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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经意的一句,也只有靠近身她身边的阿紫听了进去,其余人等将所有的心事陷在了老婆婆的叙述和自己的感慨里了。
“有一天,我们疲惫地来到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鬼地方时,儿子突然昏倒,这可急死我们老两口了,我们也不知道大月山还有多远,身上所带的食物也早已没了,真是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如果儿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们老两口也不想活了。”
“可不管我们怎么去疼爱我们的儿子,在我们守着儿子三天后的一个黄昏,他还是恋恋不舍地丢下我们去了,一下子,我们跌入了万丈深渊,准备葬了儿子后,便也随他一道去了了事。”
“就在我们悲恸欲绝的时候,有一个白衣公子正好打马路过,见我们老两口可怜,便帮我们下葬了柱子,想带我们一起走。”
“我们怎能舍得丢下儿子一人孤独地留在这里,所以谢绝了那公子的好意,那白衣公子见拗不过我二老,但又不忍心就这样看着我二老自生自灭,就帮我们搭了这么一个茶馆,既可以方便来来往往的路人,又可以解决自己的生计,并还能终日守着自己的孩儿。”
几位年轻人听老妇人这么一说,都不由得转头向北山看去,山花丛中一堆土丘忽隐忽现,心想,那就是老夫妇儿子的所在地了,心中不竟又是一翻感慨。
“那个白衣公子真是个大善人。”秋涵自言自语道。
“是的,是我们的大恩人,每年他都要来两次这里看望我们老俩口,并带来一些生活用品,看来这大恩,我们老俩口是今生报答不了了,只有等来生衔草结环相报了。”老妇人涕零地说道。
“老人家,也不必过于放在心上,想那公子并不是施恩图报之人,只是一种缘分吧。”郅向寅说道。
“瞧我这老婆子,跟你们唠唠叨叨了这么多,其实,看到你们,我就想起了我的恩人,我有一种感觉,你们和我那恩人是一样的人,所以,话就多了,也不避讳什么了。”老妇人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你们肯定是饿了吧,我再去给你们每人下碗面条来。”
“谢谢老婆婆。”老婆婆这一说,大伙还真感觉饥肠辘辘了。
“婆婆,平时这里人来人往的多么?”阿紫似拉家常似的与老妇人唠嗑道。
“平时这里很冷清的,偶尔的有人经过这里,只要经过这里,就会进来讨水喝,或者吃点什么。”老婆婆回答道。
“哦,婆婆,你能看出都是些什么人经过这里吗?”阿紫继续问。
“好像都是一些商人或者江湖上的一些人,偶尔的也有官差经过这里,不过,不管是哪路的人,来我这里从没有为难过我们老两口的,可能是不屑于与我们老人家为难吧。”老婆婆说,“哦对了,好像这段时间经过这里的人多了起来,一拨一拨的人群。”
“是吗?婆婆,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阿紫问。
“好像每一拨的人在这里吃茶时总会说起藏宝图什么的,其它的,我就不清楚了。”
“婆婆,我们有两个好朋友失散了,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经过这里。”
“哦?我们这里人来人往的,老两口记性又差,可能就是来过,也想不起来了。”婆婆回答道。
“是一男一女,年纪与我一般大,男的长得挺英俊的,笑起来还有两个可爱的酒窝,那女孩子也长得漂亮,笑起来就会露出两个可爱的虎牙来。”
