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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道正对先前执事说着:“你且带这两位道友去执事大殿,阅览案宗,异教之事,全权由两位负责,你们不可干涉,但要有需求,你们自当配合,不得怠慢。”
这二人虽只是考核弟子,但一旦得了道种,堪破生死,地位顿时就不一样,道正虽位高权重,修为也不是小小考核弟子能比喻,也不愿意得罪。
“弟子应命!”这个执事听言应下,又转身说着:“两位道友,请!”
当下就带着王存业和杨玄出去,才出去,天阴沉下来,整个广场都灰蒙蒙一片,上空浓云重压,风袭来,满身暑气一洗尽净。
突一声沉雷,闪电破空而下,转眼之间,飒飒雨点打了下来。
不过在道宫却也不必在意,过了一个侧殿,由西而入,经过走廊,直到了执事大殿,沿途都是走廊,并没有淋着。
到了执事大殿,实际上里面分割成不少空间,就见得一人在伏案疾书,专心致志,这执事就笑着:“天暗了,点一盏灯吧?”
“是啊,下雨就天黑了!”这人放下笔,笑着起身见礼,见着两人,问着:“这两位很是陌生,新进的?”
“不,是云荒海域来着,对了,你把邪教的案卷都拿来,给这二位。”这执事吩咐的说着。
王存业杨玄都上前见礼。
这人一怔,脸色有些不好,说着:“两位,可疑案件,全部在大案上,我正好已寻了出来整顿了一下,你们尽管阅看,只要不弄丢了就行。”
王存业看了,也不以为意,就算在地球上,把原本案子接过,都有些不快,何况现在这情况?
能有这样的态度已经不错了。
见得前面书案上,案件堆积厚厚五沓,看样子有上千,不由皱了皱眉。
“嗯,有劳道友了。”杨玄稽首回礼。
执事又说着:“两位都是副执事,按例自云荒海域来都算高半级,以执事论,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住房就膳都会准备。”
正说着,有道统打着伞快步进来,怀里抱着几件油衣,放下后又点了几灯,使殿中明亮就出去了,片刻,殿中除了伺候的道童,就没有人了。
杨玄上前去,拿起最上面一张翻阅起来,片刻又放下,脸上似笑非笑,对着王存业说着:“这样多案宗,至少上千,要一一排查不知要到何时!”
王存业先没有看,先坐了喝茶,这时风雨如晦,噼啪打了下来,良久才说着:“所以才变成任务,考验的就是细细打磨研究的用心。”
这话说的有点胸有成竹,杨玄坐在椅子上,略一欠身说着:“道兄可有良策?”
“昨晚我没有睡着,反复了想了很多,也想到这件事。”王存业静静说着:“这件任务可能是我们在道门考核前作的最后一件任务了,因此要作的漂亮。”
王存业在殿中渡步,缓缓说着:“我仔细想了,清理邪教是一个大帽子,最容易清理的就是没有敕封的野鬼小神。”
“这些小神阴鬼祸福于人,不曾受到敕封,只要抓到这点盘查,都可以给予清理和拆庙,也算是完成了任务,不过这是个人都会作,算不得多少善功。”
“道门和天庭要征诛的,是那些隐藏在赤敕甚至金敕里的邪神,我自藏经阁里‘天律征诛录’中读得,几百年来,这些邪神利用赤敕数目繁多的情况,往往夺一赤敕而伪装成正神,我们要打击的实际上是这个!”
杨玄闻言,眼中一亮,他没有想到王存业会对这个这样精通:“确实是这样,还请道兄继续说!”
王存业隔着玻璃望着晦暗的天穹,幽幽说着:“我反复思量,邪神夺取赤敕伪装成正神,有什么破绽呢?”
“商量很久,才渐渐明白,就算是敕封正神,神力都很低微,不出意外的话,往往香火和祭祀,其获取和支出,以及发展都有规律!”
一阵沉沉的雷声,王存业的话字字掷地有声:“正神香火有规律,往往不会多取也不会少取,施展灵验也是恰当,当然贪婪小神也多的是,但这些贪婪没有长性的小神,往往更吝于显示灵验,以免花费。”
“而邪神往往一开始,就有很充足的神力,多次显示灵验以招揽扩大信徒,我观看这些邪神,往往香火索取不多,但发展异常快速,香客又异常虔诚,这些都是有疑之处。”
“道兄真的一言中地!”杨玄听得双眸炯炯,说着:“要查的只有三项,第一就是信徒迅速扩大,第二就是香客异常虔诚,第三就是多有灵验。”
“大善,我要说的就是这个!”
王存业缓缓说着:“只要按照这三条选出,再加以证实,一旦实证,不必追究信民,草民无知,易受蛊惑,不必纠缠,只要联合道宫官府,雷霆处置,不给反应的机会,一个字——杀!”
话才落,天空中猛的一明,一道闪电倏一闪,接着一声雷落下,让两人都是一惊。
杨玄眼中连连放光,对着听呆了的道童说着:“你们不要发怔,就照这三条,自案宗中理出可疑案件来。”
这里诸多道童都是熟悉文章和公务的人,听了这话大梦初醒,纷纷开始行动着。
杨玄再想了片刻,上前去一笑,拍了拍王存业肩,叹着:“多年疑案,被你一朝破除,不知道说什么才可,这办法比单单这个任务更有价值,应上书道庭给予推广才是!”
