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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夏接了过来,又不敢真的喝,装作烫手将那汤碗打破在地上。苏晓这才看出来,她并不是那么容易收买的人,一盒清凉膏,根本是不足挂齿的。
鸣夏俯身,莲心也俯身,两个人一起收拾着地上的汤肉和碎片。莲心挡住了鸣夏,说让她来就好了,鸣夏也没有坚持,站起身来,扭扭捏捏的跟苏晓道歉。
苏晓看着她低垂的脸,没有多说什么,“你先回去休息吧,这次的事,我不怪你,你也不要自责。”
“多谢小姐,那鸣夏就先回去了。”鸣夏行了礼,就转身出去了。
苏晓过去把莲心扶起来,“这里我来收拾,正好你热了汤,再给我来一碗,嘿嘿。”
莲心已经将碗的碎片和汤的残渣都收拾干净了,抬头对苏晓笑道,“这毯子明日叫他们换下去洗了就行,小姐坐回去把,我这就去端了汤来。”
“好。”
莲心出门去后,苏晓偷偷将案几低下的蒸饺捡起来,摊在手心,看这样子,饺子应该是吟秋做的。苏晓吃过几次吟秋做的蒸饺,她喜欢在陷里面放果仁,苏晓俯身拾起那个饺子,掐开皮儿一看,陷里面果然有细碎的果仁。
她顺势将饺子扔到了窗外的花丛里,擦干净手,莲心又送了一碗汤来,她也没有多说什么,喝了汤,她问莲心,“你有没有看出鸣夏有什么问题?”
莲心摇头,“她一贯遮遮掩掩的,看不出什么来。”
苏晓想了一会儿,跟莲心说,“鸣夏很爱首饰,你见了她头上那只木簪子没,虽然看上去稀松平常,但我认得,那叫碧渊海棠,是百年难得一株的好木头做的。”
锦绣谷旁边就种了一棵碧渊海棠,是师祖小时候栽下的,长到现在还没有她高,而且极容易死掉,师祖好好的照顾着,用了多少的名贵药材泡着树根,才让它活了这么久的。她对那树很好奇,观察过好久,所以一定不会认错的。这种木头有一种特别的淡香,春天能引来蝴蝶的说。鸣夏有那么一只好的簪子,又招摇的带出来,可见是极爱虚荣的,只怕人家不识货呢。
莲心点头,“过几日正好有集市,我去手势铺子里瞧瞧有没有好的。”
“光用这么一点小恩惠肯定不行的,你让信的过人去查一查鸣夏的老家,查一查她的底细,要是摸到一点蛛丝马迹,就马上来告诉我。”
“好。”莲心还是有一些人脉的,苏晓知道这个事,莲心也么有隐瞒过。
苏晓把事情都交代完,就去了容嬷嬷那里学针线。
这么些天容嬷嬷来找苏晓她总不在,气得老嬷嬷一见到苏晓就脸色青白。容嬷嬷要她做的针线活她只做了一半,自然免不了又是一顿戒尺加冷暴力。苏晓在容嬷嬷冷冰冰的房间里,冷冰冰的坐了三个时辰冷板凳,在容嬷嬷的戒尺下,乖乖做了小半夜的针线活,最后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容嬷嬷才让她回去了。
回到院子已经是半夜,她进了房间翻身上床,胡乱开始想事情,想着想着, 慢慢就睡着了。
苏晓做了一个梦,梦见李胤和她手拉着手,站在高高的悬崖上,祝维摩在悬崖的对岸,还有两个不认识的人,一男一女,祝维摩站在中间,正看着她和李胤。
她向他招手,求救,他却不理不睬。眼睁睁看着她和李胤从万丈的悬崖上摔了下去。
苏晓猛的吓醒过来,屋子里黑黑的,还是半夜。也不知道几点了,听着外面的风雪还在呼呼的响,想来一晚上是不会停了。
她正想翻身继续睡觉,忽然听见门外面人低声说话的声音,她偷偷爬起来,批了件衣服,溜到门边,把脸贴在门上听外面是谁在说话。好像是莲心和夏管家在外面吵起来的样子。
莲心说,“老爷怎么可以下这样的令,夏伯伯,你也同意吗?”
