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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是目瞪口呆,只有王存业看着舞姬面不改色,这并不关系着定力,只是地球上见多了这些,并不足以为奇,而在这个世界,这种舞蹈已经非常破格,二人都看得面红耳赤,连大宝和尚都合十默念佛号。
一曲完毕,舞姬舞罢退了出去,殿中静至落针可闻。
魏侯据着上席,目光落到三人身上,说着:“当初孤在城中命人设宴,聚集豪杰,许诺封赏,现在孤却不会食言。”
说着,令左右将物品抬了上来。
四个亲兵,两人抬着一个铁皮箱子,进来打开,只见里面都是元宝,密齐排列着,都闪烁着银光,耀人眼目,这是十两一个,每箱二百五十个,两箱共五千两。
魏侯一指两箱白银,说着:“孤言出必行,自不会失信,这是五千两白银,孤听闻更章吏在其中锐不可挡,占了首功,孤给你一箱,余下两位对半分成,不知三位可有异意?”
三人都没有意见,行礼谢了,只有王存业暗里诽谤想着:“二千五百两,给一叠百两银票就可,弄的这样沉重的现银,是夸耀?”
魏侯却不知这小子心里这样诽谤,很满意看见三人眼神,又令着三个侍女各捧着一个盘子上来,盘子上用红布遮盖。
魏侯首先对王存业说着:“孤本想封你官职,不想你已经有了道官,故孤只能赏你别处了——这是地契,孤将云崖山和山下二百亩田地赏给你,并且照例免了赋税。”
说着,侍女快步上前,把盘子放在王存业的面前,又掀开红布露出里面物品,里面是一张地契,一张铁牌。
王存业眼见这样,心中不由一动,这修道不能没有道场,现在魏侯把这云崖山赐给了自己,就可把这山转化成道场。
而山下二百亩田地,也算得上丰厚赏赐。
王存业神色变化虽微,魏侯已是察觉,微微一笑:“汝还满意否?这箱白银不值一提,但总是在尘世中,免不得这些,这云崖山地契赏与你了,还望你以后持观一方,能恩泽一乡。”
王存业神色一凝,行礼说着:“谢魏侯!”
魏侯又对着大宝和尚说着:“听闻汝要建大宝寺,孤就许你在本府之地建一声,由官府出钱,如何?”
大宝和尚忙走到席前,下跪叩首说着:“谢魏侯!”
魏侯又说着:“胡魁何在?”
胡魁轰然应诺,走了出来,在魏侯对面跪下,高声说着:“胡魁拜见我主。”
魏侯眼睛一亮,说着:“你能杀退水族,存活下来,扬我威名,可见武功和运数都不错,孤就封你为青田县副巡检,以后要为孤忠勤效力。”
胡魁连连叩拜,说着:“小臣本是布衣,主上提拔无疑再造,臣感激涕零,现在心中只有主上,只要主上一声令下,臣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三人不同回答,显示了不同立场和态度,王存业微微一笑,也不觉得有异。
魏侯封赏完毕,片刻就退了下去,王存业饱了后,就长身而起,吩咐着一个伺候的人:“你这把这箱银子,搬到码头去。”
又对二人拱了拱手:“二位,我这就先回去了。”
长袖一挥,就此别去,说不出的潇洒自在,二人都表情复杂着看着王存业离去,许久,大宝和尚才喃喃说着:“哎,修仙中人,果就不一样。”
心中暗想,自己佛门,何时显出神通呢?
出了侯府,就见地面开阔,远一点纵横交织,人来人往甚是热闹……
吩咐了一个马车,就想上去,这时,突然之间,有一个丫鬟过来,说着:“是王公子吗?”
“是,你有什么事?”王存业有些惊讶。
“我家小姐叫我把这个给您。”说着,就把一个木盒上去,转身就离去了。
王存业一怔,打开木盒,见得长条盒子里放着一卷画轴,再徐徐展开画卷,只见里面画着一个岛,一处庙处,一个少女正期待着望着外面。
王存业见了,慢慢将画卷收起,皱了下眉,吩咐马车继续上前,向着码头区而去。
第三十四章 田宅
舟靠岸,二个大汉挑着一个箱子上路,里面是重达二千五百两的银子,就上百公斤,两个大汉特请来的船工,挑惯了重货,也不轻松,见此王存业感慨不已。
这条路行了十几年,自小到大,出山买卖回山通行,都经过此处,到了下午时,终于到了观前,夕阳照着,在王存业身上披上一层,此刻看着不远处的大衍观,不由舒展了眉。
大衍观处,一层若有若无的红气笼罩着全观,这正是旺盛繁荣之相,想到几个月前,大衍观只余些白气,勉强还有些淡红,就知道有极大区别。
因人而兴,因人而废,一丝山风吹来,吹的二个汉子打了个寒颤,王存业就笑着:“抬进去吧!”
这时才清楚见得道观内外都已修整完,新墙新殿,走廊的栏杆都换了,但还有一些人在,有的在进一步清扫院子,有的引着溪流存个小池,有的搬来了一袋袋新米,有的堆积着柴火,还有人上香着,都很精神,给这道观增添了许多生气。
见此,王存业精神一爽,拼死搏杀的疲倦都渐渐而去,指挥着两个大汉到了后面,没有见着陆伯,就喊了一声:“师妹?”
就听见里面咳嗽着声音,虽听着习惯,可王存业还是紧紧握住拳,指甲切的肉中生疼着,师妹的虚症是亏了本原,地仙或可雷震经脉,洗荡骨髓,修复本原。
只是是地仙,也许道宫里道正或能有之,只是凭什么为自己师妹逆改体格和命数?
