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面对着空空的棺木埃尔莎看了边上的培提尔一眼,将自己的手从他的臂弯里抽出来用同样不怎么热情的回应,“我错过了他的婚礼,可不想错过葬礼。”
“没有他的尸体,没有人会愿意用生命去开玩笑。”她抬起眼皮看着埃尔莎,自嘲地笑了笑,“可葬礼必须足够体面。”
埃尔莎又走近了一步,手抚在冰冷的棺木上喃喃着,“我甚至不相信这是真的,那个从小就自大又讨厌的埃文。罗齐尔已经死了吗?”
这是相当不敬的言语,可埃尔莎却完全不在乎,瑟琳娜同样没有做出过多的反映,就像她丝毫都没有听到埃尔莎刚才说了什么。埃尔莎站在棺木前一动不动,她的背后是零零散散的宾客,她的边上正坐着端庄又悲伤的新寡妇。可埃尔莎就站在那里,出神地看着空空如也的棺木中白色的被子和枕头,假装埃文。罗齐尔安静地睡在那里。可什么也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与她有血缘关系的人也离她远去了,他把她赶出了家族,最后连最后一眼都表现得那么吝啬……
“有人想我死,瑟琳娜。”她的目光划落在瑟琳娜身上。
瑟琳娜同时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埃尔莎,了然地又苦涩地摇了摇头,“我也曾是其中的一员。”
“因为我用卑劣的手段恐吓了米切尔小姐?哦不,请原谅,应该是罗齐尔夫人了。你是从什么时候对埃文充满了死心踏地的感情了呢?真让我好奇。”
瑟琳娜缓缓地从坐椅上站了起来,她缓步走向埃尔莎,刚才还冷淡的目光里已经带上了恨意,“你总是引人注目的,不一样的经历以及你楚楚动人的那张脸总能让男人们围绕在你的周围。”
“瞧瞧,这些都让你充满了恐惧与不平吗?”埃尔莎与瑟琳娜面对面相视,“不过你可以相信我,我不会把你对斯特宾斯执着的深情告诉任何人,我也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你嫁给埃文。罗齐尔只是为了满足家族的虚荣心,高傲且以美丽著称的米切尔小姐不能因为这些小事毁了名誉。可我不能保证雷古勒斯。布莱克那位名义上的未婚妻在伤心地离开英国时,会不会向旁人说起米切尔先生的打算,又或者你那位好姐妹格林格拉斯小姐在远嫁法国后是否有想到昔日好姐妹的处境呢?”
“我还真的会误解你是以罗齐尔家小姐的身份在关心我。”
“当然不是,谁都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巴布林家的小姐。”埃尔莎笑了笑,“当你出卖了我们的计划时,说实话,我就开始对你充满着好奇了,瑟琳娜。是什么让你如何对我不满呢?你千方百计的制造一些麻烦,甚至可以黑白颠倒。可你忽略了一点,我的容忍,瑟琳娜。那些你认为可以以‘真相’来征服的人,完完全全的掌控在我的手里,这完全取决于我的容忍是否还有意义继续下去。莱斯特兰奇夫人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下报复我夺走了她妹夫的忠诚,卢修斯或许是无情无义,可身为一个马尔福是不允许这么明显的指控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再有,说到培提尔,他与我情同父女。这些是不是该感激你为我所做的一切?幸好,我可怜的哥哥,斯特宾斯死了,现在连埃文也死了,他们不会再知道你这些举动有多危险。你该庆幸才是。”
