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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以他的身份,能得到一柄上品灵器殊为不易,让他实力增强了不少,只是此刻青玉剑的淡淡宝光无法给他丝毫安慰。这样的情形,是他筑基以来从来没有过的。
“你是何人?”他鼓足勇气大声喝道,“这里可是玉峰门的地方,我是玉峰门首席长老雷霆的第九弟子,你也敢来此放肆?”
没有回音,回答他的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静,忽然嗒地一声,外洞的禁制也被破除了。这才不过一句话的功夫而已,更加强大的外洞禁制也被破解了,闭关室外的最后一层禁制又能抵挡多久?他终于忍不住脸色发白了,朝着闭关室的石壁靠了去,四处张望着。
这样的速度,还是秦霜故意放慢速度的结果。她打量了一下失去了阵法保护露出的简陋的洞府洞开的门户,眼光玩味地看了一眼闭关室的小门,又回头看向了夜空之中几道极速破空而来的剑光。她带着袁紫珊,自然无法悄无声息地潜入这个玉峰门之中,只是这个门派中的人来的速度比她想象中要晚的多。秦霜伸手使出一个土黄色护罩将袁紫珊笼罩起来。土系护罩本就是以防御力见长的,加上她凝丹期的修为来施展,可保袁紫珊在此时的玉峰门中绝对的安枕无忧。随机她将身上凝丹期修士的气势毫不犹豫地放出。那几道剑光被气势一阻,似乎犹豫一下,依然飞了过来,在秦霜身前里许之处便停了下来,为首一个圆脸的年轻修士恭恭敬敬对秦霜行了一礼:“不知前辈驾临所为何事?此处是我玉峰门筑基期弟子的洞府,前辈若要寻人,还是先通报一声的好。”此人不过也是筑基期修为,感受到秦霜是凝丹期修士之后,话倒是说的依然不卑不亢。虽然门中长老几乎倾巢而出,毕竟还有一个高阶修士留守,此刻想必已在赶来途中,何况玉峰门传承也有千年,底蕴虽然比不过大宗派,也不是能轻易来犯的,特别还是在天元大陆的修士表面上同仇敌忾结成了联盟的微妙时机。他并不相信此人真的会毫无顾忌放手施为。
只是他面前的秦霜那黑白分明的大眼对上了他的视线之时,波光盈盈的眼波让他依然忍不住激灵了一下。眼前的女修委实太过年轻貌美了,让他几乎不敢相信之前的气势就是她放出的。无论修仙者筑基后如何维持容颜,也不该有这么年轻的凝丹期修士才对,更何况那对眼中的波光,竟似初生婴儿一般无邪,他猜测这强大的凝丹期女修士恐怕绝不会超过五十岁,说不得生来就只是修炼未历过世事,才能维持这样的目光。他心中猜度,却是再也不敢接触那目光,垂下头去,嗓中准备的说辞居然是再也说不出来了。这样的女子,绝不是有意偷偷进入门派的禁制,破坏门中修士的洞府的,他心中已经忍不住暗暗替秦霜辩护起来。当然,他的猜测还是太保守了。
秦霜却没有留意他态度的变化,轻声道:“不错,我是找人,就是找的这个风晖。不过我的来意你们听了想必不会欢喜,我是来取此人性命的。”她的口气轻松,说得仿佛聊天气一般。她虽然怜惜风家无辜的凡人性命,对于这个风晖却委实没有丝毫好感,杀了也便杀了。今日的秦霜早非吴下阿蒙,对于这种人,绝不会手软,更不会因此犹豫和自责。
那圆脸修士一待,抬起头愣愣地看着她。他心中倒是替秦霜在开脱,谁知道秦霜却没有丝毫掩饰就要杀他们玉峰门的门人。这个时候,他感觉到身后传来一阵强大的气势,心知是门中留守的长老赶到了,松了口气,退到一边。
这下,这个女子不会想着杀人了吧?不过万一她坚持要杀了那人,一言不合与吴长老打了起来,以她的修为,能不能在这吴长老面前全身而退呢?此时,他心中的紧张纠结,竟然不下于在禁制之中的袁紫珊。
秦霜之前所说的话,刻意运上了灵力,非但吴长老听得清清楚楚,躲在闭关室中的风晖听得清清楚楚,甚至周围数十里的玉峰门弟子都听得清清楚楚。吴长老面上抽动了一下,近前道:“老身吴天阔,道友口口声声说要杀我门人,可是欺我玉峰门无人?”