王存业想着,一时间就怔着了。
谢襄正在房中算着帐单,咳嗽着怔着神,这次钱都给师兄带去,修缮道观还有大批物资都是暂时欠着,现在快结束了,是算钱的时候,心里有些担忧,正咳嗽了几声,突听见有人喊着。
谢襄听见声音,立刻起身,多少年一起相处,这声音她不会听错,连忙定了定神过来,门被打开,就见得了王存业。
虽才几天没有看见,却仿佛隔了一辈子,见了人影,她顿时就哭个不住,眼泪扑簌的落了下来。
王存业连忙上前,轻轻揽着,见着她这样,心中一软,说着:“我没事,不是回来了嘛?”
过了片刻,谢襄才停了,擦了擦眼泪,王存业就说着:“这些日子为难你了,陆伯呢,怎么没见到?”
“陆伯下山结算些工钱,观里的钱米不多了。”谢襄说着。
王存业俯过去,仔细看着,说着:“让我看下你的脸色……带了些血色,不过还是不能劳累。”
谢襄见师兄凝视自己,满眼都是爱怜,心中感动,笑说着:“师兄,我没事,就是这几天折腾着银子,有点累了。”
“银子是不要紧的事,哪能折腾了身子骨?”王存业埋怨的说着,又招呼着外面的二个大汉把箱子抬了进来,又丢块碎银,有二两左右,说着:“这是你们的工钱!”
二个大汉都露出了喜色,退了出去。
王存业见他们退了出去,才将箱子打开,一打开,里面满满都是元宝,顿时银光闪闪,使谢襄不由一惊。
“这是魏侯的赏银,二千五百两,弄的是现银,一路挑到山还真是累,你看见那两个人的样子了没有?”
谢襄这才放下心来,抿嘴笑着:“魏侯这次这样大方,一赏就是二千五百两?”
“还有范府的五百两,酬谢我救了他家的女儿,我也收了,是银票。”王存业笑的说着,将几张票子拿出来:“这是地契,一张是魏侯给着,这山就是我们了,连同山下二百亩地。”
“还有一张也是范府的,良田七十亩,桑田三十亩。”这些都交了出来,递到了谢襄的手中。
见得谢襄露出惊喜之色,拿着看着,这时王存业才有空,认真打量,只见谢襄穿着绿色裙子,光可鉴人的青丝垂下,明玉一样的肌肤格外撩人。
王存业不禁一呆,正想细看,却突见谢襄怔怔看着,又落下泪来,连忙惊问:“怎么了?”
谢襄哽咽的说着:“想到这是师兄拼了性命得的,我就心里不好受。”
虽王存业故意不谈,但想想也知道,三百人只回三人,必是经过了生死搏杀。
王存业只得转移话题:“师妹,这些日子要花多少钱?”
谢襄虽知是师兄转移话题,还是擦了擦眼泪,应着回答:“道观整修,加上工钱,总计一百十一两银子。”
“这就绰绰有余了,师妹,我对这田有银子有些想法。”王存业说着。
“师兄您说。”谢襄不禁笑着。
“这批田宅银子一来,事情都解决了,首先就是招募道童,这陆伯已经在进行,不多说,还有必须招几个丫鬟伺候着。”王存业见她要说话,摆了摆手:“师妹你放心,以后银子有的是,不必在这方面省着。”
“还有就是陆伯的事,陆伯跟了我们多年,以前情况不好自不好说,现在却要弥补赏赐,我觉得应该赏五十两银子,又在良田里割二十亩,桑田割十亩,凑起来三十亩给他,还要娶个娘子,传承后代——他现在还不老。”
谢襄脸色一红,却也大大方方的沉思片刻,说着:“师兄,你说的是皇,陆伯跟了我们十几年了,受不不少苦,现在也要衣锦还乡了。”
她又思量一阵,说着:“师兄你也要回乡一次,见见你的父母。”
王存业笑了笑,说着:“当然,我拿一百两银子回去,多了并不好,会惹上不少麻烦,还有就是良田三十亩,桑田十五亩,还是这话,这现在是适宜,太多了不行,余下的良田二十亩,桑田五亩,先置个别院,请些佃户耕作,到时候也可以过去住住,那里离城近。”
“至于别的,都算是观田内,怎么样安排,就由陆伯来管着,你现在养养身子,不要多操劳了。”
谢襄听了,心中欢喜,漾溢出一片喜气,笑着抿嘴不语。
说了些话,王存业出去,来到道观偏殿前,这时就见得了陆伯已经回离开,此时指挥着人把新运来的一些柴火送到厨间。
陆伯转身,看见王存业,怔了怔,又抬起手来揉眼睛。
王存业见他这样,上前去按住陆伯粗糙的手掌,说:“我真的回来了,陆伯,别揉眼睛,别把尘土揉到里面。”
陆伯停下,老泪纵横:“观主你终于回来了,这些天我和小姐担惊受怕,生怕出个意外,那样我们怎么办呢?”
说完后,意犹未尽,继续说着:“其实昨天夜里,消息就传了下来,以前我们的老佣户,都知道了消息,正在陆续过来问着,是不是可以回来,等一些时间不是问题,他们愿意等!”
说完不由一阵唏嘘。
本来大衍观渐渐衰败,不想还有再次兴旺的时候。
当然,道产是免税,大衍观一向是五五分成,这别看收一半,实际上已经是最轻的田租,还能免得征役,都是求之不得。
王存业见他这样说,说着:“这不是都回来了?而且魏侯已经赏下,二百亩道田,你去挑选下佃户,当然,最好是有小子或者女儿,在我们观里当道童和丫鬟,这样就更密切了,师妹和你都需要有人照顾……陆伯,你以后不用这样辛苦了,以后专门找个厨师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