瑟琳娜的胸脯微微起伏着,她当然有些意外自己的所做所为原来都是明明白白的。看来是她小看了她,这个女孩不再是几年前的小女孩了,最主要在她的身边依然有着坚实的保护墙。
想到埃文。罗齐尔曾对她的警告,瑟琳娜浑身开始颤抖起来,埃文对她说过,‘我可以包容你犯下的错,只在于这份包容是否有意义继续下去!’而现在,埃文。罗齐尔真正血缘上的妹妹也对她说了同样的话,‘这完全取决于我的容忍是否还有意义继续下去!’她感觉自己的耳膜鼓鼓作痛,包括她的太阳穴都因为急速地跳动也开始疼起来。
埃尔莎看着瑟琳娜的脸从苍白一片到泛红又从泛红变得苍白,这是一个美好的过程,对埃尔莎而言就是如此,她不是圣人,她也需要用卑鄙手段来保护自己,仅此而已。
局势越来越不平稳,就连埃尔莎这种天天窝在自己屋子里的人都能闻到来自空气中的血腥。
这个夏天来的又快又急,很快就不用整日整夜呆在屋子里靠清凉咒生活了,这居然能成为一件可喜可贺的事。
莎拉将培提尔换下来的衣物收拾在一起,每天这个时候就是她清洗的时间,如果书房的门没有关都可以听到楼下莎拉往池子里灌水的声音,她了解埃尔莎的作息,埃尔莎不喜欢早起,所以早晨的时光完全是安静得没有什么响声的。
培提尔最近几日天天都会过来,这是埃尔莎要求的,这就像带着某种暗示或是可以让自己安心的承诺一般。每天都有人失踪,每天都有人死亡,阿克图勒斯。克拉布死了,鲁斯恩。诺特死了,穆尔塞伯死了,她还听说那个瘦瘦小小手里总是拿着零食的科瑞娜。万尼也死了,死在莱姆斯。卢平的怀里,还有谁死了?
她又开始订阅每天心惊肉跳地看着那些讣告。就在今天早上上刊登了一则暗杀名单,足足有两百多个名字,她看到了很多她所熟悉的名字,詹姆。波特、莉莉。伊万斯,在看到爱米琳。万斯以及雪莉。拉斐尔的名字时就连手指都是僵硬的。
埃尔莎给培提尔倒上了一杯红酒,他习惯在临睡前喝一点,顺便将手里的扎记收了起来。
“你在发抖。”从晚餐开始培提尔就发现了埃尔莎的不安。
“或许是有些累了,昨晚没有睡好。”埃尔莎努力佯装自己并没有因为那份名单受到影响,她确实想要询问一些培提尔真实的情形,可她也知道培提尔不会愿意她涉及。“编译已经出来了,那些图像的疑点也已经出来了,可我查看了几乎所有关于死亡圣器的书籍,都只局限于传说。”她故意将话题引到这几个月来培提尔让她研究的古代扎记上,那确实够劳心劳力的,虽然培提尔从未提及为什么要她这么做,她也没有尝试去询问过。
“这就是传说成功的地方。”培提尔放下手里的酒杯,随手拿起埃尔莎面前的羊皮扎记看着,那里有着一个不怎么醒目的符号,就像一只眼睛,它的瞳孔是一条缝。
“只有任何人都不愿去相信才会更有价值。接骨木魔杖、隐形衣、复活石……”
“我在戈德里克山谷的墓地看到过伊格诺图斯的坟墓。”埃尔莎接着说。
“是的,所以……”培提尔挑了挑眉,他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了然地看着埃尔莎的反映。
还有一句话埃尔莎并没有说出口,邓布利多让她使用过隐形衣,那是詹姆。波特的,埃尔莎并不知道这是否是传说中伊格诺图斯隐形衣,不过现在记忆连接在了一起,她有些担心地看着培提尔,如同他正处心积虑的做一件极其危险的事,他要知道这些干什么?
“抱歉,我一定让你联想到了不太好的事情。”培提尔无所谓地将手里的羊皮扎记放进了边上的木盒子里,他注意到书桌旁另一本书,拿起来看了看书名,又问埃尔莎,“你什么时候对这些感兴趣的?”