“哦,你说那小后生笑起来有一对酒窝,这印象我倒是挺深的,老婆子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两个孩子经过我这里,当时看到这男娃的酒窝,我就想起了我的孩儿,我的孩儿也有一对可爱的酒窝,所以印象很深。”婆婆若有所思道。
“真的吗婆婆?您能告诉我他们啥时来过的,又往哪个方向去了吗?”显然阿紫听了婆婆的回答有点兴奋,亦有点欣喜。
“大概是三天前吧,也是在我这里息脚的,后来向西南方向去了,”
老婆婆说完,锅里的面条也好了,她一边给众人端上面条,一边去吩咐老头子去外面捡柴。
阿紫盘算了一下少波和悦悦大概的路程,估计也是身心疲泛,凭阿紫他们的飞马疾驰,估计不日定会赶上他们两个。
解决了饥渴,也休息了段晨光,众人也恢复的体力,一阵山风吹过,也凉爽了许多,阿紫给老婆婆夫妇留下足够多的银两后,并招呼众人,开始动身继续赶路。
第35章 只求一席安生地
自从别了老俩口的茶馆,阿紫他们是风餐露宿,一路急赶,他们既要打听少波和悦悦的去处,又要打听吴淑云的下落,但她知道,他们都曾朝同一个方向走去过,那就是“商愉客栈”。
一日黄昏,他们行至一处山村,村边立着一木牌——云浮村。低矮的草房影影绰绰,隐映在婆娑葱郁的树木里,袅袅炊烟,升腾成一种祥和与安静,只是那似血的残阳铺天盖地地倾洒,将整个村庄罩住,令人不竟心生几多的诡异,似乎有种看不见的噬血物会随时跃出,吞掉一切。
所有的神秘与不安,都源于这里太安静了,安静的只有静默的房舍与扭动的炊烟。
所有的想法,也只是在一念间闪过,终究敌不过那一身的疲泛。
寻得一户人家,梦儿走上前去轻叩院门,随着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探出一个脑袋来。
“老人家,打扰了,我们可以借你家房子息息脚吗?”经过这么多天来的跟随,梦儿也学会了一点点的处事之道,她礼貌地征询着从门缝里挤出来的脑袋。
那人只是朝着这一帮陌生的人瞟了一眼,并立即将院门又“嘭”的一声关上。
众人见此情景,甚是不解。接着又连续敲了好几家门,都如同一辙。
“阿紫,我觉得这村子有点不对劲,看似宁静,实质是在宁静中埋着一些不为我们所知的事。”云天若有所思地说。
“我看也是,这村子好诡异。”郅向寅环顾四周后对众人说。
“那里有人。”就在众人左顾右盼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际,玉儿指着河边一打水的妇人说道。
众人抬头齐刷刷地朝那妇人看去,那妇人正肩挑水桶,从河边的林荫小道上朝他们这边走来。
“大嫂,我们是从远方而来,想在此村庄借屋一宿,可不知为何,这里的人见了我们都唯恐躲避不及,故特向您请教?”郅向寅向那妇人打了个揖问道。
“哦,远方来的客人,难怪不知呢,前几天我们这也来了几帮人投宿,见面就打,吓得村里人再也不敢留宿给陌生人了。”见有人询问,妇人放下挑着的水桶,回答道。
“哦,原来如此,看来今夜我们要露宿村头了。”郅向寅看着阿紫等人摆了摆手。
太阳早已沉了下去,暮色渐渐来袭,一阵风儿吹来,白天的炽热早已被晚来的凉气所代替,站在郅向寅身边的秋涵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随即紧了紧单薄的衣衫。郅向寅见此,将自己的身子移了移,替秋涵挡住吹过来的风儿。
有人为你遮风,有人为你御寒,是件快乐的事,被人呵护的感觉真好,秋涵感谢地看了一眼郅向寅,很受用地躲避在郅向寅高大的身躯旁,接受这份无声的关怀。
阿紫等人也都被这一阵晚来的风吹的凉意顿生,心里都在想着今夜是如何的度过。
“我看各位面善,并不是什么坏人,这样吧,如果不嫌寒舍窄小,就请去我家将就一夜如何?”老妇人好心地说。