“当联名上书,如何?”王存业眯着眼笑着,这些办法实际上并不算很难,只是一时没有人从这方面想着罢了,一言点破,自是行了。
第九十八章 一一排查
这一夜,雨连绵不断,到了凌晨时,是由膳室的人抬着早膳过来着,王存业已有着吩咐:“用我的银子,给大家加餐。”
因此抬上来的膳食很精美,不过雨下得大,有着走廊避雨,就隔了十几米,抬着食盒过来的几人裤脚和鞋子都被打湿了。
不过这时是八月,还算夏天,这点雨不算什么,王存业站在门口,看着他们抬了进去,一时没有出声。
依着此法而行,果是快速,道童也很卖力,一一排查,到了入夜时,就整理出许多不必要的案卷,凌晨时分就全部排查完毕,只剩可疑六宗案件,只是这些案子交给道宫的人,会不会急功近利……
这时大雨还在噼啪下,但隆隆的雷鸣基本上没有了,整个道宫都笼罩在苍暗天穹之下,许久王存业一笑回身,就想回去,就听得一阵衣裳悉悉,杨玄步履橐橐过来了,神色有些忧郁,说着:“说实话,事情做到这份上,却是可以交个上差了,但是这些都关乎着人命,草率的话与心不忍,不如我们下去一一排查,你觉得如何?”
王存业正思量这事,听得杨玄此言,知道和自己想的一般无二,顿时应声说着:“大善!道友与我想到一处去了。”
“这事交给道宫,弄的再好都算是虎头蛇尾,再说,说不定有人假公济私,以我们的名义却作些不法的事,还是全程参与,弄个漂亮的结果出来!”
杨玄颔首应着:“你说的是,至于具体的行程,你有什么意见?”
王存业冰冷冷一笑:“我们先去元水娘娘庙,这庙据查,是有着赤敕,但有段时间香火稀少,几近倾圯,这几年突香火旺盛起来。信众每天有几千人进香。并且多有灵验。”
“这虽属正祀,不过既倾圮又兴旺,又有灵验,就符合这三条,我们第一个就去查她,看她是什么根脚!”
“善,不过要换了衣服,一身道袍实在太显眼了。”杨玄鼓掌说着。
当下两人说干就干。换了两件青衣。就在这时,昨天遇到的执事行了上来,稽首说着:“两位道友现在就要出去?听闻昨天忙了一夜了。还是休息下,明天再忙,你们看行不?”
这确实挽留和示好了。王存业淡淡看了一眼,说着:“道友好意心领了,但道门重任,不敢怠慢,而且我和杨道友都是奠基修士,一两天不眠不是问题。”
王存业这话说的实在,并没有虚言,人仙三转后,可以调和坎离。运转内外,心肾相交,几日不眠精神奕奕并不是空话,这点大家都知晓,只是经常这样对于修行有些损害罢了。
执事见王存业执意要前往,杨玄虽不说话,显是默许。就不再挽留:“这样的话,且让我送两位道友一程。”
说着要命着手下道童去找马车。
这时杨玄出来,拦住要去的道童,对执事说着:“道友莫要这样,我们还未仔细观赏过安南府城美景。你这样却是坏了我们的好事啊!”
这话说的风趣,这执事哈哈一笑。不在让道童叫马车,将两人送到了广场口
“两位道友珍重,我就不送了,回来了再设宴款待。”执事稽首说着。
“务须远送,道友请回吧。”王存业与杨玄转过身来稽首,才渐渐远去,此地离着道宫门口并不远,两人沿廊而上,过了一层殿向东而去就到了。
门口就经常有着马车,唤了一辆,说着:“去元水娘娘庙!”
这车夫应了一声,马车轻微摇晃,嘎吱嘎吱作响,就这样一路前行着,又行三里地,见得前面一个庙宇,庙前诸多香客来来往往,川流不息。
杨玄和王存业对望一眼,杨玄就出言问着:“人很多啊!”
车夫听了,说着:“近几年才有的,不过庙里神灵灵验非常,上香人很多……哦,到了!”
杨玄摆摆手,示意知道,两人跳下马车,抛了一钱银子过去打发了车夫,朝着庙里走去。
只见大殿前,有一条石路,信徒双手捧香排队上前,有的虔诚的,还三步一跪五步一叩来许愿还愿。
殿前是一座铁鼎,香灰已经有大半鼎,还有人不断将香火插上去。
王存业和杨玄远远望着,见香烟袅袅,帐幔垂下,掩盖了一个女神像,却是看不清楚,就见一个老者对着女神叩拜,又取出一些铜钱塞了,这才起身。
王存业叫住了:“这位,来捐香火钱?”
老者看了上去,见着两人都穿一身青杉,缝工精细,很似小地主家的少爷,说着:“我是求愿——两位客人为何而来?可是来上香的?”
王存业说着:“嗯,听人说此地神灵灵验,特来祈福——真的灵?”
“灵!真的灵!千万别轻慢了啊!”老者严肃的说着,见四下无人,又说着:“我家孙女摔了,瘫在家里了,百生堂医师收了我二两七钱银子,却说我孙女不行了,真是可恶!”
“后来听着娘娘灵验,特来许愿叩头,把娘娘赐的符水回去给孙女用了,就渐渐有感觉了,这真是灵啊!”
这老者说得恳切,眼中满是感激:“我说要还愿给钱,庙里主持说你家穷,娘娘不要你的钱,只要你心念到了就行——我就动员全家,大家早晚颂经百遍,不过到底还是过意不去,今天捐了一贯钱!”
王存业与杨玄对望一眼,杨玄出言说着:“这样灵验,那我也要快快请香祈福!”
“既是这样,就快进去,那里就有高香可请,你们自己去拿!”老者听了,顿时脸上露出笑容。
“好!”王存业一拱手,就和杨玄行了进去。
进了庙宇,更觉得此处香火旺盛,远胜得一般庙宇,众多香客脸上肃然,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