秦霜惊异地打量了她一下,叹息般说道:“在下秦霜。”连游龙城的那些小家族都收到了风声,她不信这吴长老会毫无听闻。
这倒是秦霜错怪此人了,雷霆这人何等好面子,秦霜走后虽然心知无力挽回失态,却也在传音给这吴长老时含糊其辞,只说秦霜要做什么,听凭她自行便了,不需阻拦。除魔盟中虽然还有不少人不知两人比斗的内情,帐内的修士却都是清清楚楚的,在如此多强大的高阶修士面前定下的赌约,他是绝不敢出尔反尔的,连玉峰门掌门虽然对他这烈火般的脾气大为不满,奈何修为不及他,也未再多置一词,默许了他的行动。吴长老听得秦霜报出姓名,眼中闪出惊疑之色。回想起雷霆和掌门无奈的语气和语焉不详的样子,片刻之间便明白了。半响猛一咬牙道:“我们走!”说罢也不理先前的几个弟子,自顾自返身便走。
第二零五章 慷慨成素霓啸叱起清风
那几人还震惊于秦霜的名号之中,半响才反应过来,愣了一会,终还是不敢违逆吴长老的话,急忙跟了上去。那圆脸修士去的远了,仍是不住回头打量。
秦霜如此高调行事,甚至没在玉峰门中做丝毫掩饰地行事,甚至故意叫破此事,无疑是在玉峰门的脸上刮了一记响亮的耳光。在门派中弟子被外人所杀却无人敢出头,玉峰门这次是将千年的脸面丢得干干净净了。雷霆之前辱她父母师长,之后见宝生异心又想杀她夺宝,她虽然没有杀他,却也不打算替他的老脸遮掩什么了。她可没有什么家人、师门在天元大陆可资报复,想来雷霆和整个玉峰门也只好忍气吞声吃下这个哑巴亏,却没有任何法子。
她自嘲地一笑,转向了袁紫珊:“想必我的名头在天元大陆上很快便能成为除了魔修之外最能止小儿夜啼的法子。”风家众人虽然不是她亲手所杀,毫无疑问要算在她的头上,这些修士可不认识袁紫珊是哪一号人物。
那风晖听得秦霜刻意说出的话,又听到吴长老已经赶来,自为有了生机。这吴长老虽然一向与雷霆不对盘,对他的妄自尊大很有意见,对他这个雷霆的弟子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感,但是单只为了门派的声誉,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女子在门中杀了她。他不知从哪里来了力气,一骨碌站起来,双腿居然不再颤抖,聚起所有的灵力到耳上,聚精会神地听着洞府外的动静。只是接下来吴长老的反应将他打入了深渊。他上山之后,为了筑基几乎是对外事不闻不问,倒不知秦霜的名头,此时却也感到了由衷的恐惧。
“出来吧,别躲了。不会有人来救你了。”秦霜随手挥去了最后一层禁制,那层在风晖意识里自以为坚固无比的阵法就如纸糊的一般瞬间烟消云散。
沉默了一会,忽然一个身影疯狂地窜了出来,眼看就要逃遁,秦霜一挥手,风晖连再挣扎一下的余地都没有,就被死死定在原地。袁紫珊见这风晖已经安静下来了,上前几步仔细打量着这个让她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这是个瘦削的男人,唇很薄,看起来三十出头。面色苍白,不知道是天生如此还是被刚才的一幕惊吓的。
这风晖虽然不知内情,但是眼前这个凡人女子的神情却让他起了一阵寒意。手臂上不知何时密密起了一层疙瘩,他虽然身子不能动,说话的能力倒没有被封印,转头冲着秦霜大喊:“你。。。。。。你不能杀我,这里是玉峰门的地方。你若是此时杀了我,我师父回来定会给我报仇,我风家也不会放过你的。。。。。。”他虽然说得声色俱厉,却明显已有颤音。秦霜正要开口,袁紫珊已经抢先说话了:“你如果是指望你师父回来替你报仇,大可不必了。若是没有他的默许,我们怎能到得了这里?至于风家?”她忽然一笑,显得有些森然。“昨夜风家就已成废墟,从此之后,游龙城再没有风家了!”
