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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小的日后愿为犬马,报您不杀之恩!”
“我有十房美姬,愿献大人!”
“如果英雄不喜女色,我养有俊男二名,肌肉结实,体力充沛……”
卓英倥走到他们身前停下,对他们说的充耳不闻,没有什么表情的从他们脸上一一扫过,长笑一声,收剑入鞘,转身向寨门转去。
看着这个杀神走远的背影,几人不由得为逃得性命狂喜。
“把这几个剁了喂狗。”卓英倥淡然对冲上来的几个农夫道,“没有骨头的东西,不要平白污了我的剑。”
几人愕然,这群和他们有不同戴天之仇的农夫自然不会手软,得了恩公命令,痛快的送他们见了阎王。
卓英倥走到冯双身旁,忽然很疲倦的道:“酒来!”
冯双递过一坛不问乡,卓英倥饮尽,再伸手。
如是连饮三坛,他才稍止,抹嘴言道:“我曾有一营精兵五千人,被两个没骨头的玩意卖了,他们两个做了胡族附马。”
冯双这才释然,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讨厌那几个家伙。
“后来我只身逃出来,亲上胡帐割了人头,在五千忠魂埋骨的大坟旁挑了个杆子,让他们被那五千人盯着,看他们下辈子投个什么胎。”
卓英倥一步三遥的翻身上鹿,推开想扶他的冯双。
“走吧。”冯双轻轻道,此间事了,山贼已散,想来那群农夫自会处理好后来的事情。
至于还可以救出多少女人,那就听天由命吧。
卓英倥不愿多留,加上冯双剩余的生命就如一座压在他心头的一座大山。
他扫视全场一眼,推辞了农夫们的挽留,扬鞭而去。
“你说,怎么会突然聚了如此多的山贼?”冯双问一了个她一直没想通的问题。
上千人的山贼,天下承平已久,正要迈向盛世,怎么会出现如此多的山贼?
卓英倥虚空拍出一掌,一个山贼的袖子片片粉碎,露出胳膊。
“徭役。”
冯双低头看那山贼的胳膊,上面有一行刺字,标注所在乡里等等信息,看来他是逃徭役逃出来的。
难道今年的徭役特别重?她心中一动,忽然想起一个事情,她曾经亲身参与的事情,不由对原因已经了然。
长叹一声,追上了卓英倥。
☆、章十六大漠。五
又行了五天,到了平原地区。卓英倥有心把这些鹿卖掉换马,却发现路过的市镇的马匹都被征调走了。不光是马,有时候整个村落都找不到了一个壮年的男子,只剩下孤儿寡母领着朝廷发下来的粮食,或是老母柱杖遥望远方,期盼家人的归来。
“唉,幸好朝廷答应今明两年补偿粮食,否则地都荒着,明年可就不好过了。”一个老妇道。
“可是人都被征走了……这粮食从哪里来啊!”旁边的人心中疑惑。
“会有的,会有的,听说朝廷请了一群仙人,种出来的稻子一年三熟,能长一人多高呢!”那老妇小声和旁边的人悄悄低语,却被内功不弱的卓英倥听了个真。
他终于按捺不住,走上前去问道:“阿婆,朝廷征调如此多的人,可是前线又打仗了吗?”