真是一言飘过,暖意融融,一扫刚才的忧虑,众人齐声向这位妇人致谢。
大家随着妇人来到一座院落前,各人先将马匹拴在院门外的树干上,然后再走进院内,只见院内一棵高大挺拔的银杏树立于院内的西南角落,孤傲中带点沧桑,随着晚风旋转的银杏叶似在忧伤地舞蹈着。树身旁是一低矮的鸡舍,有散落的鸡毛,看上去很安静,大概已是日暮,鸡早已归巢。
妇人将水桶里的水倒进水缸,然后招呼阿紫等人:“你们先到厅堂里坐会,我给你们弄饭去,这会肯定是饿极了吧。”
妇人的热情感染着大家,心生感动之余,向堂屋走去。
“终于有个睡觉的地方了。”梦儿与玉儿放下手中的行礼,开心地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众人也都坐了下来,只有阿紫在堂屋里走了几圈,然后对大家道:“我总感觉哪儿有点不对劲,你们觉得呢?”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可一时也说不清这种感觉是出于哪里。”秋涵也跟着说。
“是冷清,这么一大房子,除了女主人外,看不到任何一个人,她的丈夫和孩子呢?”云天看了她俩一眼,说道。
“对对,就是这种感觉,冷清,有点冷清。”阿紫道。
“别猜三猜四的了,辜负人家一翻美意。”郅向寅笑着说道。
“说的也是。”阿紫也灿灿一笑,坐了下来,跟大家一起聊起天来,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不消一刻,女主人就手脚麻利地给阿紫他们每个人端上来一碗热气腾腾、色香俱全的面条来,并热情地招呼着大家慢吃慢用。
“大嫂,您的家人呢?”秋涵好奇地问道。
“啊?哦,他们走亲戚去了,明天回来。”妇人说完,就下去忙她的活去了。
不知这面里放了什么调料,令人食欲大开,再好的山珍与海味都舍不得换去。
“这面太好吃了,云天,你一会去问问女主人,这是啥调料,等回去后,你可以开家这样的面馆,保准是财源滚滚。”阿紫边吃边打趣道。
“他才不会开呢,他都说要开一处“天然绿色地带”呢,在去天涯村的路上说的,是不云天?”秋涵接过阿紫的话,一边吃也一边说道。
说到天涯村,云天的脑海里又闪过二丫的身影,不语。
秋涵看到云天不言不语的样子,大概也知道云天想起了二丫,偷偷地做了个鬼脸,继续埋头吃面。
除了郅向寅慢条斯理地吃着面外,其余人等都如拉风箱般呼噜噜地吸着面条,那声响就像几级台风刮过一样。
看着这一帮人可爱的吃相,郅向寅和善地笑笑,见身边的秋涵因吃得急而咳嗽起来,慌的赶紧腾出一只手来帮她拍拍后背,嘴里不停地说:“慢着慢着,别呛着。”
见此情景,阿紫朝云天眨了一下眼,偏这一眨眼,又被秋涵遇见,脸颊不觉泛起红晕,娇羞地对郅向寅说:“我没事,你自己快吃吧。”
阿紫心里偷偷地在乐:没想到她林秋涵还这么保守,还怕羞,还真以为自己是生活在整天背《道德经》的三从四德的大玄朝了呢。
阿紫这边还没乐完,那边云天又被一口面呛着,也猛烈地咳嗽起来,坐在他一左一右的梦儿和玉儿一边一个地帮他拍起后背。
这时又轮到秋涵笑起来:“云天,瞧你人缘真好。”并也朝着阿紫挤了一下眼睛。
云天的脸咳嗽的通红,也没法争辩,眼睁睁地看着秋涵与阿紫眉来眼笑地拿他说笑,单纯的玉儿和梦儿也不顾及她们的取笑,一个起来去找毛巾,一个去缸里舀水,一个将水递到云天嘴边给他漱口,一个递来毛巾给他擦脸。
“看来就数我是个孤家寡人了,没人痛没人爱的。”阿紫故意的摇摇头,叹口气,假装一副可怜楚楚的样子。
“谁说你没人疼没人爱的,嘿嘿,疼你爱的人这不来了么?”随着一声怪里怪气的声音响起,阿紫抬头看去,不觉怒形于色,想飞身而起,怎奈浑身瘫软,气短无力。
第36章 遭暗算狭路相逢
在座的各位也随着这声音望去,只见一个满身横肉,匪气十足,正呲牙咧嘴地看着他们奸笑,身后还跟着一帮人。
“吴僚?