她的话音虽然不大,听在风晖耳中却如惊雷一般,他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当他发觉自己平日以为坚实的依靠都失去了作用,居然再也提不起反抗的勇气。堂堂一个筑基期修士。面对一个凡人时,依然感觉到了恐慌,尤其是袁紫珊的表情,更让从心中透出一股寒气。但是他虽然下意识地不愿意相信袁紫珊的话,心中其实却已经信了几分。风家不覆灭,雷霆不默许,这两人如何敢这般明目张胆来杀他?
秦霜眼看袁紫珊的情绪激动,忽然一把拉住她:“别和他废话了,你要杀他便杀吧。”袁紫珊继续说下去,恐怕会泄露她才是袁家后人的情况,这复仇行动就显得名不正言不顺了。袁紫珊也知道其中利害,嘿嘿冷笑了两声,取出那柄灵器,捏在手中,剑尖便抵到了风晖的咽喉之上。
这柄剑上虽然因为灵器的特性,没有留下昨夜的鲜血,但是毕竟饮血无数,居然渗出了寒意。这寒意慢慢渗进了风晖颈上的皮肤,又见秦霜双手一动,不知做了什么手脚,他经过筑基锻体的身体忽然变得酸软虚弱起来,他心中大骇,嘶声道:“即便要死,也要让我死得明明白白!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秦霜回过头,怜悯地看了他一眼:“你没有机会做鬼,不必虚言恫吓。不过我还是与你说个明白吧,覆灭在你风家手下的袁家,你可还记得?”
风晖入门派之前,本就有些纨绔习性,这也是他不讨雷霆欢心的一个缘故。他虽然所做的坏事也不少,但是灭人满门这样的事情,显然也不是天天发生的。毕竟风家也只是一个小家族,要寻到袁家这么一个可以任他们欺凌的家族也不是易事。经过这么一提醒,他当即记了起来,想到当日的情景,面色越来越白,最后变得铁青,忽然眼中流下泪来:“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确实因我而起,袁家后人既有漏网之鱼,又能请动人取我性命,我本无话可说。但是冤有头债有主,为何要累及我的家人?”
秦霜饶有兴味地打量了他一眼道:“你也知道冤有头债有主?莫非你还想要教教我什么叫冤有头债有主??当年你带人灭杀袁家一千余人只为了抖抖威风时,怎么不知道冤有头债有主这句话?你当年势大,杀了袁家那许多人,现在袁家后人有能力了,灭了你的家族有何不可??”
风晖目龇欲裂,吼道:“我有生之年,必会寻到你,光明正大替家族复仇。”
袁紫珊“啪”地一掌扇在他脸上道:“小贼,说了这些废话,还不是不想死!告诉你,你休想!今日你的性命是必要留在这里的。”虽然秦霜已经对风晖做了手脚,而袁紫珊这一掌也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但是对风晖来说不痛不痒,他依然紧紧地盯着秦霜。在他看来,秦霜修为高深,必是主事之人,只要能说服秦霜,说不定就可保住小命。只要他不死,风家就不算断了传承,即便不报仇,也算对得起列祖列宗了。他心知自己和对方差距太大,有生之年很难追上,若是能逃出生天,玉峰门是不能再呆了,还是遁入深山苦修为妙,省的之后秦霜反悔。
他的如意算盘打得虽妙,但是秦霜显然不愿意配合,她斜了风晖一眼,摇头道:“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