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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又是初次御器飞行,难掩兴奋之色,叽叽喳喳议论着什么,纵然那筑基期修士呵斥了几句,依旧忍不住小声议论。秦霜远远听见这欢快的声音,不自禁地想起她初入门派之时。只是情景仿佛,却是物是人非了。
飘云听得她的动静,不必回头也知是她,头也不回地问道:“怎么样?”
秦霜点头道:“那镇长果然是知道一些端倪的,这个巫山派的门主夫人就是她的亲生女儿。说起来,这计策想来居然是他女儿想出的,倒教我有些吃惊了。”
飘云不以为然道:“那有什么,虽然此计确实歹毒,这个女子倒也算个人物了。天下豪杰众多,便是你自己也是个女儿身,又哪里比男人差了,有什么可吃惊的?”
秦霜涩然一笑:“也是,是我太过拘泥了。”
两人传音议论期间,那雪丘长着一双大眼,在秦霜的肩上左顾右盼,似乎极为好奇。它已是起码数千年没有下山,人间早已换了模样,是以见到什么都好奇。虽然得知前面那些少女即将遭遇的事情,却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它之前执意让秦霜留下查探,也不过是为了凑热闹而已。至于这些人的命运究竟如何,在它看来与它没有丝毫关系,就不知秦霜和飘云那般义愤填膺是为了哪般。
秦霜忽然开口道:“幻,对方毕竟是一个门派,或者有我们对付不了的高手也说不定,若是待会儿动手需要你帮忙。你可愿意?”
雪丘愣了一会,方反应过来秦霜是在喊它,毛乎乎的脸上居然流露出一种说不清的意味,半响才道:“随你吧,你爱多管闲事,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送死。不过到了繁华些的地方,可要多加些灵果灵酒与我。”
秦霜敏感地注意到了它语气之中的异常,想来就是由她呼唤了它一声而来,其中是何缘故便不得而知了。但是从雪丘和他们相处的情形看来,这只雪丘是曾经与人类修士相处过的。想必是这个称呼让它怀念它曾经的主人了吧。
她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雪丘背上的皮毛,目光流转之处,那浩浩汤汤的一群人似乎已经到达目的地了。
这巫山派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秦霜自是小心谨慎,以为他们必有高人坐镇。只是巫山派的山门却教她大失所望,一座低矮的山头,灵气稀薄得很,门派之前的阵法也只能哄骗一下凡人。在秦霜眼中简直四处都是漏洞。那筑基期修士有惊无险飞到此处,这才松了口气,伸手取出一块玉牌,光芒一闪,带着数百名少女一并入内了。
秦霜和飘云交换一下眼色,就见秦霜伸手不知掐了几个什么法诀。那阵法之侧无声地裂开了一个小口,一切都平静得很。
这巫山派看起来不像是仙家修炼的地方,倒像是凡人的什么富贵人家多一些。派中装饰倒是美轮美奂。只是布置此处的人显然品位让人不敢恭维,倒似是暴发户的做派。假山堆在了院内正当中,旁边却还有一座凉亭,却无活水引入,光秃秃在那里矗立着。此处明明是塞外苦寒之地。偏偏种满了柳树,想是水源不足的缘故。叶片都恹恹的枯黄打卷,值此季节,更满地都是颓败景象,却似乎久已经无人收拾,任凭枯枝落叶飘得满地。而与之相映成趣的是所有墙壁都粉饰得金碧辉煌,直欲刺瞎人眼,与当年秦霜在晋国皇宫之内无奈挑选的房间简直有异曲同工之妙。秦霜虽然朴素惯了,但是见惯了王府和皇宫之中的富贵景象,更曾经见过天龙族的云顶和天元大陆的海籁城那样美丽的地方,也是一双富贵眼睛,看到此处,眉心已经皱了起来。
若是光凭此处,秦霜真不敢相信其中有高人居住。修仙者虽然不怎么在意身外享受,一洞一榻足以,但是在这样的地方生活修炼,也是一种残忍的折磨罢?修仙者虽然说不上都是多么高雅之士,但是起码也见惯了气派景象,怎能布置出这么一个地方来?
