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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她片刻,没有说话又转身继续走,身后的小姑娘也一言不发亦步亦趋地跟着。走了没几步,南宇终于忍不住停下来,转身对着她道:“语涵,如果我是你,别人不带我玩儿我一定会有骨气地离开他们,而不是一直黏在别人身后。”
那语涵仿佛有些不能理解:“我如果不黏着你们,那就更没有人带着我玩儿了。”
南宇脸上露出个无可奈何微笑,拍拍她的头道:“你先回府上,我待会儿办完事情带着你去孤崖山。”
小姑娘欢呼起来,一边拍着小胖手一边扑到南宇怀里:“南宇哥哥最好了,我最喜欢的就是你了,”顿了顿仰起头看着他,“语涵将来要嫁给南宇哥哥。”
南宇有些哭笑不得:“你知道嫁人是什么意思吗?”
“阿爹说,女孩子要表现出最大的诚意就是以身相许。”
南宇反手抱了抱她:“那好,语涵将来要嫁给我。”
说话间画面愈发模糊,原本白亮的昼日却忽地一转变成了夜晚。不知从何方传来浓烈的烧焦味道,远处火光连天几乎将夜空烧得火红。一个人影腾云朝那片火光飞去,边飞嘴上边焦急地喊:“语涵!”
原来仍是南宇,但他已经脱去了先前的稚气,长成了现在的模样。他加快速度飞着,眉间紧皱,眼中露出情绪万种,既有焦虑又隐隐泛着怒气。
他收起祥云钻入那片火光之中,过了片刻,又冲出来,怀里却抱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姑娘。南宇将她放在地上不停地施展法术医治她,双手却前所未有地失去沉稳,止不住地颤抖,嘴里喃喃道:“他们居然敢真的这么对你……居然敢真的这么做……”
他又将她抱起来,紧紧地揽在怀里,贴着她的脸颊:“语涵,我不会再让他们欺负你,再不会了。”话音刚落,却听身后传来喊声:“南宇,谁让你冲过来的?止行上神不是答应会将你看好?”
那人尚未走近,南宇已经施展法术,电光火石间只见那人远远摔了出去,嘴里喷出一股鲜血,眼睛带着不可置信死盯着南宇。
南宇却露出一抹凄厉的冷笑,眼中杀意弥漫,周身瞬间形成一股慑人的气场:“谁敢靠近语涵,来一个我杀一个。”
我以身体不适为由向周公告了假,出门连腾云都忘记只跌跌撞撞地向前走着。走了约有片刻才意识到走错了方向,又转身往府上走。
我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有心里在不停地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南宇……南宇在哪里?不对,我不要回府上,我要先去找南宇问个明白。
想着我又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刚抬脚便听到一个声音:“小心!”
我尚未听清楚就感到脚下猛地一空朝下面坠去,呼呼的风声在耳边响起,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有一双手稳稳地接住了我。我抬起头,原来是南宇。
他带着我重又回到地面,脸上带着担忧:“你是怎么回事?连路也不看,又不腾云,不怕自己一直栽到凡界?”
我尚且待在他的怀里,攀着他的脖子挣扎着起来,正想开口说话,却忽然感觉南宇的身体僵硬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也渐渐消失。
我回过头,却是许久未见的景辰站在白茫茫的云海中,衣袂飘然,仙风道骨。良久,他嘴角浮起一丝微笑,漆黑的眸中仿佛坠入星光:“青泠,我回来了。”
☆、景辰归来
我回过头,却是许久未见的景辰站在白茫茫的云海中,衣袂飘然,仙风道骨。良久,他嘴角浮起一丝微笑,漆黑的眸中仿佛坠入星光:“青泠,我回来了。”
我愣愣地看着景辰,心开始突突跳起来。这些时日没有瞧见他,乍一看到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是说小别人憔悴吗,怎么看着景辰的样子,又……又觉得他更好看了呢?
