头道:“大人。纵然是你给我一百万的金币,我也是不要,我只要依了法律来执行我应有的权利。”
洛林苦笑了一下,道:“你这么没有一丁点儿的慈悲之心,将来怎么能希望别人对你仁慈呢?与人方便,就是于己方便。要知道,谁都难免有一个马高蹬短的时候。”
撒普利慢条斯理地道:“我又没干错事,害怕什么?那是法律所赋予我的权利,我为什么不可以执行它。如果你拒绝……”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然后诡异地看向了洛林,举起了双手,高声叫道:“如果你敢要拒绝的话,那好吧。就让那法律见鬼去吧。到明天,所有的人都知道枫叶丹林的占领军肆意地践踏了我们神圣的法律~!”
场上场下顿时一阵交头接耳的嗡嗡声。虽然他们对于那一项权利也并不是太过感兴趣,但是撒普利所说的不错,今天枫叶丹林军敢这样做,明天,他们就敢做出另一项践踏阿尔摩哈德法律的举动。
撒普利得意地一笑,然后看向了洛林,道:“我现在在等你的判决,请快一点回答我。大人。”
洛林不由沉默不语,低头思付了起来。
这时就见撒普利从怀中掏出一个什么东西,然后吹了两下,塞进了嘴里。
洛林看了那东西的形状,不由大是好奇,问道:“你吃的那是什么?”
撒普利悠然一笑,道:“西班牙苍蝇,一种很管用的东西。大人,你也来一点儿?”
洛林看向了那个由蛆虫变成的东西,立时一阵恶心。
旁边的菲尔多显然也是知道那东西是做什么用的,当时一阵大怒,指着他,道:“我的老爷,你真是万恶不赦的狗。你死后一下会下地狱的。”
撒普利冷笑了一声,道:“你就尽管骂吧。除非你能把那一条法律给骂掉。否则一切都是无济于事。我劝你还是休息一下,想一想你以后的出路。得罪了老爷我,你以后是不可能再回去了。”
洛林沉吟了片刻,然后真诚地道:“撒普利男爵,做为一地的领主,你应该对你的人民慈悲一点儿。”
撒普利固执地道:“为什么我应该慈悲一点?把您的理由告诉我。”
洛林道:“悲不是出于勉强,它是像甘霖一样从天上降下尘世;它不但给幸福于受施的人,也同样给幸福于施与的人;它有超乎一切的无上威力,比皇冠更足以显出一个帝王的高贵:御杖不过象征着俗世的威权,使人民对于君上的尊严凛然生畏;慈悲的力量却高出于权力之上,它深藏在帝王的内心,是一种属于上帝的德性,执法的人倘能把慈悲调剂着公道,人间的权力就和上帝的神力没有差别。
所以,男爵,虽然你所要求的是公道,可是请你想一想,要是真的按照公道执行起赏罚来,谁也没有死后得救的希望;我们既然祈祷着众神的慈悲,就应该按照祈祷的指点,自己做一些慈悲的事。
我说了这一番话,为的是希望你能够从你的法律的立场上作几分让步;可是如果你坚持着原来的要求,那么法庭是执法无私的,只好允许你执行你的权利了。”
撒普利当下双眼放光,一拍胸脯,道:“我自己做的事,我自己当!我只要求法律允许我照约执行~!”
菲尔多当下大惊,道:“大人,我请您可以运用权力将那该死的法律变通一下吧。”
洛林叹了口气,道:“我也很想帮你。但是那可是不行的。无论在哪个地方,法律就是法律,谁也没有权力变更既成的法律。要是开了这一个恶例,以后谁都可以借口有例可援,什么坏事情都可以干了。这是不行的。”
撒普利当下欢呼道:“哈~!大人您可是真的很公正。我真佩服你~!”
洛林笑了一下,然后道:“把那法律拿来吧,让我好好看看。”
旁边立时有人将一本厚厚的法典搬了上来,直接翻到了那条文处,交给了洛林。
洛林看了一眼,然后道:“撒普利,我可是愿意给你再加一点儿,三万,三万金币怎么样?”
场下立时又是一阵轰动。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洛林爵爷居然会出三万的金币,虽然那也是他从别的地方刮来的,但是那毕竟是三万金币。没有人会对此不动心的,而在此同时,他们也是对于洛林爵你的豪爽,赞赏不己。
撒普利却是高声叫道:“不行,不行。我已经发过誓了。一定要捍卫神圣的法律,执行属于我的权利,那个女人的初夜权是属于我的。”
洛林看到一名侍卫从大门走进来,微微地向着自己点了点头,当下道:“那好吧。根据了法律,你有权要求芭莉小姐的初夜权。”
撒普利当下高声赞道:“啊,尊严的法官!好一位优秀的青年~!”
洛林森然地朝了他笑了一笑,道:“但是我还有一个疑问。要知道权利与义务是相互伴生的。根据法律,你拥有了领下的居民的初夜权,可是不光芭莉小姐一个人的。对吗?”
撒普利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升起,但是却还是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