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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适合修仙的四属性灵根,为了活下去,不落得那魂飞魄散的下场,我是如何艰难才走到这一步的?你可曾想过?你没有,你必定没有过这样的经历。看你的模样,大不过十几岁,想必是在门派之中,灵石和灵药都毫不匮乏,资质更是不用说了,因此早早就突破了筑基期,修炼到凝丹期也总共花了没几十年吧?可是我,我三十余岁才勉强筑基,筑基之后却再难寸进。我这么做,有什么错?可笑你们这些自以为正派的弟子,打着除魔卫道的名号,偏偏来与我们的小人物过不去。”她的目中射出痛恨之色,与之前的眼泪,那倒都是情真意切,半分没有作假。她也曾怨天尤人过,为什么不给自己够好的灵根,让她身在大家族之中,得以拜入大宗派,也省得这样营营碌碌,为了一点点微末的修为增长而拼死拼活,几乎泯灭人性。只是,她却不知,秦霜的自来的处境倒也比她强胜不了许多,如今的这一切,却都是自己亲手挣得。
秦霜见她絮絮叨叨没完没了的样子,心下有些不耐,那边飘云手中的龙凤梭已经抵住了赵红衣的咽喉,冷声道:“少废话,增元丹哪里来的。”
若非想得到此物的下落,他哪容得她絮叨这么许多。秦霜虽然没有开口,也没有直接使用惑的功法逼问增元丹的下落。但是飘云与她相处这么久,只是一个眼神便差不多能明白她的心意,他心知秦霜对此物动了心思,一方面为了袁紫珊,另一方面秦霜分了一半寿元给他,时间原比别的修士紧迫得多。秦霜难得对什么东西动念,既是她想要,他自然得帮她寻来。他却不知,秦霜还有一个心思。她的父母在天南大陆之上,想来年纪也不小了。两人本就是灵根低劣之辈,突破到筑基期的希望本就渺茫得很。若是她得了此物,待她回去之时,若是一切顺利,说不得还可以使用此物,也能多承欢膝下几年。她虽然恼恨两人抛下年幼的她,却终究还是无法放下这血肉亲情的。
至于赵红衣这楚楚可怜的样子,目光还时不时向他这里飘来,他没有在意,当真是媚眼抛给了瞎子看。慢说赵红衣这徐娘半老,鼻青脸肿的模样,就算她赵红衣是真正的仙女下凡,他也不会多瞄一眼,更别提对她动什么心思了。
赵红衣愣了一下,忽而娇笑起来:“哟,这就是名门正派的弟子,打着替巫山镇死去的人报仇的名号,原来打得还是我巫山派秘宝的主意。”只是这个媚笑,在她的面庞之上有些扭曲,几乎惨不忍睹。她却忽然面色一整道:“东西已经被用光了,倒是这东西的出处,我可以告诉你们,你们自己去寻,但是你们须得立个誓来,得了这东西的下落,决不能再为难我巫山派满门。”
秦霜见她的目光仍然不时飘向飘云,竟是有些春意,心中本就如爬满了小虫一般不舒服,听她此言,面色一沉,五彩混天绫猛然出手,紧紧地绕在她的脖子之上。赵红衣只觉喉间一沉,便连一语也发不出了。她伸手想去将那五彩混天绫抓松一些,却只觉全身上下连一个小指也动不了。只是到了此处,她也相信秦霜不会杀她。毕竟,对于增元丹这样的秘宝,哪个修士会不动心?更何况,让他们立誓,她便有足够的时间做一些小动作,将她留下这两人的想法付诸行动。只是,她哪里想到,秦霜原是出于对她的重孝之心而留她一线生机,可惜她不合时宜的发嗲和拿捏,却将这一切生生毁了。
第二二九章 相聚苦无多死离古来难
秦霜再不与她啰嗦,先放开神念使用轮回大法查探一番。只是赵红衣入巫山派之时,这门主早已叛族,哪里还能够回去,因此她原没有亲自去过那门主的族里,只是曾经听得那门主略微提起过,使用轮回大法哪里看的到?