“是想让我过去接你吗?”景辰笑容微敛。
我这才意识到我还攀着南宇的脖子,立刻噌噌爬下来朝景辰跑去,心里涌上来的喜悦转变为脸上止不住的笑意。
“就乐成这样?”
“你不也忍不住在笑吗?”
景辰瞥了我一眼没有回话,而是伸出胳膊握住我的手,又冲着前方的南宇点点头便带着我朝另一个方向飞去。
我因为景辰又重新站在了我身边,有些兴奋得不知该做什么好,忍不住晃一晃他的胳膊,拽一拽他的衣袖。正不亦乐乎,眼角余光却瞥到云端下方的那一抹人影。我低头向下望,原来南宇仍然站在原先的地方,一动未动,身上水墨色的长袍逐渐化为一点,离我越来越远。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他站在那里呆立片刻方转身慢慢往回路走。我于是又想到他昨晚的那场梦,原本因为景辰而盈满喜悦的心渐渐平静下来,之前种种疑虑又禁不住一齐涌入脑海。
“你准备一直飘在那里吗?”
景辰的声音打断我的思路,抬起头,原来已经到了紫微垣的门前。我慌忙下来,跟着他朝内走,一路上试图衔接起刚才的思路。想了半晌,将将有回忆起来的迹象时,景辰又忽然道:“小心台阶!”
我一看,果真忘记抬脚差点被石阶绊到。
“你又在那里胡思乱想些什么?”景辰皱起眉头。
“哪有,”我挥挥手,“不过整理下思路。”
景辰停下来,眼中微有笑意:“哦,青泠又开始整理思路了。”顿了顿又道:“在想些什么赶紧说出来吧,让你揣着个心事委实不易。”
我站在石阶前望着景辰,想了想,觉得这些事还是去问南宇比较好,便挥挥手准备往屋内走。走了没几步,回头却见景辰仍然站在廊下。
“景辰?”
他脸上的笑意早已收起,又恢复那副清冷的模样。见我望着他便缓缓道:“不过这么些时日没有见面,便要同我生分了?”
一句话说得让我心里一震,对啊,我是同景辰生分了吗?往常就连鸡毛蒜皮大小的事情我也要掰着指头一一讲给他的,现在是怎么了?
我抬头看着景辰,不知为何心头忽然一酸。我跑过去扑到他身上,伸长胳膊环住他的脖子。见景辰试图拨开我,便更加用力得紧紧抱住他。
大约看我摆出无赖的样子,他轻叹一口气,终于也将我揽在怀里,低声说:“看来我以后不能离开太久。”
“嗯?”我表示疑惑,但又随即接上,“如此甚好。”
☆、跟景辰唠嗑
吃午饭的时候我终于像倒豆子一样将这些日的事情全讲了出来,其实我早就想在景辰面前一吐为快了,因为要我在他面前揣着一肚子心事连我自己也不能相信,我只不过是觉得有关南宇的一些问题还是去问他本人会更好。
但也不知是否是我太过追求完美,我一方面既想简单扼要地概括出诸多事件,一方面又想讲出具体细节。结果两厢一冲突,导致我坑坑巴巴连说带比划才好容易讲完。并且讲完之后才发现,我说了半天只讲出两件事:微然飞升上来了,我从文书殿下去了。
但我仍然厚着脸皮问景辰听完有何感受,他微微一笑:“我觉得很欣慰,你讲成这样我居然也听懂了。”
我赶紧挥手:“我意思是对发生的这些事情有何感受?比方说,我为什么会对之前失去记忆了呢?”
“这个应该和你为什么仙力太过微弱是同一个原因。”景辰看我想要开口,截住我接下来的话,“不用打着要一直追问的主意,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因为没人能去你体内探究现在的封印如何,没有人能在尚未确定的情况下去轻易动扰封印。”
经景辰这么一解释我立刻就明白许多,既是这样那不知道也罢。想了想,我又朝景辰坐得更近一些,故意皱起眉头问道:“我听说你小时候待我并不好,不带着我玩儿,也跟我完全不亲近。你是怎么一回事?”