夏伯伯叹了一口气,“小姐的脾气你最了解,要是让她知道和王爷成亲的圣旨下来了,断断要闹出事来,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什么?和李胤那烦人精成亲的圣旨?这也太快了吧!
莲心沉默了片刻,低低的说,“可是……也不能把真的把小姐锁在房间里,小姐会伤心的。”
什么什么?锁在房间里?苏晓正要开门,却听到门上“咔”的一声,貌似是上锁的声响,完了完了,现在推门也已经晚了。爹爹这一次是来真的了!
苏晓悻悻的回到床上,仰头摔下去,手臂枕着脑袋,想能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出去的。可是想来想去都想不到,她坐起身来,把床上的被子都扔到了地上去,翻身上床,决定就这么睡一晚上,明天要是感冒生病了,爹爹一定心疼的不行,就放她出去了。
刚躺了一分钟不到,她冷得实在受不了了,又只好默默的翻下床来把被子都抱了去,窝在里面失眠了一晚上。
她想,皇帝那儿都已经得了消息,圣旨这么快就下来了,爹爹一定是出了不少的力。爹爹就真的那么不喜欢祝维摩,急着把她嫁给李胤吗?不是说好了给她三个月的吗……可是真的有三个月,她也没有把握治好祝维摩。
说起他,他消息一向那么灵通,应该已经知道了她和李胤的事,这会儿他也醒着吗,是因为他信不过她,以为她真的和李胤有了什么,所以睡不着?还是他根本就毫不在意,已经睡得沉了?
正文 204 软禁
她想到空间里面去见他,又很害怕真的见了面,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圣旨下来了,这婚事是非办不可了,不结婚就是抗旨,是要杀N个人的头的。见了他的面,要怎么跟他说,还能说什么?
再者,如果他真的想见她,就已经在空间里召唤她去了,可是他没有。——可见他也是不愿见她的。
苏晓就这么翻来覆去的想了一晚上,到第二天早上莲心道窗户那里来送早餐的时候,她顶着两个熊猫眼,满头乱糟糟的干燥发丝,脸上僵得连表情都没有一个。
莲心跟她说了上锁的事,让她先忍耐几天,会想办法让她出去。苏晓木讷的“哦”了一声,抓起早餐盘子里的苹果一口咬下去。莲心让她去洗漱,她端了莲心手里的餐盘,抱在床上去,缩进温暖的被窝,食不知味的胡乱吃起来。
莲心在外面急得不行,生怕她烫到了或是噎住了,她回头跟莲心摆摆手,“不用管我,我害了心病,除了心有点疼以外,其他什么都好。”
“小姐,你别吓我,我这就去请老爷来。”
苏晓没说话,莲心转身就跑去请苏锐了。莲心一走,苏晓就仰头躺回床上,慢慢悠悠的享受起美味早餐来,顺便哼了一支小曲儿。
不一会儿莲心回来了,苏晓听见脚步声,又从床上弹坐起来,把头发揪乱,抓了半个饼子,呆呆的往嘴里塞。
“小姐……”
苏晓慢悠悠的转头,目光呆滞的看着莲心,“爹爹来了吗?”
“老爷说,他知道小姐又在耍小脾气,说不会来的,让小姐安心在闺房里练字绣花。”莲心越说越没有底气。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苏晓默默放下手的半个饼子,把餐盘端回到窗口去,“我可以从窗口翻出来逃走吗?”