倒是秦霜一看之下,竟被赵红衣的所做所为气得发抖。她亲眼看着赵红衣将那些与她的夫君春风一度之后面容枯槁的少女带到巫山派的后山之上,竟是一声令下,剁碎了做了那牡丹花肥。巫山派的门主,所得到的帮助修为的少女,自然是最多的。虽然这门主也有几分头脑,终究还是选择了有灵根脑筋又灵活的赵红衣,并没有留下其他少女为侍妾。但是赵红衣却依旧一个不肯放过,以至于后山一片牡丹园,竟而都因此被染得血一般鲜红。她虽然知道赵红衣心狠手辣,却没有想到她狠毒至此,连那些身不由己被带上山来采补得濒死的少女也不肯留个全尸,与她之前对那门主所说的并不醋嫉那些少女的说法完全背道而驰,想来此事她也是瞒着这门主所为。她手指一抖,再不容情,四彩炫光从眼中射出,口中低喝一声:“惑!”
那赵红衣挣扎两下,也就不动了,面色呆滞起来。
那雪丘睁大眼睛看着秦霜施为,目中却无多少好奇之色,显然早就已经见过这样的手段。只是秦霜目中灵光色彩之绚烂让它略微有些吃惊而已,居然有四色之多。它倒也没有追问为何秦霜四种属性同修为何修为还能进步的如此之快,只是闲闲地在秦霜肩上问道:“小女孩,你是不是看见她眼色乱飞,吃醋了?你放心好了,就这样的容色,便是寻常村妇也看不上眼。何况这小子。”
秦霜恼怒地瞪了雪丘一眼,偷眼看看飘云,却见他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欣喜之色,只是却没有说话。但是那明亮的双眼和微弯的嘴角,显然昭示着他有多么欢喜。秦霜再情爱一字上本就比人迟钝了几分,若是当真因此而吃醋起来,却让他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秦霜低了头去,她也不知道自己心中究竟是如何了。明明说是对待飘云只有亲情,见那妇人眉眼乱飞的模样,却还是忍不住恼恨。她却也说不上这究竟是什么感觉。情之一字,复杂如斯。她转回头去,不再多想。对这赵红衣轻声问道:“增元丹究竟是从而来?你手中还有几颗?”
“木扎吉离开族中之时偷偷带出来的,本来有六颗,这些年他服用了三颗,我偷去了三颗,偷偷给我父亲服下了。现在一颗也没有了。”赵红衣毫不犹豫地答道。
秦霜几人对视一眼,只觉这个门主的姓名有些古怪,却也没有多想,继续问道:“木扎吉的族里在何处?”
“无边岛十万大山之中,凌木峰下木乙族。”
十万大山秦霜倒也听说过,听说那里灵兽众多。却不是什么好居住人的所在。天元大陆上低阶修仙者最爱使用的代步工具影兽便多是自此处捕来。当然,影兽只是最外围的一种弱小的群居灵兽,到得十万大山深处。便有许多强横的灵兽盘踞了。因此,那里可说是人迹罕至,连修仙宗派也没有在那里开宗立派的。毕竟无论在哪个修仙门派之中,数目最大庞大的反而是炼气期弟子,也是门派发展的根本。但是以他们的修为,面对灵兽很难有自保之力。因此为了保存门派的根基,纵使那里灵气还算充裕,却也没有修仙门派在那里开宗立派。倒是有不是修仙门派的弟子修为足够之后下山历练之时,常常结伴去那里捕获灵兽换取灵丹灵石,也不失为一条较好的生财之路。若是运气来时,捕获了几头影兽,起码十年之内不必为修炼的用度凡心了。但是,居然有族群生活在这十万大山深处,却有些难以想象了,也必然有着旁人难以想象的依仗。