雪丘更是啧啧称奇:“原来现在山下的门派都是这么一派光景啊。”
秦霜以手抚额,叹道:“我见过的门派不少,打扮成这个样子的却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号了。”
雪丘睁大眼睛,明显是不相信的眼神看着她。这也难怪,这还是它下山之后见到的第一家门派驻地,就给它留下了这么恶劣的印象。即便是当初秦霜拜入的灵药阁,虽然放在天元大陆就算不得什么大宗派了,但是也收拾得一副洞天福地的模样。
秦霜伸手示意飘云带着雪丘蹑上那筑基期修士,自己却跟着引着那数百名少女的一个炼气期弟子而去。她如此分配也是煞费苦心的,毕竟这些都是少女,飘云若是跟去,期间出了什么事情,想要现身也大是不便。而那筑基期修士去见的恐怕该是个头领人物,甚至有可能就是那赵红衣,虽然不知修为如何,但是有雪丘在飘云身边,也不虞会遇上危险。至于飘云和雪丘之间常常爆发的剑拔弩张的火花,她便选择性地装作不记得了。雪丘对于秦霜的安排自然大有意见,但是经不住秦霜软语央求,嘟囔着去了,却绝不肯跳上飘云的肩头,宁可自己飞行。相处几天,秦霜对它的懒散早已心中有数,能躺着决不坐着,能坐着决不肯多走一步,对于它做出这样的选择自是意外至极。及至雪丘身形一变,不知从哪里长出两只羽翼开始飞行之时,秦霜才惊奇地睁大了眼睛。这个雪丘,虽然秦霜早已知道它的修为深不可测,但是它平时的模样让人很难将它与高深莫测这个字眼联系到一起,只有这个时候,才似乎有了点生气。而且雪丘比起记载之中的显然多了不少神通,似乎能变幻成任何形状,且都运用如臂指使。当然,若是个头能再大一些就好了,否则一团毛球张着两只手掌大小的翅膀,逗趣的效果显然比较多。秦霜看到这里,不禁对它的主人也好奇起来,是怎么样的主人才会养这样的灵兽呢?还能神通广大地将公认为在现在的灵气状况下无法轻易提升阶级的雪丘培养到如此修为。只是,不知什么原因,让此人离开自己的灵兽呢?这个问题,秦霜不敢问起。但是她试想想,若是自己易地而处,在什么情况下会离开飘云呢?恐怕只有渡劫飞升或者身陨才有可能吧。
那炼气期弟子带着数百名少女,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中走了半日,路途之曲折,让秦霜几乎已经快要辨不清方向。此门派的布置者显然有心显示风雅,结果适得其反,便是长廊之上的梅兰竹菊也没能弄明白次序,连不少少女都看了出来,只是掩嘴轻笑。那炼气期弟子阴沉着脸,将他们带到地方,交给了三位年长的妇人,这才离去了。
这几位妇人显然很有威严,很快将少女们安顿好了,其中一人便轻咳一声道:“今日已晚,各位姑娘在此歇下吧。明日清早,自然有人开始给你们传授功法。”
安顿了这么多人,本来空旷的偏殿显得拥挤了许多,那几个妇人走后,少女们便小声的议论起来。秦霜倒是心中有些疑惑了,这个巫山派的采补之事,看起来比想象之中还复杂,说不定这些少女们还需修炼一些专门的有助于采补的法诀,怪乎需要这么多凡人少女了。若是寻常的凡人女子,对于高阶修士的修为自然基本上无济于事,但是巫山派显然另有法子。
少女们兴奋了一夜,到了地方,却忽然有些惶恐起来,就听得有一人说道:“我们以后便是要住在这里吗?地方似乎很窄小。”秦霜在旁苦笑,能不窄小吗?一个房间大通铺足足睡下了四五十名少女,连站的地方都快没有了。
另一名看起来年齿稍长的少女,面色沉静地安慰道:“三妹莫怕,想是这该是暂时的,毕竟我们现在还未算入门,只能呆在这里。之前来的姐姐们不就都离开此处了吗?”