“不是,不是!”那老妇人连连摇头,“蛮子让征夷大将军打退王廷千里,几年之内都不敢来呢。这次什么事,我当然也不清楚,只是听说是要修什么阵……唉,皇上也是,眼看日子越过越好了,突然又把男丁都抽走了……”
老太太絮絮叨叨的讲着,卓英倥见再问不出什么,闷闷的回来,对冯双道:“又不打仗,听说是修什么阵,要用好多人的……”
“定风凝水锁龙阵。”冯双淡然道。
“你知道?”卓英倥只是自言自语,没有想到冯双会突然搭话,还非常肯定的给出一个自己完全听不懂的名字。
冯双笑道解释道:“这是我道德宗推动楚王要做的一件事。具说要立鼎一座,可以镇压天下气运,立不世不易之基,但是具体用来做什么,我入门时间还短。却不曾听闻。”
“再大的鼎,也不需要如此多的人吧?”卓英倥讶异道。
“当然不止铸鼎。修建此鼎,需要布下想要布下定风凝水锁龙阵,需要修建藏风三十六,聚水七十二共一百零八口灵穴,再于金陵城中建一锁龙台。那一百零八口灵穴,每一口征调三万人,需要耗时二年;而这锁龙台因为需要承载整个九洲的灵气汇聚之力,需要格外强固,再加上二十万民夫工匠。估计三年可以完工!总计要抽调近四百万人!”
“四百万!同时!”卓英倥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现在天下不过几千万的人口。抽调四百万人去修一个阵法,还需要耗时两年!等两年之后,神州上处处荒地,人吃什么啊?
冯双虽然亲历议鼎之事,但这件事却从来没有细思过。努力回忆道:“好像我宗答应改良粮种,供应天下人的消耗。”
“那鼎叫什么?”
“神州山河?”冯双迟疑道,忽然一拍手,“啊是了,万里山河鼎!”
“什么名字?”卓英倥忽然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扶着头。眼球突出。
“万里山河鼎。”
冯双重复了一遍,没有听到答复,却只听见咚咚声。奇怪地一转头。看到了卓英倥现在的状态,不由大惊。他一手撑在鹿身上,一手重重的击打着头,脸色苍白,冷汗不断的从额头上滴落。
“你怎么了?”冯双飞到他的旁边。握住了他打自己 头的手。
“头……痛。”卓英倥目眦如裂,这几下头皮已经肿了。眼白充血。
冯双叩住他的脉门,号了一下,发现宽沉有力,但体内气机一片混乱,虽然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内力,不由也调动自己仅剩不多的一点灵力,帮助他镇压乱蹿的内力。
得到冯双的帮助,卓英倥的脸色好了些。冯双这几日恢复的灵力虽然很少,但是因为灵力的质量本身要高过内力很多,冯双又熟悉医理,很快就让卓英倥体内乱窜的内力回到了正常的轨道。
卓英倥的神色终于平静了下来。
冯双松了一口气,缓缓把输入他体内的灵力收了回来。这短短的几个呼吸,两个人都像是经历一场大战一样,比杀山贼累多了。
此刻二人身后一点力气也没有,为了不摔下去,只得互相软软的靠在一起。
卓英倥身上很干净,只有经年不散的酒精味道,反正更是醉人。
他努力控制着呼吸,可以感觉到他的心跳慢慢缓了下来,冯双还抓着他的手腕,好像想到什么似的,连忙放了开来。
恢复点了力气,冯双找了头体力稍好些的鹿跳了上去。这些天群鹿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已经不能承担一个人的重量跑很远了,需要时常停下来休息,这也是卓英倥坚持要换马的缘故。
毕竟,冯双的生命一直在倒计时,如果没有赶在那个时间之前,他们努力奔跑,又有什么意义呢?
“为什么会突然头疼呢?”冯双看着他脸色稍好了些,大着胆子问道。
卓英倥愣了下,好像在斟酌合适的词汇表达,许久才道:“好些有什么记忆,要钻出来。”
冯双立刻有八卦之魂熊熊燃烧起来了:“和万里山河鼎有关?你都想象什么了?”
“什么也想不起来,只是头疼。”卓英倥挠着头皮,现在一定事情都没有了,听到那五个字也没有了反应,好像刚刚那种要撕裂灵魂的痛苦不曾存在过一样。
冯双安慰他道:“那就不要想了。”
卓英倥点点头,冯双看着他的背景,一时间竟然打不到什么话说。
他们本来就是匆匆见过两面而已,没有多少熟悉就还了知己,好像自前世就已经熟悉信任。
可是几日不分开的相处,已经讲尽前尘,却根本没有未来可以畅想,自然无话再谈。
那样疏狂英武的男子,到底有什么样的身分呢?冯双回想起遇到卓英倥后经历的一切,觉得颇为神奇。武功高强,剑意超卓,军阵推演天下无双,嗜酒成性,偏偏又是……
色艺双绝!