“这几天从巴布林夫人的书橱角落里看到的,还没有细看,不过比起那些怒吼声来说灵魂的哀号声可够让人毛骨悚然的。”埃尔莎无奈地笑了笑,她终于表现得自然了些,可以和他聊些别的了。
培提尔笑起来,“你总是对这些奇怪的东西感兴趣,我等着一些新的发现用来分享。”
“在我看来只是另一则用来骗人童话,与人的灵魂有关。”
“这无疑是一种消遣。不过你总有办法把古怪的书籍当成童话来看,这很好。”他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揉了揉埃尔莎的头发,“早点休息吧。之后几天我很有可能要让你独自一个人呆几天。”这么说着,培提尔重新坐在了书桌前,接下去的时间说明就是他独自一个的了。
“你要离开这里?”埃尔莎不确定起来,“晚上也不回来吗?需要几天?”这一点不像她,就像是惊弓之鸟。
她确实是害怕,培提尔要去杀人了,培提尔是食死徒,那些看似可笑的暗杀名单明明是一种挑畔,之后的几天就是腥风血雨,你杀他,他杀你……
“不会很久。”培提尔平淡地回答,对于埃尔莎不确定的担忧他看在眼里却又视若无睹,他必须让自己狠下心肠,那些儿女情长都不属于他。
“什么时候去看看你的母亲?”他问。
“不。”埃尔莎轻声回答,那种不确定的感觉又涌了上来,比刚才更为强烈,“她一定很好。”
“是的,她生活得很好。”培提尔转过头来看着她,对着她笑,“你在这里我无法专心做自己的事,小姑娘。”
她苦涩地笑笑,她确实该离开了,通常这个时候培提尔就会撵她去睡觉,然后自己一个人呆到很晚,究竟有多晚埃尔莎从不知道,她想着更多时候应该是天快亮的时候,培提尔最近睡得很少,他一向英俊的脸上都带着无法掩藏的疲惫。
“事情一完你就会回来吗?”她继续不确定地追问。
“当然,否则呢?”他问。
埃尔莎的依赖明显骤增,他猜想她一定又预见了什么,只是她并没有对自己提及,那一定是不怎么好的预见,以至于让她如此慌乱,她越来越瘦弱,就连精神也变得不是很好。莎拉都说埃尔莎最近的睡眠有些糟糕,为了不去做那些让她害怕的真实梦境她会选择整夜整夜不睡觉。
培提尔从书桌前站了起来,他拉着埃尔莎一起坐进边上的皮制沙发里,轻轻地拍着她的手安抚,“我只希望你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平安无事,可并不代表我就此证明我不再是个黑巫师。”
埃尔莎当然明白自己没必要成为培提尔的累赘,可她就是无法向他明明白白地说出来自己出了什么问题。一个梦,整整纠缠了她大半年,那些断断续续的哭声和笑声越来越清晰,就连身影都越来越真实,就像它们随时会发生。巫师的梦境有时候带着某种预示,她从那本书里读到过这句话,虽然她从未认真的学过一天占卜学。
她只能无力又无助地对培提尔说,“你一定会回来的,我在这里等你。”
这无非将注定又是一个纠缠的夜,埃尔莎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以及床幔,睡前她清空了大脑并且喝了一些缓和剂,这样起码可以逼迫自己在相对平静的环境下可以睡去。
可就在自己的意识模糊后没多久,又变得无比清醒起来,清醒地就像她自己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她赤着脚,穿着晨褛站在废墟里,脚下冰冷的瓦砾直接刺痛了她的脚……
空气中好像还带着伏地魔的声音,他的杀戮咒,以及一道绿色的光……
尸体,呈现在她面前的是尸体。詹姆的,莉莉的,还有摇篮里的婴孩撕心裂肺的哭声——
“avada kedavra!”
然后伏地魔开始撕心裂肺的尖叫……如同地狱深处鬼魅的叫嚣声。
埃尔莎感觉自己身后有着一种巨大的吸力将自己的身体吸了起来,整个身体慢慢从后飘去,那间房子重新变成了一堆废墟,明晃晃的灯光就在自己的头顶上诡异地摇来晃去。孩子的哭声由近至远,越来越模糊……
“不——”埃尔莎大叫着醒过来,呼吸在那一刻回来了。只是一个梦而已,一个完整又清晰无比的梦……她深深的呼吸,全然不理会汗湿的额头与身体上的粘腻。门在那一刻被推开,培提尔紧张地看着她,就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