那少女忽然兴奋起来,点头道:“我与静姐约好,五年之后定来这里寻她,想必很快就能见到她了。”
秦霜心内轻叹,这少女口中的静姐显然也是巫山镇的少女,五年之前入选的。但是这少女恐怕万万想不到,她的静姐恐怕受了不少折磨,早已香消玉殒。若是她知道了,该是如何伤心?只是,若是秦霜等人不来,她恐怕很快就要为自己的命运悲叹了。只是便是她秦霜,虽料能救得了这些少女,却也有着自己的伤心事,不是旁人插手的来的。看此地门派广场的萧条之状便可以知道,恐怕已经久无人打扫了。若是之前那些少女还在,哪怕还有一口气,这些修士也绝不会不让她们收拾打扫一下的。
少女们议论一会,终于倦意上涌,纷纷睡下了。秦霜料想今晚不会有事了,也就轻轻一闪,出了偏殿之门,细细搜索了飘云的气息,锁定了一个方向飞身而去。
第二二七章 机关皆算尽误卿卿性命
秦霜初入巫山派的门派驻地之时,过于震惊于这个门派的布置,倒是没有注意到别处,此刻料想天亮之前无什么大事,心神放松了许多,这才注意到这个门派之中四处飘荡着一股淡淡的香味,与刚才她从那辆花车之上闻到的一模一样。看来刚才那两花车之上并没有刻意熏染什么香料,而是在这门派之中无意沾染的。此香味颇有些蚀骨销魂的意思,闻之令人骨酥。况秦霜虽然自己难得熏香,对香料却也略有识见,无论是天南大陆还是天元大陆之上,都没有闻到过这种香味。不似花香,还带着一些青翠的感觉,极其独特。这也是这巫山派之中至今唯一能被秦霜看得入眼的东西了。
她倒也没有多想,此处修士的古怪从门派布置之中已可略见一斑,况且整个门派都有这种香味,料想对人的身体也无害,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此门派虽然不大,但是曲折之处比起一般门派犹有过之,秦霜循着飘云的气息,好不容易跟了上去,未等她跟飘云和雪丘一般贴到屋顶之上,便被屋内传出的一声巨响吓得脚下差点一个踉跄。定神时,却见飘云满脸通红,打着手势示意她不要过去,竟是急得连神念传音都忘了。
秦霜心中好奇,不知究竟何时能让向来对外物看得淡然的飘云也如此紧张。她定住脚步,终是没有忍住,神念一放,便将屋内的情景尽收眼底。这一看之下,她的面色也变得古怪起来,慢慢地,竟而泛起了一朵嫣红。
屋内一男一女衣衫几乎尽解,只男子身上随便掩着一件外衫,只是两人却不是在做些缠绵的把戏。那男子面目与今晚秦霜所见的筑基期修士有几分相似。与天元大陆的寻常人皆不类似,却是正劈头盖脸地在那女子晶莹的身躯之上用力掐捏,使得那雪白的肌肤上泛起了一片片的青紫之色,想必屋中地下一片狼藉的碎片也都是出自他手。而暗夜之中如此大的动静,却没有任何一人伸头出来看看,想来是对这种情形已经见怪不怪了。那女子身躯不动,似乎死了一般任由男子在她身上肆虐,直到那男子恼羞成怒,暗中使力,这才吃痛不住轻呼了一声。转过脸来。
秦霜这才看清楚了这女子的面目,三十许的年纪,样貌只能算是中人之姿。此刻满面青肿,一脸阴郁,绝对难以和那老镇长口中描述的“冰雪可爱”联系在一起。看来在天下父母的眼中,自己的儿女想来都是好的吧。
那男子虽然动作如此暴虐,语气却轻的可怕:“夫人想是担心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