想起拼酒时自己逼着他承认这句话就好笑。冯双坐在鹿身上,被轻云遮了一半的太阳无力的挂在天上,只有温暖没有刺眼,看着画一般的风景画一般的人,冯双几要睡着。
忽然听到滚滚落落的宏大声音,从铺天盖地的远方传来。
“这是什么?”冯双心中疑惑道,清醒了些。忍不住侧耳细听,渐听渐近,忽然反应过来,兴奋道:“是大河,前面有一条好大的河!”
卓英倥回过头来:“快到长江了……”
“我要去看!”冯双兴奋的一夹鹿身。这只鹿与她厮混了几天,已经可以通过动作了解她的心意,得到主人的命令,嗖的一声窜了出去。
“慢点!”卓英倥面上却没有多少喜色,反而隐有忧虑。不过冯双纵鹿跑得极快,他也没有办法,各是闻着水声追上。
望山跑死马,听到水声就要找到这条中国的第一大河却也是有些困难。
二人又换了一回鹿,才算到了地方。
和下游安静流淌的宽阔不大一样,这一段河岸又窄又急,湍急的水浪拍在岸上,才发作远处就听见的声音庞大的声音。现在到了近处,更是可以感觉到那种声音情景的震憾。
作为常年生活在城市中的乖乖女,冯双上辈子除了学校组织的春游就没有旅游过,不一样的风景近在眼前,她兴奋异常。
卓英倥赶了下来,悠悠叹了一口气:“我在想怎么过河。”
冯双一愣,才想起那些把天堑变通途的长江大桥还没有修建。
而这样急的水,是没有什么希望可以游过去的。
只有找船摆渡了。
而以现在的徭役抽调比例,想找到一个合格的摆渡人,恐怕很不容易。
仔细一想,冯双已经明白卓英倥愁从何来。
“现在我们有两种选择。”卓英倥道,“一是向下游走,找到水势平和或者有船摆渡的地方,但这样去塞上,会绕路;二是向上走,有可能水势越来越急,但不会绕路。”
“向上吧。”冯双淡然道。
生命无多,已经经不起浪费。
卓英倥道了句好,就扬鞭而起,驱动着鹿群沿河而上。
行出几十里,都没有看到一艘船。这时天公不作梦,阴了几天的老天爷,终于把一场暴雨洒了下来。
喀喇喇的闪电从远空划过,不一会就有隆隆的雷声滚滚而至。
鹿鸣不安的叫唤不住,想要找几个地方避雨,不肯再走。
卓英倥怒得连抽它们鞭子,可是他的威势自然比不过自然的威压,一会就只得放弃了这个打算,因为雨势实在太多, 必须要找一个地方避一避。
“不要去树底下!”冯双衣衫心尽湿,阻止了卓英倥要去树下避雨的打算。
好像要佐证她里的正确性,一道闪电劈在她旁边的一棵大叶杨树上,差起火来。
卓英倥吓了一跳,大雨也不减丝毫玩世不恭的俊脸一扬,问道:“你会占卜?”
“这是常识好不好!”冯双无力的看了他一身,那身健壮的肌肉,已经被湿透的衣衫完全勾勒了出来。
其实她也被突然降下的雷火吓了一跳,总不能想那那就全都倒霉吗?
“我们怎么办?”她大声问卓英倥。
☆、章十六大漠。六
疾风骤雨中,豆大的雨点被吹得横竖激飞,打在身上生疼。
一道惊雷落飞,亮起的天光中,卓英倥忽然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