“院子外面守了好多侍卫,白天夜里都有,小姐翻出来了也出不去。”
苏晓呐呐的“哦”了一声,又幽魂一般的游回床上,一头栽倒,蒙着头呼呼睡了过去。
莲心担心的守在窗外,听她睡着了,怕她吹了凉风。又把窗户拉了关好。
接下来的三天,苏晓都是在这样的状态下度过的。除了连心,别的人她一概没见到。忽然有一天小四回来了。说是见了老爷一面,又匆匆的出了门去。她没见到小四的人,是听莲心说起这件事的,莲心说她也不知道小四在忙什么,苏晓也没心思多问。
浑浑噩噩的吃吃喝喝睡睡醒醒。倒是得了空给她好好想一想治疗心疾的法子,几个时辰几个时辰坐在桌子前面鬼画符一样的写方子,画针灸的经络图,标出扎针的穴位。有时候一画就是一个晚上,白天又蒙头补觉。奋战了几天,也没总结出什么有用的方法来。
有一天她写着方子。忽然想起来以前听师父提起过,龟兹有本失传的叫什么“啾哩咕”的医书,貌似上面记载了很多偏方。说不定记载了治疗心疾的方法。那个叫暮雪的,不是正从龟兹来吗?他也懂医术,说不定听说过这本书的下落呢?
苏晓打了个呵欠,放下毛笔,转头一看。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让风吹开了,窗外的天空又已经是黑尽了。窗户下的三个挂钩都已经挤着挂好了六个防风的灯笼。该是莲心点的吧,难怪房间里一点都不暗。
她伸了伸懒腰,起身来,走到窗边去,伸手拉关了窗户。风雪一直持续了几天,外面已经是银白一片,即便是在这样的黑夜里,看出去还是一望无际的素洁。苏晓对着那白色愣了片刻,风冻疼了她搭在窗框上的手,她才回过神来,拉关了窗户,搓着手呵着热气,转身向床那边过去。
她记得她是把床帐子都卷起来了的,这会儿又放了一半下来,她想或许是让风吹散的吧,也没在意,撩开纱帐正准备要脱衣服,系带刚刚拉开,就听见一个男人的笑声从她的床上传来,她瞥眼看过去,只见一枚的男子半撑着修长的身子,一手慵懒的插在额上青蓝色的发丝里,琥珀色的眸子里,细细的横纹在氤氲的灯笼光之下,越发的清晰,看起来像是宝石一样的漂亮。他这会儿着了一件宽大的锦缎抽丝绣暗花的蓝色袍子,柔软的亚光料子贴在他的身上,把整个身体的曲线勾勒得一览无余。
苏晓尴尬了,看看他的长腿,再低头看看自己的小短腿,顿时深深感觉羞愧。
等等,现在好像不是关心大自然造物失衡问题的时候吧?苏晓急忙把拉开的系带又紧紧的系好,打了两个死结,退开一步,眨眨眼睛鄙夷的看着这个叫暮雪的男人,“我们这儿可没有闯进别人房间,睡别人床的习俗,我可以告你私闯民宅的。”
暮雪无所谓的耸耸肩,“我也想从正门进来,可是……你目前的状况,只能从窗户请我进来了。”
“你少挖苦我,谁没个困难的时候。”苏晓撇撇嘴,心想当初你丫的还是被李胤那个脑残追得满皇城的跑,还躲到我的马车上避难来着。
暮雪一点都不关心她的心里活动,也不在意她看他警惕的而且嫌恶的眼神,好像是把她的房间当自己家了,自由得很。他翻身起来,一边去桌上倒了茶喝,一边跟她抱怨,“你这床也太硬了点,睡得我腰疼。那枕头也是,也不知是谁绣上去的两只肥鸟,样子难看,针脚又粗,扎得后颈疼。”
“那是你姐姐我一针一线辛苦绣上去的鸳鸯!”苏晓气得头顶快冒出热气来,两手暗暗握紧,“少跟我废话,你来干嘛?”
“我的好姐姐这么多天不来医馆,怕你想我,就送上门来解你的相思之苦。”暮雪仰头喝完被子里的茶水,放下茶杯,“这茶倒是很香,是摘的雪莲嫩芽埋在树下阴干的吧?夏天喝倒是很清凉,这么冷的风雪天么……有点心寒。”
“你没发现你在这不受主人的欢迎吗?识趣点,有屁快放。”苏晓翻了个白眼,都懒得看他,要不是看在他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她现在就想上去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