秦霜又问了一些问题,见再也问不出什么,随手一挥,灵气已经刺破了赵红衣的丹田,却并没有就杀她。她又随意将挂在赵红衣腰间的储物袋摘下,除了一些灵石等寻常修炼所需的物事之外,却有一只丹瓶,内中有两颗粉红色的灵丹,香气扑鼻。秦霜分辨了半天,却难以发现究竟是什么东西,也就随手收了起来。毕竟虽然赵红衣说那增元丹并无剩余,这从未见过的丹药说不定也有什么特别之处。几人收拾好了,带着赵红衣鱼贯而出,追着木扎吉而去。
对秦霜几人来说,一个筑基后期的修士自然是手到擒来,甚至巫山派满门之中,竟无一人是他们一合之敌。而木扎吉所说的与赵红衣差相仿佛,没有什么出入,只是那粉红色的丹丸的用途却有些出乎意料,竟是高阶修仙者也难以抗拒的剧烈催情药剂,而整个巫山派所点燃的熏香,也有一些微弱的此种功效。秦霜暗呼惊险,料想赵红衣之前也必然想过用这丹丸给他们做些手脚。若是被她得手,阴沟里翻船,那可是贻笑大方了。而这一步错,赔上的说不定便是她的清白,她也暗暗警惕,不要因为对方修为不如她,便将人都瞧得小了。这样的秘宝天下之间还不知有多少,没准哪天便会碰上一件。而那在门派之中处处可闻到的催情迷香,名唤“丝路”,取的是春情如丝入骨的意思,原是因为巫山派弟子大抵都是夜夜春宵,若是没有此类药物,却也难以为继,不得已用的一些小手段,更不会有什么解药了。好在分量并不算多,以秦霜和飘云的修为还能压制得住,只是诸般尝试,却始终难以将之逼出,也只得罢手,压在体内另寻法子了。
而天亮之时,那些少女从梦中醒来,已是换了一个天地。至于那些少女得知实情之后,面对那血染的牡丹花园如何悲痛欲绝且不细表,秦霜却并没有杀这些巫山派的弟子。毕竟巫山派原本与她并无关联,出手管了这件事情,已是非分。除却门主木扎吉和那个被派去巫山镇收人的与木扎吉系出同族的筑基期弟子木扎元之外,其余修士都被废去了修为,交给了那些少女,至于那些修士的因果,便由那些差点受害的少女来了结吧,她并不想插手。而此行得知了增元丹的消息,已是意外之喜。只是被附赠的春毒,却始终压在秦霜的心头,不知何时才能彻底祛除了。
倒是从木扎吉身上搜出的一只玉简,让秦霜眼前一亮。玉简之中的字体晦涩难懂,想是木扎吉族中特有的文字所写,只是其中绘制的图形,却让秦霜有些高深莫测的感觉。其人物青面獠牙,丑怪非常,不似人类,却据说是木乙族信奉的图腾。而这个功法是木乙族所有有灵根的子弟必学的功法,只是对资质的要求及其苛刻,是以不少灵根不佳的弟子,终其一生也难以练出个什么成就了。只是一旦练成,威力却是非凡。当然,这只是木扎吉的说法,至于功法的内容如何,还需将他带在身边,路上慢慢细问了。
秦霜等人带着数百名少女回到巫山镇之时,天色已经大亮了。她不顾那些蜂拥着扑向亲人的怀中痛哭流涕的少女,又来到了那屋子之前。外面那么大的动静,这老镇长却始终没有出门。不知是根本没有听见,还是心知事情可能暴露而无脸出来见人。
她放出神念一打量,心中却是一冷。这首恶她自然是不能放过的,只是那木扎吉她想留来将来带路去寻找木乙族。毕竟十万大山之中,树木遮天蔽日,若是没有人领路,绝对难以找到那个什么凌木峰下木乙族。而赵红衣,她却是怜她那唯一未泯的孝心,在她临死之前带她来见她父亲最后一面。
只是,已经来的晚了。
大堂正中的房梁之中,大殿之中地悬挂着一具苍老的尸体,面色狰狞可怖,竟是那老镇长无疑。想是清醒之后,心知已经走漏了消息,女儿再无幸理,又觉一旦事情拆穿,也没有面目去见镇中其他人,左思右想,再无活路,竟是自己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