景辰挑眉:“你倒说说看,我为什么要亲近一个小气包、爱哭鬼?”
听他这么说,我猛然就想起许久之前做的那个梦,原来站在花园里斗嘴的两个幼童竟是我和景辰吗?
我忍不住扑哧笑出来:“景辰,你小时候比现在还老成,长得粉粉嫩嫩却总爱作出大人的模样。哈哈,”我肆无忌惮地笑,“真想回去逗一逗你。”
大约是我笑得太过开怀,景辰一向波澜不兴的脸上竟难得浮上一丝不自在的神色。他忍了我半晌,终于轻咳一声打断我:“你不是想知道我给你带回了什么?你如果再笑下去我就把它送给淳锦。”
我立刻就停住了,不笑也不能送给淳锦,就是送给青洛也不能送给淳锦。
景辰见我终于老实地坐在那里,方从衣袖中掏出一方小小的檀木盒子。我好奇地打开来看,竟然是一条闪着深蓝色光芒的宝石坠链。
我很是激动:“居然是南洋产的宝石吗?”
“要那何用,”景辰走到我身后帮我戴在脖子上,“这是太英石,能在你周身形成无形结界,平日若非万不得已,最好不要再去掉。”
我摸了摸它光滑的外表,咂舌道:“这种感觉好像被你套牢了一样。”
景辰听闻笑意更深,漆黑的眸子仿佛也像这石头一般晶亮,他点头:“我就是这个意思。”
晚上景辰同我一起回到我的府中,院子里师父、青洛、地仙和槐安正排成两排跳五禽操,微然站在廊下含笑望着他们。
我缓步走进院子中,正准备向微然挥手打招呼,谁知她却先一步看到我们,原本正微笑着的脸忽然失了颜色,上扬的嘴角也僵在了那里。
我回头望向景辰,却见他仍然是一副悠然的样子,和平日无甚差别。
“微然?”我叫道,却被正在跳操的师父等人听见,纷纷回头,瞧见景辰立刻大呼小叫着围过去。
我见场面瞬间变得有些混乱,正准备上前疏散一下,却听地仙激动地说:“天孙不在的这些日子,小老儿食不知味寝不能安……好在挂念这许多日,今天,”他喘一口气,“今天终于回来了!”
“劳地仙费心了。”景辰嘴角微微上扬,“不似有些人,在我走后依然能睡得憨沉香甜。”
我啧一声正预备说话,却是微然从身后走了过来。侧头去看,她已经又是笑容满面,让我忍不住怀疑方才那一瞬只不过是我的错觉。
我向景辰和微然相互作了介绍,又根据前几次的经验补充道:“之前想必也都是认识的,我就不多说了,大家在一起热闹一会儿就会重新熟络起来的。”
话音落下我来回瞅着他们,本等着许久未见能说上一两句叙旧的话,谁知他们二人冲对方点一下头之后便谁也不开口了。
我有些纳闷儿,伸手在空中抬了抬:“热闹热闹啊!”
景辰看我一眼正准备说话,一旁微然先开口道:“这阵子可还好?”
景辰转向她:“甚好。”
微然笑了笑:“此次西方论道商议出结果了吗?”
景辰摇摇头:“分歧太大,未能得出统一意见。”
“止行上神和太上老君依然坚持己见?”
“何止,正要挨个去说服旁人。”
我见他们不聊则已,一聊就让我听不懂,便识相地往一边找青洛说话。他正站在师父身旁,抱臂看着景辰和微然。
“瞧这么认真,你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吗?”我打趣他。
青洛挥挥手:“你所看到的并非是我所关注的。”他居然来了这么一句玄上加玄的话。我被他震得停顿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